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环着怀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恨不得将自己全部柔情都给她。那是他这一世唯一的爱,他只愿她在自己怀里绽放。

    “相公,别……”闻笛见他渐渐覆上身子,抬手轻轻抵住他肩膀,看到男人一丝受伤的神色时,又忍不住解释,“我不想伤了孩子。”

    “不怕,笛儿,相信为夫,有数的。”李二轻声哄着她,声音如同灌了魔咒,他行云流水地将她身上全部的束缚去掉,轻车熟路地用手找到那个地方。

    “唔……”羞红了脸的小人儿在他怀里紧紧咬了咬下唇,就连那双好看的眼,也带着水雾。

    “为夫先来让笛儿快乐,然后就要笛儿帮我,我不会伤了我们的孩子的,好吗?”他轻轻咬了咬她唇瓣,又慢慢移向旁边,唇舌在她耳廓那里厮摩逗弄,让这永远纯情敏感的小人儿红了脸。

    他的手指虽然不会吹笛,却在这时候比闻笛更加灵便,触摸着她娇小可爱的身子,不时让她一阵阵幸福的战栗。

    “笛儿,我爱你!”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表白着,“放下你心里所有的不安,只乖乖享受我对你的好,这一辈子我都会这么宠着你,若是还有来生,就也一起宠了。”

    东宫之内,花香旖旎,并非有人刻意将里面用花朵装扮,而是李二与生俱来的那种淡淡的味道。

    怀里的美人儿因为这味道放松了身体,将心里的杂念一点点祛除,只在喉间发出轻轻的娇吟。

    他等不及用一生来印证自己对她的爱,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的美人:他绝不负她!

    尉迟龙成将一切都处理妥当,包括对伤者的救治。禁城再度涌来打量的铜面人,迅速将一切都整理好,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爱卿,事情终于圆满落幕了。”

    “是,皇上,这个策划了二十四年的计划,总算是完成了。”闻无极双手将闻字铜牌奉上,闻笛已经看过了信的内容,也不需要有什么势力来保护她了。在闻无极看来,李二将会是整个天下的主人,如果举天下之力还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那么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保护她了。

    将那铜牌接过来,尉迟龙成看向闻无极的眼神略带深意:“闻爱卿,你真的也同意他的做法,放尉迟锦程一条生路?”

    闻无极看向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果然,他和他想的一样。

    “皇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臣一切都听凭皇上安排。”

    皇宫密室之内,尉迟锦程被姜洮和何梓照顾着,虽然虚弱,却也算精神尚可。

    “咔哒”密室的门被打开,看着门口逆光之下的男人,姜洮和何梓均是身子一震。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相公,明日之后,便是你册立太子的大典,也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闻笛靠在李二精壮的胸口,手指尖在那结实的肌肉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儿。

    “嗯,为夫终于可以给你一个名分,然后你就是我正式的妻子。”他搂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微微低头,在她额角印上一吻。

    “你说,父皇真的会杀了尉迟锦程吗?”

    “会。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容许他活着。”

    “可是,你明明求过他了。”

    “那又怎样?他是皇上!”

    李二微微侧了侧身子,和他的可爱小女人对视:“笛儿,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帝王真的会一言九鼎吧?”

    看着他那双好看的凤眸,闻笛愣在那,许久在垂了眸子:“是啊,身为帝王,自然要考虑得更多。接触了父皇之后,我才明白,他不是没有儿女情长,而是感情都要在千秋大业面前靠后站!相公,你也会成为那样的人吗?”

    “我不会!”李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一生,我只是那个你儿时的花间少年,我会讨好你,为了你的喜悦,不惜付出一切!你的愿望,就是我的行动,笛儿,这样说,够了吗?”

    “相公,父皇曾经说过,让我辅佐你,稳固枉闻江山……我这样做,是不是任性了?”闻笛轻轻靠在他肩窝,眼里的水雾再度弥漫上双眼。

    “笛儿做事不也是权衡过情感和大意吗?我信你!”他将她下巴挑起来,凑过脸去吮吻她的唇,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又用手指将两人之间的银丝抹断。

    “笛儿不也正是信得过为夫,才会这么决定的吗?”

    脸上的梨涡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垂眸,却不再说话,白嫩的小手在他胸口轻轻摩挲着,撩拨得他很快就在喉间不自觉地带出一声轻哼。

    尉迟龙成看着脸上平静无波的闻无极:“怎么,莫非事情没有办成?”

    “噗通”一声,闻无极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下去的时候,尉迟锦程已经不在那里了。”

    “什么?!”尉迟龙成猛地一拍龙案,吓得定安往后缩了缩,“闻无极,你是故意将他们放走的吗?”

    “臣不敢!臣去的时候,里面没有半个人影,他们应该是被不知什么人给救走的!”

    “闻无极,这无疑是放虎归山!你快去,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朕找出来!”

    尉迟龙成决不允许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破坏他的计划!尉迟锦程他必须死!

    闻无极领了命令便匆匆下去,他似乎已经想到了,究竟是何人所为。

    “娘娘,闻无极大人在殿外候着,已经多时了。”宫人再次进来催促,却被李二一眼瞪了回去。

    “在宫里这么久,是闻大人重要,还是娘娘重要,你们分不清吗?”

    此时,李二和闻笛正在小七那里,以乾坤妙法诀替他疗伤。绯儿和宝月都基本无碍,只有小七,伤得最重,闻笛和李二联手,将他的命保下来,可就是没有醒的意向。

    “相公,小七还是不醒,怎么办?”闻笛有些着急,他是她的家人,是兄长,若是一直这样,岂不糟糕?

    李二也微微蹙了蹙眉:“只怕是我们的刺激不够?不然再让人去将太医院的人多找来一些,好歹也能起点作用。”

    “要是蓝雨在就好了。”闻笛忍不住叹了口气。

    “闻姑娘,是在找在下吗?”一个爽朗的声音出现,蓝雨摇着手中的白玉骨扇,面色虽然带着憔悴,却依旧洒脱俊逸。

    “蓝雨?”

    “蓝雨?!”

    闻笛吃惊,宝月更是吃惊,两人同时低呼出来。

    面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看来我这‘踏月公子’的名号是越来越名不副实了,大白天的都被你们找来救人。”

    李二见他已经过来,脸上剑眉一挑,冷冷吩咐:“既然来了,还杵在那干什么,赶紧救人!”

    每次被李二命令,蓝雨都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悻悻收了扇子,跨步来到小七身边,伸手搭了他的脉。

    “原来如此。”将小七的手放下,蓝雨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抬眼看了下众人,“我给他扎两针就好了,他脑子里有条血管有淤堵,身上的伤没大碍了,脑子里的问题还留着。”

    闻笛松了口气,绯儿则是捏了把汗:“这……用针没问题吗?他不会还醒不过来吧?”

    蓝雨看了她一眼,见这姑娘脸上的焦急和闻笛的全然不同,心下了然:“清风殿现任殿主神医蓝雨在此,难道还能有假话?”

    闻言,绯儿略略放了些心,闻笛顺势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蓝雨从怀里摸出银针,双手飞速下针,在小七头部深深浅浅扎了十八针,慢慢捻拨挑动,小七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哇,小七终于有反应了!”绯儿有些激动,拉着闻笛的手,脸上满是兴奋。

    闻笛朝她点点头,蓝雨则是唇角上扬,又取了一根略粗一些的针,猛地朝他后脑刺进去。

    “噗!”

    针入脑部,一块黑血流了出来,将绯儿吓了一跳。

    “这么多血!你这大夫,手下留情啊!”

    “姑娘,在下若是手下留情,你这心上人怕是就没命了。”蓝雨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将针抽出来,伤口兀自流着黑血,不一会儿就渐渐转红,他又迅速拔掉他头上的其他银针,给他的创口上了药,血很快止住了。

    “这会儿,这家伙就该醒过来了。”

    蓝雨笑吟吟地收针,然后站在一边。

    “小姐!不要伤害小姐!”小七大叫着,然后睁开了眼睛。

    “李二哥……不是,殿下?!”小七发现眼前的人是李二,一时有些发懵。

    “小七,你终于醒了!”还不等闻笛说话,绯儿就双眼朦胧地冲过去,抱着小七,嘤嘤抽泣起来。

    “绯儿……”小七有些不知所措,被女孩子这样抱着,好像是头一次……

    “看来,这里没咱们的事了,都撤了吧。”闻笛耸了耸肩,率先站起来,由李二悉心搂在怀里,出了门。

    宝月和蓝雨对视了一眼,也双双一笑,跟了出去。

    “喂……小姐,小姐……”小七嘴巴里有些拌蒜,然而低头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时,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绯儿……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回到正殿,李二肆无忌惮地将闻笛搂在怀里,看着对面站着的蓝雨。

    “你真的决定了?”蓝雨蹙着眉,“这个手术有点儿麻烦,而且恢复的时间也慢,你别忘了,那时候你十五岁,可也恢复了三个月呢!”

    李二摇了摇头:“无碍。”

    蓝雨挑眉:“既然如此,我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开始。”

    他刚下去,段笔便走了进来:“殿下、娘娘,你们交代的事情,属下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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