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先过去排查的人回来了,“白先生,山庄里确实空了,所有人都走光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不久前才离开的,留下的脚印上还没来得急覆盖上新雪。”

    白墨寒脸上的轮廓顿时冷硬了几分,皱眉自言自语:“难道说他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我要来。”

    伞云菲忍不住着急起来,“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这次岂不是扑个空,好不容易才顺藤摸瓜找到l国,我还以为马上能见到意意呢,这下好了,还不知道他们下一站会去哪?”

    白雷摇摇头,“薛明义在l国有根基,我认为他不会轻易走远,人应该还在l国,我们应该多在这边停留几天,仔细排查一下。”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伞云菲上下打量着白雷,用一种很是怀疑的目光。

    白雷昂了昂下巴,“没有为什么,凭直觉。”

    伞云菲立即朝他比了个鄙视的手势,“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搞了半天是直觉,留在这里找不到人还继续留下,你脑子是进水了吗,想耽误时间让意意多受几天罪是不是!”

    一边说,她弯下腰捧起一团雪,捏成硬实的雪球照着白雷的脑袋砸了过去。

    白雷敏捷的微微侧头,轻松躲了过去,看着伞云菲嘴角噙着一丝无奈。

    然而,他现在没有心情跟伞云菲玩闹,看到白墨寒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心里一沉,给了伞云菲一记警告的眼神。

    走过去对白墨寒说:“不然我们在这里分开,兵分两路好了,我留在l国这边继续搜两天,先生去周边他们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摸点?”

    两个人名为主仆,其实算的上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情分很深,看到白墨寒吃不下睡不好,白雷也跟着急,今早上他的嘴角起了一个大泡,让伞云菲逮住奚落了好一阵儿。

    “我不同意!”没等白墨寒说什么,伞云菲就开始大声抗议,“这次带来的追踪设备本来就少,人更是只有那么几个,这个时候不集中火力反而要分开,那效率会低很多啊!”

    白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当时是你非要跟过来的,又没有人逼你来,你还是先上飞机等着吧。”

    “我不去,嫌弃我就直说?明明是三个人我的意见为什么不能参考?我麻烦你搞搞清楚,我跟着过来又不是因为你,我跟意意什么交情,她不见了我能坐得住吗!”

    “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白雷皱眉。

    伞云菲不甘示弱,“你才胡搅蛮缠!”

    眼看着行程没商量好,这俩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白墨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沉下脸孔,刚要说什么,突然,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喂!”

    声音是从山庄的大门外面传来的。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盯着声音的来源。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戴着貂毛帽子的金发碧眼小男孩,大概十多岁的模样,牵着一只雪橇犬,隔着铁栅栏的大门冲他们用英语说话。

    “请到玛丽医院303房间,你们要找的人在那里。”

    白墨寒跟白雷立即对视了一眼,都从互相的眼睛里看到了疑窦丛生。

    伞云菲操、着一口体育老师教的英语,蹩脚地问:“小家伙,你怎么知道的?”

    口语水平是差的不忍直视,小男孩抓着头发一脸迷茫。

    白雷看的嘴角直抽搐。

    他有早年跟白墨寒在伦敦生活过的经,虽然过了那么多年,忘记了很多单词,但基垂在,随口一句发音就很地道。

    这次小男孩马上听懂了,笑眯眯的说:“是有人让我转告你们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是个很漂亮的叔叔,我在山脚下碰到他的。”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驼色的头发,高鼻梁,白白的脸蛋,红红的嘴唇,个子有这么这么高……我只到他胸口那里。”

    白墨寒眼眸一眯,凭直觉他觉得小男孩说的人很有可能是薛天豪。

    遂,想也不想立即转身大步往直升机上走,“立刻去医院。”

    那两个人也不敢耽搁,匆匆跟着他上了飞机。

    病房里。

    况意意眼睫闪了闪,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动荡的的豪华病房,鼻腔里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左手手腕被层层纱布包了起来,伤口处丝丝缕缕的痛意提醒着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撑着右手从床上坐起来,她觉得口有点渴了,目光下意识地转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想找找水在哪里。

    然而入目的东西却让她有些惊讶,又有点眼熟。

    她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拿起桌上的红色绒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粉红色的钻石戒指。

    另外一个盒子里的戒指她见过,是薛天豪那天交给她的男士戒指。

    这一对戒指应该是薛天豪准备结婚用的,他怎么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

    来不及细想,她就看到了两个绒线盒子下面压着的一张纸。

    迅速地拿起来浏览。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段话,字迹工整,精巧的正楷。

    “意意,你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读书的时候觉得这句子的意境很美好,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应验在我身上,对不起意意,我为这段时间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抱歉,没什么可送你们的,这对戒指就留给你和墨寒吧,祝你们天长地久。”

    况意意喃喃地念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揣摩着这句子的意思,她心情很是复杂。

    在自己最适宜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忘记对方,无论天涯海角,互相都忘了彼此,忘了曾经的恩怨纠葛,忘了曾经对对方的痴恋和相思。

    这是她自己解读出来的意思,听起来似乎有点悲凉。

    她觉得薛天豪这次应该是真的放下了,而且是放下的彻彻底底,否则也不会写下这句话。

    这样也好,她还记得第一次碰到薛天豪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温柔恬淡,坐在素描教室里画素描的样子,安静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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