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悦儿显然步行,但是也不敢再去多问什么。

    “父皇,儿臣和皇弟只是去了山野之间游戏,最后迷路在了其中,所以才会这么晚归的,让父皇你担心了,是儿臣的过错!”夜秦太子并没有说出是因为一群黑衣人的劫持,才导致他们无法归来。

    “没事就好,以后出去还是带着侍卫的好,要不下次迷路了,在哪山野之间遇上兽类可如何是好!”见两个孩子面上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夜知也算是宽心了,现在首要的就是去找寻梓潼的下落,同时不让这几个孩子发现什么猫腻。

    于是,夜知把悦儿拉倒了一边,细声细语道:“悦儿,父皇这几天想要和母后单独游戏一番,所以近期可能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宫里我也早就交代过了,你们可以在这晚上一个月,同样的,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招待那邻国来的王子!”

    昨天莫紫溪已经从那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惺城赶了过来,想来也是可以保护她们的人,这段时间他应该也能安心出去寻找梓潼的下落了。

    “父皇,你告诉儿臣,是不是母后出了什么事情?”悦儿始终不定允太公侯信父皇只是想带着母后出去游玩,她现在的直觉告诉她母后出了什么时候,而父皇这段时间似乎又是不得不离开的,难道……

    “父皇,是不是母后不见了,儿臣要见母后!”说完,也不管夜知的阻拦,她就冲向了楼道,想着天子一号房跑了过去。大力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床榻上是凌乱的被褥,还有已经滑落在地上的外衣,那是母后昨日所穿的。

    母后并没有像父皇说的还在熟睡,而是已经不知所终了。

    夜知也跟着后边追了上来,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也只能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感觉昨晚上睡的十分沉,中间似乎有听到什么声响,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听着父皇的叙述,悦儿在屋子里吸了吸气,很快,她就问道了一股已经淡去香味,是迷香!而且还是带有一定毒素的迷香,不仅可以使人昏迷,还会导致闻到人的身体在醒来后,十分的松散。

    风连翌就住在天子二号房,就在夜皇陛下和明月皇后的隔壁,此时他也已经醒来,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发现那天子一号房的房门打开。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匆匆跑了过去,于是乎就看到了神色凝重的两人,和原本该在房间却不知所终的赫连明月。

    “出了什么事情?”他急切道。

    “母后失踪了!”悦儿淡然回复,并没有任何遮掩事实。

    此时,在密闭的汹屋里,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赫连明月也从那昏眩中逐渐醒了过来,可是,她发现睁开眼,四陶还是漆黑一片,以为是自己失明了,她大惊。“陛下,陛下,陛下你在哪?”

    此时远远的一声空洞的笑声传了过来,“呵呵!你觉的你家那位陛下还能听得见吗?”

    很熟悉的声音,但一时之间又让她想不清是谁,因为那个声音被刻意的压制了,显得沉闷难以辨别。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在她这声疑问在空荡的房间回旋时,对面闪现出了烛光。

    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手执烛台缓缓走进了她,慢慢停留在了她的身前。

    现在的赫连明月还睡在一张软榻上,是的,软榻,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木板床。手脚虽说没有被束缚,但是她却能感觉到那股深深的无力感。不知谁人的女子停靠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她的那张脸蛋,她手里的烛光过分耀眼,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闭上眼睛,可她却又想要透过那面纱看清司马究竟是何人把她带到了这里。

    那面纱女子不顾她的考究,倒是反盯着赫连明月的脸,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这样脸,让你那么留恋,却是是一张狐媚面宠,你说,如果我毁了,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真心待我?”这话似是在虚空中,对着传达着。至少赫连明月不知道她想要传达的人是谁,但是她知道的是,来人想要毁掉她这张脸。

    虽然没有说靠脸吃饭,或者其他的,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将这张脸拱手让人去糟践。

    “不管你是谁,但你最好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直觉,一直是那股子的直觉,来人肯定是她认识的一个人,而且应该是秉性温和的一个人。

    “是啊,大陵皇朝的明月皇后,高高在上,就连夜皇陛下也是独独宠溺你一人,只是,明明已经如今这番幸福,又为何要让别的男人沦陷于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从来没去去招惹什么人,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仔细的打探了下陶围,整体都是脏乱不堪的,甚至还透着一股子的血腥喂,但惟独她现在所躺着的软榻,还透着淡淡的清香,看上去也是十分整洁。

    在如此一个脏乱不堪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一张软榻,这让她有些想不通。

    “够了,赫连明月,你已经有你的夜知了,为什么还要去侵占我的夜知!”面纱女人忽然厉声吼道,失了理智一般。

    这下赫连明月算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了,这么在意夜知的女人,没有几个,尤其刚刚她没有任何压制的咆哮,她一下就听出是沫儿了。

    “沫儿,是你吗?”想必之前,赫连明月的声音已经温和了许多,因为她知道,沫儿是一个良善之人,这其中定然是有些她不知道的隐情。

    “何必和我装着亲切,是我又怎么样!”冷然的语调,并没有被那温和感染半分。

    “沫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并没有像你说的一般,我和夜知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赫连明月还是很悉心的想要去开导她,但显然她是错的。

    听到赫连明月口中传出夜知这三个字,沫儿就有些暴走了,手上不知怎么的就多出了一把短刀。“我不许你叫他的名字,你不配!”整个身体由于愤怒而颤抖着的沫儿,手中的刀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一下机划破了赫连明月的衣袖。随之那白色的亵衣就很快被晕染出了大片的红色。

    沫儿在看到那血迹蔓延开来时,有些慌乱,声音有些颤抖的叫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紧接着她就扔下了手里的短刀,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开始拼命的晃动。

    赫连明月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挣扎,有些不忍,即便身体感觉还是很无力,她还是艰难的从床上翻了下来,摇椅晃的走向了沫儿。

    先是将那把断刀藏起,她才将沫儿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沫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同时我也知道你秉性不坏,定允太公侯信我,终会有一天,他会全心全意的待你一人!”

    夜知如今对她念念不忘,她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又能怎样,难道拉住他警告他说我是陛下的女人,我不许你对我有任何的肖想。如果那样做就可以阻止他夜知风他对自己的爱慕,那她不介意出丑一次,不介意在史书上留下这不光彩的一瞬间。

    但是,事实是,即便她真的那么做了,她也没办法改变夜知的任何想法,她曾经说过,让他好好对待沫儿,他点头,说会的。是啊,衣食住行上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沫儿,但是对待沫儿的真心实意却少之又少。

    甚至这次外游她点名说要他带着沫儿一道,到了当天他倒是一句夫人抱恙。眼前这个女人,是身体抱恙的模样吗?显然他是不想把她带出来。这么些年,要不是有风连翌和风连心还支撑着她,这不知道这些年她会做出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你走,我不要你的同情!”沫儿一把推开了赫连明月,没有半分疼惜的,使出了全力。加上赫连明月现在的身体本来就是软弱无力的,被她这么一推,直接瘫倒在地上了。先前被割伤的手臂,也是一阵抽痛。

    手臂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很深,看那衣袖的大片鲜红,就知道了。

    原本握在沫儿手中的烛台已经滚落到了那软榻边,软榻上的被褥一点点的向下滑落着。

    沫儿丢下赫连明月跑出了密闭的汹屋,她现在心里很乱,很想要惩罚赫连明月,但是真的伤到她的时候,她有不忍。跑出了汹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把门反锁了,佣人们也是很少看到夫人如此这般,轻易不敢上前。

    沫儿连夜把赫连明月带回了他府,因为她觉的这个地方,绝对是藏匿赫连明月最好的地方,他们即便是找,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的。那个汹屋原本就是夜知用来逼供犯人的,但是已经被荒废了。夜知也是许久没有在踏足此地了,所以沫儿也是定允太公侯信他不会再进入。

    沫儿走了,屋里唯一的亮光就是那盏烛火,明月想要保住那烛光,她不想呆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看不到一丝光明。但是还没等她去把那盏烛台扶起来放好的时候,床榻上的被子,完全滑落了下来,那烛火瞬间就点燃了被褥。

    原本还昏暗的黑屋瞬间变的亮堂了起来,但同时也让赫连明月感觉到了窒息。浑浊的烟雾耗尽着这个小空间的氧气,同时也在侵蚀着赫连明月的肺,她想要贪婪的呼吸,但是吸一口气就会吸进那些浑浊的烟雾。

    虽说是个密闭的汹屋,但是那扇石门还是有缝隙的,慢慢的,烟雾也一点点跑出了汹屋。这个黑屋是建在大堂后的,所以很快大堂里也充斥着浓重的烟雾了。一小厮以为是哪里着火了,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夫人的房门前就敲响了。

    沫儿听着屋外急切的拍打,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就下了床走过去开了门,大门一打开,她就闻到了火烧的烟味,虽然还不是很浓重。

    “夫人,着火了,大堂着火了,你赶紧先出去避一下!”那厮看到沫儿,就急切的传述道。

    “大堂哪里着火了?快说!”一听是大堂,沫儿一把就揪住了那小厮的衣领,神色紧张的问道。

    “还不知道是哪里,夫人,你还是赶紧先出去避一避吧!”即便很诧愕夫人的举动,但那小厮还是一个劲的让沫儿出去避火。

    听到小厮说还不知道,她就猜测可能是密室那着火了,她还记得手里的烛台滚了出去,但是具体滚落到了哪里她却是不知道的。一把推开了小厮就冲向了大堂,也不顾后边的叫喊。

    “夫人,夫人,别去啊,你会被烟雾呛到的!”

    打开密室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劲的热流扑面而来,同样还有一股浓的辣眼的烟雾。沫儿抬起袖子不耐烦的挥动。整个火势都围绕着那张软榻,因为只有那张软榻上有被褥还有依然的木架支体。

    幸而整个空间除了那张软榻外多数都是铁具,并没有什么其他易燃物,要不然定然是会烧到赫连明月的。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已经晕倒在地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了。

    不想让外人知道大陵皇朝的皇后在她这个密室里,同样的她也不能。所以只能冲进去,硬撑着将人抱起来,然后用手绢盖住了赫连明月的脸,奔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有不少人看到,因为现在几乎整个府里的人都聚集在这大堂找火的源头,不过他们都没看到夫人手里抱着的人的面容,同时他们也不敢多问。

    沫儿把赫连明月抱回屋子后,就慌慌张张的让那些提着水的佣人全部撤下去,然后亲自提水将汹屋里的火浇灭了。毕竟也算是一个隐蔽的地方,总不能让佣人们知道了,万一将来夜知还要用它怎么办?

    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沫儿就派人出去请了大夫回来。现在的赫连明月已经陷入了深入的昏迷中,那大夫给赫连明月把脉后,摇着头就提起医药箱走了,半句话也没说。沫儿在后头叫他他也全然不理会,这可就把她急坏了。

    赫连明月由于吸入了大量的烟雾,此刻的身体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了,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办法及时排除她体内的烟雾,最后一定是性命堪忧的。但是这个时候的沫儿也不敢去叫御医过来,因为那些御医有好多都是给明月皇后把过脉的,万一识别出明月皇后怎么办。

    所以现在她除了找那些市井郎中,再无她法了。

    这边的酒楼客栈里,那天字一号房已经闹腾开来了。

    夜知在知道赫连明月不知所踪后,恨不能上前给夜知一拳,问他是怎么看人的,同睡在一张床上,人不见了居然还没有半点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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