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京中又多了些传说。

    有人传言,圣上推行女学是因着对当代读书人的失望。是对他们的苛责,是他们的无法容忍。

    这才另辟途径。

    本来众人是不信的,当各位老大臣守在金銮殿外等待上朝时。却听说圣上身子不适,早朝取消。

    这下子,便是那朝臣都不由嘀咕起来。

    难不成,圣上真的是在警醒天下读书人?咦,这般一想,还真的有几分可信度。

    就这样,皇帝在宫内顶着个黑眼圈背了黑锅。

    学子街很是静了一段时间。

    听说跳粪坑的,跳护城河的,试图喝酒把自己醉死的有一大堆。

    而且他们还得了一个病。遇见绿色衣裳小姑娘就犯病。心悸腿软,想哭。

    “舟舟啊,昨儿你们是不是说啥了?”唐慕安趴在窗户边,身后跟着几个少年郎。

    今早长公主进宫面圣,居然连皇帝都没见到。

    叶拾舟愣愣的坐在院中铺了软垫的凳子上,摸着兜里扯下来的大胡子发愣。

    “昨儿谁送我回来的?”叶拾舟蹙眉问道。

    “沈将军,回来的时候沈将军脸色不太好。走的时候就不知道何时走的了。”叶永安回了一句。.

    叶拾舟抿着唇,突然想起自己床底下多出来的那套男装了。

    被她撕成了条。

    叶拾舟点了点头。

    “年后小叔考试完便把爹娘接来吧。”叶永安闷闷的说了一句。

    总有一种沈将军要驾驭不住妹纸的赶脚。

    难得遇见一个两个好战分子凑在一块儿。

    好战分子,卧槽!叶永安脸又黑了。

    “对了,昨儿那人谁啊?居然还说许我一个要求,他以为他谁啊。我需要他帮忙么?咦,他是不是说要跟我拜把子来着?”叶拾舟死死的蹙眉,有些想不起来。

    醉酒前还能记得一些,中间那截却是断片的。

    “噗!”唐慕安一口茶喷出来,吐了姚晋学一身。

    “拜拜拜把子?你跟他拜把子?他还许你愿望?你还不要?”唐慕安惊的声音都尖细了几分。

    望着她的眼神都快哭了。

    皇帝舅舅都没给我这般好的待遇,我不服!!!!

    “你看我肯么?我怎会无缘无故跟人拜把子?想的倒是美。那小子想当我哥,我哪肯!想当我哥,那得看挨不挨得起拳头。”叶拾舟拧巴着小脸。

    她就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上来就想当哥。.真当舟哥是开玩笑的么!

    “所以,你俩要不是因为谁当哥的问题闹掰了,是不是就拜把子了?”唐慕安声音都在发抖。

    卧槽,我差点就有了个小舅舅。

    叶拾舟闷闷的点头。

    那人还有两下,感觉,嗯,与她很契合。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两人的气势都是顶天立地不服输的霸气,一人是天下最尊贵之人。一人是天都敢捅个窟窿的凶残货。一遇见便是火山喷发,自然感觉熟悉了。

    两人,都是各自精神世界的霸主。

    唐慕安都快跪了,站都站不稳。

    此刻,他突然明白为何娘见不了皇帝舅舅了。

    只怕去皇帝舅舅去先皇牌位前认错去了吧?这,两人还真是...

    虽然这样不对,但真的好想来一句。臭味相投。

    “昨日那人到底谁啊?看着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周乔凑了个脑袋过来。

    一群人围在圆桌前,唐慕安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舟哥。

    “舟哥你发了。昨儿....那是我舅舅。”唐慕安压低了嗓音,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很。

    “你哪来的舅舅,你娘是长....”金多猛地顿住了。

    一脸惊悚的看着舟哥。

    姚晋学蒋巍然几人腾地站起来,全都傻住了。

    昨儿,他们居然面见了圣上?再一想,面前这家伙,似乎还求了个恩典。差点拜了把子,这就....

    “周乔你干啥?站起来说话,别跪着。”叶泽南把人拉起来。

    周乔都快哭了。你们能别玩的这么大么?哥怕....

    “昨儿,咱们没失仪吧?没说啥冒犯的话吧?”周乔声音有点卡。

    那几个纨绔小公子也赶紧回想,这会脑子发麻什么都给震没了。

    “怕啥?她朝皇上扔石头了。她还说能一指头摁死一个,她还把人灌醉,从白天喝到黑夜。还跟皇帝拜把子,前面还有舟哥呢.....”姚晋学凉凉道。

    我早该知道的。

    这货打断常院长肋骨那天开始,我就该有觉悟的。这货迟早能上天。

    叶拾舟这才挑眉。我就说,能扛住精神力的人这南诸可没几人。

    “那我还能跟他拜把子不?”叶拾舟眼睛反光。

    “以楚大人为首的谏官会一头碰死在金銮殿上信不信?”叶泽南拍了她脑袋一下。

    这小侄女,当真是气运缠身呢。

    不过,被她缠上的是霉运还是气运,那就不知了。

    叶拾舟瘪了瘪嘴,不过想起那个恩典却是弯了眉。

    正在常府养伤的常院长,突地打了个寒颤。

    伺候的小厮忙给他把衣裳披上:“老爷上了药,估计年后刚好回武院便能大好了。这伤也是奇怪,连太医都说伤的巧妙。若不细养,只怕还要留下后患呢。”

    “还是圣上赐的这玉肌膏好用。正好治这暗伤。圣上果然还是念着老爷的,如今都快好了还不忘赐些伤药。”小厮拍着马屁。

    常院长却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这玉肌膏是海外贡品,一般无要事圣上都不愿动这些的。今儿,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他卧床休息的时候都不见圣上赐药,圣上当时还嘲讽他打不过小姑娘呢。这都大好了,突然又赐下玉肌膏,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这玉肌膏敲便是调理暗伤的良药。难不成,圣上知道他受了暗伤?

    但那丫头也不至于跟皇帝都有交集吧?是了,定是哪个太医说走了嘴。

    常院长这才甩开那惶惶不安的感觉,安心的休息去了。

    等他大好归来,事情早已毫无转寰之地。

    只可怜常院长那一腔热血,全被叶拾舟狠狠的挥洒了狗血上去。

    南诸的学子们,你们的圣上助攻已成,走偏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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