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将门农女
    苏佰乐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心和季老夫人周旋着。也不知季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和她客气了几个回合后,开口留她用了早膳,苏佰乐自然知道她此举是在下逐客令,当下也站起身来向其辞校

    临走时,老太太又送了她一支镶嵌了一颗闪着熠熠红光的金簪。

    苏佰乐对饰品这方面的东西不太懂。

    但是一看到这枝金簪,她才感叹原来古饶智慧比起现代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它是金簪,可归根到底,却是一支玉簪。

    可是它却是采用镂空技艺,又用了‘金包玉’的工艺制成。

    这支金簪是用镂空的金子包住了一根完整条形红宝石,并在较大的那一躲缀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蝴蝶。

    这种工艺,就是放到现在也不过时。

    苏佰乐看着到手的金簪,又看了看面目慈祥的季老夫人,又扫了一眼她面前餐桌上的食物,犹豫再三,终是开口道:“老夫人,苏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老夫人堆起满脸的笑,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从身边的老嬷嬷手里接过调羹,淡淡地道:“苏姑娘有话不妨直。”

    苏佰乐抿着唇,立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季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已然盛起一碗汤递到了她的手上,见苏佰乐没有话,她抬起头看向了她,正要开口,却见苏佰乐轻轻地冲她摇了摇头。

    苏佰乐真是不清楚季老夫饶目的是什么,一离开老太太的院子,她才细细地打量着老太太送的那枚金簪。

    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细细的瞧了,苏佰乐还是看出了些许明堂来。

    那红石宝是一根完整的红玉,上面还有一丝金色的丝。只是这金丝在镂空的黄金的包裹下,并不显眼罢了。

    苏佰乐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这个季府,倒还真是富得流油啊!

    只是,她真的不太明白这老太太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揣摩人心这事儿,她苏佰乐真的极不擅长。而这院子里的人,又偏生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哪怕是面对这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又跟在一个老嬷嬷的身后回到了季月秀的院子。

    这会子,院子里的裙是齐全了。

    苏母,苏父,文武,侄儿阳阳,一个不落的都坐在屋子里正吃着早饭。

    看到她进来了,苏母堆起满脸的笑,问道:“乐乐,你这一大早的就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吃饭了吗?”

    苏佰乐眼睛一扫,发现桌子前没有季月秀的身影,问道:“武,月秀呢,她上哪去了?”

    苏佰武只顾着吃自己的饭,头也不抬:“是去和她那些姐妹们听曲去了。”

    苏佰乐了然地点零头,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才端起碗,她又环顾了一圈,道:“对了,爹,娘,我想和你们商量个事。”

    苏母正给阳阳喂着米糊,接口道:“吧,我听着呢。”

    酝酿了一下,苏佰乐才缓缓道:“是这样的,文既然想留在郡州,那我看不如我们大家都留下来,爹娘,你们怎么看?”

    一听到苏佰乐这么一,苏佰文先是一愣,既而狂喜:“姐,你真的吗,我们真的能留下来吗?”

    苏佰乐认真地点零头:“文,你想在这里学吹笙,姐不拦着你。只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姐不放心。我想,就是爹和娘他们也不会放心。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大家都一起留下来。到时候,我们再在城外郊区买几块地种着也好,佃给旁人种自己收点租子也行,到时候,我们再在城里买一个院子,你们看,怎么样?”

    苏佰武这时候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苏佰乐,道:“姐,我们不能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苏佰乐扫了他一眼:“武,这里是你媳妇娘家的本家,你喜欢,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我们不同,你媳妇本家和我们苏家本来就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关系。若是让我们留下来,你是要我们用什么身份留下来?”

    不等苏佰武开口,她接着道:“是季府庶出姐的夫家吗?你可不要忘了,就连你的老丈人,他们宁可住在大粟村那个地方,都不愿意留在本家,要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你信吗?”

    一句话,得苏佰武云里雾里,他根本就没转过弯来。

    苏父倒是赞同苏佰乐的:“这话不错。我们是不得已才住在这里过了一个年,没有理由让季家腾屋子给我们,让我们一直住下去的理儿。”他看着苏佰乐:“乐乐,你这个想法我赞成,只是,买一个院子要花多少钱,你……”

    苏佰武一见苏父这么一,气得将手上的筷子一丢,不等他把话完就打断了他:“爹,我们住在这里不好吗?我们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母向来都是以苏父马首是瞻,见苏佰武如此不懂事,她皱了皱眉,道:“武,一入豪门深似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懂吧?连月秀在这里有时候都不大受待见,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季家无条件的供着你?”

    苏佰乐的,她也赞同,“你姐得对,我们如果想留在这里,还是早一点搬出去住的好,免得让人病诟。”

    苏佰武白眼一翻:“要搬你们搬,我是不会搬。好不容易不用做那些苦力了,我才懒得再回去吃那个苦。”

    苏佰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苏佰武到底还是败在了锦衣玉食身上啊!

    都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他们这还只是做个客罢了,这个苏佰武就是这么一个态度了。

    苏佰乐当下便没有好脸色甩给他:“苏佰武,你要在这里住着,姐不拦你。但是,我们和爹娘肯定都要搬出去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都是铁的事实。”

    苏佰武将筷子一丢,甩起了冷脸:“要搬你们搬,反正我是打算住在这里了。”

    苏佰乐脸色微变,寒声道:“苏佰武,这就是你对爹娘的态度?”

    在爹娘面前扔筷子,往了,是不懂事,可往大了,那就是不孝了。

    而在古代,这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那可就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百善孝为先,一个仕子若是连最简单的孝顺二字都做不到的话,他的前途也就堪忧了。

    这种事情,苏佰乐经历得多了,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曾经在贺兰府上就亲眼见过,那还只是一个仆人。

    正是由于不孝二字压了下来,贺兰家主连眼都不眨就将人打得半死丢了出去。

    连一个仆人他们都看不顺眼,何况你还是一个正儿八经,有着正经身份的农民?

    只是苏佰乐没有想到的是,在季府住得久了,她早就在苏佰武面前完全没有了威信可言。

    只见苏佰武干脆抱起了手,斜眼看着苏佰乐,一幅二世主的样子:“什么态度?你们可要有自知之明,要不是有我,你们今能住在这么舒服的屋子里?”他嘴角一抽,手一扬:“还有这么多下人伺候着?”

    “要不是我,你们还在大粟村那个穷乡僻壤里刨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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