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腹黑太子妃
    “没有,没有,就是很多年没见,大皇子没怎么变。.”

    “遥楚姐姐也没有变。”

    “我都老了,对了,之前听说因为我的事情你还跟二皇子打了一架呢。”

    楚逸轩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让遥楚姐姐见笑了。”

    “怎么会,你这么相信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大皇子的脸又红了,真是个害羞的小家伙,不过看大皇子的长相,跟二皇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大皇子跟楚御风有两分相似,但是二皇子跟楚御风却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兄弟两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而且性格也不一样。

    “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好,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近日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我叫你来呢,是有一样东西交给你。”

    大皇子一愣,顿时整个脸都严肃起来:“是什么?”

    遥楚递给大皇子一个白玉瓶子:“这个是公子云托我偷偷带进宫的药,他说交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大皇子双眼上过欣喜的光芒,感激的接过瓶子:“太好了,谢谢遥楚姐姐,如果有机会见到神医,一定要替我谢谢他。”

    “我会的,你要侍疾,出来一趟不容易,就回去吧,听皇后娘娘的话。”

    大皇子离开之后,遥楚的心事又了结了一件,算算时间,皇后娘娘的药不多了,她一走不知道要多久,这才拿了药给皇后娘娘。

    “皇后是什么病?”不知何时,凤景澜又站在了遥楚的身后,伸出双臂环着她的身子。

    “心病。”

    “心病?”凤景澜挑眉:“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哪个只是普通活血祛瘀的药。”

    “被你看出来了。”遥楚笑笑,回抱凤景澜的身子:“皇后是心病,她的心中压着一个很大的心事,忧思成疾,不过看在大皇子的份上,她已经有所改善,我给她药,其实只是给她心理暗示,最终还是要靠她自己想通。”

    凤景澜亲昵的蹭着遥楚的额头,他已经剃掉了胡须,但是下巴上还是会有一点点的胡渣,惹得遥楚痒痒的。

    “明日瑞王和楚逸轩就会启程前往江南地区,我们后日出发如何?”

    “楚御风那边搞定了吗?”

    “已经搞定了,最多明天晚上,他就会来找你。”

    “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遥楚真的特别好奇凤景澜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楚御风答应她前往西疆。

    “明天你就知道,快想想,这里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的。”

    遥楚点点头,该交代的几乎都差不多了,而且瑞王他们出去之后,她也会立马跟上,至少保证他们平安离开楚流云的追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还有,哪个代替泉叔被楚流云关起来的人如何了?”

    “你是说拈花?”

    “暂时还没有动静,楚流云应该还不会动这个棋子的。”

    第二天一大早,瑞王和楚逸轩便从国库取出了赈灾用的银子,因为这次江南州县的旱情可能还需要慕家出面,因此瑞王妃也在随行的队伍中。

    赈灾的队伍由三千铁甲军组成,在城门口站了很长的一队,瑞王和楚逸轩身穿铠甲,站在正中央,身后是数十辆马车,车上是封条密封的五百万银子,其中两百万两是遥楚上交上去的,借了波娜娜的花献给楚御风。

    圣旨上浮夸的表达了一番楚御风的爱民如子,继而阅兵之后他从城楼上踱步下来,身后跟着沐王,六部尚书等人。

    楚御风站在瑞王跟前,委以重任般的态度:“皇叔,江南的百姓就交给你了。.”

    “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赐酒。”

    一番繁文缛节之后,众位送行的大臣纷纷举起了杯盏,一副好像壮士出征的画面。

    瑞王和楚逸轩翻身上马,调头往城门口而去,他们身后的铁甲军则是护着银车调头。

    突然一匹快马冲了出来,哒哒的马蹄十分刺耳,众人都望了过去,是楚京府尹的衙吏,那人动作迅速翻身下马,往许大人那个方向冲过去。

    一看是许大人这边的事情,楚御风不耐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许大人站出来,对楚御风道:“刚刚接到消息,刺客将掳走的逍遥侯和姚小姐藏在了铁甲军中,准备挟持出城。”

    “什么?”楚御风的双眸一眯,准确无误的锁住了瑞王父子的身影。

    瑞王翻身下马,对楚御风拱手到:“皇上,铁甲军是今天早上,臣持您的圣旨到铁甲军营抽调,是不是许大人搞错了。”

    许大人一口否定:“王爷,自从逍遥侯和姚小姐失踪之后,微臣就一直派人寻找,刚刚衙吏来报,有两名铁甲军昨夜喝醉了,被人扒了衣服。”

    瑞王一惊:“你是说有人灌醉了铁甲军,把逍遥侯和姚小姐藏在里面?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真的被挟持在里面,现在皇上和本王都在,为什么不求救?”

    “这……”许大人一时哑口无言。

    楚御风右后方,一直降低存在感楚流云稳重的跨出了一步,抱拳对楚御风道:“皇上,劫走逍遥侯和姚小姐的人定然不会将他们乔装成铁甲军,但是有可能是凶手假扮成铁甲军,将二人藏在银箱中趁机带出城去。”

    楚流云抱拳低首,楚御风阴骘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却看不出楚流云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王飞羽和姚瑾越明明就是被楚流云劫走的,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出,这不是画蛇添足吗?难道王飞羽和姚瑾越已经逃离了沐王府?

    对,一定是这样,如果王飞羽和姚瑾越逃出沐王府,他们必定不敢进宫找太妃,一定会去找姚尚书,姚尚书虽然停职,可他毕竟还是兵部尚书,想要往铁甲军里面安插两个人还是轻而易举。

    “皇上,人怎么能藏在银箱中呢,银箱是今早才从国库取出的,上面都贴了封条,人怎么可能藏在里面?”

    楚流云漾开唇角,对瑞王道:“皇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御风打量了瑞王和楚流云,难道楚流云怀疑瑞王要夹带王飞羽和姚瑾越离开?

    “楚流云这可是一石二鸟呢,楚御风终究还是太嫩了。”凤景澜放下车帘子,看遥楚脸上狐狸般的笑容,表情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承认了天下第一楼跟瑞王府的合作关系,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们会利用瑞王赈灾的队伍出城,幸好这是我们做出来的障眼法。”

    顿了顿遥楚的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可是我觉得楚流云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要抓王飞羽和姚瑾越也不用这样兴师动众。”

    “说的不错,王飞羽和姚瑾越对楚流云的作用已经不大,但对楚御风来说是彻彻底底的耻辱,可姚大人又是楚御风的心头肉,楚御风想雪耻也一定是暗中进行的,如今楚流云这是祸水东引,不管今日能不能搜出王飞羽和姚瑾越,楚御风都会怀疑到姚尚书身上。”

    这一点遥楚刚刚也想到了:“不错,一旦楚御风对姚尚书失去耐心,姚家怕是也难保了,楚流云这样的举动也是在告诉楚御风王飞羽和姚瑾越逃离了沐王府,好深沉的心思。.”

    楚御风果然下令搜索铁甲军,却发现铁甲军里面根本没有问题,楚流云知道自己被耍了,阴沉一闪而过。

    接着又把银箱里里外外的检查过,没有人。

    楚御风的脸也阴沉着,两道寒光射向许大人。

    “皇上,臣弟怀疑这铁甲军只是凶手抛出来的烟雾弹,虽然没有查到凶手的线索,但是也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他们还在城中,第二就是他们近几日会有动作。”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瑞王和楚逸轩才出城,突然楚流云感受到来自远处一道视线,他猛然回头,远处熙熙攘攘,有几辆马车路过。

    楚流云的身体竟然要比头脑反应快,两个呼吸间,他已经来到了中间的马车前,马车上一个普通的车夫,还不容车夫反应过来,就被扯了下去。

    掀开帘子,里面是空的,但是他摸了一下坐垫,还有余温。

    楚流云将车夫提起来:“马车里面的人呢?”

    车夫一件楚流云这阵仗就不是好惹的,吓得面如土色,拼命的摇头。

    “本王再问一遍,马车里面的是什么人?”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刚刚从西大街过来,突然就听到马车里面传来声音,还扔出十两银子,让小的别回头,把马车驾到城门口,也不让小的掀开帘子。”

    楚流云将车夫扔在地上,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大步离去。

    “好生警觉啊,幸好我们躲的快。”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这么炽热的眼神看别的男人。”凤景澜酸酸的说。

    遥楚汗颜,那叫炽热吗?明明就是愤怒和鄙视好吧。

    凤景澜说最迟晚上,楚御风就会找她,但是这还不到傍晚,楚御风就来了来仪殿,而且行色匆匆,没跟苏婉儿说两句话就指名道姓的要见遥楚。

    “臣女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

    楚御风给黄公公使了一个眼色,黄公公会意之后带着太监和宫女就往外面走,青儿看了一眼遥楚,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知皇上这是何意?”遥楚疑惑的问,这个疑惑的确不是装的,凤景澜这次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真的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朕屏退左右,是有件事想问你。”

    遥楚福身行礼,对楚御风道:“臣女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好。”楚御风的神情凌厉的几分:“朕想知道当初肖珂和肖然的世子之争,你是否有参与其中。”

    难道凤景澜把这件事透露给了楚御风,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是凤景澜安排好的,遥楚也并不否认,模棱两可的对楚御风点头:“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朕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回皇上的话,臣女并没有直接参与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争夺,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两件事跟臣女有关?”

    楚御风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好像刚刚凌厉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什么事?”

    “肖老夫人的寿诞上,肖然杀死了跟他通歼的表妹宋晓月,陷害肖珂,这件事被臣女撞见,于是帮了点小忙,后来西山校场,肖然为了报复臣女,便派人绑架臣女要挟肖珂,幸好臣女身边有武功高强的护卫,救下了肖珂和臣女。”

    楚御风闻言,良久才点点头:“既然这样,朕有个秘密任务交给你。”

    “秘密任务?还请皇上示下。”

    “东方遥楚接旨。”

    遥楚一愣,方才跪下接旨。

    “朕命你率领三千轻骑即可前往西疆,接应肖珂和战马,并转道至葱州,交给葱州刺史。”

    楚御风似乎看出了遥楚的疑惑,对遥楚道:“现在朝中的局势你应该十分清楚,肖珂传回的信中说他的队伍中可能有歼细,你此去第一是护送这批战马,其次就是搞清楚这次西疆今天的战马的来去数量。”

    往年朝廷购置的马匹都是集中在衢州,而衢州刺史是楚流云的人,这才觉得转道葱州,不仅如此,楚御风还怀疑楚流云暗中招兵买马。

    “臣女定不辱使命。”

    楚御风赞赏道:“不愧是老将军的后人,如今楚国局势动荡,你可要替将军府好好争口气啊。”

    遥楚笑笑,不置可否,楚御风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去看苏婉儿,不过也没有待多长时间,就去了御书房。

    楚御风这道圣旨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到了楚流云的耳朵里面,他有点阴冷的半张脸印着夜明珠的光辉,如妖似魅。

    “看来皇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居然连遥楚公主都派出去了。”魍魉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楚流云扯出一抹阴柔的笑意:“皇兄是担心我会劫走他的战马,多此一举,他的战马是用来装备本王的士兵,本王为何要阻止?”

    魍魉也跟着笑了,顿了一会,楚流云蹙了眉头:“让遥楚带兵去接应肖珂,岂不是给了王飞羽和姚瑾越逃出楚京的机会。”

    魑魅开口道:“不错,如果说还有谁会救他们,只剩下东方遥楚了。”

    “本王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一早。”

    楚流云起身,往屏风走去,魑魅已经提前一步侦知了楚流云的想法,他大步跨过去,将巨大的平方转了个圈,这张绣着八骏图的屏风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地图。

    “楚京八门,只开了上东门和下西门,明日他们一定是下西门出去,从这个门出去是往西的官道,官道被两条护城河夹在中间,魍魉你马上带四十名护卫提前到官道岔路口埋伏。”

    “是!”

    而魑魅刚刚带着人还没有到城门口,楚流云在下西门布置埋伏的情况已经传到了遥楚和凤景澜的耳朵里面。

    凤景澜和遥楚也站在地图前面。

    君七十分不解的问道:“主子,夫人,楚流云此举何意?难道他还想凭借四十人劫杀三千轻骑?”

    凤景澜一个鄙视的眼神也没有吝啬给君七,霓裳出声帮君七解围:“你有所不知,轻骑营是在西山校场,明天一早夫人先带着贴身随从和宣旨的太监到西山点齐兵马,沐王的兵马是埋伏在去校场的路上。”

    “看来他是料定了我们一定会从西门出去,所以才下这么大的功夫。”

    遥楚捂嘴轻笑了出来,君七见遥楚这动作,就猜到可能自己说了蠢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明日我只能带贴身的几人跟传旨的公公走下西门,王飞羽跟姚瑾越根本带不走,楚流云之所以明目张胆的把人埋伏在下西门,实际上就是把所有人都往上东门逼退,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楚流云和魑魅一定都在上东门。”

    遥楚的话让几人恍然大悟,君七几人当下义愤填膺:“真是够阴险的,那我们过几日在离开吧,他们总不能一直守着城门。”

    遥楚摇头:“楚流云的人马借着搜寻老妖婆,几乎把城里的老鼠洞都挖开了,要是不走,他迟早会查到出云未央,到时候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凤景澜赞赏的摸了摸遥楚的头,两人相视而笑。

    楚流云这次是下了血本要对付天下第一楼,而且两个武功高强的主子,其中一个功力尽失,这是他除掉天下第一楼最好的机会。

    子时快过了,此时城门紧闭,一队八人看守城门,除此之外城楼之上四个方向各有守城军两名。

    城楼有数十丈之高,周围没有借力点,就算鼎盛时期的遥楚也无法徒手翻越,所以想要出去还是得从守城军的身上下功夫。

    守城军是轮班制,一个时辰换班,而子时末,丑时初是人警械最低的时候。

    上东门不远处的小巷中,五匹马已经停靠好了,他们正在等待丑时的到来。

    丑时的更鼓敲起,守城军开始更换,他们训练有素,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交接好了,而且各个都是精神抖擞。

    黑暗中,一个身材挺拔,黑衣长袍的男人骑在马上,身后的君七将一柄大弓递给他,然后对他点点头。

    凤景澜腾空而起,夜风吹起他的黑袍像是两只巨大的翅膀,乘风而去,他的速度很快,来到了距离城墙的最左边,这里有一座三层的酒楼,也是距离城楼最近的位置。

    他找了一个足够隐秘的地方,目测了一下距离,他从身后拔出两根羽箭,搭箭,射箭,动作干净利落。

    羽箭用的是黑色的羽毛,箭头也涂上了黑色的秘药,在夜色的掩护下,无声无息的飞向城楼左边的两名守城军。

    这个角度是凤景澜精心计算过的,瞄准的是他们的脖子下三寸的地方,箭头上的秘药能让他们瞬间昏死过去,而羽箭,人体和城楼的围墙敲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使得守城军即使死去也不会倒下。

    两道扑哧入肉的声音在黑夜中就像呼出的两道气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

    紧跟着君七和幻影来到了凤景澜的身侧,两只铁钩别抛上了城墙,两个人麻溜的顺着绳子往城墙上爬,很快两个人就跳上了城墙,彼此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去解决城楼上的其他人。

    城楼周围都是走廊,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休息间,里面换过班的和等待换班的人睡成一团,鼾声特别大,味道也不太好,幻影将手中的一个粉团扔进去,不一会粉团冒出白色的烟雾。

    城楼上的八个人解决掉了之后,凤景澜也得到了消息,他从酒楼上跳到房梁上,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以内力打了出去,正好打在城墙上。

    最近的一个守城军听到声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立马举枪:“是谁?”

    其他人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刚刚听到有什么东西打过来。”他往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瞌睡都被你吓出来了。”

    “你们看这个。”

    三人凑过去一看,其中一个人大叫:“银子,居然是银子,这么大一锭银子,怕有一百两吧。”

    听到喊银子,还是一百两,另外四人也凑了好去,想着要真是银子,要分一杯羹。

    “我看看,我看看。”

    “小点声,大家见者有份,但是惊动了上面的人,到时候可能一个子儿都没有。”

    大家于是都安静下来,使劲要把银子从墙上拔下来,奈何银子陷进去太深,根本拔不出来。

    而就在他们做着天上掉馅饼的美梦时,凤景澜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飞快的点了他们的穴道,八个人顿时倒地不起。

    这个时候早已经从城楼上下来的君七和幻影已经牵着马儿过来了,五匹马上有两匹马坐了两个人,其余的都是一个人,随即凤景澜打开城门,马蹄声哒哒的传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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