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傲抱着儿子趴在自己胸口，“不是整天吵着自己是男子汉吗，怎么又不愿意一个人睡大房子了？”之前盖房子的时候小家伙就嚷嚷要有一个自己的房间，现在这又反悔了。.
小家伙撅着嘴，“我那不是还没长大吗。”他嗖嗖爬到苏月跟前，“师傅师傅，我跟你睡吧。”
“不行！”东方傲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你可以跟爹睡，不许老往师傅那挤。”臭小子还占便宜没够了。
小家伙咬着嘴唇眼珠乱转，显然一脸得意。
那边东方傲瞠目结舌的，苏月笑，“笨蛋，我徒弟这么聪明，还能让你哄了去。”苏月抱过小家伙，“都知道算计你爹了，也不怕你爹揍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胆大了。
小家伙嘻嘻的笑，“师傅会保护我的。”他倒是聪明的知道家里谁说了算。
东方傲笑骂道：“敢算计你老子，晚上洗白了等着挨打吧。”惹得小家伙直往苏月怀里挤，“师傅我还是跟你睡吧，爹还要洗白了才打，肯定要打的狠。”
苏月抱着她出屋，“那咱们就离他远点儿。”抱着徒弟走在自家大院里，看着小桥流水，苏月的心情格外好。
“回头咱们买些鱼苗放在这玄里，你再想捞鱼就不用往远处跑了。”这玄当初挖的时候有一个泉眼，当时就东方傲和狩猎队几个人知道，苏月也没往外传。可别小看了这一个泉眼，赶上灾年那是能救命的。
“这么大的湖你小心点儿，那里面淤泥可深了，要是掉进去可是会出人命的。”苏月耐心的给小家伙讲。经过上次差点儿淹死的事儿，小家伙格外听话。
“我知道了师傅，我不会下水的。”他才不傻呢。
两人绕着房子慢悠悠的溜达，竟然走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苏月就跟东方傲商量。“养两条狗吧。”院子太大了，东方傲还种了不少的树木，回头藏几个人都发现不了，太危险了。
东方傲也是这个意思，“养两只小狗崽。就让腾飞养着。”也免得他一天竟养些不靠谱的东西，想想就头疼。
倒是小不点儿，一听说要给他养两条狗，歪着头道：“那他们会不会欺负我的兔子、乌龟？”想的还挺多的。
“没人欺负你的东西啊。”东方傲哭笑不得的，“我看这院子里老鼠也不少，干脆再养两只猫。”
“好哦好哦，养狗养猫喽，我的屋子给他们住。”小家伙乐颠颠的在屋里跑。.东方傲突然有点儿怀疑，自家会不会一不小心弄成了动物园？
没想到不过一时的想法，之后竟然差点儿成真。
都是新搬家。康娇娘母女的日子也不错，崭新的被褥都是现做的，料子都是苏月送的，细细的棉布摸起来就舒服，比当初那些粗布不知道好了多少。
母女两个坐在小屋里，点着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说不出的温暖。
“柔柔，你会恨娘吗？”康娇娘摸着闺女的秀发，“从今往后你就跟娘姓康了，娘是和离的。以后你嫁人都会让人念叨。”她只觉得对不住闺女，并不后悔走了这一步。
南宫柔柔，哦不，现在是康柔柔了。果断的摇摇头。她郑重道：“娘要是真的抛下我，我才会恨。”康娇娘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上吊那件事儿，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母女两个抱在一起默默感受这温馨时刻。
咔嚓……
枯枝被踩断的动静，母女二人瞬间惊醒，几乎是同一时间康娇娘摸起了放在炕边的烧火棍。康柔柔拿上了炕上的剪刀，吹灭了油灯，母女二人快速到了门边。那份镇定，那份沉着，显然这种事儿不是第一次做了。
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个人影，母女两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是谁？
大半夜来做什么？
康娇娘突然有点儿害怕，也不知道郎书志和赵栓子喝酒回来没有？要是没回来，自己一把年纪倒是没什么，可闺女才十岁啊。
越想越怕，康娇娘过去摸起了菜刀，示意康柔柔躲起来。
康柔柔摇头，反而更加握紧了剪刀。
咚咚咚……
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一个男人含糊的声音，有点儿像是大舌头，“娇……娇娘，开门，开开门，我来疼你了，呵呵……”门外的人显然是喝多了，说话含糊不清的。
康娇娘急的满头汗，这是谁呀，她搬出来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儿。
“娇娘……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啊……”来人砰的一声靠在门上，似乎体力不支，竟然坐倒了。“娇娘，呵呵，开门啊，南宫志强那个混蛋不要你，从今往后我来疼你，你放心，柔柔那孩子我肯定当亲生的一样对待，娇娘，呵呵，我就瞅着你好……”
房间里母女二人急的头上直冒汗，柔柔低声道：“娘，我从后窗户跳出去，我去叫人，你小心藏好。.”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康娇娘这时候哪里放心闺女一个人行动，“不行，你就跟娘待在这，哪儿都别去。”万一外面有坏人，岂不是害了闺女？她要是离开了去叫人，把闺女一个人留下也不放心，左右都是不安全，康娇娘搬家第一天，吓得眼睛都红了。
她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这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呢。
康娇娘死死的拽着闺女的手，“一会儿娘带你从后窗跳出去，如果这个坏人跟着，你就跑，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赶紧去叫人，知道吗？”她回头就缠住那个人，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终归闺女是南宫家人，老太太会留下她的。
康柔柔似乎预见到了什么，猛摇头。
“娘，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逃走的。”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娘，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的。”
房间内，满满的绝望充斥期间。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了，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康娇娘不知道那些喜事是不是真的让人感动，她只知道，当那一声怒吼响起的时候，她从所未有的心安。
“什么人！”
郎书志一声大吼，随即大声道：“康姐姐，柔柔，是你们吗？”他今晚喝的有点儿高，晚上起夜下意识的过这边看看，结果就听到有男人说话，下意识喊了一嗓子，又觉得不对劲，这才有了之后的话。
康柔柔仿佛遇到了救星，大声道：“郎叔叔，外面有坏人，快来救我们。”
郎书志一听这还得了，大声招呼赵栓子，“赵大哥，有贼人。”他这也是为了避嫌，康娇娘是个和离的，这刚闹出事儿没几天，他也怕自己闯入人家院子给人家母女名声造成不好影响。
隔壁铜锤跑出来，“郎叔，咋啦？”他爹喝高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铜锤，康家院子里有贼人。”郎书志叫人这功夫已经跳入了康家院子，那个贼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郎书志也喝高了，过去踹了一脚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儿，郎书志心头一颤，这人不会是黑熊岭的人吧。
他挣扎着起来，那人已经跑远了。
铜锤回屋取了弓箭追出去的时候那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铜锤气的哼了一声，弯弓搭箭。
“铜锤，仔细别伤人命。”郎书志大喊，可惜铜锤的箭已经离手了。
远处一声惨叫，郎书志和铜锤齐齐追过去，只模糊的看到地上一小摊血迹，人早没影了。
“铜锤，没死人吧。”郎书志这会儿酒也醒了，吓得够呛。
铜锤摇头，“郎叔。我射的是那人的腿。”
“那就好。”郎书志松了口气，这要是真闹出人命也不好弄，虽说是那人先闯入的，可真要是一个村的。不定闹出多少事儿呢。
铜锤挠挠头，“不过我好像射偏了。”大半夜的，他也没看清楚。
郎书志一个趔趄好悬没栽倒了，这是要闹出人命的。
“算了，他能跑。应该是没事儿。”郎书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他有心去找里正，却也知道今儿村里人大部分都喝多了，还是明天再看吧。
“郎叔，那你也小心点儿啊。”铜锤提着弓箭回家，在门口喊了一句，“柔柔，没事儿了。坏人已经跑了。”然后就走了。
郎书志细心的过去敲门，“康姐，柔柔，你们还好吧？”门从里面打开了，康娇娘颤颤巍巍的道：“已经没事儿了？”她吓坏了，一时间站立不稳就往下摔。
郎书志堪堪抱住她，入手一片柔软，顿时心里一荡。
“没……没事儿了，你别怕。”康娇娘站不稳，郎书志只好架着她。黑夜里看不清楚，女人柔软的发丝蹭在他脸上，许是借着酒意，郎书志觉得飘飘然。一张脸早就红透了。
康柔柔回屋点了油灯，“娘，你没事儿吧？”她端着油灯出来，就看到郎叔叔架着娘，吓了一跳，“娘。你是咋了？”
康娇娘这会儿也稳定下来，吓得忙从郎书志怀里退出来，“娘……娘崴了脚。”她偷偷去看郎书志，自己一个和离的女人，就那样扑到他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误会不正经。
郎书志有一瞬间的失望，冷静下来又骂自己无耻，他一脸镇定，“康姐我扶着你回屋吧，崴了脚要不要我请徐兄弟来看看？”他又一脸担忧的问，“柔柔你怎么样了？”
“郎叔我没事儿，你快看看我娘，她吓坏了。”康柔柔年纪小，有着一股初生轩犊不怕虎的劲头，还真没怎么样。
郎书志本以为康娇娘是假意崴了脚缓解尴尬，扶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一脑门的细汗，看来是真疼的紧了。把人扶到屋里，他蹲下想去捉她的脚。“我经常上山打猎，小毛病也能看，我给你瞅瞅吧。”不想康娇娘却躲开了。
“没，没事儿，我歇歇就好了。”给个男人摸自己的脚，算怎么回事儿呢。
郎书志看出她在意，忙道：“你就把我当大夫，你看徐家兄弟给人瞧病都没那么多忌讳的。”他求助的看向康柔柔。
康柔柔跟在苏月身边受了许多新派思想影响，再加上这幽州府民风相对开放许多，倒是没觉得怎样。“娘，你就让郎叔给你看看吧，真要是伤了骨头咱们好去找徐叔，晓晓姐说了，有病这事儿可不能拖着。”
“你看，孩子都懂得道理，你还忸怩什么。”郎书志也劝。
康娇娘犹豫了一下，左脚疼的不敢沾地，刚刚起身的时候太猛了就给崴了，当时没在意，现在真是疼的紧。
“那……那我自己来。”她小心的脱了鞋，隔着袜子揉了揉，疼的她一哆嗦。
“你快别动，我瞧瞧，这都重的跟腿肚子似的了。”郎书志忙拦住她，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脚踝，摸着就烫手。“这可肿的不轻啊，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他捏了两处，疼的康娇娘一声尖叫，却也肯定了骨头没伤到。“柔柔，你娘这脚伤的厉害，我屋里有药酒，你去帮我拿来。”
康柔柔答应一声，人已经旋风似的跑出去了。等康娇娘想叫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翻墙到了郎书志那院子。
这孩子，风风火火的，她怎么放心让自己娘跟一个男人待在一处。
康娇娘尴尬的不行，可偏偏郎书志捧着她的脚丫一脸郑重，她反而少了几分忸怩。
手里捧着一个小脚丫，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那些描写脚的美妙诗句，郎书志突然就懂了那些文人墨客对女性脚的情怀。
他的心砰砰乱跳，远没有表面上这样平静。
“我得把你袜子脱下来。”他沙哑着开口，不等康娇娘回话，已经剥了那双月白的袜子，入眼处是一个反射着肌肤光泽的美足，只是脚踝处的红肿影响了美观。
肌肤相贴，两人的心同时颤抖了一下。
四目相对，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滋生，康娇娘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傲和苏月带着小不点儿在院子里晨练，家里的大门就被拍响了。
一大早的，这是谁这么不懂事儿啊。
东方傲打开门，看到双眼通红的郎书志，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好，还有黑眼圈呢。
小家伙撅着嘴，“我那不是还没长大吗。”他嗖嗖爬到苏月跟前，“师傅师傅，我跟你睡吧。”
“不行！”东方傲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你可以跟爹睡，不许老往师傅那挤。”臭小子还占便宜没够了。
小家伙咬着嘴唇眼珠乱转，显然一脸得意。
那边东方傲瞠目结舌的，苏月笑，“笨蛋，我徒弟这么聪明，还能让你哄了去。”苏月抱过小家伙，“都知道算计你爹了，也不怕你爹揍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胆大了。
小家伙嘻嘻的笑，“师傅会保护我的。”他倒是聪明的知道家里谁说了算。
东方傲笑骂道：“敢算计你老子，晚上洗白了等着挨打吧。”惹得小家伙直往苏月怀里挤，“师傅我还是跟你睡吧，爹还要洗白了才打，肯定要打的狠。”
苏月抱着她出屋，“那咱们就离他远点儿。”抱着徒弟走在自家大院里，看着小桥流水，苏月的心情格外好。
“回头咱们买些鱼苗放在这玄里，你再想捞鱼就不用往远处跑了。”这玄当初挖的时候有一个泉眼，当时就东方傲和狩猎队几个人知道，苏月也没往外传。可别小看了这一个泉眼，赶上灾年那是能救命的。
“这么大的湖你小心点儿，那里面淤泥可深了，要是掉进去可是会出人命的。”苏月耐心的给小家伙讲。经过上次差点儿淹死的事儿，小家伙格外听话。
“我知道了师傅，我不会下水的。”他才不傻呢。
两人绕着房子慢悠悠的溜达，竟然走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苏月就跟东方傲商量。“养两条狗吧。”院子太大了，东方傲还种了不少的树木，回头藏几个人都发现不了，太危险了。
东方傲也是这个意思，“养两只小狗崽。就让腾飞养着。”也免得他一天竟养些不靠谱的东西，想想就头疼。
倒是小不点儿，一听说要给他养两条狗，歪着头道：“那他们会不会欺负我的兔子、乌龟？”想的还挺多的。
“没人欺负你的东西啊。”东方傲哭笑不得的，“我看这院子里老鼠也不少，干脆再养两只猫。”
“好哦好哦，养狗养猫喽，我的屋子给他们住。”小家伙乐颠颠的在屋里跑。.东方傲突然有点儿怀疑，自家会不会一不小心弄成了动物园？
没想到不过一时的想法，之后竟然差点儿成真。
都是新搬家。康娇娘母女的日子也不错，崭新的被褥都是现做的，料子都是苏月送的，细细的棉布摸起来就舒服，比当初那些粗布不知道好了多少。
母女两个坐在小屋里，点着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说不出的温暖。
“柔柔，你会恨娘吗？”康娇娘摸着闺女的秀发，“从今往后你就跟娘姓康了，娘是和离的。以后你嫁人都会让人念叨。”她只觉得对不住闺女，并不后悔走了这一步。
南宫柔柔，哦不，现在是康柔柔了。果断的摇摇头。她郑重道：“娘要是真的抛下我，我才会恨。”康娇娘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上吊那件事儿，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母女两个抱在一起默默感受这温馨时刻。
咔嚓……
枯枝被踩断的动静，母女二人瞬间惊醒，几乎是同一时间康娇娘摸起了放在炕边的烧火棍。康柔柔拿上了炕上的剪刀，吹灭了油灯，母女二人快速到了门边。那份镇定，那份沉着，显然这种事儿不是第一次做了。
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个人影，母女两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是谁？
大半夜来做什么？
康娇娘突然有点儿害怕，也不知道郎书志和赵栓子喝酒回来没有？要是没回来，自己一把年纪倒是没什么，可闺女才十岁啊。
越想越怕，康娇娘过去摸起了菜刀，示意康柔柔躲起来。
康柔柔摇头，反而更加握紧了剪刀。
咚咚咚……
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一个男人含糊的声音，有点儿像是大舌头，“娇……娇娘，开门，开开门，我来疼你了，呵呵……”门外的人显然是喝多了，说话含糊不清的。
康娇娘急的满头汗，这是谁呀，她搬出来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儿。
“娇娘……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啊……”来人砰的一声靠在门上，似乎体力不支，竟然坐倒了。“娇娘，呵呵，开门啊，南宫志强那个混蛋不要你，从今往后我来疼你，你放心，柔柔那孩子我肯定当亲生的一样对待，娇娘，呵呵，我就瞅着你好……”
房间里母女二人急的头上直冒汗，柔柔低声道：“娘，我从后窗户跳出去，我去叫人，你小心藏好。.”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康娇娘这时候哪里放心闺女一个人行动，“不行，你就跟娘待在这，哪儿都别去。”万一外面有坏人，岂不是害了闺女？她要是离开了去叫人，把闺女一个人留下也不放心，左右都是不安全，康娇娘搬家第一天，吓得眼睛都红了。
她一个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这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呢。
康娇娘死死的拽着闺女的手，“一会儿娘带你从后窗跳出去，如果这个坏人跟着，你就跑，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赶紧去叫人，知道吗？”她回头就缠住那个人，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终归闺女是南宫家人，老太太会留下她的。
康柔柔似乎预见到了什么，猛摇头。
“娘，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逃走的。”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娘，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的。”
房间内，满满的绝望充斥期间。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了，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康娇娘不知道那些喜事是不是真的让人感动，她只知道，当那一声怒吼响起的时候，她从所未有的心安。
“什么人！”
郎书志一声大吼，随即大声道：“康姐姐，柔柔，是你们吗？”他今晚喝的有点儿高，晚上起夜下意识的过这边看看，结果就听到有男人说话，下意识喊了一嗓子，又觉得不对劲，这才有了之后的话。
康柔柔仿佛遇到了救星，大声道：“郎叔叔，外面有坏人，快来救我们。”
郎书志一听这还得了，大声招呼赵栓子，“赵大哥，有贼人。”他这也是为了避嫌，康娇娘是个和离的，这刚闹出事儿没几天，他也怕自己闯入人家院子给人家母女名声造成不好影响。
隔壁铜锤跑出来，“郎叔，咋啦？”他爹喝高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铜锤，康家院子里有贼人。”郎书志叫人这功夫已经跳入了康家院子，那个贼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郎书志也喝高了，过去踹了一脚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儿，郎书志心头一颤，这人不会是黑熊岭的人吧。
他挣扎着起来，那人已经跑远了。
铜锤回屋取了弓箭追出去的时候那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铜锤气的哼了一声，弯弓搭箭。
“铜锤，仔细别伤人命。”郎书志大喊，可惜铜锤的箭已经离手了。
远处一声惨叫，郎书志和铜锤齐齐追过去，只模糊的看到地上一小摊血迹，人早没影了。
“铜锤，没死人吧。”郎书志这会儿酒也醒了，吓得够呛。
铜锤摇头，“郎叔。我射的是那人的腿。”
“那就好。”郎书志松了口气，这要是真闹出人命也不好弄，虽说是那人先闯入的，可真要是一个村的。不定闹出多少事儿呢。
铜锤挠挠头，“不过我好像射偏了。”大半夜的，他也没看清楚。
郎书志一个趔趄好悬没栽倒了，这是要闹出人命的。
“算了，他能跑。应该是没事儿。”郎书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他有心去找里正，却也知道今儿村里人大部分都喝多了，还是明天再看吧。
“郎叔，那你也小心点儿啊。”铜锤提着弓箭回家，在门口喊了一句，“柔柔，没事儿了。坏人已经跑了。”然后就走了。
郎书志细心的过去敲门，“康姐，柔柔，你们还好吧？”门从里面打开了，康娇娘颤颤巍巍的道：“已经没事儿了？”她吓坏了，一时间站立不稳就往下摔。
郎书志堪堪抱住她，入手一片柔软，顿时心里一荡。
“没……没事儿了，你别怕。”康娇娘站不稳，郎书志只好架着她。黑夜里看不清楚，女人柔软的发丝蹭在他脸上，许是借着酒意，郎书志觉得飘飘然。一张脸早就红透了。
康柔柔回屋点了油灯，“娘，你没事儿吧？”她端着油灯出来，就看到郎叔叔架着娘，吓了一跳，“娘。你是咋了？”
康娇娘这会儿也稳定下来，吓得忙从郎书志怀里退出来，“娘……娘崴了脚。”她偷偷去看郎书志，自己一个和离的女人，就那样扑到他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误会不正经。
郎书志有一瞬间的失望，冷静下来又骂自己无耻，他一脸镇定，“康姐我扶着你回屋吧，崴了脚要不要我请徐兄弟来看看？”他又一脸担忧的问，“柔柔你怎么样了？”
“郎叔我没事儿，你快看看我娘，她吓坏了。”康柔柔年纪小，有着一股初生轩犊不怕虎的劲头，还真没怎么样。
郎书志本以为康娇娘是假意崴了脚缓解尴尬，扶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一脑门的细汗，看来是真疼的紧了。把人扶到屋里，他蹲下想去捉她的脚。“我经常上山打猎，小毛病也能看，我给你瞅瞅吧。”不想康娇娘却躲开了。
“没，没事儿，我歇歇就好了。”给个男人摸自己的脚，算怎么回事儿呢。
郎书志看出她在意，忙道：“你就把我当大夫，你看徐家兄弟给人瞧病都没那么多忌讳的。”他求助的看向康柔柔。
康柔柔跟在苏月身边受了许多新派思想影响，再加上这幽州府民风相对开放许多，倒是没觉得怎样。“娘，你就让郎叔给你看看吧，真要是伤了骨头咱们好去找徐叔，晓晓姐说了，有病这事儿可不能拖着。”
“你看，孩子都懂得道理，你还忸怩什么。”郎书志也劝。
康娇娘犹豫了一下，左脚疼的不敢沾地，刚刚起身的时候太猛了就给崴了，当时没在意，现在真是疼的紧。
“那……那我自己来。”她小心的脱了鞋，隔着袜子揉了揉，疼的她一哆嗦。
“你快别动，我瞧瞧，这都重的跟腿肚子似的了。”郎书志忙拦住她，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脚踝，摸着就烫手。“这可肿的不轻啊，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他捏了两处，疼的康娇娘一声尖叫，却也肯定了骨头没伤到。“柔柔，你娘这脚伤的厉害，我屋里有药酒，你去帮我拿来。”
康柔柔答应一声，人已经旋风似的跑出去了。等康娇娘想叫她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翻墙到了郎书志那院子。
这孩子，风风火火的，她怎么放心让自己娘跟一个男人待在一处。
康娇娘尴尬的不行，可偏偏郎书志捧着她的脚丫一脸郑重，她反而少了几分忸怩。
手里捧着一个小脚丫，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那些描写脚的美妙诗句，郎书志突然就懂了那些文人墨客对女性脚的情怀。
他的心砰砰乱跳，远没有表面上这样平静。
“我得把你袜子脱下来。”他沙哑着开口，不等康娇娘回话，已经剥了那双月白的袜子，入眼处是一个反射着肌肤光泽的美足，只是脚踝处的红肿影响了美观。
肌肤相贴，两人的心同时颤抖了一下。
四目相对，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滋生，康娇娘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傲和苏月带着小不点儿在院子里晨练，家里的大门就被拍响了。
一大早的，这是谁这么不懂事儿啊。
东方傲打开门，看到双眼通红的郎书志，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好，还有黑眼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