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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挖坑一人挑水,大家都是有修为,且修为不低的,除了已经化神期的穆愉,曲无容从试炼之地离开后就闭关了,如今已是元婴巅峰修为,翟云玄也有所突破,如今是元婴初期修为。.

    干起活来自然也不会慢到哪去。

    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种满了所有的药田耕地。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有些灵果树占地面积太大的缘故,尤其是那棵因为被帝高阳嫌弃而移栽出来,已有万年树龄的蟠桃树,足足占了七亩地。

    而等他们忙活完,已经感觉饥肠辘辘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他们四个,谁都不会做饭!

    “我们今天吃什么?”三人皆看向帝高阳。

    帝高阳面色无波,极为淡定的说道:“今天,蹭饭吃!”

    “去哪蹭?”三人齐问。

    “这个……”帝高阳顿住,略想了会儿才道:“就去天都峰吧。”

    天都峰是八峰中的最高峰,住着八弥宗那位修为最高太上老祖,以及亲传弟子,也就是现任的八弥宗宗主。

    其余的七个山头,分别为住着赤老祖及其亲传弟子的赤峰,住着橙老祖及其亲传弟子的橙峰,住着黄老祖及其亲传弟子的黄峰,以及黄班峰、玄班峰,地班峰,天班峰。

    在天班峰和地班峰学习的,皆为内门弟子,在玄班峰为外门弟子,在黄班峰学习的为记名弟子和杂役弟子。.

    这四峰学的皆是修炼之术,余下的山头,赤峰主符咒丹药,橙峰主御兽,黄峰主阵法,学有余力的弟子,可以任选一峰作为辅修,或者干脆就拜入那个山头,成为某山头的记名弟子。

    而身为众峰之首的天都峰,其实也是有一门擅长的技艺的,那就是养生厨艺……

    这也是帝高阳为什么会选择天都峰的原因。

    四人乘着飞盘到天都峰的时候,正好赶上人家开饭。

    天都峰的人望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大盘子,盘子上面还坐着四个人,顿时警惕起来,其中一人,厉声问道:“何人竟敢擅闯我天都峰?”

    待到飞盘落地,四人走了下来,帝高阳将飞盘收起来之后,方道:“我等是今年的特招生,因为都不会做饭的缘故,所以……来蹭个饭。”

    一番话,说的理所当然。

    天都峰的人皆石化无言,呆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最开始出声的那人才回过神,面色不愉的斥责道:“天都峰岂是你一个刚进门新弟子可以随意往来的?还不速速离去!”

    “话虽如此,可不也有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的时候么……”

    帝高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人厉声打断,他怒斥道:“若在不离去,本宗主便将你逐出宗门!”

    他是真的怒了!

    要知道今个可是他师父亲自下厨,要多难得有多难得,要多媳有多媳,他还赶着去吃饭呢!

    要是在这么耽搁下去,指不定一会儿就被他师父和他小师弟给吃光了,到时候他上哪哭去?

    就在他已经准备和帝高阳动手的时候,天都峰的太上老祖叙嘏真君,却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帝高阳,颇有些惊喜的说道:“师尊,您来了!”

    这次不仅天都峰的人石化了,连穆愉三人也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帝高阳却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被叙嘏抢先道:“若没有师尊当年对我的诸多点拨,我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修为,自古以来,传道受业解惑者,师也,还请师尊莫要在拒绝。”说完还深揖一礼。

    帝高阳眉头微皱,不懂都过去这么多年年了,这小子怎么还惦记着拜他为师?她只是来蹭个饭而已,可不是来认徒弟的。

    可要真的算起来,她和这小子百年前就已经定下因果关系,有了一份师徒缘分。

    以前天道奈何不了她,她完全不必顾忌这份因果关系。

    可如今的情况却略有不同,她和穆愉本命相连,天道奈何不了她,难保不会降到穆愉身上……

    想了想,她淡淡道:“既如此,那便择个良辰吉日,行拜师礼吧。”又道:“我今天只是来蹭饭的。”

    叙嘏起初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中难掩惊喜,笑着道:“谢师尊成全。”又道:“饭菜马上就好,原本徒儿打算亲自给师尊送去的。”

    天都峰的人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太上老祖之所以会亲自下厨,是为了这个……刚入八弥宗就成了他们师祖太师祖的女子。

    要说脸色最为难看的,便是之前出声赶人的八弥宗宗主了。

    谁能告诉他一下,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自家师父手黑的一面,如今就这么莫名得罪了他师父的师父,指不定要被扒掉一层皮。

    就在他正欲哭无泪的时候,叙嘏却招呼他和另外一个人道:“泊深、濯缨还不快来拜见你们师祖?”

    泊深就是八弥宗宗主,濯缨则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子。

    不待二人过来行礼,帝高阳便拒绝道:“这事不急,先吃饭吧。”

    她可是听到小家伙的肚子叫了。

    闻言,叙嘏也不坚持,忙让人摆饭。

    不得不说,天都峰不愧是以养生厨艺闻名的,这饭菜的味道,的确很是不错,帝高阳很喜欢,破天荒的吃了小半碗饭,然后开始喂着穆愉吃。

    饭毕,叙嘏便和帝高阳说起拜师的事。

    帝高阳略算了一番后,淡淡道:“三天后巳时初便是个比较不错的日子。”

    “那徒儿这就让人安排。”叙嘏想了想,又问道:“师父打算宴请哪些人?”

    “为师这个身份多有不便,拜师礼不宜声张。”帝高阳淡淡道:“还得委屈你一些了。”

    叙嘏忙道:“不委屈,不委屈!徒儿开心着呢!”

    从百年前,他从一个酒楼帮厨的酗计,到受帝高阳点拨教导,成了一代宗师之后,他就始终感念其恩,一直渴望着能拜她为师,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怎么可能会委屈?

    帝高阳闻言笑了笑,觉得这小子还是挺不错的,这么多年了还始终记得她那几句点拨之恩。

    实际上,百年前她只是觉得这小子厨艺不错,就顺口点拨了几句,所以也算不得什么。

    叙嘏能有今日成就,成为一代宗师,其实也是他自己肯努力才得来的造化。

    不过能有如此心境,日后也定能有更大的造化。

    想了想,她从空间里取出三件法器,递给叙嘏,道:“这双筷子是一件攻击法器,这个海碗是一件防御法器,这个盘子,之前你们也看到了,是一件飞行法器,都是出自同一位炼器大师之手,就送给你们仨做见面礼了。”

    三人先是谢过,而后叙嘏选了飞盘,顺手还将那双筷子塞给了濯缨,无视泊深抱着海碗欲哭无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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