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以薇,伍丹阳什么都忘了,心里眼里只有她。.虽说三天两头就进大公主府夜探佳人,可是终究不敢久留,尤其金橘加入值夜睡在侧间之后,他更是只能匆匆看上几眼,不能像此刻这样坐下来面对面看上一遍又一遍。

    “你说话啊,不要一直看着我。”苏以薇心急的想知道调查结果,他却是目光火热的瞅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

    “我好想你哦。”伍丹阳撒娇的道。

    “三日前你才见过我。”

    “不够,想一直看着你,日日看着你。”

    苏以薇的娇颜像是染上了浓艳的胭脂。“你……你赶紧说正事啦!”

    伍丹阳无奈的叹了声气,却也明白时间确实宝贵,便正经了脸色道:“第一件事是关于侍卫长,他已经成亲了,他的妻子没有为他生下一儿一女,父母要他休妻另娶,可是他坚持不答应,说是妻子病了,他不能遗弃糟糠之妻,为此,人人还夸他有情有义。”

    “他的妻子病了?有亲眼见到吗?”

    “没有,听说送到庄子养病。”

    苏以薇若有所思的挑起眉,感觉有那么点古怪。“为何要送到庄子养病?事实上没病,只是送到庄子掩人耳目?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伍丹阳怔愣了下。“这个我没有仔细追查,为何你觉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说不上来,应该是直觉吧。”

    “直觉?”

    “不管如何,你先派人盯着,什么都不用做,盯着就好了。”

    他明白的点点头。.“我让邵明找人盯着。”

    “你说第一件事,是不是还有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关于大公主从宫里到宫外一直很重用的四大宫女。”

    苏以薇想起那夜竹林外两位宫女的交谈,两眼一亮。“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

    “四名大宫女死了三个,一个被其他宫女下毒成了哑巴。”

    苏以薇唇角一勾,大公主真的有够狠!

    “我找到那位哑巴大宫女的母亲,她是当初为大公主接生的稳婆之一,从她那儿得到一个消息,郡主不是早产儿,而是足月生下来的孩子。为了求证此事,我查到当初为大公主诊脉的太医,这位太医在大公主生下郡主不久之后,便因为病了从太医院退下来,后来举家迁至江南。”

    “大公主对外宣称早产吗?”

    “对,这是京城权贵众所周知的事,当初大公主在庄子将郡主养到一岁才带回大公主府。”

    苏以薇迅速整理了一下接收到的资讯,郡主不是早产儿,而是足月生下来的,大公主却极力想掩饰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大公主成亲之前就有孕在身?!这太震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茉华很可能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觉得脑袋一片混乱,这有可能吗?单凭稳婆的片面之词,不能代表什么。

    “大公主生孩子是大事,宫里想必早早为大公主备下稳婆,其他的稳婆呢?难道跟那三位大宫女一样死了吗?”

    “大公主是在庄子避暑提早生下郡主,因此宫里事先备下的稳婆一个也没用上,而是她的大宫女在庄子附近村落,临时找了两个稳婆接生。.本来,两个稳婆应该都不知道大公主的身分,这也是大公主原先的意思,可是一下子找两个稳婆不容易,哑巴大宫女只好偷偷让母亲顶替其中一个稳婆的位子。”

    “难道没有人知道那个稳婆是哑巴大宫女的母亲吗?”

    “一入宫门深似海,许多人进了宫,就很难再见家人一面,何况宫女之间也不会相熟到认识对方的家人。听说这位哑巴大宫女一向沉默,不说自个儿的事,对别人的事也不好奇,这也是大公主特别信任她的原因,将找稳婆的事交给她。”

    略一顿,苏以薇苦涩的道:“你是不是认为她不是我爹的女儿?”

    “若是可以将鲜血滴入水中一测,就可以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我曾听一枝草大师说过,这种法子不一定可以证明两人的关系,还不如看他们是否对相同的食物过敏。”相同的血型,血液就会相溶,若是她爹和侍卫长血型相同,而苏茉华又与他们血型相同,这样就测不出来了。

    伍丹阳困惑的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侍卫长对某种食物会惨生剧烈的反应,郡主若是他的女儿,很可能也会对这种食物有相同的反应。”

    “有这种事?”

    苏以薇嘿嘿一笑。“一枝草大师最厉害了,他说有就有,不过,这终究不能当证据,最好将人证抓在手上。”

    “若是能找到那位哑巴大宫女就好了,可是听她母亲的意思,她已经在大公主的安排下嫁给庄子里的一名管事,不过不清楚是哪一个。”

    “这有没有可能只是障眼法?说不定哑巴大宫女已经死了。”

    “她还好端端的活着,听说每年都会来大公主府向大公主拜年。”

    脑子一转,苏以薇立刻想明白了,大公主是刻意留下这位大宫女,要不,四个大宫女都死了,不是很容易起人疑賨吗?不过,留着人又像一颗不定时炸弹,索性让其他宫女背黑锅将人毒哑了。

    “大公主想必在她身边安排了不少人监视她,也是避免她落在有心人手上。”伍丹阳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头。“不急,这事慢慢来,已经派人在找了,迟早会找到。”

    苏以薇突然想到一件事,歪着头瞅着他。“如此私密的事你如何得知?”

    “你以为我都在打混吗?爹娘为了我倾其全力,我来到京城便开始建立人脉,如今又在骠骑队,我手上能用的人,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不对,你来京城未到一年,进到骠骑队更是只有短短三、四个月,即使你有人脉可以打听到如此私密的事,也不可能未及一个月就有消息了。”

    伍丹阳苦笑的搔了搔头。“还是瞒不了你,老实跟你说吧,是太子殿下助我。”

    “你去求太子殿下?”虽然他早站上太子那艘船,而她与太子妃也有牵扯,但是他们都有个默契,不要过于亲近。

    “大公主毫不掩饰对你的憎恨,我们与珍贵妃、四皇子势必站在敌对的立场,那不如与太子好好结盟。”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太子胸怀天下,值得我扶持。”

    “可是,你不是说过皇上很喜欢四皇子吗?”

    “皇上对四皇子的喜爱,多少是建立在先皇后孝贤皇后身上,若大公主惹皇上厌恶,皇上对四皇子就会少了几分心思。说白了,大公主失了皇上的心,珍贵妃一派就会因此失势。”

    虽然和涓在皇上登基之前就死了,但皇上还是追封和涓为孝贤皇后,由此可知,皇上对和涓的感情有多深厚。

    “大公主如此骄纵任性,皇上还是宠爱她,大公主要失了皇上的心谈何容易?”

    “相对十五、六年前,皇上已经不是那么看重大公主,而且我与太子彼此有默契,我们明面上不会过于亲近,所以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安心备嫁,更不用担心大公主,自从郡主在家宴上晕倒了,一直惊魂未定,大公主决定带郡主去庄子静养一个月。”提起此事,伍丹阳显然很乐。

    “惊魂未定?”这会不会太扯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外面有不少传言,也难怪郡主夜里一直恶梦不断。”

    “外面有不少传言?”苏以薇突然觉得很蠢,对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她竟然比外面的人还不清不楚。

    “看样子,好像有人不想让郡主好看。”

    闻言,苏以薇对着伍丹阳眨了眨眼睛,他也对她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他可是很听话,她不与某人计较,他就不与某人计较,可惜啊,某人做人太失败,硬是教人逮着机会在后面放火烧,甚至捏造郡主吓到尿裤子这样的传言,郡主夜里不作恶梦才真是奇怪。

    伍丹阳不说,苏以薇也不想问,因为她一点也不同情那位郡主妹妹,若没有害人之心,今日就不会遭受此罪。所以啊,凡事三思而行,你以为别人痛,最后痛的很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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