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在月光映照下泛着一层薄薄金辉的银色房车由远而近奔驰而来,最后终于停在一栋新古典风格的白色双层别墅洋房前。

    “砰”地一声关车门的轻响,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下车来到家门前,以科技化的指纹辨别开启洋房大门。

    他进屋后,疲惫的边捏着鼻梁,边一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行去,打算先好好的洗个澡,再快快将自己送上床,结束这累死人的一天。

    然而,老天爷似乎不打算让他这么早休息,一抹自起居室流泄而出的柔和光线硬是拖住无声却迅速的步伐。

    这么晚了,谁还在里头?

    犹疑暗忖,熊介赞一脚跨进起居室内,随即视线马上扫到在沙发上睡得酣甜的人儿,登时不由得一愣,随即心火瞬间燃起。

    怎么睡在这儿?

    都说过多少遍了,要她别到处乱睡,现在虽然是夏天,可入了夜,还是有几丝凉意,都不怕着凉吗?

    大步来到沙发前,火大的想把不知睡到第几层殿去的人给叫醒,然而一见那犹如婴孩般纯真香甜的睡颜,一颗心登时软化了下来,满腔的恼怒最后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真是爱给人添麻烦!”优雅修长的指腹轻轻滑过泛着淡淡嫣红的柔嫩腮颊,熊介赞幽幽低喃,眸底隐隐透着几丝无奈又宠溺的光芒。

    明明都大学毕业了,却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老是要他在后头盯着、照顾着,实在不长进,不过……呵,他甘之如饴啊!

    怔怔的凝着娇美的睡颜,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浅笑,这才轻轻将人抱起,准备送她上床,然而饶是动作已经极为轻柔,却还是惊醒了睡得脸儿红扑扑的人儿。

    “阿赞……”睁开惺忪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最熟悉不过的俊朗脸庞,于洁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醒了吗?”闻声,熊介赞垂眸凝着她迷迷糊糊的睡脸,低声询问。

    “我不知道……”尚未完全清醒,于洁意识还有些朦胧。

    打从十四岁开始,阿赞就不曾以这种方式抱过她了,可如今,她却犹如回到孩童时期,再次这样被他横抱在怀中,这应该是在作梦吧?

    可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是这样的温热、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作梦的感觉有这么真实吗?

    这种愣头愣脑的回答让熊介赞不由得猛摇头,将她放回沙发上后,得空的大掌马上毫不留情的击上她的额头,瞪眼笑骂,“醒了没?若还没,我不介意再补上一掌,帮你清醒清醒。”

    “哇——”吃痛惨叫,她这下是真的清醒了,揉着发红的额头控诉。

    “阿赞,你干嘛打人?很痛耶!”吼!他老这样打她,她要去跟熊爷爷告状啦!

    “问我干嘛打人?”俊眸微眯,熊介赞双臂抱胸,打算和她算帐了。

    “我才要问你,你有床不睡,睡在这儿干什么?走到哪儿,睡到哪儿,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是这样教你的吗?再说,你睡在这儿,身上连条被子都没盖,不怕着凉感冒吗?”他气的是她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人家本来是在这儿想事情嘛!谁知道想着想着,就不小心睡着了……”一脸的委屈。

    “想什么?”扬眉疑问。

    “想……”你字尚未出口,于洁这才猛然忆起自己就是为了他而心烦意乱,随即脑中又响起死党好友的那一番话,登时不禁面红耳赤,飞快的别开眼,不敢瞧他。

    呜……怎么会这样?

    从小到大,她和他相处是最自在愉快不过了,可经过钰涵的怀疑调侃,如今面对他竟有种别扭的害羞感,这这这……这该怎么办?

    她也变得好奇怪了啦!

    见她话说一半又吞了回去,熊介赞不禁感到奇怪,正想追问个仔细之际,却猛然发现她脸红得不像话,当下心中一惊,大掌迅速贴上她的额头,急声询问:“怎么回事?脸红成这样,是刚刚睡着时,不小心着凉发烧了吗?”

    闻言,于洁被热浪袭颊的同时,还不忘飞快的猛摇头否认。“没、没有啦!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个老半天,却说不出一个理由,正当她绞尽脑汁忙着想借口之际——

    “咕噜!”蓦地,一道震天价响的惊人声响,自某个面红耳赤的女人的肚子传了出来,同时也让她灵光一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来当借口,脱口叫道:“我只是肚子饿得气血上涌啦!”

    肚子饿会气血上涌?

    她的生理反应和正常人还真是不一样哪!

    怀疑暗忖,不过确定掌心下的温度没有发烧时会有的灼热,熊介赞这才安心的收回手,可眉头还是拧得紧紧的。“肚子饿?你晚餐没吃吗?”

    “有、有啦!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又饿了。”飞快的别开眼,不敢承认自己的确没吃,否则只怕又要被他念到臭头了。

    有吃才有鬼!

    熊介赞太了解她了,从以前到现在,只要她屁股一翘,便知要拉屎;如今见那种四处飘移的眼神,心中便已了然,当下责难的横了一眼,看她一脸心虚怕被训的模样,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我到厨房下碗面给你当消夜吧!”难得的,他没有施展碎碎念神功,只是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随即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吓!竟然没唠叨?

    摸着被敲的脑门,于洁有些愣住……原本已经做好要听他念经的心理准备了说,没想到……

    嘻嘻,运气真好,逃过一劫呢!

    难得降临的好运让她禁不住咧嘴傻笑起来,随即自沙发上飞快跳起,开心的追着他也往厨房跑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厨房,于洁安安分分的坐在餐桌旁;而熊介赞则忙着从冰箱挖宝,试着找一些配料、蔬菜好下面。

    “阿赞,不用那么麻烦啦!”眼看他蹲在冰箱前忙着找食材,从头到尾凉在一旁的于洁倒先开口了。“泡面泡一泡就可以了。”

    只要准备热水就行,多方便。

    “泡面那种没营养的东西能吃吗?”拿出青菜、面条、鸡蛋和肉丝,熊介赞“砰”地一声用力关上冰箱门,回头就是一记凶狠怒瞪。“你敢给我吃泡面,小心我先宰了你,免得你老死后当木乃伊。”

    “嘿嘿嘿……我只是说说!只是说说啦……”尴尬的干笑数声,于洁如今怎么也不敢承认自己有时会偷吃他口中所谓“没营养的东西”,否则只怕她真的会被宰。

    又瞪了一下她令人起疑的尴尬笑脸,熊介赞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否则只怕自己听了答案又会气得发火;当下迳自来到流理台前,迅速的处理了几样新鲜食材后,很快的开火下面。

    不多久,引人垂涎的香味自滚烫的锅中飘出,诱得于洁忍不住口水直吞,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也愈来愈响亮。

    “肚子叫得那么响,你好意思吗你?”嘴上虽教训骂人,可熊介赞手上却不慢的迅速盛了一大碗送到她面前。“快吃!”

    就算被骂,于洁也毫不脸红的嘻嘻一笑,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埋头猛吃,毕竟是真的蛾了。

    “吃慢点!”深怕她狼吞虎咽噎着自己,熊介赞急忙提醒。

    “唔唔……唔……”塞了满嘴的面条,她发出无意义的声响,胡乱点头应和着,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看她一副有听没有进的样子,熊介赞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在她对面落坐,静静的看着因扑面而来的热气使得小巧鼻头沁出点点晶莹汗珠,却依然吃得不亦乐乎的小脸,他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满足感,就连唇畔亦泛开一抹极轻、极淡,却满含宠溺的笑痕。

    深夜的厨房,晕黄的灯光下,就见两人相对而坐,没有任何的笑言笑语,只有她埋头猛吃时,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偶尔响起,可沉静的空气中,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香甜气息。

    好一会儿后,于洁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光面汤后,这才放下碗公,像小狗般哈了一口长长的气,心满意足的抬起眼眸,没想到却对上一双带笑漾柔的深邃俊眸,让她的心跳当下不由得漏跳了一拍,随即如蜂鸟振翅般瞬间加速鼓动狂跳不已。

    完了!她对他真的有异样感觉了。

    心慌意乱,她蓦地涨红了脸,有些结巴的嗔叫着,“干、干嘛这样看我?”

    闻言,熊介赞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

    话落,大掌用力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瓜,随即起身收走用过的碗筷,迳自来到水槽前。

    愣愣的抚上尚留有他掌心余温的脑袋,于洁不懂他那种举动是什么意思,转头正要问个清楚时,却见他转开水龙头准备洗碗筷,登时跳起来冲了过去——

    “阿赞,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啦!”涨红了脸,急急忙忙的想将碗筷抢回。

    哎呀!刚刚他已经帮她煮面了,她可没脸连碗筷都要让他洗,这样显得自己真的好像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大小姐。

    被水沾湿的手指蓦地点上凑过来的嫩白额头,熊介赞横睨调侃,“让你自己洗?我怕又得报销一只碗公,还是算了吧!”

    话声方落,毫不迟疑的将她给轻轻推开,自己则很快的洗了起来。

    “什么嘛!”捂着被戳的额头,于洁抗议了。“我也不过就是前几年帮张婶洗碗时,五只碗不小心打破三只而已,你需要一直记着,三不五时的挂在嘴上笑我吗?再说,我会不善家事,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从小到大,他几乎从不让她做家事,总说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养,才不会得富贵手,变得粗糙难看,所以追根究柢,罪魁祸首是他啦!

    “……”一阵无言,熊介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仔细想想,他还真的是太宠她了,比董事长还宠。

    难得有堵得他窒言的一天,于洁顿时觉得精神大振,笑得得意至极。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瞧她笑成那样!

    无奈的摇头,熊介赞迳自低头冲洗,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迅速洗净碗筷,始终没有回话。

    他不说话,于洁也缓缓止了笑,神情有些迷惑的凝睇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很依赖的男人背影。

    再次想起死党好友的质问,粉颊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着……

    哎呀!现在每次看着阿赞,她就会胡思乱想,变得心荡神驰、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心神不宁……

    呃,还有什么心的成语可以形容的?哎呀!管他还有什么成语,总之,她就是整个乱了调,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呜呜呜……讨厌!都是钰涵害的啦!

    “怎么了?”将洗净的碗筷拭干放回橱柜,一转身却见她人还在,熊介赞不禁奇怪笑问。

    先前没听见声响,还以为她先回房了,没想到却还站在这儿发愣。

    闻声,于洁猛然回神,当对上他漂亮好看的深邃黑眸,心跳再次瞬间失序,“怦怦怦”的宛如要从喉咙跳出来!

    慌得她急急忙忙丢下一句“没什么,我要回房了”的话后,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落荒而逃,转眼间从他眼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来没见过她动作这么敏捷过,熊介赞不禁傻眼,好半天后,他眸光微垂,若有所思的沉吟着……

    怎么回事?她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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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柔软大床上,于洁滚着被单哀嚎不绝。

    呜呜呜……她真的完蛋了,现在看到阿赞,动不动就脸红耳热、心跳失序,热血直往上冲,她好怕自己会年纪轻轻就脑溢血中风。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真的对阿赞起了非分之想吧?那家伙很唠叨的,我不要啊……”抱头呻吟,她哭丧着脸,嘴巴说不要,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确实因为好友的那一番话而起了变化,对自己最依赖也最信任的唠叨男人竟有了悸动的感觉。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双手捂脸,她哀哀悲鸣,心中万分凄凉,只觉得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那个管教自己最严格,还很有可能是小攻的男人,真是……

    呜……前途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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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都是你害的!”

    突如其来的悲愤控诉,让才将咖啡交到客人手上的李钰涵眉梢不由得高高扬起,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完成收钱、找钱,微笑送走客人的动作后,才终于缓缓转头瞪人——

    “我又害你什么了?”吼!这位大小姐可不要随便诬赖,含血喷人啊!

    “害我……害我……害我真的开始‘稍想’我家的‘尚盖赞’了!”可怜兮兮的垮下脸,于洁悲伤得想哭。

    呜……昨夜,她还因此失眠,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天将亮之前迷迷糊糊睡去,却又作着阿赞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的噩梦,一下子就被吓醒,再也睡不着,如今还挂着两圈熊猫眼,实在好累又好悲惨。

    闻言,李钰涵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当下不禁捧腹疯狂爆笑。“哈哈哈……”

    “你你你……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老羞成怒,于洁脸蛋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猛跳脚。

    “哎哟喂啊!肚子好痛……哈哈哈……”已经顾不得形象,李钰涵笑到眼角都流泪了,却还依然无法停止。

    “吼!不要笑了,很讨厌耶!”娇嗔恼瞪,快翻脸了。

    “抱、抱歉!”总算警觉到好友即将变脸的表情,李钰涵只能强憋着笑气,故作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喊冤。“什么我害的?你‘稍想’你的‘尚盖赞’先生,关我什么事?一块白布,你硬要给我染黑,我好冤啊!”

    “若不是因为你昨天说那些话,我根本不会这样!”控诉。

    “小姐,若非你原本就潜藏着那种意识,我说再多又有何用?以前念书时,不也一堆人谣传说我暗恋学长,我听了就有真的去暗恋吗?没有嘛!”举证实例将于洁给堵得无话可说。

    之后,李钰涵双手一摊,闲闲凉凉又道:“再说,你应该感谢我点醒你,否则‘尚盖赞’先生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才终于省悟,那就来不及了。”

    完全无法反驳,于洁只能沮丧的嘀咕。“搞不好阿赞已经被捷足先登了……”被那个周维哲……呜……光想就好心酸,她不要啦!

    “这倒也是!”想起熊介赞与那天生小受样的周维哲,李钰涵一颗腐女心顿时又变得热血沸腾。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光看那种淫笑,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肯定又在意淫了,于洁忍不住悲愤质问。

    呜……没天良,都知道她的心思了,还在意淫阿赞和那个周维哲,过分!

    “哈哈哈……”干笑数声,李钰涵难得尴尬了。

    “钰涵,你……你觉得阿赞真的是小攻吗?”咬着粉唇,于洁好担心。

    呜……若真的是,那她就太悲惨了。

    傻眼瞪着她,李钰涵只觉得啼笑皆非。“我怎么会知道?”这种问题怎么会问她?

    她又不是“尚盖赞”先生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可是不管是你,还是‘亚浩’的秘书们,都说阿赞和那个周维哲是完美的攻受配……”脑袋瓜愈垂愈低,沮丧得不得了。

    “哎呀!那只是身为腐女的意淫、遐想,又不见得就是真的。”失笑安慰,李钰涵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补充,“我以前还腐过你爸是大叔受呢!”

    她这话一出,于洁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嘴角一阵抽搐,无言了老半天后,终于嗓音干涩地喃喃开口了——

    “连我爸你也淫得下去……”这女人实在是太强了,她认输!

    “吼!你都不知道你爸那型的,也是腐女眼中的极品耶!”激动的紧握双拳,热血再度沸腾。

    呵呵……她承认自己还挺迷那种成熟又稳重的大叔的。

    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心中万分之一的无力感,于洁决定赶快把话题从自家老爸身上移开,否则……

    打了个冷颤,她发寒的搓着臂膀,浑身的鸡皮疙瘩险些掉满地。

    大叔受……竟然说她爸是大叔受,这实在……她爸都和她死去的妈生下她了,哪儿像大叔受了?

    真是够了!

    她如今只有一个结论——腐女真的不是正常人可以当的。

    “唉……我到底该怎么知道阿赞是不是小攻呢?”迅速转移话题,于洁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神情非常烦恼。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去问他是不是1号最快了。”李钰涵很热心的指点迷津。

    呵呵,她也很想知道呢!

    “你想要我早点死,也不必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方法!”嗔怒横瞪,于洁不想自寻死路。

    “嘿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钰涵以手肘顶了顶她,嘴角虽带笑,可口吻却是难得的正经。“真对你的‘地下监护人’动心了?”

    “应、应该吧……”双颊通红,于洁脸上满是羞赧之色。

    “我……我昨晚与他独处时,竟然会紧张得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浑身别扭不自在,而且还会觉得害羞……”

    “害羞耶!你想想,我人生第一次的MC来时,把我抓去解释什么叫‘转大人’,告诉我小女孩与女人的差别,并且还教我卫生棉使用方式的男人,我竟然对他害羞了,你说这不是动心,不然是什么?”说到后来,她愈来愈激动,双手狂乱挥舞,一副世界即将毁灭的夸张样。

    听到这儿,李钰涵已经笑到无力。“哈哈哈……我的妈啊……怎么……怎么这么爆笑……为何我没有听你……听你提过这段惨痛的成长往事……哈哈哈……”

    对一个任何一点小事都会感到尴尬别扭的青春期少女而言,那真的是很惨痛啊!

    “我有脸说吗我?”小脸涨得通红,于洁忿忿的嗔叫。

    呜……当时的情景,如今想来还是一场噩梦啊!

    笑得直抹泪,李钰涵只能安慰的拍拍她,聊表一下同情之意,顺便调侃一下。“那么你打算当BL小说中,那个破坏小攻、小受感情,受到众人唾弃的坏心女配角了吗?”

    “你、你刚刚明明说阿赞不见得真的是小攻……”说到这个,于洁气虚了,开始又结巴起来。

    不会吧?阿赞不会真的是小攻吧……

    “可也不见得不是啊!”嘿嘿贼笑,李钰涵闲闲凉凉地增加她的不安。

    “李钰涵,你很讨厌耶!”知道她故意恐吓自己,于洁不禁气结。

    “好啦C啦!”连忙举双手投降,李钰涵肝胆相照。“为了你,我愿意牺牲身为腐女的坚持,全心支持你这个坏心女配角,如何?够意思了吧!”

    “谢谢你喔!”没好气的斜横,于洁对她已经毫无任何期待了。

    嘿嘿一笑,李钰涵这才言归正传,关切的询问:“说真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柳眉微拧,于洁也很烦恼,心中完全没有主意。

    见状,李钰涵眼珠子一转,主意已上心头,当下边泡着咖啡,边怂恿建议道:“突袭,如何?”

    “突袭?”要突袭什么?

    “对,突袭!”重重的点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你仔细想想,你家‘尚盖赞’先生和那个周维哲都在‘亚浩’上班,平常一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若是真有奸情,嘿嘿嘿……”

    愈听愈不对,于洁急了。“你、你嘿什么?”

    “你知道BL小说中,最多什么吗?”见她猛摇头,李钰涵笑得好邪恶。

    “BL小说中可是一堆上司、下属的恋情,只要藉谈公事之名,办公室门一关,啧啧啧……马上干柴烈火熊熊燃起,要多火热就多火热。我说……你要不要去突袭你家阿赞,说不定马上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小攻呢!”小恶魔在头顶转圈圈跳舞。

    “你是说阿赞他现在可能……可能……”颤抖着手指的她,于洁瞠目结舌,已经说不出话来。

    “哦呵呵呵……”经典的白鸟丽子笑声顿时响起,李钰涵将刚泡好的咖啡装袋送到她手中,眨眼贼笑道:“以送咖啡为名,行突袭之实,懂吧?”

    瞪着死党脸上那抹邪恶的淫笑,于洁瞬间惊醒,随即二话不说抓着咖啡就以跑百米的速度朝亚浩企业大楼入口狂奔而去。

    “哈哈哈……”看着她惊慌狂奔的背影,李钰涵笑得眼泪又流出来了。“我的妈啊!她还真相信两个大男人会肆无忌惮的在办公室‘提枪上阵’吗?怎么这么好骗啊?哈哈哈……”

    这年头,有人的名字叫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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