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南华旧梦

第831章 太子妙计相套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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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源公主莫瑶离开了平阳酒馆后,吴王王瓯特地还呆了会儿,观察一下酒馆里的情况,见无异常,这才匆匆下楼,坐上耿雷所驾的车子。

    得知南洛王王容有急事前来相找,吴王王瓯一路上猜想着南洛王王容的所为何来。

    回到自己的行馆,吴王王瓯将南洛王王容请进内室。

    听完南洛王王容急匆匆的介绍,吴王王瓯大吃一惊,心想兹事体大,有必要召集诸王,一同会商此事的对策。

    吴王王瓯凝重地望着南洛王王容,道:“烦请南洛王去通知西南洛王、东南洛王、东洛王,立即来此会商此事。”

    南洛王答应一声,立即出行馆通知去了。

    本来,似通知诸王来会商此等事情,吴王王瓯不应该着南洛王亲自去的,让自己行馆的总管耿雷去就恰当了。

    可吴王王瓯因想着先让耿雷判断一下这一新情况,这才故意将南洛王支出自己的行馆。

    耿雷见南洛王走了,立即走进内室,恭顺地站在吴王王瓯跟前,也不说话。

    从王爷支走南洛王爷这事上,耿雷知道王爷要问自己一些事情,因而侍立一旁,静等吴王王瓯询问自己。

    果然,吴王王瓯将西北洛王对南洛王所说的事情,全盘告诉了耿雷后,问:“先前,你曾提到过,若是百年后大洛皇脉仍为皇上一脉,那梅慕琦他们就会想着法子来对付本王。经本王从左翼相南浦伟茂口中得知,并在太子梅慕琦口中得证,若干年后,他们就是本王爷座下的王爷。依你所说,在此状况下,太子梅慕琦必然会帮助本王,这才符合他忠于历史事实的观念。可如今,西北洛王却说太子找上他,极可能是太子与定王合谋的事情。耿雷啊,你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耿雷思虑片刻,惊讶地望向吴王王瓯,道:“王爷,小的想,这纯是西北洛王王卯受太子所惑,妄想继续取信于诸位王爷以作太子内应的缘故!”

    “耿雷,何以让你得出这一结论?”吴王王瓯心中已然信了,口中却反问着。

    “王爷试想,这西北洛王爷与太子来往也有段时间了。既是太子一厢情愿,西北洛王为何当初不及时通告王爷呢?”耿雷这样说,其实也在理。

    身正何惧影子斜,西北洛王要是心中没鬼,当时便将事情对各位王爷说开也就不会有问题的。

    吴王王瓯想想也是,这西北洛王当初不讲,偏要在太子公然而朝堂之上,全力推荐他之后才讲,这明显就是西北洛王王卯心中有鬼的表现嘛!

    吴王王瓯轻轻地点下头,“嗯”的一声,不再言语。

    耿雷见状,心知王爷已认定西北洛王王卯心里藏鬼了,便知趣地一揖,道:“王爷,若无他事,小的这便告辞,诸位王爷也快到了。”

    吴王王瓯很欣赏耿雷的知趣,便道:“好吧,耿雷,你到大门口替本王迎迎他们去。”

    待耿雷转身走出内室,吴王王瓯恶狠狠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目光凌厉地望向窗外,自言自语地道:“西北洛王王卯,你给老子等着!”

    收回目光,吴王王瓯在心里斟酌着如何说服西南洛王、南洛王、东洛王与东南洛王,让他们明白,西北洛王王卯与太子是同党,已然背叛了七王同心抗衡朝廷削藩策的初衷。

    自然,吴王王瓯决然不会将自己暗探梅慕琦,得知自己是未来真命天子的事情,告诉诸王的。

    否则,势必吓坏他们,再也无法将他们捆绑在自己谋取帝位的战车上了。

    西北洛王与太子在朝堂之上眉来眼去的,这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实。

    对,就抓住西北洛王王卯当初何以不说明这一条,来让诸王相信西北洛王已然离心离德了。

    吴王王瓯本就是七王中的中坚力量,是主心骨。

    吴王王瓯心中既然认定西北洛王已经背离了诸王,自然很轻易地说服陆续到来的西南洛王、东南洛王、南洛王和东洛王,让他们都相信西北洛王已经与太子合流了。

    听了吴王王瓯的意见,东洛王气愤地道:“西北洛王如此一来,让诸位王爷如何再行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呢?难免会让皇上有我们几位王爷,私下拉帮结派与朝廷作对的口实啊!这如何是好呢?”

    吴王王瓯知道,东洛王王桐历来怕事,只是因削藩策事关诸王爷的重大权益,这才跟随诸王一起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的。

    吴王王瓯便安慰东洛王道:“若是西北洛王做出危害诸王对抗削藩策的事来,他想活也不能呀!东洛王且请放心,料他一个小小的西北洛王,又如何翻得起滔天大浪来!只要我们诸王换成团,朝廷便对我们无可奈何的。”

    这天入夜不久,聂政暗地里将吴王王瓯召集西南洛王等四位王爷,商议因应西北洛王投靠太子,欲治罪于西北洛王等事,告诉了太子。

    太子得知自己分化分解七王力量的计谋就要得逞,心里很是高兴,特地让太子妃准备了一份好礼,让聂政送与东洛王。

    聂政从东洛王行营回来,悄悄对太子道:“东洛王让小的转告太子,此事若想成功,还须加把火,让西北洛王对吴王心寒,计划方可臻于成功。”

    太子点点头,轻声问:“去东洛王行营时可曾遇见什么人?”

    聂政想了想,道:“遇见长阳宫的侍卫都乐与诸毅。他们问我去哪里,我问去上街给太子妃购礼物。太子,我想他们有点怀疑我去太子府的目的。”

    太子拧紧眉头道:“这两人都是西洛王派在长阳宫的耳目,这情况应该会向吴王汇报的。看样子,以后我们不能多与东洛王联系了。”

    “对了,太子。太子可以通过皇上啊!想啊,东洛王与太子各去见皇上,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有什么事情,太子写成字条交到皇上手中,再由皇上转交给东洛王,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只是,这样挺耽搁时间的,要是急事的话,有可能耽误了事儿。”聂政建议着。

    太子本来挺不想这样的,想想也无他法,便道:“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聂政,你跟东洛王的私下联络也得小心些,别因此害了东洛王才好!”

    聂政答应一声,立即潜出皇宫,将太子的意思转告东洛王。

    东洛王想了想,望着聂政问:“西北洛王竟然向南洛王说明原委,幸好他说晚了。要是西北洛王早说的话,相信吴王反而会利用西北洛王来算计朝廷的。嘿嘿。可西北洛王现在才说,太晚了。明天西北洛王就要提出营救西洛王的计划了,你认为西北洛王会提出什么样的计划来呢?”

    “依小的看来,大洛朝廷的兵将,在对付商源人的时候,办法不是很多,连梅礼琦将军也只能搏命相抗,才能抵得住商源人。倒是太子左右翼相的武功,专克商源人大弯刀似的。那些商源武士,遇着太子和左右翼相三人,也只有合攻的份,人数少了反而要败给太子和左右翼相。”聂政说道。

    东洛王早就听说过,昨晚在太子宫大厅里,太子单枪独战五名高手,还取得完胜的经过。

    此时听聂政如此讲,心知聂政十分钦佩太子和左右翼相三人的武功,便问:“以你武功,单打独斗可会取胜太子?”

    聂政设想着与梅慕琦对战的过程后,轻轻地摇摇头,道:“取胜没可能,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主要是太子的枪法太过诡异,令人无法揣度。小的想,那些商源人应该也有这种感觉的。”

    “西北洛王方面,以本王的了解,并无武功特别高强之人,可与商源武士相抗衡。明天,西北洛王的营救计划中,会不会提出请左右翼相来相助呢?”东洛王似是自问地嘀咕着。

    聂政似乎也有同感地道:“小的也在这样想。若小的是西北洛王,要想营救西洛王,也只能请太子出面,延请左右翼相来帮忙了。”

    想到有左右翼相可以帮忙,东洛王似乎对西北洛王营救西洛王很有信心,道:“左右翼相出面固然可以镇得住商源人,但会不会让吴王方面,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呢?”

    “哦,对了。东洛王,小的临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太子曾说过,西北洛王极可能会想到请丞相少史赵大人出面相助。太子说,他已对吴王下过工夫,西北洛王尽可放心地去请右翼相相助的。”聂政报告着说。

    东洛王听了,对梅慕琦每每将事情想在前头,给予适当的铺垫,不由钦佩地道:“太子可真是难得的人才呀!太子已有铺垫就好,明日只待西北洛王的计划呈上去了。”

    傍晚,西北洛王见过南洛王后,见其快马去吴王行馆,便留在南洛王行馆等候消息,至入夜才见南洛王回来,且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不冷不热的。

    西北洛王王卯心知已经存疑于诸王,闷闷不乐地回自己的行馆,独自喝着闷酒。

    西北洛王行馆的总管郭龄瞅着王爷心事重重的样子,悄声走到王卯跟前,提起酒壶替西北洛王王卯斟了一盅酒,道:“王爷,吴王等王不信王爷所说?”

    西北洛王王卯叹了口气,闷声道:“今后,恐难再获他们的信任了。”

    郭龄陪坐在王卯侧边,轻轻地道:“若吴王果真以为王爷与太子有过人的交往,不再信任王爷,那可是他们的损失,而不是王爷的损失。”

    西北洛王王卯不解地侧脸望着郭龄,问:“此话何解?”

    郭龄朝四下看了一眼,随侍们知趣地全退了下去。

    见无旁人,郭龄轻笑一声,道:“请王爷恕小的直言。小的一直以来,均在心中存疑于吴王,觉得吴王延揽王爷等,并非只为了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

    西北洛王疑惑地盯住郭龄的眼睛,问:“你是说吴王他,他有谋大位的意图?”

    郭龄肯定地点点头,道:“小的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今日午后,小的进城想给家人买件皮袄,在经过平阳酒馆门前的时候,见到吴王从车里出来上楼去,还让总管耿雷先行离去。哪有总管撇下王爷独自先走的呀?小的顿生疑惑,就隐在一旁观望着。果不其然,没多久,小的就看到一位女扮男装的年轻女人也上了平阳酒馆的楼上。小的想看得清楚些,便到平阳酒馆街对面的平阳客栈楼上暗中观察。那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果然正跟吴王对坐交谈着。”

    西北洛王不屑地道:“那也不能证实什么呀?”

    郭龄哈下腰,道:“仅有这些,果是无法证实什么的。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有什么了。当时,小的也以为吴王仅是与那女子幽约相会而已,便下楼前往西平一区的隆源皮货栈挑选皮袄时,那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竟然旁若无人般从皮货栈大门口径自走进内室去了。小的还发现皮货栈的伙计,都对那年轻女子点头致意。这就引起小的警惕了,便与伙计攀谈起来,结果遭到伙计的训斥,让小的不买就滚蛋。”

    西北洛王王卯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道:“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态度呀!”

    郭龄接着道:“是呀,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人呢?更奇的是,皮货栈的掌柜听了伙计让小的滚蛋的话,却不出言喝阻,也不答理小的怨言。因此,小的认定这家皮货栈肯定不寻常,绝不是正常做生意的。”

    西北洛王王卯这下来了劲,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又待怎样了?”

    郭龄见王爷来了劲头,接着道:“小的既然生疑了,总要弄个明白的。被伙计赶出皮货栈后,小的绕一圈又回到隆源皮货栈附近,盯着进出这家皮货栈的人。结果,却让小的给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说完,郭龄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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