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天降仙姬
    “就算真要讲明白,也不该是由我主动吧,我可是女孩子耶。.”赵莞清终于羞红着脸说出最重要的症结所在。

    好吧,她承认她脸皮薄,做不出逼问鞍作俊彦到底喜不喜欢她这种事情,如果他当面回答她不喜欢,那她哪里还有脸活下去呀,肯定恨不得马上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虽然现在一切不明了的状况让她很不好过,她也没有勇气跨出第一步,去弄明白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两人干脆互相装傻装到底。

    皇帝不急,倒是快急死镜灵这个太监了,她觉得鞍作俊彦也是喜欢赵莞清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想不透,两人才会僵在这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对上一次不小心打断他们俩之间的“好事”其实有些愧疚,才想从旁推他们俩一把,别让他们继续蹉跎下去。

    “赵姑娘,现在已经不是考虑面子问题的时候,要是鞍作公子不打算把话给讲明,难道你也就这么和他一直耗下去?”

    “……或许吧。”她有些沮丧的微噘着嘴,低声喃喃。

    “唉,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该大胆、该主动时就该有所行动,怎又变得像古代的小媳妇般呢?”

    “我就是没那个勇气大胆嘛,只好当起小媳妇了。”她这下子头垂得更低了。“不要紧,我帮你。”镜灵一口气豪爽答应。

    “嗄?”赵莞清不解的看向镜灵,她要帮,要怎么帮呀?

    大约半个小时后,鞍作俊彦的房外出现敲门声,而且还是接连敲个不停,一下快、一下慢,乱无章法的,像是打定主意非敲到他开门不可。.

    到底赵莞清和王峋哪一个来了?鞍作俊彦虽然猜不透,还是来到门前。

    然而他才一打开门,赵莞清就像一团烂泥般瞬间栽入他的怀里,吓了他好大一跳,赶紧伸手抱住,“赵莞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呵呵呵……俊彦,你好慢喔……怎么这么慢才来开……嗝!”她赶紧捣住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大酒隔。

    她喝酒了?鞍作俊彦讶异的瞪着怀中的烂泥,这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她会喝酒,没想到一喝就喝成这副德行。

    因为抱着赵莞清,鞍作俊彦随即发现就站在门外的镜灵身影,她刚才似乎有推了赵莞清一把的嫌疑,唯恐天下不乱。

    镜灵见到鞍作俊彦瞪视自己的眼神,冷不防心虚,漾起有些生硬的笑,“赵姑娘她喝多了,又笑又闹的,我一个弱女子没法子照顾,只好劳烦鞍作公子今晚多费心了。”

    然而实际情况是,为了帮赵莞清壮胆,镜灵找来酒逼她喝下。没想到赵莞清酒量奇差,没几杯就醉得东倒西歪,镜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赵莞清带到鞍作俊彦房里,让他照顾她,之后他们俩发生什么事情,就都不关她的事了。

    镜灵说她自己是弱女子?鞍作俊彦一脸不苟同,能将三名来抢铜镜的盗贼打得落花流水的她最好是个弱女子。

    鞍作俊彦那双眼像是早已看透一切,看得镜灵越来越心虚,干脆双臂的衣袖一甩,带上他的房门,“晚安喽。”

    砰的一声房门关起,将镜灵与鞍作俊彦他们给彻底隔绝开来。.鞍作俊彦虽然不懂镜灵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要他现在将醉得一塌糊涂的赵莞清抛下,他又做不到。

    挣扎了一会,他还是轻叹口气,认命的处理怀中这一个大麻烦。

    他半扶半拉的将连路都走不稳的赵莞清带到床边,让她躺上自己的床,还不忘恶狠狠的威胁,“不准吐,要是敢把我房间弄得脏兮兮的,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把你给丢出去,让你这个小醉鬼在外头自生自灭。”

    “呵呵……人家好怕喔……”她笑得乐不可支,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怕了。

    鞍作俊彦忍不住猛翻白眼,真想干脆掐死她了事,或是直接一掌劈昏她,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但他想归想、气归气,还是没有这么做,在好不容易逼得她乖乖躺上床后,就赶紧打了盆水将布巾沾水拧干,帮她擦擦脸看能不能醒醒脑。

    鞍作俊彦一回到床边坐下,赵莞清终于趁着酒意起身扑入他的怀里,大胆抱住他,脸蛋还在他胸前蹭呀蹭的,“俊彦……俊彦……”

    她现在又是在玩哪招?他想不为所动,甚至将她给拉开,但此刻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脑袋控制,她越蹭,他的心就越软,原本的火气也变得软绵绵的,该有的力道都没了。

    真是该死!面对她,他的自制力似乎越来越薄弱,再这样下去还得了,他早晚会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明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鞍作俊彦还是轻叹一声,由着她在他怀里耍赖兼撒娇,不再想着将她给推开。

    她将脸蛋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敢正眼看他,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肯定是一片通红,或许喝了酒让她意识有些涣散,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有多害羞。

    镜灵要她喝酒壮胆,她也不知自己的胆到底大了没,只知道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是绝不可能当着他的面问,只敢藉酒装疯的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内心也跟着震荡起来,虽然她的话小声又含糊,他还是听到了,却想装作没听到,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他还是分不清自己对她萌生的情感到底算什么,但两人要是再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下去,对彼此都不是好事,还是该趁早把话说明白,不管那话到底好听或难听。

    犹豫了好长一会,鞍作俊彦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们只是因为没得选择,必须互相依赖,才会误以为依赖就是喜欢,如果没有这一层互相依存的关系,或许你我都不会误会什么了。”

    他已经尽可能以最不伤人的方式说出他的看法,要她同样也认清他们俩之间互相萌生的情意,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当他们回到二十一世纪后,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这样的误会也就该结束了,那倒不如趁现在先认清误会,早点解决,免得拖得越久,对彼此伤害只会越大。

    然而听到他这么回答,赵莞清瞬间抬起头来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把这说成是误会,难道承认喜欢上了,对你真有那么难吗?”

    “我不是不承认,而是在这种状况下,我真的很难……”

    “每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的原因本就不同,或许我们俩就是在患难中培养感情才会彼此喜欢上,你为什么就不这么想?”

    鞍作俊彦一愣,为她所说的话大感震撼,内心的迷雾也像突然间被一阵强风给吹散了,顿时从迷茫中见到清明。

    是这样吗?在患难中培养出的情感才是真情感,说误会不误会的,一切都只是他逃避的藉口?

    “要是我们没有这种互相依赖的经历,或许也就不会互相喜欢了,既然这就是我们的缘分,而你也心动了,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赵莞清胆子一大,什么都不顾了,一古脑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

    一见锺情是情,日久生情也是情,那为什么他们共患难的革命情感就不算数?她好不甘心,他怎能把两人间的情感说得如此不堪,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空烦恼一样?

    越想越委屈,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直接当着他的面落下泪来,想忍都忍不住,甚至越哭越凄惨,哇啦啦的什么形象都没了。

    “你……你哭什么?”一见她落泪,他的心也跟着慌了起来,赶紧拍她的肩膀安慰,“别哭,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好吗?”

    他已经想通了,与其逃避不如大胆面对,顺着自己的心。

    她说的对,或许他们俩之间的缘分就是要在共患难的情况下萌生,既已萌生,那就是真的情感,没有什么误不误会存在。

    他是真的为她动了心,他就是喜欢上她这个问题多多却个性率直的女人,就算得为了她伤透脑筋、气坏身体,也是他心甘情愿,怪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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