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洪基来到使臣馆,得知林廷威被责消息后,立即派人与他安插在周宋朝中的内应联络,决定趁此机会,除去林廷威。

    数日后,弹劾林廷威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到了赵哲的龙书案上。

    贪污军饷、贻误军机、谎报军功、勾结金辽、私设军队、意图谋反……

    奏本一道接着一道,罪名一条重似一条。

    东方洪基得知消息,亲自到皇宫替林廷威求情。

    万岁不准,林廷威被再次打入大牢!

    御审后,问罪!

    斩刑!

    安王林毅屡次进宫,赵哲不是当众申斥就是避而不见。

    东方洪基叹道:“林廷威,可叹你一代名将,却不肯为我所用,我也只能将你除掉!”

    正当东方洪基惋惜之际,使臣馆却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竟然是本该在天牢候斩的林廷威。

    此时的林廷威神采奕奕,对东方洪基深施一礼道:“大皇子,别来无恙啊。”

    “你!?”东方洪基惊道。

    “大皇子,你好像不太欢迎我。”林廷威笑了笑道,“不过,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交给大皇子,也许你会感兴趣。”

    说完,林廷威从怀中取出一张写了几行名字的纸,递给东方洪基。

    东方洪基接过一看,纸上整齐的写着一排人名,不仅又惊又怒。

    吏部:张佩诚  何志远

    户部:冯德钊

    兵部:郑德奇  韩路

    御史:王龙

    林廷威道:“大皇子,这些人相必你应该不陌生吧?我相信,这些金辽内奸也只是一小部分,必定还有一部分隐藏更深。至少我府中侍女幽兰就是其中之一。”

    “纸上所写之人,我已将其尽数关押审讯,择日问斩。剩下的金辽内应,我也必定一一查出,将其除掉。”

    “你金辽既然送来了求和的书信,就不该包藏祸心!前者不论,既然真心求和,万望大皇子回禀金辽皇帝。我大周宋之事,由我大周宋自行处理,不劳金辽费心。无需再往我大周宋指派官吏。”

    “好一个林廷威!”东方洪基怒极反笑,道,“有趣,有趣!明人不说暗话,你是如何破了我这反间计的?”

    林廷威也不隐瞒,前几日之事一一告诉了东方洪基。

    那日,御宴前饮得大醉的林廷威被带到了赵哲的御书房。在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挨了两记耳光后,林廷威逐渐清醒,请求向赵哲单独奏事。赵哲犹豫一下,按林廷威自己的提议将他绑了起来,留在御书房。

    众人退下后,林廷威双目陡然一亮,双膝跪倒,向上叩头。赵哲惊道:“你没醉?”

    “臣酒量不济,开始是真饮,之后却假借醉意将杯中之酒撒到了衣袖中。”林廷威道。

    “你为何如此做?依仗你那点小小战功,就敢胡作非为!”赵哲怒道,“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万岁可相信金辽人是真心求和?”林廷威没有回答赵哲的问话,却反问道。

    “自然是真心!此次使臣金辽所派使臣是东方洪基!金辽皇帝虽尚未立储,东方洪基既是皇后所生的嫡出长子,在金辽又威望极高,多半会继承王位。若无议和之心,怎会派他前来?万一有假,两国交兵,就不怕把东方洪基扣为人质?”赵哲信心十足的道。

    看着赵哲,林廷威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问道:“若金辽人当真议和是假,探测我朝虚实是真,万岁当真会扣下东方洪基做人质吗?”

    “这…”赵哲犹豫了片刻。扣留东方洪基无异直接向金辽宣战。但刚刚经历了几次金辽之战的大周宋,实在不愿经历战乱了。主动挑起战争,显然非他所愿。

    “我大周宋不愿战,金辽亦是如此。而普天下的百姓更不愿战!”林廷威看着赵哲道,“万岁乃是千古罕见的仁慈圣君,自然更不忍心百姓受战乱之苦。就算当真知道金辽人别有用心,也必另选良策,将战祸消弭于无形。”

    听了林廷威之言,赵哲暗自点头。

    “林爱卿,说下去!”

    “微臣断定,东方洪基此行,并非全为议和而来。他此行的目的,一是为探测我朝虚实,二是为微臣而来。”

    “为爱卿而来?此话怎讲?”赵哲疑道。

    林廷威从野狼谷之战讲起,将自己回朝后的种种疑虑,以及在安王府、慈安寺等处屡屡遇刺的情形,一一向赵哲陈述。只是略去了,冷青云、莫寒兄弟,以及对苗天德的种种怀疑。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林庭威不想打草惊蛇。

    赵哲听后脸色大变,倒退两步坐在龙椅上。

    “这些话你为何不早些向朕回禀?金辽狼子野心竟然在我大周宋安插了如此多的奸细!”

    “金辽人觊觎我中原已久,布下此局,只怕至少有十年之久。不仅朝中有金辽人的内应,就连微臣府中也有,侍女幽兰入安王府多年,竟然也是金辽人的奸细。只怕其他大臣府上,也隐藏了这样的奸细。”林廷威道。

    “那该如何是好?”赵哲急道。

    “以臣为饵,引蛇出洞!趁此机会,除掉一批奸细。”林廷威道。

    林廷威顿了顿,道:“适才微臣,担心宫中亦混有金辽人的耳目,这才请万岁将左右摒退!”

    “请万岁将臣以君前失仪之罪重责!明日上朝之时,在群臣面前宣布微臣之罪,我父王和其他臣子如若辩驳求情,一同申斥!接下来几日,只需等鱼儿上钩即可。”

    “这样一来岂不是凡说你有罪的臣子,在你眼中都成了奸细?”赵哲疑道。

    林廷威苦笑一下,道:“自然不是。微臣年少,行事鲁莽。朝中与微臣有过节的大臣不在少数。金辽奸细人少,落井下石之人却多。万岁,只要派人盯紧使臣馆即可。东方洪基联络之人必是奸细,余下人不可牵连。”

    “另外须向万岁禀明,野狼谷之战后,微臣在虎头山秘密训练了一支野狼军。人数虽少,却威力无穷。”

    “你竟私下训练军队?”赵哲面露愠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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