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成王不败寇
    承欢心中疑惑,自从自己的主子从岭西回来之后,他心中的想法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这说走就走,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但是看着前面的方向,承欢知道是要去往生阁了。

    “主子,承欢方才就是说一说,哪敢现在就表明心意,若是绿衣拒了承欢的心意,这让承欢日后颜面何从啊!而且就绿衣如今与承欢的关系,给承欢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那些话。”

    两人都已经站在了往生阁门口,只是承欢已经失去了勇气,他不敢。

    越靠近,越不敢。

    凌奕心中有了自己的说辞,此番前来其实也算不上不请自来。

    只是如今往生阁的门已经关了,凌奕抬头看去,九层之上还有光亮,她应该还未睡吧!

    这个时候她应该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了吧!

    不过看着承欢不敢前行的样子,凌奕便打发承欢回去了,没了他自己今夜倒也方便一些。

    承欢若是真的喜欢绿衣,那么等到有朝一日他觉得时机成熟了,自己再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

    看着承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凌奕脚尖轻点,几步助力便落到了九层,掏出袖中的一锭银子,凌奕如之前一般把银子扔了进去,这一次银子被很快的原路返回了。

    果真,屋内的人是醒着的。

    凌奕借力打力又扔了进去,然后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凌奕偏头闪过,那道亮光原来就是彼岸的金丝,金丝的末端被扎进了柱子中,那锭银子被稳稳的穿在了金丝的中间。

    凌奕就那么站着,面前的房门意料之中的打开了,彼岸已经换了一身衣裙,已经不是粉衣亲手绣的那套了,而是一件飘逸的白色纱裙,盘着一个简单的发簪,没有任何饰品。

    这一生衣裙是十分素净的,凌奕看着只觉得赏眼极了。

    “姑娘现在可有事?”

    彼岸抽了金丝,凌奕伸手接住了穿在金丝上的银子。

    “有事。”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依着凌奕的性格,拒绝了也是无用的。

    “有事也该歇歇了,姑娘救了母后,本王理应表示自己的感谢,只是不知道姑娘想要什么?”

    果真是如此。

    凌奕本来是想以酒为邀,但是临到嘴头的话又变了,这个理由还是留着日后用吧!

    宫中一行,她一定累了,还是多休息休息的好。

    “既然已经收了诊金,王爷也就不用客气了。”

    诊金是往生阁收的,但是自己救了太后一命,凌云日后一定会大加赏赐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姑娘收的诊金不是本王的,所以本王还是欠姑娘一份情,而且本王向来不喜欢欠人情谊,所以姑娘有什么想要本王帮忙的尽管提。”

    救了母后,凌奕有心报恩,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既然提起来了,彼岸倒是真的有一个忙需要非凌奕不可了。

    “王爷若是如此说,那么彼岸还真是又一个要求,如果王爷是真的不愿意欠人情谊,那么以后王爷若是有事还想来我往生阁,可否换一个方式,这九层日后也少来些。”

    如果真的有什么要求,这是彼岸能想起来的第一个,如此这般奇特的到来方式,与规矩不和,彼岸只是不想在阁中之人落下什么把柄。

    而且九层的机关重重,是很危险的。

    凌奕笑着,如果她不喜欢,那么日后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来,或是暗示着来,都不是不可,这不是问题,只是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只是这样的一个要求岂不是太亏了。

    “如果这是姑娘真心所愿,本王必当照做。”

    凌奕后退一步,算是一次让步。

    彼岸走进了屋中,但是们门还是开的,凌奕从大开的门外打量着屋内的布置,与昆山的九层并无二致,虽然简单但是大气,而在那些看不到的小角落一定还有着暗藏的机关,所以凌奕只是看着,并没有进去。

    只是几秒,彼岸便抱着一把琴走了出来,那是之前凌奕来此的时候留下的琴,彼岸只是那夜弹过一次,之后就再未碰过,这把琴看起来不像是一把新的,而且上面有着浓郁的脂粉味,彼岸猜想也许是凌奕顺路从满芳楼拿过来的。

    彼岸没有看不起烟花女子,她们沦落至此也不都是心甘情愿,只是彼岸看到了那把琴上的一个标记,曾经在辽青山的绮罗楼彼岸也是看到过个标记的,那样独特的一个标记,也就只有合欢一人了。

    如果这把琴是合欢的,彼岸留着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连翘,所以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姑娘还留着这把琴?”

    凌奕也还记得这把琴,是从合欢那里顺手带来的,只是为了逗一逗彼岸而已,最后却是意料之外的听到一阵美妙的琴音。

    如今合欢那里也不需要这把琴了,合欢那里现在已经有了一把新的琴。

    “这是一把好琴,本想扔了但是又觉得太可惜了,今日既然想起来了,那么就请王爷物归原主吧!”

    彼岸将那琴放在了凌奕的面前,凌奕又推了回去。

    彼岸拒不收回来,两人的力量在琴上周旋着。

    “既然姑娘想物归原主,不如自己亲自去,如此也显得更有诚意。”

    既然合欢曾经是彼岸的人,那么能猜得出这把琴的主人,凌奕也是在意料之中。

    “亲自去就算了,我怕自己会毁了满芳楼的花魁,如果真是那样,彼岸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当日若不是凌奕带走了合欢,那么彼岸也不会留着她了,她既然能够放任连翘惨死,那么日后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这样的人留着也是危害。

    “本王可不做这代劳之人。”

    “可这琴当初就是王爷带过来的。”

    “既然现在在姑娘的手里那就是姑娘的。”

    “彼岸的眼里可容不得别人的东西。”

    “那就当是本王送给姑娘的,那就是姑娘的了。”

    “彼岸从不轻易收别人的礼。”

    “好在,本王也不轻易送别人礼,如果姑娘嫌弃这琴是别人用过的,那么本王送姑娘一把新的可好?”

    几个轮回,彼岸又一次甘拜下风。

    这一次仍旧是走进了凌奕布下的陷阱里面。

    “旧的我不要,新的我也不要。”

    彼岸看了一眼凌奕,将手中的琴抛了出去,凌奕再一次借力打力,那琴擦着彼岸的衣袖飞了过去,最后稳稳的落到了屋内的琴架上,而凌奕再一次后退一步,踩在了九层的栏杆上,然后就那么居高临下的说着。

    “旧的姑娘先留着,等本王送来了新的,旧的再拿走也不迟。”

    至少要留着一个东西,上面多多少少有着一些自己的印记,就算是代替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也好。

    “王爷……”

    只是彼岸还未说出下文,凌奕就踏风离去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真的是好厉害的轻功。

    凌奕走了有一会了,彼岸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最后,彼岸慢慢的走到了栏杆旁,提着裙角站了上去。

    从上向下望去,面前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转身之后就是凌奕方才的姿势,站在这里,从这里看下去,站在那里的自己是怎样的。

    还能是怎样的,彼岸忽然苦笑着,这样的夜晚,看到的也就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面上的面纱被风吹开了,彼岸并未理会。

    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想到此,彼岸跳了下来很快的离开走进了屋中,那把琴就保持着之前的那个样子,丝毫未动。

    这一夜彼岸说的异常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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