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

    画悲凉。

    妖孽般的男子背着绝世美女走在落日余晖照应下的竹林中,温情浓密,女子趴在男子挺拔的背上,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男子哈哈大笑。

    男子一笑,女子一乐,仿佛这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玄冥你说就这么背到老,玩到老,好不好?”

    浅七儿低声在玄冥的耳边问道。

    玄冥脚步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淡淡的夹杂着喜悦的,“好啊,我陪你到天荒地老。”

    有些承诺一旦说出口,将来用一生去实现。

    玄冥开心的背着浅七儿,往前走去。

    斜阳拉长了他的身影。

    — —

    “大叔我回来了。”

    浅七儿从玄冥的背上跳了下去,就向着屋里不知道做什么江景言喊着话。

    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到屋里了,江景言温暖一笑。

    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就看见往这里跑的浅七儿。裙摆随着她一蹦一跳而飞。

    “慢点,慢点…”江景言看着他宝贝的女儿跑的那么快,有点心慌慌的。

    不过他纯属于有点多担心了,因为浅七儿的身后一直有位人在精心守护。

    玄冥不紧不慢的跟在浅七儿后面,一路上都是邪魅笑着,紫色的深邃的眼眸内全是喜意。

    开心的不得了。

    一脸温柔的注视着神采飞扬的女孩。

    这一幕正好被江景言看到,他看了几眼玄冥,心下有了打算,女儿总要嫁出去,既然这样不如他亲自挑一个对她好的,事事听她的,会护着她的。

    江景言看着玄冥想着事情的时候,不小心走神了,就被已经跑过来的浅七儿戏弄了。

    “哈哈大叔,你怎么了?”浅七儿指着江景言一脸喜色的开心大吼大叫。

    他看着浅七儿这毫不知道女孩子淑女的形象,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他也不好去教育已经长大了的浅七儿。

    淡淡的心里闪过忧愁,既有愧疚又有一抹无奈。

    叹了口气,转身失望的摇了摇头,往木屋里走去。

    “你给我注意点形象。”

    浅七儿听了江景言的话,气的睁大了双眼,低下头把全身的衣服看了下,挺好的呀,不够又找出铜镜照了照,没有问题啊,怎么这样说我呢。

    浅七儿撅着小嘴,小胖脸扭了十八道弯,听到身后玄冥的笑声,她气的脸色发红,回过头的瞪了眼玄冥,转身往木屋里走去。

    玄冥看着浅七儿的窈窕背影。

    心下觉得小丫头长大了。

    不过真的很好,他可是等了很久了,该收利息了。

    玄冥的小算盘也是噼里啪啦的。简直是腹黑对腹黑的决战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快进来呀~”

    浅七儿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的对着站在门口看着她笑的邪魅英俊的男人,今日他穿了一身素雅衣服。

    也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独有的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淡雅。

    就像文人笔墨下的风流公子,又有点不同。

    “真帅。”浅七儿花痴的来了一句,嘀嘀咕咕的虽然声音小,但是玄冥听的清清楚楚。

    他笑着走进去,坐到浅七儿旁边的凳子上,“你这是夸奖我的帅气吗?”

    明明调笑的话,却让浅七儿莫名的脸一红。

    “哎,玄冥~”

    浅七儿撒娇的声音让玄冥倒茶水的手一顿,有点不可思议,她都很久没有跟他撒娇了。他很享受浅七儿亲昵的拉着他胳膊的行为,一点都不觉得他被占便宜了。

    笑着,亲密的伸出手点点她的小鼻子。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天族的宴会。”

    “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你太招摇了有没有,”她把蜡烛点燃,回头笑着说了句,让玄冥额头冒起黑线。

    浅七儿简直郁闷了,看着玄冥这一副不乐意的一出,简直了,自己长的那么妖孽怪她不成,真够冤的。

    哎,都跟她发脾气也是够可以的了。

    她支着下巴忧心忡忡的看着玄冥,唉声叹气,“你怎么了?”许是浅七儿唉声叹气的模样让玄冥觉得心情不爽了,便开口问了一句,就见本来就不开心的浅七儿耸耸肩,灵动的双眸黯淡无光。

    “没事了…”

    “……”他要说些什么才不会让浅七儿想歪了。这可真难。

    微微的叹了口气,“别总不开心了,一切有我呢。”

    玄冥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能做的就是竭尽一切所能保护好浅七儿,这是他目前能做的,其他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玄冥等所有事情结束后,我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永远的生活在那个地方。”

    浅七儿憧憬着幻想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殊不知很多阴谋危险接踵而来,打乱了她原本的平静的生活。

    “我会一直陪着你。”

    玄冥把浅七儿的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光滑的小手,跟他的粗糙不满伤痕的手掌不同。

    这是从小就不干活的手。

    玄冥静静的陪着她,屋中的蜡烛一暗一明。

    “黑天了,一会就该睡觉了。”浅七儿打了个哈欠。

    “你先回你的住的里屋吧,我一会洗个澡,就睡觉。”

    浅七儿把玄冥拉了起来,把他从她自己的房间推了出去。

    然后再玄冥的不赞同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把他拒绝在了门外。

    门外的玄冥看着棕色的木门,深邃的眼眸沉沉了沉,久久站在门口没有动。

    刚想离开就看见江景言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过来,在他压迫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一幕刺激到了玄冥,他可不放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跟着近了去,刚走进去,就看见空荡的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沐浴的桶。

    他靠着门,看着浅七儿从江景言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男人又一脸宠溺的帮着她烧热水,倒热水时又特别把她挥到一边去生怕烫到她一样。玄冥觉得真碍眼。

    想也不想直接走了过去,把正在瞅着江景言的浅七儿拉了过来,转头礼貌的把浅七儿拉开对着江景言冷淡开口,“我们男人应该退出去了吧。”

    江景言淡淡的看了眼他抓着她的手,很自然的走了出去,玄冥也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把门带上。

    浅七儿一脸懵了的看着他们之间疏离的互动。

    挠挠头,不解啊,想不明白,不过视线看到浴桶里的冒着热气的热水,笑了,退下了衣服,开始洗澡。

    “呼,好热,好舒服,”浅七儿在水里扑腾着。

    门外的玄冥在翻着浅七儿的戒指,目光幽深,别人不认识骷髅戒指是什么东西,他可清楚,今日在竹林中他就想拿来看看,可是又没有开口怕她万一多想。

    骷髅戒指一出神界避乱,这等邪物玄冥真想立刻摧毁了。

    可是又想到这个戒指可能跟浅七儿有莫大的关系,终究把戾气压了下去,随手把骷髅戒指扔到衣服上,大步离开。

    他刚离开不久。

    江景言就走了过来。手中抱着新衣服。

    刚想放到门口的小板凳上,就看见浅七儿随意扔在门外的衣服上的骷髅戒指,他拿了起来,看着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骷髅戒指,心中悲痛万分,就是这枚戒指和神魔盒让他家破人亡。

    前者让他失去了娘子,他的女儿失去了娘亲,后者让他沉睡了六十万年失去了陪女儿长大的时间。

    他是恨的,这些邪物,让贪婪的人不断的杀戮争夺,不断的毁人,帮人,这种给予让神也好,人也好,魔也好,发自内心的觉得它们是圣物是权利的巅峰,得其者得权利。

    江景言现如今毁不了骷髅戒指,他不清楚这个戒指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不过他依稀记得这个戒指是非常强的,神族曾活祭过八千古神,传闻这个戒指就是开启活祭禁地的钥匙,唤醒沉睡的古神神兵。

    江景言把戒指放到一边,把脏衣服拿走了。

    浅七儿从屋里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音。

    纳闷的支着耳朵,思考了很多问题,可是一无所获。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悄悄的打开房门,小脑袋探了出去,往里面忘了忘,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黑漆漆的只有一根孤独的燃烧的蜡烛好凄凉的样子,浅七儿一头黑线。

    她伸出洁白细腻的藕臂拿起小板凳上的新衣服,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微翘起,扬起开心的笑容。

    刚想走进房里,手臂一甩新的衣服,骷髅戒指就被她甩了出去,掉落在大厅的地上,发出响声。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掉落了吗?”她嘀咕一声,就穿着睡衣,光着小脚丫,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还没有干透,湿乎乎的低落水滴呢。

    浅七儿胡乱的摸了一把头发,皱着好看的眉,撅着小嘴,走了出去。

    昏暗的蜡烛光,一闪一闪的,浅七儿很快就看到地上的骷髅戒指,黑暗中的骷髅戒指有点发光,浅七儿看了几眼,感觉头晕,脑里闪现一出画面,快的让她都没有抓到。

    碰,浅七儿倒在了地方,头好晕,是怎么回事,她想站起来,可是为什么头这么难受。

    浅七儿捂着头,可是眩晕一阵一阵的,她急忙的扶助身边的桌子,可是手刚搭上桌子就晕了过去。

    她倒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让房里打坐的江景言听到了,他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下床往门外走去,开了门就看见同样听到声音匆忙出来的玄冥,只见他衣不遮体,脚下就穿了一只鞋子,两人对视一眼,别有默契的转移了视线同时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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