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幽蓝的眼眸之中一片平静,看不清究竟是喜是怒,他仍坐在案几前,脊背挺得笔直,一动也未动。.

    突然,慕容钦终于开口了,冲着身畔的侍卫吩咐一句:

    “现在开始你跟着耶律才,一旦他有什么异动,便回宫禀报与我,等到明日,万一耶律才下不了手,你便趁机将惺子斩杀。”

    听到这话,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在他们这些侍卫眼中,摄政王要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即便他现在想要杀了年仅三岁的惺子,这些侍卫动手时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此刻耶律才并不知道慕容钦已经怀疑了他,他现在心里琢磨开来,不知该如何偷龙转凤,保住惺子的一条性命。

    那孩子不过只有三岁,一旦擦破了层油皮儿,可能都会伤及根本,从而导致一命呜呼,最是娇贵不过。

    耶律才不愿意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当做赌注,刚一回到将军府,他便派府上的小厮去接上带回来一个三岁的小乞丐,这小乞丐生的瘦瘦小小,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的模样,与被养的细皮嫩肉的惺子差距大得很。

    但此时此刻耶律才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反正明日这个小乞丐的性命也保不住,只要让别人以为死的是惺子也就成了。

    耶律才自以为狸猫换太子之事做的天衣无缝,实则早就被慕容钦给看穿了,伸手挥退了侍卫。慕容钦微微眯起眼。

    他也不是个傻子,现在自然猜到了惺子的身份,若那个孩子不是耶律才的种,他又何必那么上心?

    以往行军打仗时,一旦军中的粮草不够了,耶律才都会去抓来一些汉人,将他们当成两脚羊用来果腹,慕容钦可不信耶律才这种人会对一个与他并无关系的小娃儿有什么怜悯之心。

    转眼到了第二日,耶律才一早便吩咐手下的军士分出一半来,打扮成汉人模样,另外的则不变。仍穿着辽军的甲胄,收拾好后,这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赶到了辽国的边境。

    此刻耶律才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正是昨夜的小乞丐。

    小乞丐此刻紧紧闭着眼睛,睡得十分昏沉,临出门前,耶律才就跟小乞丐喂了不少的迷药,才能让这小东西老老实实,不被其他人发现端倪。

    等到了边境之后,两队人佯做激斗,没过多久。地上便真多了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早就是之前已经准备好的,一个个都是牢里的犯人,死了也不算可惜。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耶律才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鹰眸中狰狞之色尽显,就将怀里昏迷不醒的孩子狠狠摔在地上,而后长枪往前一伸!

    如同鸭蛋大小的肩头狠狠穿过了那孩子的胸口,鲜血不住地往外喷涌着,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散出浓郁的血腥气。

    剧烈的击退了迷药的药性,将那小乞丐从昏迷中疼醒,他双目圆瞪,看着马上的男人,只能啊啊的叫几声,就断了气。

    距离这些人约莫有百米的地方,慕容钦手下的侍卫骑着马,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儿,不是惺子还有哪个?

    辽人的眼力一向不错,他将远处的场景收入眼底,不由对摄政王更为叹服。

    惺子并不像那个可怜的小乞丐一般被人喂了迷药,他现在意志十分清醒,只不过昨晚上哭了一夜。现在嗓子都已经哭哑了,自然叫不出声音。

    侍卫在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高声嘶鸣着往前冲,冲到了‘汉人’那一方。

    耶律才看着侍卫怀中的惺子,眼底满布血丝,喝了一声:

    “住手!”

    只可惜那侍卫只听命于慕容钦一人,现在将耶律才的话当成耳旁风,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在耶律才的瞪视下,模仿耶律才的动作,将惺子狠狠仍在了马下。.

    惺子自小在宫里头锦衣玉食的养着,浑身的皮肉最是细致不过,加上孝子肉嫩,远远不是那个常年在外讨生活等人怜悯的小乞丐能比得上的。

    这么摔在马下,剧烈的疼痛让惺子哭嚎的更加厉害,这孩子越苦,嗓子就越疼,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只觉得怕极了。

    耶律才看见那侍卫要用长枪刺自己的儿子,当即一扬马鞭,将侍卫手中的长枪给抽到一边。

    只可惜长枪没有刺穿惺子的心口,但耶律才那一鞭却惊了马,骏马高高的扬起前蹄,随即落下,马蹄狠狠的踩上了惺子的脑袋。

    只听噗的一声,惺子的头骨竟然被马蹄直接给踩碎了,殷红的鲜血混着白花花的脑浆往外冒,连带着这孩子的五官都已经塌陷变形,看不出原来到底是什么模样。

    看见这一幕,耶律才目眦尽裂,手中的长枪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侍卫看见这一幕,脸上的嘲讽之色越发浓郁,倒是耶律才手下的副将反应极快,叫喊一声道:

    “惺子被汉人给杀了!快为惺子报仇!”

    这话是耶律才手下之人原本商议好的,但此时此刻,耶律才却根本没心情与他们继续演下去。

    自己的儿子在他面前生生的丢了性命,耶律才恨得咬牙切齿,也顾不上别的,策马离开了边界,往辽国国都的方向赶去。

    ******

    之前元知行从老大夫口中得到了火灵库的方子,养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些公鸡终于成了。

    这一日元知行迫不及待的让元府中的厨子宰杀了一只火灵库,用它来炖了汤。

    喝了整整两碗鸡汤后,元知行觉得自己体内充满了力气。最近他因为分外忙碌,总觉得疲乏不堪,但今日却全然不同。

    他站在铜镜看,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女人发泄一番。

    冲着身旁的管家吩咐道:

    “去将卓云澜与胡桃都给带来。”

    听到这话,即便老管家心里有些诧异,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世上的男子皆不愿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元知行自然不会例外。

    且他近来因为诸事冗杂,变得十分暴躁易怒,若是自己惹怒了他。即便是元府的老人儿,恐怕这一条性命也保不住。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老管家低眉敛目,看起来十分恭顺,应了一声之后,便直接走出了主卧之中。

    自打那日被安排伺候了耶律才之后,卓云澜更是心冷。

    她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只是元知行的玩物,但酒宴过来,卓云澜就明白过来,她恐怕连玩物都不如,在元知行眼里。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与妓院里的娼妓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此刻卓云澜正呆在厢房中,只听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卓夫人,老爷让你去伺候着。”

    听到这话,即便卓云澜心中再是不愿,也不敢不去。

    毕竟元知行根本就是个疯子,自己若是稍稍违拗了他的心意,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知道了。”

    一边说着,卓云澜一边站起身子,缓缓走出了厢房中。

    她现在早就不是相府的娇小姐了,面上必须时时刻刻的涂抹着脂粉,等到睡前才能擦洗干净,否则万一那老东西心血来潮,想要宠幸她一番,素面朝天总归是有些不妥的。

    直接推开木门,看见站在门口的老管家,卓云澜没有多说什么,便跟在老管家身后,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主卧前,老管家站在门口的石阶儿处,根本没有进去的意思。

    倒是卓云澜来过这里的次数不知多少,此刻熟门熟路的推开雕花木门。刚一进去,就听到了女人娇柔的吟哦声。

    她呆若木鸡,楞在当场,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这房里竟然还有别的女人!

    卓云澜推门而入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元知行,只见这男人穿了薄薄的亵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几步走到了卓云澜面前,声音粗嘎道:

    “澜儿,跟我进去吧。”

    元知行向卓云澜伸出手,但女人却好像木头桩子一般,呆呆的杵在原地。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男人略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卓云澜开口了。

    “老爷,既然房里已经有别的姑娘伺候您了,云澜先行告退。”

    卓云澜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冲着元知行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转身就准备离开主卧中。

    她的手刚刚碰到雕花木门,纤细的腰肢却被一只铁臂从后头紧紧箍住,毫不怜香惜玉的往里头拽。

    卓云澜眼眶通红,她心里又惊又怒,即便被耶律才那个蛮子当众凌辱,也没有现在的情景那么难受。

    女人的力气与男人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如的。

    即便卓云澜再是挣扎,最后还是被元知行给拖到了床榻边上。

    将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拦腰抱起,元知行满脸狰狞,眼底满布血丝,呼吸比平日更加粗重了不少。

    他故意将卓云澜狠狠摔在床上!

    因为喝了火灵库炖的鸡汤的缘故,元知行浑身多了一把子力气,比年纪轻轻的壮酗也不差什么,这么刻意一摔,当真是要了卓云澜半条命。

    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腰部更是疼的厉害。

    女人满脸苍白,柔嫩的唇瓣上也没有一丝血色,幸好来之前卓云澜嘴上带着一点胭脂,这么看着才好看些,而不像是被人捻弄的落花一般。

    此刻胡桃缩在床里,在伺候元知行之前,她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但胡桃本就是农户的女儿,家境贫寒到了极点,否则也不会进到元府中做一个洗衣妇。

    不过家境贫寒有家境贫寒的好处,胡桃起码不会像卓云澜一般,一直端着自己的身份。认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相府小姐。

    她再是傲气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跟她一个小小奴婢一起伺候着老爷?

    这么想着,胡桃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诡异的快感,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十足的乖巧。

    因为身子疼的厉害,卓云澜嘴里溢出低低的痛呼声,眼眶微红,两行清泪顺着面颊不断滑落,渗入锦被之中,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看着这幅模样的卓云澜。元知行不禁没有半点儿怜惜,鼠蹊处反倒越发坚硬如铁。

    他翻身上了床,直接压倒在卓云澜身上,不顾女人的痛呼声,拼命的征伐着。

    今日因服食了灵药的缘故,元知行远比平时勇武,那话儿更加涨大了几分,男人的力气也非之前可比。

    如此一来,卓云澜更是有些受不住了,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被利刃给捅穿了一般,疼的她眼前发黑。

    小手拼命推搡着男人的胸膛,一旁的胡桃看着,突然凑上前,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根长长的系带,将卓云澜的双手给死死捆住,更加方便了元知行的折磨。

    见着胡桃如此乖巧,元知行朗声大笑,倒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胡桃柔嫩的脸蛋儿。

    这姑娘到底年轻,即便不像是卓云澜那般精贵,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鲜嫩劲儿。

    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元知行在其中更是翘楚,他将卓云澜给折磨昏了之后。便转身压在了胡桃身上。

    不过有卓云澜在之前缓了一缓,胡桃倒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

    又过了整整两个时辰,主卧中才恢复了平静。

    元知行不喜欢跟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完事之后,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管家,把她们两个带下去。”

    胡桃跪在元知行面前,眼巴巴的看着男人,杏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好像小兔子一般。

    “老爷,胡桃伺候的好不好?能不能得到老爷的赏赐?”

    那夜失了清白之后,胡桃就从下人房中搬到了厢房内。但是身边伺候的丫鬟却并不尽心,毕竟她们一个个都与主子有那么一丁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凭什么这个粗使丫鬟运气好,能够翻身一跃成为主子?

    还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胡桃一开始吃了不少苦头,最近她学聪明了,日子才好过些。

    看着这小姑娘眼里只有自己,面上满是期待,好像他是她的天一般。

    元知行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爱怜的亲了亲胡桃的小脸儿,问:

    “你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想成为姨娘,这样就能一直伺候在大人身边了。”

    说着,胡桃还乖巧的依偎进了元知行怀中,脸上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卓云澜那副精于世故的模样全然不同。

    大概是胡桃这幅模样取悦了男人,元知行又笑了,说:

    “你早就是我的姨娘了,又何必眼巴巴的求着?”

    此刻正好老管家从外头走了进来,他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根本不敢乱看。

    元知行看见老管家,吩咐道:

    “从库房里给胡姨娘拿一匣子珠宝,小姑娘家家的,好生打扮一番才好看。”

    听到这话。老管家恭谨的应了一声,胡桃也是满脸笑意,眼儿弯弯的,模样更显的笑了。

    老管家知道主子的习惯,所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仆妇,此刻其中一个仆妇将昏迷不醒的卓云澜从床榻上抱了起来,就好像抱着一袋货物似的,缓缓往外走。

    而另一个仆妇则看着胡桃,胡桃意识清醒着,自然不想被人活活给架出去。

    她急急的穿上绣鞋,口中道:

    “我自己个儿能走。就不劳烦嬷嬷了。”

    即使嘴上这么说着,但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情事,胡桃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连站都站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

    幸好坐在床榻上元知行从女人身后拉住了她雪白的膀子,这才没让胡桃重重的摔着。

    胡桃面颊飞红,看上去好像不好意思了一般,贝齿轻咬红唇,低低的说了一句:

    “妾身谢过老爷。”

    她听到元知行刚刚称呼她为胡姨娘,便改了自称,不说奴婢。而说妾身了。

    等到老管家将胡桃领着往外走时,她还好似十分不舍一般,一步三回头,看着元知行,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平心而论,胡桃这女子容貌生的只是清秀,与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卓云澜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偏偏她聪明又识趣儿,知道该如何讨好男人,所以倒是让元知行对她高看了一眼。

    从这日开始。元知行每天都吩咐厨房宰杀一只火灵库,同时还派人另外养了一批,就怕火灵库吃完了,他这身体会恢复之前那副不中用的模样。

    火灵库说白了就是硫磺鸡,大业朝之中不乏因为服食硫磺而暴毙之人,元知行自然也清楚硫磺不能轻易服用。

    但在他眼中,用硫磺养的仔鸡已经将硫磺的毒素给过滤了一遍,鸡肉中剩下的便只是补肾壮阳的药性了,如此一来,元知行因为想要补身子的缘故,一连数月。从来没有停过这味火灵库。

    火灵库的药效十分刚猛,当真让元知行达到了‘夜夜做新郎’的地步。

    不过无论是什么奇药,吃的多了也就没有那么神奇了。

    头一个月元知行还能在夜里同时宠幸卓云澜与胡桃两人,到了后来便只有胡桃一个,等第三个月时,即便他每日拿鸡汤当水喝,也不管用了,那话儿软的跟香蕉似的,无论如何都没有反应。

    就在这段期间,慕容钦率兵攻打边城,说是因为汉人闯入到辽国皇宫。抓走了只有三岁的惺子,而后将人活活斩杀了。

    但两国心里都清楚的很,慕容钦放出这话儿来,只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撕毁条约罢了。

    辽人骁勇善战,这些年不知攻打过多少次是边城。

    本以为在两国开放互市之后,战争就不会再起,但边城的百姓实在是低估了辽人的狠辣与残忍。

    在他们眼中,汉人根本不算人,只不过是活生生的两脚羊罢了,与货物并无什么差别。

    好在元琛早有准备,边城驻守了三十万大军,这才没让边城的百姓血流成河。

    边疆战事起,金陵的那起子人自然也不会安生。

    在晋文帝死了之后,原本忠于皇室的人马尽数被福王给收拢了,毕竟福王可是赵氏王朝唯一长成的血脉,兵力只有集中于福王之手,才有复国的可能。

    只可惜这些人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福王与元知行的关系,真当他是已故晋文帝的亲生弟弟。

    对于金陵这些乌合之众,元琛从未放在眼里,他现在担心的只有边城,而非金陵。

    福王带领二十万大军一路北上。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攻入京城,与辽兵形成里外夹击之势,之后趁机夺得皇位,为晋国复国。

    说实话,福王心里头其实对复国没有多大的渴望,他最想要的就是坐在皇位之上,之前福王曾与元知行联系过数次,后者告诉他,只有在登上皇位之后,才能见到月如眉。

    这些年来,福王身边的女人除了胡玉之外。再无她人,即便月如眉呆在深宫多年,但想起这个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子,福王心里头便觉得沉甸甸的。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早就被人掐断了脖子,香消玉殒了。

    辽国出动三十万大军,叛军也有二十万,两路军队一南一北,直逼京城,以为这样就能杀掉元琛,但他们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这起子人通过元知行算计元琛之时,熟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元琛的圈套之中。

    在前朝的二十万大军进入陕西境内后,元琛派了十万军士与之交锋。

    他自然不是准备让这些人去送死的,毕竟元琛早年也是行伍出身,这些兵士在他眼中,不止是手下,更多的则是亲人,元琛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白白丢到性命?

    元琛现在是有另外的打算,而且早已经挖好的陷阱,就等着猎物主动跳进去,如此一来,他能将所有的隐患给一并解决,从而一劳永逸。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