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渝道:“干爹真是好度量,女儿佩服。” 曹操这时强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片刻后,庞统回来了,但夏候惇和曹洪已经在给士兵下令了。

    庞统一回来就对曹操道:“主公,麻烦你把这身衣服脱了。”

    曹操这时眨眨眼,也没多想,脱就脱吧,可能他自有用处,于是曹操就开始脱衣服。

    这时庞统又把目光转向李沛渝,道:“何小姐,你也……”他本也想让李沛渝脱掉外衣,但没好意思开口,转身吩咐几个兵,把刚才死了的兵的盔甲脱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拿了过来,庞统自己一边穿盔甲一边道:“主公,你们也快点换上吧,主要是你那一身红色的袍子太显眼,敌人太容易认出你。”

    曹操这时才明白过来,但李沛渝这时在心里想着,不会吧,这可是死人的衣服,我什么时候也没穿过死人的衣服,这庞统脑子装的都是浆糊吗,怎么想出个这么二逼的主意。她想到这里便道:“庞统,给你商量个事,我能不能不换这身死人的衣服?”

    庞统道:“不行,小姐,你一定要换,因为你是女人,更容易暴露,再说你这身紫红色的衣服分外显眼,只要找到你,就知道主公的所在,所以你必须要换衣服,但你不方便换的话,可以直接把盔甲穿在外面,这样会好得多。”

    李沛渝咬了咬牙,叹道:“好吧,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也豁出去了。”

    片刻后,大家都把衣服换好了,其实也就他三个人穿的不一样,其他人都是一样的衣服,庞统这时微微一笑,道:“这些人以为放了烟就能迷惑到我们,孰不知这些烟,对我们有敝也有利,今天我庞统就给他们来一招瞒天过海!”

    其实庞统让这些人每二十个人一组,分成了几十组,背对着背,分批往四面八方缓缓前进,曹操在哪一组,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人数不多,这样一来,他们必会自乱阵脚,也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一出手马上就会被后面的士兵发现。

    李沛渝自然和曹操一组,曹操身边安排的都是些武艺稍高的,李沛渝在一组也相当放心,他们每走一段路,就听到别的地方都有些打杀的声音,但都是短暂的,在短暂的打斗之后,就又恢复平静了,又走了一会儿,他们就再也听不到别处的声音了,只有自己脚踩树叶的沙沙声。

    烟雾一直没散去,她们走的这个方向,好像烟越来越浓,正在这时,突然几个黑影从旁边闪了出来,这些兵立马像狼一样的蹦出去和他们打斗,最终那些黑衣人以失败而告终,不禁没伤到曹操,还各自都受了伤,有的被刺到腿,有的被砍到手和背,这些李沛渝都看得一清二楚。

    又走了一会儿,黑衣人又闪了出来,曹操的行踪好像曝光了,这次是来了三个人,他们也分了三个方向来攻击,这边也不得不分出三组来抵抗,其中四个人用来保护李沛渝,把她紧紧的围在中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这是庞统的安排。

    那几个黑衣人似乎有意分散他们,一边打一边往后退,越退越远,李沛渝只觉得他们身影越来越模糊,紧接着连打斗声也听不见了,十几个人居然全无踪影。

    李沛渝突然发现情况不妙,于是就吩咐这几个人赶紧找队伍,一边找一边叫,可是根本没有回应,树林里面,障碍太多,声音本来就传不了多远,再加上现在浓烟缭绕,找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们现在找的方向也不知道对不对,因为这时夜幕降临,周围开始慢慢变黑,有烟雾的地方,黑得更快。

    最后天终于全黑了,周围漆黑一片,她们不得不点起了火把,现在李沛渝基本可以确定,她们五个人,已经与主队彻底走散了。

    李沛渝这时十分害怕,总感觉火把照不亮的地方,有人在偷看着她们,她不禁在心里骂道,她奶奶滴,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来就没这么怕过!……大爷的,这会儿我怎么感觉我想方便,这是被吓的还是真的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她在四个人中间,看着前面两个还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忍不住问了句:“两位大哥,我们这是往哪里走?”

    这时带头那两个人同时站住了,对眼一看,愣半天,这两个都是一脸蒙逼,其中一个鼻子很小的,名叫赵三,回话道:“不……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四周漆黑一片,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李沛渝这时是连蒙逼带傻眼,干笑了两声:“呵呵。”然后僵硬着脸,心想,娘呀,能不能不这么二,不知道往哪里走还走个屁啊……不如在原地休息,再说我也想方便。

    想到这里她便道:“那什么,我提个意见吧,既然天色已晚,方向难辩,不如我们休息一下,等明天天亮再走,你们看如何?”

    这时前面另一个兵,小眼睛,一眼看上去有点迷糊,要搁现在就像个逗比样,名叫钱树的,这时他说话了,大嘴一张,道:“曹小姐英明啊,你咋不早说呢,其实我们早就走累了,没有你的命令也不敢停下来啊。”

    李沛渝道:“我晕――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一晚上不说话,咱们就得傻了巴几的走一个晚上吗?”

    她这时算是明白了,要是论武艺,这四个人个个比她强,但论智商,这四个人加起来估计也不如她。

    这时后面一个兵,大大的脑门儿,肥肥的肚子,不是很亮的火把也把他的脑门儿照得很亮,因为他脑门儿都在流油,按说常年打杖的兵吃不胖,但他是刚从火头军那里升过来的,名叫孙铜,李沛渝一说完,他便愣愣的接了话,道:“那是当然了,在这里,小姐你不说话,我们哪里敢放一个屁,那也只能傻了巴几的往前走。”

    孙铜话音刚落,他旁边一个兵,龇牙咧嘴的笑了笑,其实他的牙长得很白,只是牙都往里倒,一说话让人感觉他的嘴都是歪的,但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要插两句,他名叫李铁,这时他又嘿嘿一笑,道:“军师啊,你可能不记得我,第一次你领兵打袁术的时候,我就跟过你,那次摸了很多鱼,后来你又领兵打吕布,我也去了,反正我是没少跟你打杖,说实话这么多将军里面,我就喜欢跟着你,别看你是个女人,但十分聪明,虽然你不当军师了,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军师。”

    这时孙铜瞥了一眼李铁,道:“得了吧老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拍马屁。”

    李沛渝这时仔细看了看李铁,她发誓,她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另外,她也在心里想着,哈哈,你的命可大啊,老娘我打的败杖,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你居然还没战死。 虽然她不记得有这个人,但场面话还得说,于是轻哼一声,道:“嗯,老李啊,你的确是个好兵,将来等我那什么,官复原职,一定升你当将军。”

    李铁一听,笑得嘴都直了,他嘴本来是歪的,这会儿一笑就直了。

    这时赵三说话了,回头瞅着李铁道:“行啊老李,你这张歪嘴,这回算是说到点儿上了,红嘴白牙就这么一说,一个将军到手了。”

    李沛渝这时实在内急,憋了快一天了,也不想听这几个人在这里废话连篇了,于是道:“都别说了,快点儿找一棵大点儿的树,我们生个火堆,休息吧,提心吊胆一天了,这会儿我们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那些人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李铁这时急忙应了李沛渝的话,首先跳出来,从后队主动跑前面打头阵了,道:“好的军师,我这就去给您找大树,俗话说得好不是,大树底下好休息。”

    钱树道:“小姐放心吧,这个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他们若跟来,指定比我们提前跑丢。”

    赵三道:“跑丢才好呢,这帮孙子实在可恨,哎……,现在不知道丞相他们怎么样了。”

    孙铜道:“不必担心了,夏候将军他们应付得来。”

    正在这时,前面的李铁说突然说话了:“军师,我看到了,前面一棵大树,今天在那下面过夜准没错。”

    那棵树真的不远,也不算很大,两个人就能合抱住,比旁边的树稍大了点而已,李沛渝他们走了过来,她马上就吩咐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生个火堆,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她就急急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奶奶滴,人有三急,我敢肯定,这一急……绝对是最急的,活人可不能让尿给憋死啊。”

    趁着李沛渝出宫这段时间,这几个人也不闲着,也都轮流方便,毕竟人有三急,这一急是最急的。

    李沛渝方便完,觉得舒服多了,长长松了口气,就要往前走,但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怎么也用不上力了,因为她的脚被一个东西紧紧的缠住了,她突然冒出一身冷汗,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三个字:“鬼扯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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