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瑜丫头除了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外,也是霁儿的救命恩人,这瑜丫头有恩于我天家两代人,品性善良又未有婚配,霁儿至今也未有皇子妃,哀家想作主为他们两人赐婚,赏这丫头一个三皇子妃头衔,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太后话一出口又吓死一群人,顿时将那个被众人一路看好的陈雅涓给甩出十二条街之外,也在同一时间,陈雅涓受不了这剌激,眼前一黑当宠倒。.

    这当着众臣文武百官还有所有家眷面前,皇帝实在不好出口拂了太后的意思,可这一点头便会坏了他平衡朝廷局势所有通盘打算,他不禁陷入两难。

    “皇上可是不愿意?”太后漾着慈祥的笑容静静的看着皇帝。

    皇帝摇头,跟太后商量道:“自然不是……只是母后您的小恩人身分不合适……侧妃头衔可好?”

    “皇上是想让哀家成为一个没有信用之人吗?”

    “母后,您已经答应赐裴府六小姐给霁儿为妃了吗?”要是太后亲口允诺了,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哀家当日允了瑜丫头一个心愿。”

    这时裴子瑜总算明白方才太后告诉她她有一个愿望的意思,太后要她自己开口向皇帝请求,请皇帝同意她跟皇甫霁的婚事。

    皇帝看向裴子瑜,“裴子瑜,说出你的心愿,朕自然会代替太后为你完成。”

    裴子瑜跪下磕头后说道:“回禀皇上,当日太后许给民女的愿望,太后已经完成了,所以民女不可以再跟太后讨要愿望。”

    “你已经向哀家讨过愿望?哀家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启禀太后,当日您身边这位嬷嬷告知民女,她家老夫人许我一个心愿时,民女便将这心愿告知嬷嬷,祝愿老夫人身子早日康复,身体健康。如今这心愿已经完成,所以民女不能再向太后讨要心愿。”

    太后旁边的琪嬷嬷向太后及皇上点了点头,确实是有此事。

    这让太后更是开心满意的直点头,也让皇帝跟皇后对裴子瑜印象大好,看来这女子真如霁儿所说的,人美心更美,付出从不求回报,也因此才会让霁儿如此倾心于她。

    “既然如此,那朕也赐你一个愿望。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是能够不让朕为难的,朕皆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一听到皇帝这么说,皇甫霁开心得眼睛一亮,听父皇这意思是他已经打算退让,只要瑜儿提出这心愿,父皇便会答应让他们两人成亲。

    裴子瑜看了一下皇甫霁又看了眼自己父亲,又想到方才皇帝要为父亲赐婚,另挑个她们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当将军夫人。

    不管是谁进府,势必破坏将军府现在的平衡,她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日后她娘亲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她心沉了沉。

    眼底染着一抹无奈的幽光,她对皇甫霁摇了摇头。

    她这一摇头,皇甫霁顿觉不妙,想要阻止她,裴子瑜却已向皇帝开口,磕头乞求。

    “皇上,民女想请皇上赐民女的姨娘,也就是民女生母黄氏为我父亲平妻,姨娘与父亲两人是真心相爱,多年来父亲的心愿便是不再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民女请求皇上恩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母亲成为平妻,日后不管是谁成为将军夫人,都不会影响到母亲的地位。

    她这心愿一说出,瞬间又震撼了所有殿中的人,自然也包括皇帝皇后跟太后,而受到最大震撼的人是皇甫霁,他有失望有难过,不过最后还是认同了她的想法与请求。

    出乎皇帝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裴子瑜竟然将愿望用在为父母请求,其实,要答应她这愿望不难,也不是他不肯答应,可是他要做任何决策之前必须先想到朝廷上的局势。

    他如果同意她的愿望,势必会引起定邦侯的不满,再说自古以来,可没有侍妾直接抬为正妻的理。

    皇帝沉吟了片刻,定定地看着她,“瑜丫头,自古以来没有侍妾直接抬为正妻的理,一定得要有功劳,例如为将军府诞下子嗣,延续将军府的命脉……”

    裴子瑜点头,等着皇帝的后话。

    “朕就赐这个心愿给将军府里的所有侍妾,三年内只要谁能够先为大将军诞下能继承将军府的子嗣,朕就特例封其为将军夫人,再提拔一人为平妻,你说这样可好?”皇帝的语气说得像是在跟她商量一样。

    裴子瑜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皇帝不是不肯封娘亲为平妻,而是要父亲跟母亲等三年,好堵住定邦侯的嘴,三年后再封母亲为平妻。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马上领旨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

    “至于太后为你跟三皇子赐婚这事……三年后再论吧,抑或是黄氏能为大将军诞下将军府子嗣,只要继承人一出生,朕马上下旨为你跟三皇子赐婚,如何?”

    据他的消息密报指出,这小丫头可也是个生意奇才,年纪轻轻的却掌管着一大片草药园及农牧场,还有药材铺,这么能干的媳妇,他岂能昏庸的放过,便宜了他人,他从来不介意她嫁给霁儿,只是这嫡庶问题总得解决,只要这丫头她娘身分抬了上来,她和霁儿的婚事他是乐见其成。

    这无疑是为两人解了套,皇甫霁连忙到裴子瑜身边跪下,磕头道:“谢父皇恩典。”皇后对皇帝这样的安排也甚是满意,唯一不满意的便是余宝珠母女,再征求了太后的意见后,她冷下脸道:“余氏教女无方,三天后与所生次女裴子玉上碧云观带发修行,没有本宫旨意不可随意下山。其长女裴子茹与忠义侯长孙卢绍谦婚事,裴子茹本该为长孙媳妇,但因其母及其妹行为不检,加之庶女身分已不适合成为侯府长孙媳妇,便以侍妾身分抬进忠义侯府,忠义侯可再另选一门门当户对亲事,无须再上禀。”听完,裴子茹与余宝珠两母女当场晕厥在玉华殿上。

    砰,哐!

    又一记清脆响声自屋里爆出,自从裴子茹清醒以后,她屋里摔东西、砸瓷器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

    所有下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她波及,要是被扫到台风尾那还算稍微倒霉,怕就怕成了她愤怒下的牺牲品,那就太冤了。

    裴子茹愤怒的在屋子里摔东西发泄她所有不满与怒气,布满青筋的双手-用力,扯下整个帘幔,撕扯得支离破碎。

    整个屋子里的东西被她毁坏摔得差不多了,可却依旧难消她心头的怒火。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她堂堂-个嫡长女,竟然-夕之间落得什么都不是,跟那些卑贱庶女一样成了低贱庶女。

    本是高高在上的忠义侯长孙媳妇,可以风风光光上八人大轿,十里红妆的被迎进忠义侯府,如今成了什么都不是的侍妾,她不甘心!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引起的!要是那贱人不回来,今日不会有这些事情,母亲跟妹妹被幽禁在碧云观,美其名日是带发修行,谁不知道碧云观就是大官家里犯错女眷所待的牢狱,从此一生都别想从里头出来。

    只要没了那一对母女,今天一切就会不一样……她满腔怨恨,她一定要那对母女好看,这个仇她非报不可,难怪当年那个相命先生会说,有裴子瑜就没有她裴子茹,这个低贱的庶女会抢走她所有的光彩,结果果真如此。

    现在只要裴子瑜不在了,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就会回来了。

    裴子茹怒目朝着裴子瑜所住的百草院方向瞪去,愤恨的咬牙恨道:“裴子瑜,你这辈子休想成为皇子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片刻,裴子茹忿忿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收拾好满腔怒火,扶正被她掀倒的铜镜,咬牙看着镜中像个疯婆子的自己,开始慢慢梳理凌乱的长发,再换上一套干净衣裳,打开暗格抽出里头的银票,出门。

    她发誓,她会让裴子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看就是年根了,由于今年裴震天将留在府里过年,因此府中上下是特别用心布置准备过年时的物品及应景的装饰,没有一处马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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