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左右明尘已经死了,她苏月跟苏家不会再有任慕容关系。.

    东方傲笑着道:“你同意就好,回头那边收拾好了,我就让春兰过去。”这样一来怕是家里还得添人。

    家里条件也好了,东方傲跟苏月商量着买两匹马,再添两辆马车,一辆拉人,一辆是那种拉货的大车。不过马匹这东西两人也都不会伺候,东方傲就想着再买人的时候挑一个好的庄家把式。

    挑了个时间把春兰送走了,当初买人的时候对外也只是说远房亲戚,所以人走了也没有人多想。只是村里有那心思多的。看到春兰长得不错,也曾经托人变相试探东方傲的口风。听说春兰是个寡|妇,暂时没有再嫁的心思,众人的心思也就淡了。没多久。春兰这个人也就被大家伙忘记了。

    东方傲买的田庄不小,离黑熊岭稍微有点儿远,在县城的另外一边,倒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只是那边的山坡地有点儿高。不大规整。另外河道没人清理,大片的水田地,幽州府这边还没有人种水稻,那水田地都被水淹了,看着汪洋一片,也就没有人买。

    大概三百亩的山地,因为地不好,才卖了五百两。东方傲看重的是那片水田地,跟那户主一交涉,那片地也是无主的。当初这片山地也是户主自己开的,买山地的时候在县衙落户也是说好了包了一大块的水田。东方傲看周边的水田也不错,就在买地的时候给衙门记挡的人送了二十两银子,多划了一百多亩的荒地进去,大部分都是那水田。

    衙门的小吏还是个好说话的,又看在那二十多两银子的份上,当时劝东方傲多划些山地,好歹能种些果树。

    东方傲笑着拒绝了,笑话,这片地离县城不远。回头你们就知道我这二十两银子花的多值了。

    于是花了五百二十两,东方傲买了三百亩的贫瘠山地,还有将近两百亩地的水田。这银子花的值。那三百亩的山地东方傲去看过,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幽州府他们住这片多是平地,看起来不大好,其实再往里面走,就都是山地了,人家还不是一样种粮食。

    田庄本就有一些佃户,东方傲把春兰送去。让她当个内管事,跟原来的人也不犯冲突,这样挺好的。

    春兰也高兴到了新地方重新开始,于是两全其美。

    苏月和东方傲去田庄看了一次,那么老大一片地方才花了五百两银子,这也就是地广人稀的幽州府刚刚建立,等再过些年绝对不止这个价钱。.

    不过那二百亩的水田想清理出来难度也不小,东方傲问了一下,田庄上真正懂水田的没几个,来年想要种上这些田只怕还有的麻烦。

    不过地算是买好了,也就不担心了。

    东方傲又跑了几趟县城,挑了几次,到底挑了个一家四口都是沧州府那边过来的,夫妻两个三十几岁,两个儿子十几岁也都是壮劳力。男人叫赵贵,媳妇也没个正经名字,就叫赵贵家的,两个儿子大的叫赵柱子,小的叫赵桩子,都是十六七岁能吃能干活的年纪,东方傲倒是挺满意的,两个小子虎头虎脑的,都有点儿一根筋。问了才知道,感情赵家夫妻两个是表兄妹,难怪呢。

    赵贵一家就住在门房那,赵贵家的平时做内院的活计,帮苏月做做饭、洗洗涮涮的,那爷三个就跟着东方傲,平日里挑水、砍柴,眼瞅着秋收了,都种过田也都是庄稼好手。

    苏月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整日里不说饭来张口水来伸手也差不多,直觉人都要待懒了。好在眼瞅着就要秋收了,他们又有得忙了。

    秋收田庄那边不用忙,说好了这茬庄稼收走是人家的。只有家里这边的地。

    水稻先熟了,东方傲早就跟狩猎队的人都说好了,还是按天给钱,供两顿饭。

    可就在东方傲准备割稻子的时候却发生了变故,于举人家里也要收地,今年人手不够,想要雇村里人,已经跟里正打了招呼。结果慕容文年一问,大家伙老早就被东方傲定下了,慕容文年没招,狩猎队的人他也指使不动,再说这种事儿你情我愿的,人家东方傲也就雇了二十个人而已。

    本来村里还有六七十的劳动力,除了几家田地比较多的,去于举人家的也能有三四十。可每年这时候都是于举人家里挑壮劳力,今年却是被东方傲挑剩下的,那边管家就有点儿不高兴了,说的话夹枪带棒的。

    “这东方傲挺厉害啊,年纪轻轻的,连我们家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上次因为小少爷的事儿他被东方傲揍了一顿,这还嫉恨着呢。

    他不敢当着东方傲的面说这话,就在村里扯闲话,故意说得难听。

    “这东方傲也太不把我们老爷放在眼里了,竟然跟我们家老爷抢人,我们老爷是举人,他是什么东西?”

    正好狩猎队的人路过,听到这话当即嗤笑,“说什么给不给面子,放不放眼里的。.去徐兄弟家干活是我们兄弟自己决定的,你一个奴才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那些都是没用的,于举人不但给的钱少,就供一顿饭还是贼难吃的。秋收本就是体力消耗巨大的时候,哪怕这些日子吃的是大鱼大肉,等秋收过后也得累的脱掉一层皮,慕容况吃的不好的,弄不好就是一场大病。

    谁也不傻,有那好吃好喝的还能多赚钱,干啥去于举人家受气?干点儿活像是给他们家做奴才似的,哪有在东方傲家有说有笑的热闹。

    “好,好,你们都向着东方傲,忘了这黑熊岭谁是老大是不是?”管家气的不行,平日里这些泥腿子看到自己哪个不是陪着笑脸,自从上次被东方傲揍了一顿,怎么看这帮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不怀好意。

    管家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把这矛盾指向了东方傲,连带着回家一念叨,就有点儿影响于举人的态度。

    于举人平日里不大管这些事儿,听说了这件事儿后也对东方傲很是不喜。不过他自恃身份,也不想跟东方傲计较,两项里倒是平安无事。

    每年秋收都是最忙碌的时候,东方傲还是雇了二十个人,连带着赵贵家的三个劳动力和他自己,这就是二十四个人,割地、扒玉米,拉车,忙活了四天那二十亩地才完事,这主要还是因为大家伙对扒玉米这个工作流程不大熟悉的缘故,东方傲又是个半吊子,秋收全靠摸索。自然就慢了。

    玉米杆连带着那些玉米棒子全都拉到自家大宅子里,那边水稻一天就割好了,倒是不急着拉回来。

    剩下仙人庙村那三十亩地的高粱就好办了,东方傲带着赵贵家三个劳动力。又在仙人庙雇了五个人,忙活了几天也就把粮食都弄到家了。

    在村里许多人家还在地里忙活的时候,东方傲和苏月花了些银子,供了几顿饭这些事儿也就都解决了。

    玉米脱粒很麻烦,东方傲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跟苏月商量一下,还是准备回头让村里人帮忙。不过这件事儿就不着急了,等大家伙秋收完事儿了,把人叫到家里弄就好了,给些银钱,大家伙冬天里也能有个进账。

    本来按照东方傲的意思就直接用棒子砸,郎书志听了后笑道:“说你没做过农活还真是,脱粒有碡碌,找个轩在上面过几圈就是了,省时省力的。”还想用棒子砸。那是累傻小子的。

    东方傲讪笑,“我这不是没做过农活吗。”

    苏月心疼他,春天那会儿挑稻苗肩膀都磨破了,今年秋天干活他虽然也跟着下地了,却没做多少,还被村里人笑话跟个大姑娘似的。东方傲不在意,谁让家里小丫头心疼呢,他们那些莽夫哪里知道自家小丫头的温柔。

    “知道你没做过农活,那碡碌村里有好几个,都是大家伙轮流用的。你要是想用跟里正说一声,回头让李大哥帮你弄弄,两天也就弄好了。”

    东方傲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回家跟苏月说。不料苏月听了却摇头。

    “咱们还是别贪图简单了,咱们的玉米可不是吃的,大部分是要留做种子用的,那碡碌是个大石头,把种子压坏了怎么办?”苏月一说,东方傲也觉得有道理。

    可是那一万多斤玉米呢。要是人工用手搓,得弄什么时候去?

    最后两人敲定了,挑出好的留两千斤做种子,找村里人来搓玉米,剩下的那些就用那“先进”的碡碌来压了。

    打谷场每天都有人晾晒,忙忙碌碌的,苏月他们粮食多,也轮不过来。干脆就在自家院子里晾晒了,好在东方傲这个宅子大,院子今年也没种东西,大部分都是压实的,也方便晾晒。

    忙忙碌碌的一个秋天,虽然东方傲和苏月雇了人做活,可一个秋天过去两人还是晒黑了,也瘦了。看着仓库里那些粮食,两人又觉得这样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高粱米、玉米都有一万多斤,水稻种了五十亩也有将近两万斤,最主要这可是幽州府的水稻,差不多就是独一份,苏月还准备卖出一份好价钱。

    新种的水稻苏月也没着急卖,今年是个大丰收,粮价已经降下来了。苏月准备等市场稳定的时候再看看情况,她可不想当成普通大米卖掉。

    东方傲和苏月这边刚秋收完,还没等他们找人搓那两千斤玉米呢,有人找上门了。

    “方大哥,你怎么来了,快里面请。”东方傲看到方忠德也是格外热情,当初没有方忠德他也不会进京倒腾货物赚钱,方忠德可以说是他的引路人。

    作为兴盛镖局的镖头,方忠德自认有些见识,看人更是很准。可他还是低估了东方傲。

    “没想到徐兄弟你家业这么大。”本来只以为是个有些本事的乡下穷小子,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就这个大宅子,只怕也要几百两。还有这些摆设、下人,哪一样不是要银子的。

    看到这些,方忠德对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就有些拿不准了。

    苏月也是认识方忠德的,知道这人对东方傲颇为照顾,就主动留人吃饭。“正好村里有人打猎,有两只野兔还有一只野鸡,我给炖了,方大哥跟东方傲喝两盅。”她招呼赵贵家的去村里看看,谁家还有猎物,能买的就买来,不行就借的。村里谁家来了客人大家伙都是互相帮忙的。

    又让柱子去钱婆子那买了几条豆腐,家里还有不少刘家烧锅的高粱酒,都是东方傲买了备着的,这可不就用上了。

    方忠德倒也没客气,“那就麻烦妹子了。”苏月笑着出去了,方忠德冲东方傲挤眼睛,“啥时候办事儿啊?”

    东方傲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脸红。

    这方忠德许久没见,可挺自来熟的。

    “我们还年轻,不着急。”东方傲倒是没什么,小丫头过了年才十五岁,这也太小了。哪怕苏月心理年龄比这个大,东方傲也觉得下不去……嘴。

    “十五不小了,我媳妇十四就给我生儿子了。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啊,不同年纪有不同的味道,就比如说这……”方忠德低声说了两句,东方傲脸色愈发红了,不得不转移话题,“镖局还好吧?”

    这话果然成功转移了方忠德的注意力。喝了一大碗茶,方忠德叹气,“镖局倒霉了,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呢。”

    “怎么回事儿?”东方傲蹙眉,记得当初听人讲,兴盛镖局可是有着幽州府知府的背景,黑白两道都有人,怎么突然就出事儿了呢?

    他愈发肯定,方忠德这次上门肯定是有事儿。可是自己一个庄家把式,方忠德真要有事儿也不该是来找自己啊。

    摸不清主意,东方傲以不变应万变。

    方忠德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表明了来意。原来兴盛镖局前些日子走镖损失惨重,被人劫掠了货物不说,连带着镖局的人都伤了不少。

    东方傲奇怪,“不是跟道上的人都有些关系吗,怎么还被劫掠了?”按理说走镖局的黑白两道都有背景,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儿的。

    “哎,别提了。”方忠德又灌了一大碗茶,看他这样子是把茶当酒喝了。“上头有些变动,镖局靠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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