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的日子逐渐平静,太子被严格管制着逐渐养回贵公子外表,至于里边如何糙汉子白缨夙是无能为力了。二皇子也一点点长大,会叫爹娘了,会蹒跚满步的抱着哥哥的腿跟着他在宫里四处野,倒是应了他娘的期望抱紧哥哥的大腿啊。

    君霖叫爹那日龙棨赜正在拿筷子点酒逗弄他,酒啦的小家伙皱脸吞舌头,然后无良的父皇母后就在一旁笑,只有疼爱弟弟的哥哥很心疼,抱着弟弟喂果汁:“灰灰不哭,我们不要爹娘了。”

    惺子喝了甜甜的果汁立刻忘了刚刚的痛苦,傻兮兮地对着哥哥笑:“娘,娘,爹!”

    本来还在笑着的皇帝陛下笑声一顿,猛地把小儿子从大儿子怀中抽出了抱在怀中,举着他亢奋地盯着他:“好儿子,再叫一遍,叫爹。”

    小家伙傻兮兮地连续叫了好几遍:“爹,爹,爹”

    龙棨赜十分高兴地抱着小儿子在宫里走四处显摆,白缨夙确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没有一点介意。同样没有听到叫哥哥的君逸疑惑地看着他很是深不可测地娘,白缨夙却摸摸他的脑袋,说了句他更加不懂觉得更加深不可测地的话:“你父皇高兴不了多久的。”

    果然,没高兴多久的皇帝陛下听见刚叫爹的傻儿子刚对他叫了一声爹后转过头对一个太监也叫了爹后,脸色刷的阴了下来,把傻儿子丢给一旁的奶妈妈,闷着气坐回低笑的白缨夙身边趁机求安慰占便宜。

    “夙儿,老二实在令朕担忧啊。”

    “恩,傻人有傻福。”皇后娘娘笑着安慰他。

    小太子不明所以,颂言替他解了疑惑:“孝子不认人的,小主子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当时罂主还出了大丑,险些没把小主子丢出去,后边没出口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小太子很是不悦地反驳:“不可能,我怎么会和灰灰一样笨。”小太子自幼聪慧又有一对好父母教育的文武双全,虽然提起不称赞一句国之荣耀,龙渊有幸。小太子是绝不承认自己会和弟弟灰灰一样愚蠢的,想着回去就偷偷把母亲画本里相关几篇偷出来藏起来,绝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愚蠢的一面。

    龙渊的平静反衬着龙渊之外的难过,得巴部落联合龙渊军共同打压北戎各部落,建立北戎王廷,得巴大汗继位为北戎王,封胞姐雅丽格为摄政公主,之后又代表北戎王廷臣服龙渊之下永世朝贡,割大片草场给龙渊作为诚意。又龙渊军队帮忙镇压,各部落皆不敢反抗,只能私下暗骂什么北戎王廷不过是龙渊扶持的一个傀儡,事实也的确如此。军权,财政权,大事定夺权全都被龙渊手中,所谓的北戎王廷成为龙渊之下的一个藩国。

    再来就是君俣,国主君宸的窝在病床上两年,朝廷中有没有了唐城这个有利干将,更是如一个傀儡皇帝一般活着。谁知到最后君宸挺着最后一口气见朝臣召在床前告诉他们,他有遗诏,若死了一切按照遗诏进行。死了的君主决议或许有可能驳回,但死去的君主遗诏却是板上钉钉,便是在不认可也要按照遗诏进行。

    国主并未见遗诏在那说出,只等死后给后人绝地反击,遗诏里内容满朝文武和后宫都猜的清楚,定然是有关宁王和皇贵妃以及她所生的两个皇子最致命的决议。依附着皇贵妃和宁王的人都吓坏了满朝寻找遗诏,为了自保而掀开君俣血腥清洗,然到了最后遗诏还是没有找到。

    直到君俣国主最终断气,他身边最不显眼的一个宫女捧着被封锁的盒子出现在满朝文武面前,说里边便放着国主遗诏,只有玉玺才能打开这个盒子。

    众人连忙去取来玉玺压在盒子暗槽处,拧了半周只听啪的一声盒子被打开了,朝中最有声望的几位大人请出遗诏,宁王和皇贵妃的人顿时都绝望极了,有人暗示宁王要不要趁此时再搏一搏,宁王却笑着摇头,示意他们安静听遗诏。

    遗诏被慢慢展开,先看的几个大臣顿时愣了愣,相对一眼皆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又是一阵仔细分辨笔迹,发现确实的国主亲手所写的,再无异议了。于是几位大人当众念出遗诏: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君在位三十余年,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凉德之所至也。……宁王君宁贤德明善乃朕之胞弟,身后若能惕心辅佐新帝,君亦欣然安逝。皇三子君无妄,人品贵重,深肖父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君登基,即国主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相国唐城与君亲近,数年为君筹谋,名声不显,得百姓官员误会,君念其旧之后无论,皆保其一命。

    保宁王封皇贵妃之子?国主疯了吗?满朝文武不知任何反应,圣旨里边的话令他们意外,若非是当众打开盒子亲眼查验笔迹,若非瞧见了宁王合和皇贵妃的人疯狂找圣旨又在圣旨拿出来那一刻蠢蠢欲动过,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这就是真的。

    宁王望着橙明的天空微笑,戏演的不真一点君宸什么会放心去死那,满朝文武又怎么会相信这是真的那。

    君宁最终胜了君宸,你可如愿了。

    “不,着不是真的,父皇说过要立我为君的,怎么可能!”跪在皇子中的最不显眼的五皇子毕竟年幼不沉稳猛地跳起反驳,他的母妃玉妃脸面白着脸将他拉下了跪好,不管什么原因她们的潜伏都没有机会了,她们败了,失败者没有资格叫嚣。

    皇贵妃这下也中算知道他想要护着的究竟是谁了,冷笑一声质问五皇子:“为何不是真的,五皇子要反抗先帝遗诏吗!”

    “不,小儿是想念父皇魔障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玉妃连忙磕头求饶。

    皇贵妃自然不会在此时就急着收拾这对母子,以后机会多着那,皇贵妃给了大儿子一个眼色。君无妄连忙回神,端正神色严谨地接过遗诏:“无妄必将谨遵遗诏,恩泽君俣。”

    如此皇位算的定了,满朝文武不管开心不开心都要恭恭敬敬地俯首叫一声:“国主”

    等消息传到龙渊已经翻开又一年了,龙渊大公主的儿子继位,宁王摄政,怎么看都对龙渊有利。至于唐城虽然饶得一命却贬为庶民,对于一位万民憎恨地大奸臣来说也算是不错,一夜之间失去权势的大奸臣大贪官却凭空消失,有唐染和七星宫护着,唐城和家人平安走出君俣国隐居,没有被敌人们报复,可比许多人下趁多了。

    想起乘机听到过的白缨夙和风轻舞的对话,龙棨赜还有什么不明白,但也没想到白缨夙居然那么狠决,估计以为自己留了一手的君宸死不瞑目了,到死也没想到最后信任托付的人竟然是白缨夙的人,还模仿着他的笔迹换了他的遗诏。

    至于真正的遗诏是什么,除了君宸和那个阿奴外无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念出来的就是真正的遗诏。

    四方诸国唯有一个君俣还算独立,然也被龙渊呈左右夹击包围趋势,当登上位置的国主战战兢兢,一点没有该庆祝的感觉。国主觉得自己就是有个傀儡,后有强势母后手握大权,前有大权皇叔步步紧逼,门外更是还有一个龙渊虎视眈眈,还好刚刚平定两场战役的龙渊看似要休养生息并没彻底拿下君俣的意思,这让君俣国主在惶恐中有了一丝安慰。

    宁王虽不要皇位但没有一个男人不爱权利,凌霞扶持儿子上位也不是只为了做一个傀儡的,于是前一秒还是合作伙伴的胜利者队伍下一秒互为敌人,身为宁王亲信的福康周劝宁王:“王爷为何不直接继位,我们才是罂主最嫡系,只要你和罂主说一声罂主必能让你如愿,况且以王爷的出身区区一个君位还算辱没了。”

    “我何身份,我不就是宁王。”宁王深深凝视着他眼底警告,等他意识到失言后厉眸回缩一些,握着手里把玩地一缕红发说道:“你也收敛点,已经有人弹劾你圈养娈童,事情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福康周尴尬地拜服:“下官已经处理了,不会给王爷惹麻烦,不过属下从一个小童那里知道一点有趣事情。”

    福康周靠近宁王耳蜗嘀咕两句,然后才恢复声音:“那小童是先君薨后从宫里出来的,我待他不错,有一日醉酒后透露出来的,我就上了心。”

    宁王勾了勾唇,倒是没有惊异:“寂寞妇人缓解一下也无妨,只是咱们这位太后胆子太大了点,怪不得都说太后礼遇诸位太妃恩典她们继续住在原宫殿享受待遇,原是把君俣后宫当成自己的后宫了。”

    宁王向他勾了勾手指,低声吩咐:“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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