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俺来俺去,纂儿却听得清清楚楚,又问道:“回西雾县吗?”

    “是咧。.2yt.la”

    她心里一计较。“那我能搭你们的车一起回西雾县吗?”

    “怎么不成,俺爹说乡亲要互相,俺跟俺爹说一声。”

    于是,纂儿这一走,回了西雾县山腰上的竹屋。

    马一鸣直把她送到竹屋才回去,只是一站在这块土地上,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竹屋也不是她的。

    原来她离了她巽哥哥,好像什么都不是了。

    她心神恍惚,几乎要哭出来了,走没几步,突然有人伸手从后面圈住她的腰,她顿时像被点了穴一般,但是她的反应还算实时,迅速岔开双腿,捞住那人的双臂,就想给他来个过肩摔。

    “是我……是我,不是别人。”

    是纂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浑身僵硬的猛转过身,退开闻巽的环抱。

    闻巽也觉得自己这举动十分不妥,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讪讪的解释,“我终于等到你了。”他拉开自己身上那件黑貂斗篷系带,取下后披在她肩上。“你又忘记山上的气候比平地冷上许多吗?也不知道要加件衣服。”

    土丘上站着的一元和阿茶对视了一眼,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怎么来了?”

    那件斗篷上都是闻巽的味道,纂儿觉得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鬓边,这让她颤栗得无法自已。

    “我的马车速度比马家那旧车快了点。”

    他说得客气了,何止快了一点,根本是好几点,上好的铜轴四匹大马车,和一头老马的小马车,根本不用比。

    “你瞧我把谁带来了?”闻巽的声音宛如上好的丝绒,轻轻的哄着她,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姑娘……”随着带着哽咽的嗓音,香淳那跌跌撞撞的身影从不远处的马车上跳下来,

    差点崴了脚也不管,撩着裙子直奔往纂儿这里来。

    “香淳?”纂儿赶紧伸手扶住她,顺手拂了拂她红了眼眶和鼻子的小脸。

    “你身边要是没有她怎么过日子?”闻巽看着纂儿的目光柔和极了。

    纂儿梗着脖子。“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想住下来总得有人烧菜吧?”他温声软语,征求纂儿的意见。

    “这些生活琐事我都能自理。”

    “姑娘,别赶香淳走,厨房里的事奴婢都会,你就让奴婢留下来吧……”香淳拉着纂儿的胳膊不放了。.

    “你们都走吧,我已经离开国公府,这里,我只是回来看看,我还是要回京里去的,我的铺子可在那里。我都想好了,往后我自己赚钱自己吃饭,再也不想靠任何人,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纂儿一字一句的郑重宣告。

    闻巽竖起了大拇指。“好,不管你要在这长住也罢,回京也行,咱们都一块儿,不要再分开了。

    纂儿愣愣地瞅着闻巽,然后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的鞋尖,这完全不是她预想的剧情,他没按套路来!

    她跑这么远干什么,不就是她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她就不想再见到他了,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逃避他,忘记他,直到这份感情被时间磋磨光,由浓烈转淡,直至烟消云散。

    “不了,你们这种人家嫁娶讲究门当户对,我没有门也没有户,老夫人说得对,我不是你的良配。”纂儿幽幽地道,她这样离开是对的。

    “没有门户吗?”闻巽轻轻地笑了,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那我们就自立门户吧。”

    “我……们?”纂儿发觉自己常常会跟不上闻巽的思路,而且这种智力下降的毛裁像越来越严重,她心口一乱,小嘴张了张,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两位兄长都已经成家立业,就剩下我一人,国公府那个家早晚是要分的,或者,你嫌弃头上没有国公府光环的我?”

    她把头摇得都快可以跳大神了。“不嫌弃、不嫌弃,纂儿就算死也不会嫌弃巽哥哥的,只要你有一口饭,分半口给我,不,纂儿自己能赚钱,我养活你也没问题的!”

    “那就好,咱们可以在这里住上一个月,等我要回宫应卯时,再一起回去。你要不要先想想,咱们回京后你想要自己买间宅子住,还是自己盖?我认识懂山水布局的人,要不让他们先出几张图来瞧瞧?”闻巽牵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屋里引。

    “这主意好像还不错。”纂儿面上镇定,可心里却有一万只小鹿在乱撞。

    纂儿被某个男人引导着开始计划起两人的未来,殊不知留在辅国公府的蒋氏心里那个气愤哪!

    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的,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老婆子,要是回来,看我摆什么脸色给他们看,哼哼哼!

    这场角力战谁是赢家,谁是输家,其实根本就不用说。

    【全书完】

    后记

    凡事要看开陈毓华

    听说春天来了,只是后母面,天气起起伏伏,气温上上下下,像坐溜滑梯,随兴得很,完全不照牌理来。

    我深深觉得这是大自然已经开始在锻炼人类,人类应该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锻炼……

    反正人类很耐操不是,皮厚肉粗。

    不只自然天气对人类有意见,,现在出门,台湾骑士人人口罩和安全帽都是必要装备,缺一不可。

    至于雾霾,每次都觉得北京超夸张(我爱的那些胡同、老巷,想着就心痛),没想到自己住的所在也越来越夸张,还居全台第一名,真是让人怎么活啊。

    除了这些,我们这乡下地方还流行宫庙进香,大庙神坛随处可见,就我住的这条街,超夸张的,鞭炮一年四季就没停过。

    也不见波利士大人来探一下头。

    人长大以后,其实有很多事情要看开,要随波,因为我们太渺小了。

    是我迟钝,早就该改行卖香金纸炮竹才是,这样不早就发了。

    早年,小作家我就常鼓吹请诸位游客大人们不要来,手下留情,结果,人家还是照来,谁鸟我?

    没办法,人微言轻。

    遇到假日,台北常是空城,我们这儿,却是人满为患。

    根据小小写书人的感想,我们这小地方污染之冠应该也不难拿下了。

    所以要寄望谁?谁又会像我这般想不开?

    其实天意不可逆,做人嘛,该吃该玩该放空,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人生短短,短短人生,对吧、对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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