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要分担家事,她从小就学会做菜,做菜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时饭菜香飘散在每个角落,烛光里,纪靖远脸上笑意盎然,情意灿灿。

    一首老情歌“只想遇到一个人”在此时慢悠悠的播放着,男歌手沧桑的歌声带着几许忧伤。

    她若有所感地道:“以后啊!我要开-家店,店名就叫‘只想遇到一个人’。”

    “什么样的店?”他大为惊异。

    “咖啡店或餐厅,店里有好咖啡、好音乐、好吃的食物,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在店里相遇,喝一杯咖啡,说几句话,听一首曲子,不管是不是能一起走下去,总算是遇到了,是千年难得一求的缘分。”

    “真想不到你会想开店,我还以为你想走学术当个学者。”

    “嗯,当老师是兴趣,开店是个梦想,在咖啡香中看着人们相遇分离,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我还以为你冷静理智,是个铁石心肠,原来也懂得浪漫。”他笑道。“以后我们就开一家叫‘只想遇到一个人’的咖啡店,你可以读书、教书,也可以煮咖啡。”

    “只想遇到一个人,这是多少人的希望,在这一辈子只等着一个人,只为了遇到那个人,谁不希望有这样一个人等着你“我遇到了。”他眉眼含笑,握着她的手,坚定而温暖。“不过,别让我等。”看她抿唇轻笑,他再强调一次。“苏以绵,别让我等,我的耐心有限,不会一直等下去。”

    “纪靖远,我的耐心也很有限,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也不会一直等下去。”

    见他皱起了眉,她忙软声道:“生日不要吵架,不然要吵一辈子。”

    看他似笑非笑的,她嗔他一眼。.“快点蜡烛切蛋糕。”

    许完了愿,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光彩,彼此相视一笑。

    “以绵,我要送你一样礼物。”

    他郑重的语气让她感到奇怪,他常在她包包、口袋里塞钱给她,也给她一张信用卡,但她从未花过、使用过,他便找各种名目送她东西。

    “这个你不能拒绝,一定要收。”他抓住她的手。“我把我自己送给你。”

    轻轻柔柔的音乐声包围着他们,烛光椅中,他年轻的脸庞一脸坚定,漂亮的眉目有不容错认的深情,她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我也把我自己送给你,靖远,生日快乐。”

    如黑曜石的眼里闪着宝石似的光芒,他拥着她,再难克制的深吻着她;她的手圈着他的颈项,将自己交给他。

    年轻的身体迸发着再难抑制的激情,在他们二十岁生日这天,他们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对方,是接受也是给予。

    第一次的亲密关系,他们彼此只顾着将那分情爱向对方展现,亳无保留,亳不扭捏,生涩而急躁,辨撷了伊甸园的禁果,初识了另一个世界。

    他们在自己最美好、最年轻的时候,把自己给了对方,这分爱情也圆满了。

    第一次的经验不完美,但是很真实,她和他,有了牵扯,她的身体记住了今天的疼痛和快乐,镌刻了这个和她纠缠半生的男生。

    纪靖远最终强迫她半同居的和他住在一起,在他来茼雄时,两人就一起住在租来的小套房里,他不在的时候,她还是回宿舍。

    第5章(2)

    周末的晚上,在市区看完一部电影后,两人手牵手走在散场的人群里,见前方人潮涌来,他把她拉到身后,她笑着环住他的腰,慢慢的走着。.

    “无尾熊。”他嘀咕一声。

    她在他背后无言的做了个鬼脸。

    人群中一个男人吸引住她的视线,那男人略微上挑的眉、似笑非笑的眼正瞅着她,原来是有一面之缘的杨明澈。她曾多次听到杨浩堂提到他这个堂哥,他也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让人想忘掉他都难,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记得她。

    她从纪靖远身后走出来,对着迎面而来的杨明澈点点头。

    “杨大哥。”

    杨明澈笑了笑,“和男朋友逛街?”

    她脸微红,偷看纪靖远一眼,他也在看她,眉眼都是笑,捏紧了她的手。

    杨明澈笑了笑,转身和他的朋友说些什么,她这才发现那男人面目英俊,非常好看,那男人摆了摆手,继续说他的电话“有空跟你同学和浩堂一起来玩。”

    杨明澈道。

    目送杨明澈和朋友离开后,纪靖远牵着苏以绵的手,漫步在街头。

    “以绵。”

    “嗯?”

    “我喜欢那样。”

    “什么?”

    “喜欢你在别人面前大大方方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不管是在高雄还是台北。”

    她脚步顿了顿,他捏着她的手更紧了。下年寒假的时候你回家吧!不要再待在高雄了。”

    这两年她很少回去,大多只和奶奶通通电话,自她搬出去后,淑美占了她的床位,高兴的将它改为书房,阿志也用她的房间放些东西,她若回去只能勉强跟奶奶挤,那个家几乎没有她的空间了,她更自然的不回家了。

    “过年你总得回家吧!我和我爸妈说。”敏锐察觉到她的战傈,他握住她的手。

    “以绵,我们不能瞒一辈子。”

    她沉默着。

    他略略提高声音,“你到底要怎样,我们就那么见不得人?”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糟糕,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让他很没安全感,苏以绵看似柔弱,实则坚韧,而且非常的固执。

    “等我们毕业好吗?”她祈求道。

    “不行。”他强硬道。“毕业后我们一起出国念书,在这之前一定要先告诉他们。”

    出国?她茫然看他,心里顿觉空空荡荡。

    “找今天回去就说。”

    “不要!”她急迫的捉住他的手。“太快了……等过年吧!我们过年时说好不好?真的,我不拖了,就过年吧!”

    “这一年来我常往高雄跑,为此说了无数个谎言,说到我都烦了,我爸妈他们未必不知道,也只是隐忍不说而已。”

    “他们……知道了?”

    他略带讥诮道:“他们又不傻,怎会什么都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让我在这里实习,他说这公司离s大近,我也该办点事。”

    苏以绵一脸震惊。

    “我爸从来都不爱管我,我看他就挺喜欢你的,最起码他不会阻止我们。”

    那儒雅斯文的纪伯伯,记忆里那张亲切的面容安抚了她紧绷的心。“你妈呢?”

    他沉吟一下,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心,她会听我的。”

    他希望母亲干脆的问他,把这事摊开来说,但母亲只是沉默,忍耐的缄默着。

    苏以绵低着头,轻声说:“过年的时候我回家,我们再跟他们说好吗?”

    他脸色稍缓。“好,不能再拖了。”

    这结果让他不满意,但也只能勉强同意。

    九月份,纪靖远出国参加一个人工智慧大赛,她知道他为了这个研究费尽心力,而她私心里一直觉得他很适合科学研究,他很有科学天赋,而且对钴研有兴趣的事情非常刻苦努力,很难想像他飞扬跳脱的性格,可以苦心钴研一个电路设计达数天不出实验室。

    纪靖远离开三天后,苏以绵接到叔叔的电话。

    她奶奶年纪大了,在家里突然昏迷不醒,送医才知是脑血管阻塞,好在及时发现,但要动手术才可以彻底脱离危险,她这个年纪发生这种情形很普遍,但也很危险,轻则中风瘫痪,重则丧命。

    苏以绵赶到医院看奶奶,她仓惶的坐在病房门口,空寂的走道传来一点点的声响都教她心惊,她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真是好人,一听到你奶奶的情形,就让我们送到这家医院来,还让她住这么好的病房,开刀的是外科的主任,技术很好……先生要我们别担心医药费,只要把人救回来就好。”叔叔叹气和她说着。

    “医药费得花多少钱啊?我们怎么还得起……老天啊!我们怎么那么倒楣。”

    婶婶一声声的哀叫教苏以绵的心阵阵抽痛着。

    看奶奶身上插着好几条管子,各种仪器记录着她现在的状况,一头的白发令她鼻酸;这两年她太疏忽奶奶了,千般万般的懊悔都已来不及,现在奶奶病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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