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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自个儿猜测得没错,钱来宝面露喜色,喊了声,“三哥,果然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钱镇笑骂了声,“我千里迢迢跑到这儿,还不全都是因为你这丫头,糊里糊涂就被人给拐走了。”说着,他眼神不善的睨了眼跟着妹妹过来的尤不休。

    尤不休一派温雅的朝他颔首,也唤了他一声,“三哥。”

    钱镇揶揄了他一声,“哟,现在认我这个三哥了。”说实话,那日母亲强行掳他回来与小妹拜堂之事,他本也不赞同,奈何母命难违。

    而后从妻子那里得知他的身分,接着又发现他想把小妹给拐走后,他突发其想,与其阻止,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事是否能有转圜的余地,因此在禀告母亲之后,便悄悄一路跟着他们。

    他跟来一方面也是为了暗中保护小妹,倘若这尤不休存心不良,想暗害妹妹,他也能及时出手。

    所幸这一路上,尤不休虽不时使唤小妹替他做事,倒也没亏待她,吃的住的都同他一样,连为她买的衣袍,都是用最上等的布料所裁制。

    尤不休摸摸鼻子,讪笑地为自己解释,“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与来宝算是情投意合,与当日的情况自是不同。之前无媒无聘的迎娶来宝太委屈了她,而且小时家中曾请相士为我相命,说我得满二十五,也就是过了今年才能成亲,为了慎重起见,我将会正式请媒婆上门说亲,盛大的将来宝娶回家。”

    钱镇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钱来宝却是在旁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脸红的岔开话题,问起三哥一件事,“三哥,今早那大夫可是你假扮的?”

    钱镇有些意外的噫了声,“你竟能认得出来,是早就发现我的行踪?还是我的乔装有什么破绽?”鲜少有人能识破他的易容术,小妹是除了爹娘之外,第三个认出来的人。

    “三哥的易容没什么破绽,我是从三哥的眼神认出三哥来的。”三哥的武功比她高,她丝毫没察觉到三哥一路跟着她,直到今早瞧见那大夫,才起了疑窦。

    “眼神?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钱镇纳闷的问。

    钱来宝解释,“我自小与三哥一块长大,对三哥的眼神自然很熟稔。”

    闻言,钱镇摸着下颚忖思着,下回不如试试自家娘子,瞧她能不能认出他的眼神来。

    站在一旁的尤不休想起一件事,钱镇既然假扮大夫,定也知道她中了软筋散之事,却没说出来,还胡乱说她是染了风寒,这其中定有问题,钱镇是来宝的兄长,应不会害她,因此他推断出一件事,“那软筋散莫非是三哥对来宝下的?”

    闻言,钱来宝也疑惑不解的接腔问:“三哥为何要对我下药?”

    “我这么做还不全是为了你这丫头。”他没直接说出原由,觑见马群与关从宗那边也快打完了,说了声,“走吧,回客栈再说。”

    第6章(2)

    马群身手不错,武功约莫与钱来宝在伯仲之间,关从宗虽曾在凤林武馆学武多年,可早已荒废,自是远远及不上马群,落败是必然的。

    因此最后马群以一记开山拳将他击倒,迫上了尤不休三人。

    关从宗揩掉唇边的血沫,看着往回走的几人,紧攥拳头恨恨的捶向地上,无比懊悔的想着,倘若他这些年来没有疏懒懈怠,今天也不会受这羞辱。

    既然表白了心迹,尤不休也将他真实的姓名告诉钱来宝。

    听了之后,钱来宝瞪住他,“你叫尤不休?原来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

    尤不休连忙解释,“我虽没告诉你真名,但因我在家行四,所以外头的人都称我一声四爷,我告诉你我叫尤四,原也不算骗你。”

    “你这是狡辩。”先骗她他订亲了,接着连名字都是假的,钱来宝怀疑的看着他,“你说你还有什么事情骗了我,不如都一并说了吧。”

    “除了我订亲的事和名字之外,没有其他瞒骗你的事了。”他这话才刚说完,房门口传来一道欣喜热络的声音——

    “四爷,我听马群说咱们不用再躲着,可以过来服侍您了!”孙翔一时高兴忘了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钱来宝望向孙翔,很快就认出他是那天在尤不休跟前摔了一跤的人。

    她瞥了眼一脸兴高辨烈的孙翔,再觑向尤不休,“你那天不是说他认错人了?”

    “呃……”尤不休没好气地横了孙翔一眼,心中暗自决定回繁城后,就换掉这胆小又没眼色,只会坏事的小厮。

    “四爷?”孙翔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家主子,丝毫不知因为自个儿的出现,拆了主子的台。

    尤不休赏他一记冷眼,抬手撵他,“你先出去。”

    “是小的做错了什么事吗?”孙翔一脸无辜。

    “你……”瞥见跟在孙翔身后的马群,尤不休懒得与他多说,索性让马群把这不长眼的家伙给拎走。

    被马群拎出去的孙翔可怜兮兮的问他,“马哥,四爷为什么要赶我走?”

    马群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回他一句,“因为你蠢。”

    待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尤不休看向钱来宝,试图解释,“当时我不想你走,所以才没与孙翔和马群相认。我那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一心想留下你,不希望你离开。”

    钱来宝姑且接受了他的解释,接着认真再问:“你老实说,你还有没有其他骗我的事?”

    不希望被她当成了骗徒,尤不休这回仔细回想,须臾后摇头道:“没了,真的没有了。”

    “以后不可以再骗我。”她要求道。

    既然两人日后要生活在一块,就不能再有欺骗的事。

    他握住她的手承诺,“这次骗你也是不得已,以后咱们就是夫妻,夫妻本该坦承相对,自是绝不会再有欺瞒你的事。”

    说完他的事,换他要求她,“你以后别再与关从宗纠缠不清。”

    她申明,“我没与他纠缠不清。”都是他来纠缠她。

    “他若再来找你,你不许再理会他。”尤不休叮嘱。既然他已认定她,自是无法容许她与别的男人再有所牵扯。

    钱来宝有些顾虑,“他到底是我表哥,对他置之不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与关从宗虽做不成夫妻,可她也不觉得有必要撕破脸。

    “他当年都弃你另娶,你还理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对他还有情分在?”尤不休有些不悦的质疑。他认为她就是太心软,才会让关从宗厚颜无耻的一再对她纠缠不休,对付这种人,就该狠下心直接撵走,不该给他任何机会。

    “我与他的事都已过去,如今对他早已没有任何情分,只拿他当一般亲戚看待。”钱来宝澄清。

    对于在他之前,她曾倾心过他人的事,尤不休有些不是滋味,他恼恨那负了她的关从宗,但转念一想,当年关从宗若不负她,他与她也没有机会相识,说来倒该感谢关从宗,才能让他和她有今天。

    这么一想,他对关从宗的憎恶倒是消减了一分,尤其在想起他背弃钱来宝另娶的那名妻子背着他偷人,还卷走了他不少钱财与那奸夫私奔,这也算是关从宗辜负了钱来宝的报应吧。

    接着思及自有她在身边后,那纠缠自己多年的霉运终于退散,他可说是捡了个宝,此时看着这宝贝,他怎么瞧怎么喜爱。

    他一时情动,捧住她的脸,朝她的粉唇落下一吻。

    “来宝,你真是我的幸运护身符。”

    她秀美的脸庞泛起一抹嫣红,觉得也该向他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也捧着他的脸回亲了下。

    见她这般,他眼里染满了怜爱和笑意,按着她的后脑杓,加深了这个吻。

    她羞羞怯怯承接着他的吻,胸口甜甜暖暖的,荡漾着一腔的柔情。她好想将此时的欢喜之情告诉母亲,让她也能分享她此时的喜悦。

    娘不用再为她担忧了,有人要她了,而这人还是她自个儿也喜欢的。

    心有所属,两情相悦的滋味,美好得教她沉醉。

    半晌,她呢喃的望着他问:“尤大哥,你真的要娶我吗?”不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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