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与周齐搜遍了整个宫殿,可是冷悦就像是飞了似的,怎么也找不着。.

    为此,金之也只能一边继续寻找,一边对闻人敬我与宫长生说冷悦暂时住在宫里,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闻人敬我与宫长生却暗暗皱起了眉头。

    院子里,闻人敬我与宫长生对立而坐。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闻人敬我问着宫长生。

    宫长生冷冷一哼:“我像那么笨的人吗?”

    冷悦虽然想见风帝,可是却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就住在宫里,而且冷悦早就说过,如果今天她回不来的话,那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且就算冷悦不能回来,那么云溪呢?

    云溪总会回来跟他们报备一声吧?可是现在云溪在哪?

    某座牢房里,金之看着那瘦小的身子,淡淡的说道:“你也别怪本公子,本公子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你的主子现在失踪了,找不到她的人,本公子当然也不能让你回去,不然本公子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更别说他还没有理呢!

    虽然这一切他并不知情,是周齐瞒着自己动的手,可是人是从他眼底下消失的,这却是金之无法辩驳的。

    所以当冷悦找不到之时,周齐就立即下令把云溪捉了起来。

    云溪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都被你捉起来了。在我面前装,你有意思吗?”

    金之的话,云溪是一句都不相信,明明人是他弄进宫的,结果却说不见了,这不是谎言是什么?

    而且若真的与他无关,自己为什么要被他关起来?

    不是应该告诉她,然后一起找人吗?

    所以冷悦就算不是被金之囚禁起来了,肯定也是有什么猫腻。

    “你要认为本公子是在骗你,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但你家主子的确不在本公子的手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而且说真的,你都被本公子关起来了,我对你撒谎有什么意义?”

    金之最后难得说出一句比较聪明的话,说着他也没再管云溪是不是相信,直接就转身离去了。

    身后,云溪看着金之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瞳眸,心里也是疑惑了。

    这个男人,她肯定是不能相信的,可是就如金之所言,这个时候,骗她,有意义吗?

    她人都被他关起来了,他还有什么理由骗自己?

    然而如果冷悦真的不在金之的手中,那么此时,冷悦在哪?

    这边,冷悦的去处,不管是云溪还是宫长生,又或者是闻人敬我,他们都在猜测着,而他们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风帝。

    可是风帝,那只是一个少年,无权无势的,而且冷悦若在皇宫里消失,那么金之等人肯定会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那么,风帝能把冷悦藏在哪里?

    而此时,在众人猜测与搜寻冷悦的去处之时,冷悦却好好的坐在一处密室里。

    这个密室很大,而且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道路,由此可见,这里一定是皇宫里的密道,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密道一定是皇室才能得知的秘密之地,能让她走出这座皇宫。

    只是皇宫里秘密逃脱的密道通常都有许多危险,比如机关,又或者是陷井,一不小心,随时都能要人命,所以在牧业把她带进来之后,她也没敢到处乱闯。

    “看来悦月公主也是个非常珍惜生命的人呢!”

    这时,那个少年风帝的声音出现在密室里,冷悦寻声望去,只见他已经缓缓的向自己走来。.

    听出他的意思,冷悦淡淡的道:“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我当然不会乱走,倒是风帝,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就不怕我把密道的事情说出去?这可是你保命的秘密通道吧?”

    皇宫,一般都会建有一些秘密的通道,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用来逃命的。

    当皇宫发生战乱的时候。当这座奢华而雄伟的宫殿被攻下的时候,这里,就是风帝逃亡的道路,所以这样的地方,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闻言,风帝面无表情:“一只想要飞的金丝雀,要么是被人打下来,要么就是飞得更高,有些东西,想要得到总得冒险,所以朕也是在赌,你能不能让朕展翅飞翔。”

    要拿下金烈,单凭他自己,风帝自认没有这个能耐,所以他只能借助外力,而冷悦现在就是他的外力,所以他现在也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赌。

    赌赢了,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若是赌输了也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大不了就是丢了这条性命。

    风帝的话,冷悦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着他半响,片刻,她才懒懒的挑了挑眉,说道:“你还真是不可爱,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像个小老头,脑子里装着太多的东西,小心把脑袋想破了。”

    风帝虽然只是个少年,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成熟,完全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而忆。

    “可爱,天真,不能让朕活着。”风帝依然面表情示,又似乎在陈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天知道,他说的明明是他自己。

    “也对,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天真,还真不适合你。”冷悦耸了耸肩,说着又道:“那么现在准备怎么办?一直让我藏在这里?还是将我秘密送走?”

    “过两天朕就会让牧业将你送走,还有,记住那条道的机关,别走错了,下次有什么事情,你就从密道里传递消息,朕每天会让牧业到密室里查看,你留书放在这里就好,当然,若有紧急情况就放红色的烟花,朕会在密室里等你。”

    “为什么是过两天?今天不行吗?”冷悦微微皱起了眉头。

    风帝的话并没有什么毛病,基本都安排得很好。可是自己今天若不回去,宫长生与闻人敬我他们肯定会担心,因为她说过,如果没有回去,那就是她出事了。

    “朕与牧业都会被人盯着,这条密室很长,要走完再折回来,起码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不见踪影,不管是朕还是牧业都会被怀疑,特别是你刚刚消失,所以过两天等风声过了再把你送出去。”

    闻言,冷悦点了点头。只是虽然早就知道密道的话肯定有些大,但没想到,这一来一回竟然最少要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而且一个人那么长时间不在,肯定会惹人怀疑。

    所以竟然冷悦想早点回来,想早点让闻人敬我与宫长生他们安心,但她也不能让风帝与牧业去冒这个险。

    “有情况吗?”金之问道。

    周齐摇了摇头:“公子,没有呢!这两天奴才一直让人盯着主上,可是他们除了在宫里玩蛇,也没出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偶尔有离开一下,但时间也很短。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所以这次也许是奴才估计错了。”

    冷悦消失,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人,周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人把她藏起来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风帝。

    可是根据这两天的观察,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风帝还是像平常一样,除了每天玩着他的蛇,也没什么事情了。.

    而且风帝就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周齐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故而观察之后,没什么可疑之处后。他就打消自己的怀疑了。

    “只是如果不是主上,那会是谁呢?”周齐歪着头,但凭他想破了脑,就是没有想到藏匿之人。

    皇宫就那么大,就那么一两个能说上话的人,若不是风帝,就只能是风帝的母亲,风国的太后,可是太后早就被他们安排在宫外,她的手也伸不到宫里,所以就更没有可能了。

    而且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还有一个算是被囚禁的太后,这孤儿寡母的。周齐真没放在心上,若不是在宫里找不着人,他也不会把矛头指向风帝。

    “你都想不到,本公子能想到是谁吗?而且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诉本公子,人就这么被你弄丢了?”金之没好气的说道。

    这事若不是周齐擅做主张,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而且他们现在不仅要面对冷悦消失的问题,还有面对宫云国那边的问题,要是再找不到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言,周齐只能低下了头,沉默着不语。

    这时,上位的座上,一直没有开口的金烈开口了:“好了,这事只是意外,谁曾想,都中了无味香,她还能跑掉,而且还莫名的消失。”

    本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只要把冷悦拿下,那么冷悦所拥有的东西也会归他们所有,可是偏偏,冷悦不仅没有拿下,人还不见了,这让他们无法向宫云国那么交代,毕竟冷悦可是以使节的身份前来的,现在人人都知道冷悦住在金府,她若在风国出了问题,他们得承担责任。

    当然,金烈也不是怕承担什么,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畏惧战争的人,可是他却不喜欢无畏的牺牲,若是因为这样就被宫云国发兵,那就是一场硬战,因为宫云国还有雨国这个盟军呢!

    “叔父,您赶紧想想办法吧!她要真这么消失了,我们要担的责任可就大了,而且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混账,你在说什么呢?”金烈怒喝,对于金之的指责,他很是生气,要知道,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

    金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可金之却不是一个聪明之人,所以他这是为金之的将来铺平道路,可是到头来,金之竟然说出这种类似指责自己的话,他岂能不心寒。

    “叔父,侄儿知道,你若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我,可是咱们能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当年的事,牺牲我母亲一个还不够吗?”金之终于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在听从金烈的话,他说什么,又或者是周齐说什么,他都会附议,可是不知为何,面对冷悦,越是了解她,他就越是不想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去对付她。

    这次还因为周齐不经自己的允许就擅自行动,害冷悦如今下落不明,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们金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一个没用的东西。”金烈怒目如火,深觉得金之就是一个废物。

    可是生气归生气。想到金家就这么一个带把的,就算觉得金之达不到自己的要求,金烈也只能暗暗平息自己的怒火,半安抚也半教导的说道:“想要得到些什么,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什么吗?有时候有些牺牲,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你就别操太多的心了,你前面的道路,叔父会给你铺平的。”

    听见金烈的话,不知为何,金之心里有种淡淡的凄凉。

    牺牲再正常不过吗?

    所以就该拿他的母亲来牺牲?

    明明与他的母亲没有关系,可是就因为他们的争斗,他的母亲被人毒死了。可是他这个叔父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愧疚,还觉得理所当然,这真的是他的亲人吗?

    为何他觉得如此冰冷?

    而他,真的要让这样一个叔父摆布自己的一辈子吗?

    金烈见他不语,以为金之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金之在心里第一次起了质疑,起了反抗之心。

    这几天,无论是金烈还是闻人敬我等人,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着冷悦的踪迹,可是两三天了,他们还是没有发现冷悦的踪影。

    直到这天,冷悦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让一众寻人的宫长生等人都瞪大了眼。

    “你从哪冒出来的?是不是金烈他们搞的鬼,他们把你关起来了吗?”宫长生问道。

    闻人敬我:“月儿,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这事与金公子没有关系,那天在宫里,我觉得有些闷,所以就想着到花园里走走,结果可能是那天的太阳太猛烈了一点,中暑了,然后晕了过去,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宫外了。而且到底是谁救了我,我也不知道。”

    冷悦把早就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平安回来就好。”宫长生说道。

    闻人敬我也看着金之:“金公子,看来之前我们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家月儿是你带走的,结果却不见了,我们当然第一个就怀疑你。”

    闻言,金之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嗯,没事,没事就好。”

    说着。金子暗暗看了冷悦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冷悦明明是中了无味香,还把人弄晕了才离开的,为什么她要说自己觉得闷出去走走,中暑晕了?

    还说什么醒来就在宫外,这明显就是推脱之词,这些话,别说是他人,就是他这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人都能发现,冷悦似乎不想引起麻烦,又或者是有什么打算,所以替他隐瞒了下来。

    “对了。我那丫鬟呢?”冷悦突然如此问道。

    “呃,这个”

    “回公主殿下,您的丫鬟被我们关在大牢里了。”周齐接过金之的话说道。

    “金公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那丫鬟发什么事了吗?”冷悦微微眯起了眼,虽然心里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但没想到,云溪果然也遇到不测了。

    周齐微微低下了头,有些叹气的道:“公主殿下,这还不是因为您,当天您失踪了,您那丫鬟一口咬定就是我们把您囚禁起来了,所以要跟我们拼命呢!没办法,我们只好先把她关在大牢里了。不过您放心,我们可没有对她做什么过份的事,就是想着等您回来了,她自己就知道这事与我们没有关系,那到时候我们也还解释一点。”

    当然与他们有关系,但就算如此又如何?

    就算冷悦明明知道是他们动的手脚,可是冷悦有什么证据吗?

    若是没有,就算说破了嘴,谁能相信?

    而这一点,冷悦大概也是清楚的,所以只是说自己晕倒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劳烦你一会把她带回来,之后的事,我自会与她解释。”冷悦似笑非笑,又似在讽嘲着什么似的说道。

    这个狗奴才就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明明一切都是他们所为,可是到头来反倒成了她们主仆的不是了。

    闻方,周齐立即说道:“好,一会奴才就把她放出来。”

    金之与周齐离开之后,冷悦才冷冷一哼:“一只老狐狸。”

    “月儿,那天进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说什么觉得闷出去走走晕倒的话,这种话骗骗三岁孩子还可以,但你瞒不过我们。”闻人敬我说道。

    冷悦没有当面拆穿金之他们肯定有她的道理,但事实如此,他根本想知道。

    宫长生也看着她:“对啊,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而你又为何消失在宫里,还能不动生色的从宫里走出来。”

    皇宫,那虽然是风国最严密的地方,可是那也是金烈的后花园,大权都撑控在金烈的手里,皇宫里的人,恐怕只有少数的人不是金烈的人,所以冷悦若想从皇宫里离开,必然会惊动金烈,可是冷悦站在他们的面前时,金之他们显然很惊讶,所以他们肯定也不知道冷悦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

    闻言,冷悦只有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她又道:“所以这次帮了我的人是风帝,若不是他,我恐怕真的遭他们毒手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果然是不安好心。”闻人敬我怒目横眉。

    宫长生也冷下了眼:“竟然还在我们面前装无辜,真该把他们暗杀了。”

    “行了行了,能平安回来就行了,这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就算当面说出来,他们只要说一句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拿什么制服他们?而且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若不是他们搞些小动作,我也不会与风帝相见。起码我们与风帝得到了联系,这对日后的事情很有帮助。”冷悦说道。

    冷悦的话,宫长生与闻人敬我虽然还是觉得生气,但也知道这是事实,所以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唯有在心里,他们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将来,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之后,他们一定要好好揍一顿金烈与金之,还有那个叫周齐的混蛋。

    不久之后,云溪果然也被送回来了。

    知道冷悦平安无事,云溪很是高兴,可是听了事情的经过。她却很是生气与自责。

    “小姐,对不起,又让您遇危险了,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侍女。”云溪自责的说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冷悦在她的保护下出事,每次都是那么的让她难过。

    闻言,冷悦淡淡轻笑:“好了,你这个傻丫头,我有说过怪罪你之类的话吗?这事我也知道你尽力了,所以你也无需自责,而且既然是我自己要去的,那么其中的危险。我也早就预想过,所以你真的不需要感到愧疚。”

    冷悦的宽容,云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所以只能说道:“谢谢小姐。”

    “行了,都打起精神,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冷悦说道。

    这次的事情,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冷悦不能说穿,金之那边也装不知道,这事也算暂时揭过了。

    起码在他们来风国的目的达到之前,他们还不能与金烈等人撕破脸。

    接下来的那几天,因为已经与风帝取得了联系。所以冷悦一直在想着对策,而他们若想报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金烈从摄政王的位置上拉下来。

    因为只有失去了那层身份,金家才会少了那层保护伞,可是他们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把金烈接下台呢?

    为此,冷悦脑子都快想破了,可是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冷悦问道。

    虽然早就想过,他们的计划只能从内部着手,否则只能是硬战,可是风帝的势力太弱了,单凭依靠风帝恐怕还不行,然而在风帝。除了风帝,他们还有什么人能拉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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