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鲁当家已经调查过我。.”

    “如果不是将你调查得一清二楚,我又怎么会请你到这里坐?”

    “我来的方式鲁当家相当清楚,‘请’这个字,鲁当家不觉得有愧?”梅茹仙嘲讽着,“瞧鲁当家对这事这么熟稔的模样,应该没少做过种掳人威胁之事,想来鲁记的生意都是这么做的。”

    “姑娘家太过牙尖嘴利可讨不了男人欢心。”

    “牙尖嘴利跟你有关系吗?”

    鲁壑大笑两声,“自然有关系,我问过翟楠生,你为符景升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他却未奖常你,你难道不心寒吗?”

    翟楠生……看来今天之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没想到失踪的他会与鲁壑狼狈为奸。

    “我有什么好心寒的?我根本无需符少东家的奖赏,我自己有纺织作坊,也早已跟符记有合作,符少东家只霈要每年给我盈余提成,这一年分成领下来,我有必要去计较那一点奖赏?”

    梅茹仙哼笑道:“全部?条件呢?鲁当家一向不做亏本生意,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将钱双手奉上。”

    “想要掌管鲁记的纺织作坊,拿走所有盈余,自然是得做我的人。”鲁壑奸笑了两声,“做我的九姨娘,包你吃番喝辣,金银财宝花不完。”

    “鲁当家好算计啊!”到头来,所有的银钱还不是又回到鲁家。她清澈的水眸里闪过一丝鄙夷与怒火,“我拒绝。”

    嗤,姨娘?她连嫁给符景升当正妻都曾需考虑,会自轻自贱当个九姨娘?呸!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不答应。.”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用强的?”

    “我一向很乐意用这种简单又直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鲁壑手指弹了弹,身后那两名手下便向前朝她走去。

    梅茹仙心生警惕,起身往后退去。

    见状,那两名手下随即一人一边抓住她的手。

    “我最讨厌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的人,像你这样,不给教训是不会听话的。”鲁壑手指用力扣住她的下巴,狠戾地道:“你以为你到了这里还有机会出去?”说着,他的手掌就要往她的胸口搂去。

    梅茹仙抬脚毫不留情地往鲁壑的胯下猛力一踹。

    “啊——”

    鲁壑猝不及防,发出如杀猪般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冷汗涔涔,表情狰狞,痛苦地扭着身体,双手直捂着受伤惨重的胯下。

    同一时间,本来被闩住的门扇“砰”一声被人踹了开来,翟楠生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外,看到衣衫有些凌乱、被两个女大人抓着的梅茹仙,还有倒卧在地上嘴里不断咒骂着她的鲁壑,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方才屋内发生何事,一身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眸子燃烧着熊能火焰,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进屋内,爆着青筋的拳头一把朝方才神着梅茹仙的那两名手下挥去。

    其中一名手下没料到跟他们主子合作抓梅茹仙的翟楠生会出手,根本没有防备,被他一拳揍飞,撞翻后面的太师椅,整张太师椅支离破碎,他则倒在地上,整个人晕死过去。.

    另一名手下即使反应过来,稍有防备,却也抵不过翟楠生的拳头,两拳便被他给打倒,趴在地上吐血,无力从地上爬起。

    “翟楠生你……”鲁壑食指颤巍巍地指着翟楠生,“你……”

    翟楠生二话不说,抬脚朝鲁壑已经受伤严重,有可能会影响后半生“性福”的下半身狠狠地踩下,还扭了两下。

    “啊——”鲁壑哀号着,全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

    翟楠生蹲在他身旁,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冷冽的目光紧锁着脸色发青、已经痛到几乎要晕厥的鲁壑,“我说过,人是我的,你要怎么跟她谈生意,或者要跟她买织法,日后得到的利润全端走,我都无所谓,就是不许动到她一根寒毛。你认为我年纪比你轻,又不被符家待见,不足为惧,所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我就让你尝尝不听话的下场!”

    “翟楠生,我不会放过你的……”鲁壑恨恨地瞪着他,从打颤的齿缝间逼出话,“来人……来人……”

    “我也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你。”他狠戾掐住鲁壑的颈子。

    “翟楠生,住手!”梅茹仙冲上去扯开他的手,“你掐死他你自己也要偿命!”

    “这人渣,我要掐死他,我当时就不该跟他合作……”他咆哮着,话还没吼完,“啪”一声,脸颊挨了一记火辣辣的巴掌。

    梅茹仙朝她怒喝,“闭嘴,你跟他是半斤八两,一丘之貉!”

    第二十章逼她做妾想得美(2)

    她这一巴掌将翟楠生整个人打得愣住了,他一时间无法反驳她的指控,没错,他跟鲁坚就是一丘之貉,是他的贪心与不甘心才让鲁壑有机可乘,差点害她被鲁壑非礼,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又有何资格责备鲁壑?这时,外边的院子里传来闹哄哄的打斗声,不一会儿就转变成阵阵痛苦的哀号还有官差的怒喝声。

    领着手下与官差到来的符景升冲进屋里,看到梅茹仙平安无事,整颗心顿时放下,向前一把抱住她,将她紧锁在自己的臂弯与胸怀之间,不顾旁人的目光,激动地细吻着她的额,心有余悸地说着,“幸好,幸好你平安无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没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绿柳身旁掉了条帕子,那帕子上的织纹是鲁家的家徽,只有家主跟重要成员才能拥有。”他又吮了一下她的额头,才继续道:“我马上动用所有人,方打听到你的下落,一同会合官府的人,这才来迟,抱歉,让你受惊了。”

    进屋时,符枣升眼里只看到梅茹仙,现在心情放松下来,才赫然发现翟楠生,“你……”

    梅茹仙扯了下他的衣襟,“景升,我不舒服,别再待在这里,我们走吧。”说完她便拉着心中满腔疑问的符景升离开,留下懊悔的翟楠生与地上躺着的那三个活死人,还有接获报案前来抓人的官差。

    梅茹仙将手中的荼盏放到一旁的矮几上,“符夫人,不知道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柯氏叫人找她过来,却半天也不吭上一句话,她可没那时间陪柯氏在这边喝荼。

    柯氏微沉着脸,端过新沏的香茗,拿起杯盖,手指不疾不徐地摩挲杯沿,对于她的问话恍若未闻。

    嗤,装模作样,想在她面前摆谱,给她脸色看,想替她那侄女出口怨气是吧?她小衰神偏偏不吃这一套,首座上仙她都没在怕了,还会怕柯氏这个无知的妇人不成?

    “符夫人,你应该知道我很忙,如果没事,我就先回织布房了。”梅茹心起身打算走人。

    现在整个符家上下,连洗衣的粗使婆子都知道最近她忙着设计新的花样,赶在年前教会那几名织娘,因此除非有必要的事情,否则不可以打扰她。

    可符夫人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趁着景升跟符老爷这几天到别州谈生意,不在京城,每天总要带着柯容华到织布房来,说的好听是让她教柯容华织布,实则是来捣乱的。

    要是柯容华是个聪明的,说几次便懂,那就算了,她拨点时间教柯容华无所谓,偏偏柯容华笨得不行,不管说几次都不会,还把丝线弄得一团乱,都打结了无法使用,气得她冷下脸要柯容华别再到织布房来,真心想学就请人单独教,不要再找她。

    这话才刚说完,不到半个时辰柯氏就派人找她过来,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横眉竖目。

    “你叫容华不许再到织布房,是不是有这事?”柯氏重重放下手中的荼盏,冷声质问。

    “是有这事。”

    “梅茹仙,你是个什么身分,竟然敢对符家的表小姐下令,我还没死,符家轮不到你做主!”

    “你没死,符家也没轮到你做主吧?”梅茹仙毫不客气地回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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