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心中琢磨着怎么脱困,突然,耳边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曦儿如此惊慌,却是为何?”

    俞曦很想反驳一句,谁允许你叫“曦儿”的,但考虑到此时的身体状况,万不能出现其他意外了。

    于是她略施一礼说:“原来是江公子,多有冒犯,冲撞了你,还请你原谅!”停了停,在心中打着腹稿,怎样说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很快就想好了借口,这才又接着说:“我与朋友约好在府门口相聚,却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府门,心中很是焦急。”

    江流月听她如此说,嘴角上扬,笑道:“曦儿运气真好,我正要出府,若不介意,曦儿与我同行,可好?”

    俞曦心中大定,想来他是相信了她的话了吧!于是再施一礼,话说礼多人不怪。然后说:“多谢江公子!那我们走吧!”

    “曦儿何苦如此见外,你我一见如故,什么江公子,叫我流月即可。”江流月闻言,眉头皱了皱,纠正她的叫法。

    俞曦直翻白眼,这人怎么能如此无聊,纠结于一个称呼,况且他们并没有那么熟好不好。不过,看在有求于他的份上,她不与他计较。

    不多久,已远远的看到了府门,俞曦借口要找朋友,闪到一边,伺机找机会出去。

    突然,从身后跑过一队侍卫,迅速的朝府门而去,然后在府门口列队站好,仔细的盯着每一个出去的人。

    俞曦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难道东窗事发,暴露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得赶快出去才行。

    抬眼四处张望,身后不远处,隐隐有一队人走过来,前面那人一人红衣,不是沐辰逍还有谁。

    真是冤家路窄!俞曦在心中嘀咕:“新婚之夜,不去洞房,跑府门来做什么?看来真是事发了!”想到新娘子,她的嘴角越扯越大。

    看着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俞曦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快跑几步,向江流月追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很自然的唤道:“流月,等等我!”

    江流月停住脚步,满眼都是疑问的看着她。

    俞曦挤出一个笑脸,解释道:“朋友还没到,太晚了,困得慌,我想还是不等了,先回去休息。与你一道,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你能否行个方便,顺便送我一程?”

    江流月闻言,笑道:“当然方便,能充当曦儿的护花使者,流月自是求之不得。”

    俞曦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那俞曦在此谢过了。”然后两人并排向府门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沐辰逍的声音,“二王子,请留步!”

    江流月停了下来,俞曦收回抬起的脚,也停了下来,心中直叫糟糕。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之人。

    二王子?姓江,难道他就是风流满宁阳的留京质子,晁国二王子。可她总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两次与他接触,他虽言语稍嫌轻佻,但跟风流却也相差甚远啊!

    两人转身,迎向走近的沐辰逍,江流月笑着打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辰王不去陪美人,叫住在下,难道果真是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

    “美得你!”沐辰逍笑骂一句,然后转向俞曦,问:“这位姑娘面生得紧,二王子不介绍介绍?”

    这样近距离的看他,俞曦的心根本不受她控制的狂跳起来,这具身体对他还是在乎的吧!她紧张得手心捏了一把汗,生怕露出马脚,不自觉的向江流月靠了靠。

    俞曦暗暗松了一口气,配合的娇嗔道:“流月!你就爱取笑曦儿。”声音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让人甜腻到心底。

    江流月闻言只觉身体一颤,还未待他做出反应,俞曦已是一扭身,轻巧的挣开了他放在腰间的手,上前一步,施礼道:“妾身见过辰王。”

    沐辰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方说:“姑娘无需多礼!”再转向江流月,戏谑道:“二王子真是博爱!”

    沐辰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方说:“俞姑娘无需多礼!”再转向江流月,戏谑道:“二王子真是博爱!”

    “过奖!过奖!在下受之有愧!”江流月大笑着,毫不含糊的应道。

    俞曦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此时还真有几分风流的样子,看来,这是一个演戏高手啊!

    “新娘子怕是等得不耐烦了吧,你也不要再送了,快回去吧!”江流月嬉笑着说完,然后侧头满眼深情的看向退回身边的俞曦,再次搂上了她的腰,给她抛了一个媚眼,这才暖昧不清的说:“况且曦儿也累了,想休息了,你懂的,告辞!”

    沐辰逍挥挥手,露出一个理解的笑,说:“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瞧你这德性o急成什么样了?”

    俞曦极不自在的任江流月搂着自己的腰,直到走出了府门,她才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低声怒哼道:“江流月,你不要太过分!”

    江流月看着她,控诉道:“曦儿,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刚才叫流月叫得那么亲热,这才多大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俞曦不再理他,头也不回的朝自家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感觉有人跟在后面,她站定,转身,怒喝道:“站住!不许跟着我!”

    江流月站定,万分委曲的说:“曦儿,你不能不讲理,我家也是往这方向走的,好不好?”

    俞曦闷哼一声,这家伙,演戏还上瘾了。不再理会他,往自家走去。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身后远远的跟了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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