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从来不说别人听烂了的故事,都是他自己经历过的,有的也十分惊险,真真是九死一生,而这些九死一生的故事大都发生在古平和青川交界处的地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水月和安木槿听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一片了然。虽说安木槿研究了两国图志,对于地理位置了解不少,可是若要安全的到达君临天的军营,真是件难题,若是真的有本国人从那里九死一生的逃出来,那他肯定有知道怎么走。两人谢过崔大娘,便睡下。夜未深,可是整个村子都安静下来了,耳边只有虫鸣鸟叫以及风声。水月寻思着:“姑娘,我们明日是直接找到那个说书先生么?”安木槿睡在屋子里的另一张床,此刻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嗯”一声。水月想之前走来,对一般人来说这路程还有点苦,可是对于两人来说却是比较轻松的。只是不知道这之后的日子又有多艰苦呢,路途遥远到还好说,只是这凶险……水月长长叹息,心道,一定要护姑娘周全。而安木槿这一夜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才崔大娘那泪流满面伤心不已的模样一直出现在她的脑海,她开始寻思,若是自己真就嫁给了宇文同辉说不定就真的可以不用连累这些无辜的百姓们。自古以来,战争带来的灾难永远是给贫苦百姓们的,他们幸幸苦苦一辈子,为的不过就是他们的家园和家人平安。帝王们的争斗和野心,永远是最无情的也是最残忍的,一代功臣万骨枯,这便是最真实的写照。等到第二日清晨,水月醒来便见安木槿早早的坐在窗前,她望着窗外延绵的山峰,眼下金黄的稻田,正是秋收时节却不知战火是否会蔓延到这里。翻过那一座山便是边界,说远已经不远,说近却又要再走十几天的山路,大山对面又是怎样的场面,是白骨露野,还是哀鸿遍野,还是血流成河……“姑娘,你怎起这么早。”听着水月醒了,安木槿这才转过头去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起了就准备去见见大娘口中的说书人吧。”看着安木槿脸色暗淡,水月这才一惊:“姑娘昨晚一夜未睡?”水月这样问,安木槿还是没有回答,她回答了又怎样,不回答又怎样,水月都会担心。既然安木槿不再出声,水月也只好闭嘴,她知道安木槿心中定时复杂,见到君临天的同时,也会见到最残酷的一幕。说书先生大约五十来岁,从第一次科考不中就开始说书,后来发现戏本里的那些情情爱爱恩恩仇仇的故事翻来覆去无聊的很,他于是就想,自己的故事那肯定是不重样而且极有趣的了,更何况这样的故事说起来也自己也高兴。于是走南闯北,遇着有趣的事了,找个村子镇子说一说,别人也觉得有趣,甚至有人将这些故事记录下来。就这样跑了半辈子,谁知道一个没想开,跑到青川和古平的交界处,那处正是战火连天,可怜他几次都吓死了又侥幸拾了条小命回来。这一折腾,只想着安定下来。水月听到这段故事,在心中勾勒出一个风流浪荡却心又奇志的中年潇洒的大叔。谁知道真的照面了,那说书先生却留着两嘬油油的八字喧子,还有鬓角也垂着油油的细细的头发。眼珠子是浑浊的,眼神也飘忽着。水月不禁悄悄的问安木槿:“小姐,你看这人能信得过么?”安木槿眼神复杂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一脸圆滑的人,心中也有些怀疑,但又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便决定还是试试吧。安木槿没答水月的话,她兀自清了清嗓子:“您就是陈先生吧。”“在下正是,阁下是安公子吧。”这位说书人出口也是疲倦的语气,但是说的还算是礼貌。“陈先生现在说书都说些什么呢?”安木槿拿起茶杯,看似不经意的询问着跟他套近乎。说书先生一大早被人告知有个安公子出了钱,要问他一些事,他以为这人是个喜欢猎奇的,就赶来了。说书先生觉得这个问题也算正常便也直接脱口问出:“唔,说些年轻气盛时出去遇到的怪事,奇事。”“哦?都是些什么事?”安木槿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大多数遇到精怪,还有各地奇怪的民俗,以及曾经碰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大盗——安公子要听在下说书么?”安木槿又坐正,她关注的不是这些:“不急,我若是想听您说书,茶馆里坐着岂不是更舒服?”说书先生心里有些不安,看着安木槿的穿着非富即贵,突然来找他一个乡间说书人,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那安公子到我这里来到底所为何事?”安木槿盯着他,像是要一眼看穿他:“我就是在想,为什么陈先生不讲您最近遇到了事呢?”此话一出,那说书先生张开嘴巴,“啊”了一声,指着安木槿不发出任何声音。水月奇怪的看着说书先生,他到底遇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有这样惊恐的表情?其实说书先生从前一心想要仗剑走江湖,没想到却突然看见了血,而且真的可以流成河,不禁丧失了活着的意志。“我们今日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向先生打听几件事。”说书先生开口,苦涩一笑:“您们是想打听什么,只是我要先说好,这一路上的事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在回忆了。水月看了安木槿一眼,说道:“我跟我兄长这次希望能把老父接回来,可是这一路凶险。想问一下,可有避开敌军的路?”说书先生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他心中对于这两兄弟说的话基本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好歹是走过那么多路的人,不会连人说谎都辩不出来。“先生,我二人确实是要去那个地方的,如果今日不见你,也是要去的,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安全的路而已。”安木槿心里有些不耐烦,心中有些看不起这人的胆型多疑。“有是有的。”说书先生突然转换了态度,诚恳的说起来。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