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难受就越会假装,假装平静假装无所谓,她不会轻易的在别人的面前卸下伪装暴露自己,这一点她和月如真的很像。

    “准备什么时候去?”

    听到这句话秦初夏就知道他是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几天过后。”

    晚饭结束后不久戈辰就开车出去了,还特地说明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他最近怎么经常往外跑,公司有这么忙吗?”秦心蕊问了一句,面色好奇。

    秦心蕊笑了笑,“谁知道呢!”

    车在路上常速行驶着,秦戈辰想了很多,想到了很多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回忆了许多他不愿意回忆的,那些让他痛苦的事情他发誓不会在回想的,可现在想起的时候那种疼恨感却不及的消失了不少。

    他不由冷笑,想不到在那件事上他也能平下心情来。

    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秦戈辰不紧不慢的上楼,最后他在一间总统套房门口停了下来,刷卡开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他鼻子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沙发上的女人听到开门声回了一下头,她的目光和一双幽深的瞳孔对上,女人的唇瓣轻轻的动了动,“来了。”

    秦戈辰没说话,只是走过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摔门而入后她被他扔在了那张他们都很熟悉的大床上,下一秒男人就压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蜜吻随之而来,男人的霸道和女人的热情相得益彰,屋内的温度一度升高,女人娇柔动听的声音渐渐传来,满是一室暧昧情味。

    “如果靳励辰知道自己的女人也对别的男人这么热情,你说他会怎么样,温大小姐?”秦戈辰嘴角轻扯,幽冷的声音从性感的薄唇里逸了出来。

    他的冰冷声音让温雅的眉头一蹙,这句话让她的性致冷下来了不少,不过温雅还是娇娆的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来了,秦戈辰,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秦戈辰冰冷俊秀的面孔带着一丝隐隐的慵懒诱惑,他微哑的声在她耳边轻轻荡漾开,“我当然喜欢……上你。”

    温雅不在乎他说什么,不在乎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一句话,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只是他无聊时候需要的男伴而已,等和靳励辰确定关系后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踢开他。

    而自己对秦戈辰来说又岂不是也如此呢,他对自己又何时有过一丝感情?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为了发泄而发泄,床上熟悉,床下陌生,就连在街上见到都不会多看彼此一眼的那种。

    她原以为像他这么冰冷残酷的人不会有在乎的人,可是在一次他喝得烂醉的床上他嘟囔出了一个名字,那个人是她最讨厌的情敌,秦初夏。

    不过她不在乎,既然都是玩玩而已又何必那么在乎,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装着一个男人。

    他们之间只有玩,因为爱情对她们来说太奢侈了。

    靳励辰,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呢,那怕是一点点?

    “让你走神,看来是我还不够用力。”秦戈辰的嘴角洋溢着一丝危险的冷笑,身上随发着不容反驳的王者之气。

    温雅芊细的藕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目光迷蒙的承受他给自己带来的短暂欢乐,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没有心思去想太多的事情。

    欢乐一轮接着一轮,一室旖旎迷人眼,只可惜他们的心不会也随着身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旁边的位置早已经空空如也,温雅知道昨晚完事后他就走了,他从来都不在这里过夜,她也不屑让他留下来。

    身上的一片红紫证明了昨天他们的疯狂,她还有些隐隐作痛,一边咒骂那个人不懂怜香惜玉一边穿衣打扮。

    这次却北城是自己开车去的所以来到目的地时候才下午三点,秦初夏带领秦戈辰爬上了那一座高高的山,再次看到孟月如的墓地秦初夏的心境不由感慨万千。

    “我和戈辰来看你了,你老可还好?”每一次她都忍不住自己自言自语。

    秦戈辰没说什么话,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点着香纸,明黄的火焰照在他的脸上并没显出什么表情,只是那一双幽黑的瞳孔要比平时水亮了一些。

    “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跟老妈多说几句话。”秦初夏把余下的时间让给了他,她刚才虽然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可却没有忽视他的目光。

    秦戈辰望着面前的这刻冷冰冰的墓碑久久不言,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块冰冷的石头,就好像当年她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面孔一样,他很想念那种被人呵护的滋味,只可惜实在太过短暂。

    “不早了,下次我在来看你。”

    他无法像秦初夏那样对着一块冰冷的墓碑喃喃自语,他这一生经历过了太多生死心早已经麻木。

    她那么爱那个人,或许跟着他一起死亡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秦初夏看了一眼时间,还真快,她原以为他会多呆一会的。

    “走吧,不早了。”秦戈辰没什么表情。

    两人下山,走了没多久一阵大雨就铺天盖地而来,雨水是透人的冰凉,秦初夏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也下了大雨,没想到两次都这样,只不过这次是冬雨,冷得瑟瑟发抖。

    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秦戈辰把她送回家后也去了公司,家里除了几个佣人外就只剩下她了,秦初夏进房间埋头收拾东西,明天她打算去法国。

    翻开新闻网页还是能时不时的见到她和靳励辰离婚的新闻,不过现在的讨论已经淡了下来,他们离婚的事件就好比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一样,服用药物后就会慢慢变好。

    从靳家出来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除了那次的qq聊了几句话后他们就在也没有过别的联系,秦初夏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平静的状态,而那个人就好像只是她生活中的一位匆匆路过的过客。

    虽然只是过客,可是……

    秦初夏无声叹息,还是好想好想他。

    靳励辰住进了容城,一坐距离南城四百六十公里的繁华城市。

    两城间隔着一条宽阔长河,对于某些人来说它就好似一条银河,他在这头,爱人在那头。

    遥遥对望,相见无期。

    敲门声得到应许后门被推开,漂亮的年轻秘书把文件放在他办公桌前,“靳总,有您的文件。”

    “帮我泡杯咖啡。”靳励辰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的说。

    秘书应了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就端过来了一边热气腾腾的咖啡,看着面前那个英俊男人眼底下的那抹疲惫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小声道:“靳总,您该休息了。”

    她跟这个男人共事的时间算起来也有小半月了,每一次她下班的时候他依然在办公室低头工作,上班的时候他永远是第一个进公司的人,她很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出过公司。

    为此她曾经半夜偷偷地来过公司,她发现他办公室的灯一直是亮着,她能肯定靳励辰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靳励辰喝了一口咖啡,“今天你可以准时下班。”

    “可是您……”她又低声的问了一句,“您是有什么烦恼吗,如果您信任我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我帮您分析分析。”

    靳励辰如墨的黑眸深不见底,“靳木夕,如果你不想下早班可以留下来加班。”

    他的脸色对小秘书靳木夕来说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后脸上的谨慎立刻就被成了笑颜,“下班时间到了。”

    “你可以走了。”靳励辰淡淡的说。

    “辰叔,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小婶婶?”她小声的问了一句。

    靳励辰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把这些拿出去发了。”

    “我可是你侄女,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靳木夕是小脸立刻就皱了起来,下班后的她和上班中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我数到三。”靳励辰懒得多说。

    靳木夕只好悻悻的出去了,心里暗骂靳励辰不识好人心,这么多年不见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

    靳木夕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一直在犹豫,这是她偷偷从靳励辰手机里偷出来的联系方式,她在想要不要给她那个已经离婚的小婶婶打个电话,她觉得辰叔那么拼命工作一定和她有关系。

    作为小辈她觉得她有必要关心长辈的生活状况,说不定秦初夏一劝他就听话了呢,要不然在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可熬不住啊!

    可是她又害怕辰叔知道了会怪她,平时他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就足以让人难受了,要是他真的发火了那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关心还是高胜了恐惧,她按下了拨通键,不一会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柔和声音,“你好。”

    “请问是秦初夏小姐吗?”靳木夕扯着嗓子问。

    秦初夏被这奇怪的声音听得眉头不由一皱,“我是秦初夏,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靳励辰生病了,看样子是快要死了,这几天他一直在说胡话说要见你,请你过来看看他吧!”

    秦初夏心里不由一惊,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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