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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搞不懂爸究竟在想什么?”江海音负气地靠在雪白的柱子上,啜着杯中的鸡尾酒,一边忿忿不平,又硬要把它压抑,以至于口气有些过度冷淡和不自然。

    “根本没有遗书嘛!”

    “不……”羽生凯倒不如此认为,他想,一定有暗藏玄机的地方;但是,那个木制的盆子中,除了二个以“珍珠”为中心所做成的向日葵型耳环,几乎快翻烂了,甚至要把盆子给分尸了都还是没看到遗书的鬼影子。

    “其实这珍珠耳环挺好看的。”他微笑着道。

    葵皮肤很好,耳垂又生得好,戴上那副耳环其实是……很美的!他真高兴这么美得不可方物的葵是他的。他俯身在她的颈旁轻吻了一下,如魅蛊地在她耳际呢喃着:“你真美……”她心悸了一下,从来没听过凯用这么感性的口吻对她称赞,害她差点窒息的昏厥过去;如果这是梦,永远不要醒来该多好!?

    “羽生……”骅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羽生凯微蹙了蹙眉头,眼底浮出强烈不耐烦的神色,他轻轻地推开了江海音,低低又切切地说了一句:“你先离开一下。”

    “为什么?”江海音莫名不解的神色中,渗入了一丝忧急戒惧的怀疑。

    羽生凯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唇,不多作解释,一双眼眸早已没有了刚才温柔的笑意,只余下寒冷的冰凉。

    “别问,照我的话做就是了。”她不好坚持,只好依照他的话去做;虽然她没有在那里,但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凯和她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给她知道的?

    “……你很保护她嘛!”骅真撇了撇柔美的唇角,眼中露出强烈的妒意,不屑地低哼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容忽视的警告由他的喉头逸出,脸上再也找不到方才的温柔多情,一双眼睛阴鸷得可怕,使人不由自主地因着他的语气而颤抖不已。

    “我警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别妄想伤害她一根汗毛,否则……我会追着你,到天涯、到海角,我会把你砍得尸骨不存!”骅真倒抽了一口气,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他是说真的!

    怨、恨、憎、厌的情绪立即攀爬至她的心头,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连一个机会也不愿给她,一心只想把她拒绝在门外呢?她也有资格去争取他吧!他却连一点后路也不留给她!

    好吧!既然他做得如此绝决无情,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

    她猝然脚尖一垫,用力凑上去吻住了羽生凯的唇。

    如果,她不能得到他,那么她也不要别人拥有他;她一定要亲手毁灭他,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

    她在做什么!?

    羽生凯和江海音同时愣住了!

    江海音不自觉地用力捏碎了手上的玻璃杯,连手掌血流不止也没有感觉,直到以伦急切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回过神来。

    “啊!“阿法利斯”,你流血了!”

    “啊?”她抬起受伤的右手心,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没注意到羽生凯正愤怒地把骅真推开,要往这儿走来,而骅真则拽住他不放,以眼神对以伦示意。

    “要不要我派御医……”

    “别碰!”江海音的声音倏地结至冰点,撇头朝羽生凯狠狠地瞪了一眼,抓起桌上的酒往受伤的手上一倒,挣开以伦的手,往大厅外走去。

    “葵!葵!”羽生凯着急地要追上去,但骅真却由怀中取出一条沾了麻醉药的手帕,往他口鼻捂住……别怪我太狠,是你先惹火我的!

    骅真对身旁围上的侍卫道:“把他带回寝宫去。”在暗处的文若书唇角浮上一抹冷然又阴狠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太听话了,我的小傀儡们,完全顺着我的脚本走呀。对付I.J.O的白痴,要用多少麻醉剂,本人已研究好久了,静和会失手,但我可不会。”他的眸光投向已经出了城堡,在御花园中疾行的身影,灿然一笑。

    “看来,好戏才正要进入□呢n生生拆散一对恋人,还真是有趣呀!只不过……”他视线又稍偏了一下,射向正被拖离大厅的羽生凯,目光爆出杀意的极光。

    “那家伙可留不得呀!我得找个办法把他……解决。”他的瞳眸蓦然上抬了些许,落在那个阿法利斯的国徽上,邪恶地笑了。

    “……连老天都帮忙了,不是吗?”

    “阿法利斯!阿法利斯!”以伦追着江海音出了大厅,一路进了御花园,看她毫不在乎地用人造溪水洗涤伤口,情急之下抓起她的手以口就伤地去吸吮她的伤处。

    这人……

    江海音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却用力地握住,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以再认真

    不过的语气说着:“为什么我不行呢?”江海音错愕了一下,以前也曾有人对她吼过,她森冷地别过脸去,避开他火热的眸光,阴幽淡漠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放手。”

    “你懂的,你懂的,只是你故意装作不明白。”以伦蓦地吼了出来,让江海音吓了好大一跳。

    “我喜欢你呀!自你来到阿法利斯起,我就喜欢你。”

    “那是偶像崇拜,并不是爱。”她仍旧冷若冰霜,不愿释出一丝温度,若是不可能接受,就得拒绝的干净彻底;不然,太过心软,反而会让对方受伤的更深。期待愈大,伤害愈大,这是必然的道理。

    “不是的,不是的!”以伦激动地扳住她的双肩,狂乱热切的眸光险些吓坏了她。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突然,他冷不防地凑上前去,想吻住她的双唇。

    江海音反手抓住他的前襟,把他用力以一个过肩摔了出去。很好,她力气恢复了,有谁敢惹火她,那人准死的很、非常、十分地难看!她厌恶至极地说:“莫名其妙!你们兄妹怎么都爱抓着人就乱亲……”啊!

    江海音的脑中猛然像射入一道激光似地明亮了起来,一切犹如拨云见日般的再明显不过了。她霜冷阴狠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阿法利斯……”以伦抚着脑袋,坐起身来,他不知道这一个外表娉婷修长的女人,竟有那么大的力气,足以把他给摔了出去;她如此泼辣森狠的模样,虽是可怕,却仍旧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狠得如此野性的……

    “不要叫我“阿法利斯”。”她突然放弃了冷然语气和目光,伸出手来扶他:“我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

    “名字?”以伦有些迷惑了,她刚刚不是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吗?为什么现在却柔和的如此令人沉迷!?莫非她还是接受他了?

    “对,叫我海音!”叫“葵”,她认为那是“朋友”的权利,她也一直自我介绍给朋友称呼她为“葵”;因为“江海音”已经死了,自八年前那个雪夜,就死在那个父亲狠心抛弃的异国,她现在是叫“葵”。

    所以,不论遗书到手,或是不到手,其实也无所谓了。

    “海音!?”大海的声音,带着呼唤野性的澎湃;所以她是个可以娇憨可人,令人情不自禁地想疼惜的女孩;也可以是个坚毅冷静又睿智的女子。他伸出了手,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如此变幻莫测?

    “对!叫“海音”!否则,就休想我会理你!”她有意无意,含情带笑地睇了他一眼,将受伤的手放在溪水中浸了浸,拿出来用力甩了甩,以头巾包住伤口,返身欲回城堡去。

    “海音……”以伦见她要走,伸手拉住她,期期艾艾地开口:“明……明天一起去骑马!”

    “好啊!”她笑着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手,轻轻巧巧地离开了花园,丢下以伦。

    文若书!你不该只有这点本事,看来你对那巨额遗产很有兴趣,不论是谁指使你来的,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

    她的唇角逸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某个些计划在心底成形。

    只是可怜了我们多灾多难的男主角了,唉……

    那个人是谁?是葵吗?

    羽生凯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知为何眼前一片模糊;他语意不清地低声呢喃着:“葵?”有人上前来吻住他,大胆的行径令他迷惘,想伸手去触探她的五官,却没有力气……

    她是谁?是葵吗?不是吗?他的头好昏,只觉得全身发烫,像着火一样……

    于是……月儿弯弯,星儿亮亮,夜儿黑黑……

    照理说,一个美丽的清晨,不论在怎么样的情形下,都不该是男人的尖叫声拉开序幕才对……

    “啊……”杀鸡似的声音凄惨地响彻城堡中。

    “怎么了!?”江海音闻声立即冲过来,僵直在门口,其余闲杂人等则是错愕,个个眸光都瞪得比牛铃还大!

    “那……那个……”他比了比床上不知何时蹦出来的裸身马铃薯,惊慌得不知所措;而身旁的马铃薯……呃!公主却二话不说,一副委屈地哭了起来。

    江海音微眯了眯眼,扫视了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不动声色地走进去,把一群人关在门外,结果没想到其他人则在外抗议:“开门呐!我们要进去!”

    “对!那个混小子玷污了公主!抓他出来治罪!”

    “吵死了!”没想到吼的人竟是江海音,她冷冷地接了一句:“滚!”她冷静异常地走向羽生凯森冷的问:“你们……真的做了?”

    “我没……”羽生凯还来不及讲完,身旁的女子就委屈地控诉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

    “……”江海音冷不防地把床单掀开来,二个人则立刻跳下床去找衣服遮身;看来当年亚当和夏娃古伊甸园偷吃完“禁果”,就是这副德行。

    “凯,你是个正常男人嘛!”她还是那一脸平静无波的表情,冷静得教人害怕。

    “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女人的……”

    “我没有!”羽生凯紧握双拳,一个字一个字放慢速度,极力澄清自己的无辜和不知情。

    “你应该要相信我!”

    “你昨天明明把我错当成某人……”骅真狠瞪了江海音一眼,又转向羽生凯:“我只是好心扶你进来休息……”羽生凯侧过头去,足以冰冻人的眸光扫过她,冷硬的口吻透出绝非说说而已的严酷,冷血无情。“相不相信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你们这些外人根本就是联合起来欺负我!”骅真也不甘示弱地快速穿好衣服,走向房门,扭过头来愤恨地丢下一句:“我会找我父皇来讨回公道!”接着就拉开大门,推开在外围观的人,往国王夫妇那儿去,其余的人也跟随在她身后,左一声公主,右一声公主地追问。

    “葵!”别人怎么想,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葵是怎么看待他的;他抓住她的双臂,眸光认真而急切,一反方才的森寒,“葵!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江海音扳开他的手,走向混乱的床单,拿起来用鼻子嗅了嗅后,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

    “葵!”

    “放手!”

    “葵!”

    “我叫你放手没听见吗?”她凌厉地看着他。

    羽生凯缓缓地抽回手,似乎有些痛心,却依然维持受了伤害的平静。

    “你宁愿相信他们而不愿相信我?”这回,她僵住了,凯从来没有过如此被人伤透了心的模样,她的心拧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走吧!”他颓然地坐回床上去,接着又像是发了狂似地把雪白的床单抓起,用力撕扯后,憎厌地丢到一旁,看见她仍站在原地,愤怒地朝她大喊:“走!”接着又把椅子,花瓶通通朝墙壁甩去,纷飞的碎片好像也砸碎了她的心,她用力一握拳,甩头走出房间。

    “可恶!”羽生凯朝着空气大喊:“畜性l帐!王八蛋!”泄气似地瘫坐在地上,双手爬过自己的头发,羽生凯将头埋进两膝之间,才知道,原来眼泪是咸涩又酸苦的……

    “可恶……”还是……很难受……

    “对不起,发生了这种事……我没有心情……”以伦在长廊上对江海音说道。

    窗外太阳仍是那么的耀眼,可是她的内心却好寒冷,她无法忍受凯抱了别的女人,这令她产生了一股无以名状的生理嫌隙;她不要凯去吻了别的女人,甚至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味道,那会令她想吐!

    “没有的事,我也没心情。”她无精打彩地问:“你父皇母后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知道,或许会杀了羽生凯,也或许会叫我妹妹嫁给他,毕竟我妹对他……而且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在阿法利斯,虽然女人可以有很多丈夫,但是皇室是不可以如此做的所以很难讲。”

    “喔?”她无力地低应了一声,朝石阶下走去。皇室不可以如此做的意思,是指要把羽生凯许配给那个莫名其妙的公主吗?很好,没想到那个看不起女人的大沙猪还有这等桃花运……她是不是得想个办法走人了?以免羽生凯真的和那个公主结了婚,那她该怎么办!?

    不要了,她不要遗书了,只要凯能属于她……

    突然一个不小心,她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失足掉了下去,这等意外为难不了她的;但她的眼角余光在瞥见某个人的身影时瞬间改变了主意,放任自己跌下楼去。

    “呀……”

    “啊#音!小心……”以伦来不及表演英雄救美,下面就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手长脚快地将她纳入怀中。那人惊险万分,千钧一发似地夸张呼道:“啊!小美人!小心一点!摔坏这张漂亮的脸蛋,那就可惜了。”他妈的!

    她原本是想狠狠把他给撞上去,最好是内伤、出血、死亡……等等重大意外事故,没想到却成了投怀送抱的软玉温香了!王八!

    不过,她却刻意将手勾上来人的颈项,以着惊喜不已的口吻嚷嚷着:“喔C险!幸好有骑士“救美”,谢谢你了!文大哥。”喔……“香奈尔的诱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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