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待会回老伯那再写吧…”谷若雨点了点头。

    “对了,大哥,你拜了那老伯为师?”秦流素问道,她记得刚刚秦流墨一直称呼那个老伯为师傅。

    秦流墨点了点头,说道“师傅,这一年来,非常照顾我,他原是龙派弟子,教了我不少武功!”

    秦流素听了,只觉那老头貌不惊人,原来如此厉害。

    “大哥,咱们得尽快赶路,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大嫂有多痛苦…”秦流素说着便又想起了秋韵灵故作坚强的脸。

    “好…但我要跟师傅好好道个别”秦流墨悠悠的看了眼前方的院子。

    老叟见他们回来后,便迎了上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傅…我想回去找我的家人,你要不要…”秦流墨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人,不由又想带他随自己一同走。

    谁知,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哎,不必,你跟他们走吧,我一个江湖之人都习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了…”

    “那师父,我一定会时常来看你的!”秦流墨了解自己的师父,也便松了口。

    第二天一早

    秦流素两手中的鸽子放飞,随即挥了挥马鞭,朝着天空笑了笑。

    她回来了…

    这一日,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静的很,只有那空了很久的凤鸾宫热闹非凡,仿若在迎接某人的到来一般。

    “笕宁,瞧把你高兴的,娘娘若是看见你这般怕是又要说道了。”小德子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底还是真正的高兴,毕竟那位已经离开那么久了,这么些年,他看着皇上那眉眼中的郁结,实在担心有一天这天子啊就驾鹤西去了,这下可好了。

    是的,前些日子,秦流素来了封信,说是会带个人回来,本来这信只是交到秦府的,谁知皇上当时恰巧去看看他那侄子,便恰巧瞧见了,于是皇上便做主将接风宴办在宫里。

    “哼,小德子,你跟在小雨子身边那么久,别的没学会,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掌握的如火纯青。”笕宁抬头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人,娘娘能回来她自然是高兴的,且不说娘娘对她有知遇之恩,娘娘若是真的回来了,这宫里也能平静些,想到这里,笕宁眼神一暗,这宫里本就那么几个主子,现如今除了冷宫里那个疯了的,也所剩无几了。

    “小德子,你说娘娘回来了,能为兰妃做主嘛?”笕宁叹了口气那么个美人儿,到最后却落得个在冷宫香消玉殒,无人问津的地步。

    小德子虽说早先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可是这宫里总是会有些爱嚼舌根的,他倒是了解不少当年的事,兰妃,确实是个蕙质兰心的美人,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便去了,倒是苦了小公主,从小便没了娘亲,这宫里啊大多是母凭子贵,或是子凭母贵,小公主之后的日子怕是很难熬了。

    “但愿吧。”

    “唉。”又是一声叹息,笕宁甩了甩脑袋,随即笑着说道,“算了,这件事等娘娘回来了,我们在说吧,现在肮是专心的布置好这里吧。”

    “姑娘说的对,这件事我得赶紧告诉师父去,只怕他知道这消息又要高兴上一阵了。”这么想着,小德子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他已经等不及去看师父欢喜的样子了。

    “是啊,小雨子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毕竟娘娘待我们是极好的。”

    这些年宫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楚绝尘不想秦流素回来遇上些不愉快的事,便封锁了消息,这件事宫中也就笕宁和小德子知道,所以这凤鸾宫才让两人来布置,就连布菜的活都落到那两人头上了,只是这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呢,有些事啊总会传到某些人的耳里。

    灵嫔,不,现在应该说是灵妃,正冷冷的看着她宫里的一群人,手中的细鞭随意的托在地上。

    众人早就尝试过这主子的手段,所以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只一味的将头埋的低低。他们皆以为这样主子便不会在为难他们了。

    只是殊不知,那一群黑压压的脑袋就足够她心烦的了,她眼神一凛,手中的细鞭破空而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便落在了一旁的女子身旁。

    那宫女惊呼一声,可是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痕,忙不迭的爬了起来,随后整个人的身子也不住的颤抖,这软鞭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就这么一下,她身上便留了一道血痕。

    众人见状,更是噤了声,纷纷打了个寒颤,那鞭子若是到了他们身上,只怕他们不会比眼前的这宫女好过吧。

    “怎么,还是没有人说嘛?”王琳作势又挥了下鞭子,只是这次鞭子却只是落在了地上。

    “看来本宫还真是养了群废物呢!”一道森寒的声音响起,王琳随即勾起一抹笑,缓缓说道,“既然是废物,便留不得了。”

    众人皆是一惊,这话的意思他们自然是明白的,这位主子可没好心到让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这深宫的。

    “娘娘,娘娘,彩蝶知道,彩蝶她知道。”这时一个宫女忙说道,她可不想死。

    名唤彩蝶的女子吃惊的看着出声的宫女,“蝶衣,你......”明明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这也怪不得蝶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虽说是知道这些消息,可是她听得不真切,哪里知道那话是真是假,而且娘娘最是看不惯那位了,若是消息不实

    “是嘛?”王琳轻笑一声,看着跪在最前方的女子,嘴角缓缓上扬,“彩蝶,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彩蝶恨恨的看了眼蝶衣,她怎么都没想到昔日的好姐妹如今却将自己推做挡箭牌,她垂下头,将眼底的怒火压下,再抬起头,便是满满的惧意,“娘娘,其实奴婢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王琳又是一笑,眉眼微弯,分明带笑的眼眸,却让人看着不禁打了个寒颤,红艳的薄唇一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彩蝶,先不论那是真是假,单就你这隐瞒不报这一条,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彩蝶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王琳,见她笑靥如常,心底咯噔一下,这脸更是没了血色,她瘫倒在地上,失神的看着坐上的人,娘娘既然说出了这话,怕不是就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该的,不该的,都是蝶衣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她也不必遭受这份罪,对,就是她!彩蝶忽的偏过头,含恨的看着蝶衣,那目眦欲裂的模样,像是要在蝶衣身上看出几个孔一般。

    蝶衣忽的觉得心中一慌,忙偏过头尽量不与彩蝶的视线相撞,可是也不知是彩蝶的视线太过狠厉,她心底瞬间没了底,若是彩蝶将她供出来了怎么办?

    王琳执起一杯茶,淡淡的看着两人间的互动,这蝶衣倒是聪明,懂得明哲保身,倒是很适合为自己所用,只是这人太自私,到底能不能为自己所有还要再试一试。

    “彩蝶,不若这样,你先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吧。”王琳说着扫了眼众人而后又说道,“这里留彩蝶和蝶衣就好了,你们都在门口候着吧。”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松了口气,他们巴不得离开这处呢,所以也不耽搁,行了一礼,便纷纷的退到了门口。

    蝶衣看了眼退了出去的众人,心底无由来的有些恐慌,为何娘娘要留下自己,难道?不可能,彩蝶又没指出自己,娘娘不可能知道的,她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随后呼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恐慌。

    这下,屋子里就只剩下三人,一时间屋中的氛围也有些紧张了。

    彩蝶细细思考了一番才缓缓说道,“娘娘,我那日隐约听到皇后宫里的宫女和小德子在细谈那里的主子要回来了,奴婢当时想着打听好了,才告诉娘娘,奴婢不是有意隐瞒娘娘的。”

    “哦?是嘛,如此说来你倒是在为本宫考虑了?”王琳挑起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彩蝶,一双眼里摸不着任何情绪。

    彩蝶垂下头,低声说道,“娘娘,这些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如此,本宫倒是该谢谢你了?”王琳笑了笑,如玉的手指懒洋洋的扶着下颚。

    彩蝶慌忙的抬起头,看了眼王琳,却不知她说这话时的心情到底如何,她深吸了口气,才毕恭毕敬的说道,“奴婢惶恐,娘娘还是莫要在说这些话了。”

    王琳看着跪在地上的彩蝶,再看看候在一旁的蝶衣,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她轻飘飘的抬眼,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本宫这里有过便罚,有功自然是要赏的,蝶衣,你觉得呢?”

    蝶衣本想在一旁静静的呆着,不曾想王琳忽然点了自己的名字,她猛地抬起头,当触及到王琳那不喜不怒的视线时,她本能的垂下头,斟酌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娘娘,彩蝶本就是受您恩惠的,为您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不过彩蝶时刻不忘娘娘的好,是我们的楷模,若是娘娘赏了她的话,或许这底下的人搬更加用心的照顾娘娘了。”

    王琳看了眼蝶衣,嘴角一弯,这人脑袋果然灵活,做足了表面功夫,让彩蝶也不好在戳穿她了,不过......她眼珠一转,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这样更好,这两人相互牵制着,倒也省去了她不少的精力了。

    “哦?这么说,我若是不赏的话,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这么用心的服侍我了?”

    蝶衣一听,慌忙的跪了下来,“娘娘,是奴婢妄言了,还请娘娘恕罪。”

    “好了,你起来吧,本宫知道你的意思。”王琳笑着说道,随后开口说道,“彩蝶,等会儿你便去领个玉镯子吧,就算做你这次的奖赏了吧。”

    彩蝶没想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了,眼中划过一丝喜悦,忙点头说道,“多谢娘娘赏赐,多谢娘娘赏赐。”

    “好了,都起来吧。”王琳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起身,随后又悠悠的说道,“你们以后啊,便跟在本宫身边吧。”

    两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怔,随后垂头应道,“是,谢谢娘娘。”

    “你们跟在我身后,知道的东西也会多的,所以......”王琳说着眼神忽的眯起来。

    蝶衣最先反应过来,她拼命的压制心底的寒意,随后开口说道,“奴婢们知道,奴婢们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

    蝶衣有了动作后,彩蝶才接着应道。

    王琳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等两人都出去了,王琳才收了笑,眼里迸发出强烈的不甘,秦流素,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位置,我绝对不能让你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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