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不肯接受她的帮忙协助,现在又要把她赶离台湾?

    宣郡瑶混乱的脑子简直是瞬间炸开了。.

    “瑶瑶,我是希望你回去温哥华避避风头,不是赶你走。”他头痛的解释。

    “我需要避什么风头?你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初子御,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因为我你才会被杨云舒陷害,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公司也营运不下去,所以你把所有的罪过算到我头上来,你后悔了对不对?”

    “不是……”他无奈又失望的否认。

    在张祺东坚持报警之后,警察一定会查到杨云舒,他是担心杨云舒一气之下找她麻烦,杨云舒不是好对付的人,总是要防着点。

    现在他得处理公司的事,无法顾及到她的安危,才会提议让她暂时离开台湾。

    “你明明就是要赶我走。”她听不进他的否认,再也待不下去,心碎的转身冲出办公室。“好,走就走!我不会厚着脸皮赖在你身边!”

    宣郡瑶冲出办公室,站在门外的张祺东险险侧身闪过,才没跟她撞个正着。

    “瑶瑶——”初子御大步走出想要追过去。

    张祺东却挡住初子御。“欸~~女人很番的,你现在追上去也没用啦,还是等她自己想通吧!”

    站在外面很久,把办公室里头的对话通通听得很清楚的张祺东,用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对初子御说话。

    初子御担心她,还是想追下楼去。“我得看她上车离开才能安心。”

    “好~~好,去吧!快去快回,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说!”张祺东这才把健壮的身躯闪开。.

    初子御下楼追出了公司,正巧看见宣郡瑶搭上一部计程车。

    看着她平安搭车离开,初子御这才稍稍放了心。

    第10章(1)

    三个月后强烈寒流来袭,今晚的低温是七度,淡水八里地区因为下起大雨来,入夜后甚至更冷了一些。

    初子御打开大门走进屋内按开了灯,漆黑的屋子瞬间一片明亮。

    屋子亮了,但每天下班回家面对一室空荡荡,初子御的心感觉像被掏空一样空虚又孤寂,并没有因为明亮温暖的灯光而得到些微的抚慰。

    这段时间他好想念宣郡瑶,但却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他独自面对一个人的寂寞,独自处理公司的事情,也独自面对杨云舒疯狂的报复举动。

    但至少他让宣郡瑶离开台湾是对的,因为在张祺东报警之后几天,警方很快就锁定教唆者是杨云舒的同居人张文厚,原来张文厚有黑道背景,才有办法找来黑道人士砸他的公司:但那些人都只是小咖而已,被警方逮捕后吓得马上供出教唆者,杨云舒跟张文厚因为警方以握有人证物证被列入通缉。

    张文厚担心被抓,竟然带着妻子逃到大陆去了,独留已经怀有身孕的杨云舒在台湾。而当警方正积极地找着杨云舒时,她竟然跑到他的住处躲在楼梯间,那晚他回家时,她拿着刀子要刺他,若不是他及时闪过把杨云舒捉住,他恐怕早就受重伤了。

    当警察赶到后,初子御将杨云舒交给警方带走,手腕上拷的杨云舒在看守所待了一夜,接到通知的杨家父母紧急从加拿大飞来台湾,杨云舒面对养育她长大、一直对她寄予厚望的父母,突然间觉悟了一样痛哭失声,眼里的疯狂慢慢褪去,被懊悔给取代。.在父母的陪同下,她把所有报复的计划全都招供,也承认当初的不实报导是她乱编恶意毁谤他。

    经过这些风风雨雨,事情终于结束了,在杨云舒承认一切的当天下午,初子御和张祺东一起开了记者会,主动将整个诋毁公司名誉的不实事件做翔实的澄清,更一一提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另外还有公司的老客户前来支援,记者会圆满结束,初子御顺利挽回了公司和个人名誉,并宣布公司即日起将重新营运。

    所有事情在宣郡瑶离开台湾的一个月后得以完全解决,之后的两个月,公司在一些老客户的支持介绍下逐渐做出业缋来,-切都归于平静,又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该是他去找宣郡瑶的时候了。

    只是,不知道宣郡瑶肯不肯见他?因为这三个月来宣郡瑶手机没开,打到家里她不肯接他的电话,寄信给她也完全没有回覆,试图透过欧阳力齐传话给她,她却连欧阳力齐都不肯见。

    她还在生他的气吗?

    她到现在都还没想通吗?

    他真的不需要她的帮忙,让她返回温哥华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啊!

    不管宣郡瑶是不是还在生气、肯不肯原谅他,初子御决定到温哥华一趟,他要当面告诉她,他爱她,要她回到他的身边,以后他会保护她一辈子,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身边了。

    初子御坚定的走进卧房里,在更衣室找到黑色硬壳行李箱,打开衣柜仔细的把衣物用品折好放进行李箱,花了半小时整理好行李。

    他将搭明天的班机飞往温哥华,这是他多年后首次回到出生的地方,心情有点复杂,也很烦恼。

    他坐在床边,望着另一边空荡荡的床铺,伸手抚摸那个位置。她习惯睡在床铺右侧,睡觉时会把脸颊挨着他的手臂,修长的美腿总是勾着他的小腿,偶尔会蹭啊蹭的骚扰他。

    想着她想到心疼又心酸,他往后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露出一抹苦笑。

    蓦地,手机响了。

    他收回恍惚的思绪坐起身,从口袋掏出手机接听。“我是初子御。”

    “怎么口气这么哀怨?又在病相思了?”那端,传来欧阳力齐的嘲笑声。

    “你的处境跟我一样,别挖苦我。”两人是难兄难弟,在感情上都不太顺利。

    那端,欧阳力齐顿时沉默。

    “我明天飞温哥华,后天一早会到,房子……”提到女人,两人都闷得很,还是转移话题安全点。

    “房子找人帮你整理好了,我让司机去接你,顺便把车留下来给你使用。”这是男人间的义气相挺,既然初子御要回温哥华追妻,他当然得从中协助。

    欧阳力齐有预感,或许哪一天他也可能需要初子御相挺一把。

    “谢了。”感激不尽。“瑶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初子御很想知道宣郡瑶的近况,他很想念她。

    “别问我,我不知道。”

    “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就那么大,你真的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宣郡瑶跟一些千金名媛小姐相熟,而欧阳力齐也常有机会跟这些上流社会人士见面聚会,怎可能会不清楚宣郡瑶这阵子在忙什么?

    “我连那女人的消息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你女人的事。”说这话时,欧阳力齐是咬牙切齿的。

    初子御不再多问,突然间强烈同情起欧阳力齐来。“我挂电话了。”

    “等你见到宣小姐后顺便帮我问问那女人的动向。”鱼帮水,水帮鱼,两个苦情男互相帮忙吧!

    “我知道了。”原来欧阳力齐是有求于他呀。

    结束通话后,初子御进浴室很快地冲了澡后躺上床逼自己快点睡觉,虽然孤枕难眠但他还是需要好好补眠,回温哥华后才有精神和体力执行追妻计划。

    熄了灯,他拉起被子盖好,闭上眼睛不再多想。

    清晨,阳光隐藏在灰重的云层后面,天空飘着雨,这雨已经下好了几天,连空气都感觉得到湿气。

    宣郡瑶披着保暖的桃红色晨褛站在起居室外的长廊,望着整座被缕缕雨丝给包围的庄园。

    冬天的温哥华不太下雪,但常常下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一片,果然是她讨厌的季节,让她连自己都讨厌了起来。

    为什么她当初那么冲动,没仔细想清楚就跑回温哥华来,结果回来了才开始后悔。

    刚回温哥华时,因为气初子御而把手机关机,也交代庄园的管家仆佣,只要是初子御打来的电话一律不接,存心不让初子御找到她。

    这情况维持了一个多月,后来听了李雨芬的通风报信,她才恍然大悟地想通,原来当时初子御要她回温哥华的理由也许不是因为嫌她爱多管闲事、自作主张才赶她走,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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