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霞何尝不心疼唯一的女儿,正是心疼才忍痛做出了对女儿来说最好的决定,凌霞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后宫之主凌舞一句话还不能让她变色:“有始必有终,看丽华过得好,况知道有弟妹们照拂着我这个做母亲的便放心了,底下还有两个不懂事的正需要我费心。倒是你们吓了本宫一跳,以往韫王妃独来独往倒是没听说和三妹关系不错。”

    “不过碰巧了,美人闻香引来了我这俗人看热闹。不过皇姐这话妹妹可就不乐意听了,难道姐姐觉得妹妹不配合皇嫂站在一起?”凌舞倒是没有不高兴,一脸的轻侃玩笑的笑意只会让人觉得亲切。

    白缨夙一直未说话做自己的高傲王妃,便是凌霞已经开始怀疑凌舞和她的关系她也不在意。直到一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跑来脸上才绽开一抹真实的笑意,地下身抱起小家伙:“又跑哪去去,一身的臭味。”

    “不臭不臭,白白香香的。”小家伙搂住娘亲的脖子撒娇,故意把脸凑到娘亲脸上让她闻:“奶奶带白白玩,有花,给娘。”

    小家伙从怀里掏出一朵被摧残的只剩下一点花瓣的梅花,献宝似的给娘亲:“娘跳舞,好看。”

    小家伙是说前几日看见娘在梅树丛中跳舞,印象很深刻,连糖葫芦都忘了吃了。

    白缨夙对三位公主点点头,抱着可爱的儿子遥遥而去,身后还传者孝天真可爱的余音。三人皆觉得羡慕,韫王妃仿佛拥有了世间最好的一切,便是凌霞这样所求不同的也不免嫉妒一下,当然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随即便抛之脑后了,聪明的女人都知道什么该想什么别贪心。

    君丽华毕竟小,家中的又是一个没本事的,和其他的一比不免有些怨念:“韫王妃命真好,棨亲王那么疼宠她,连孩子都比被人的聪明,只是不知道这份好运气能到什么时候。”

    “丽华!”凌霞厉声呵斥,吓了感慨的丽华公主一跳。

    凌舞知道教女的场面不该自己瞧,摇摇头和凌霞告别,心道小姑娘还是过得太顺了,如今京中便是皇后在内谁敢议论韫王妃一声。

    凌霞只觉得愤怒,凌舞一走便教训女儿:“你这孩子让我怎么放心的下,什么话都敢说。如今你已经不是君俣的公主了,我再怎么也不能留在这里一直护着你。我不求你荣华富贵将你嫁回来就是想让你一生康顺。韫王妃绝非简单的人,那日宴会教子你也是听到的,一般女人会那么教孩子吗。有些东西母妃不能全告诉你,只能让你知道便是将来有一日龙棨赜不再这般独宠她,她想要你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话都敢不过脑子就出口。”

    丽华被惊吓一跳,听了母亲的话越想越后怕:“娘,那我……”

    “三王的位置做不久,你以后只要等着安心地当你的韶毅郡王妃就行了。”凌霞公主满脸忧色,认真的告诫女儿:“丽华,因你是女儿所有我从肖着你,便是身在皇室也没真正见识过皇位之争的可怕。母妃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将来继位的人是何人你心里有数,不会多给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面子,你聪明点依仗和亲这点功绩只要过得不过分怎么都不会有事,但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你要清楚。母妃最后教你,不要小看皇室任何一个人。”

    丽华公主连连点头,心中为母亲的疼惜感动,也为自己的处境心忧,更有一点不解:“母妃,你和父皇真的没有缓和的机会了吗?”

    从小丽华公主便觉得父母是相爱的,宫里妃嫔那么多,母妃虽没有皇后之名却是最得恩宠的,自己是父皇母妃最宠爱的女儿,便是嫁到龙渊她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母妃还朝她的认知一下子改变了,母妃告诉她她与父皇这么多年的恩爱不过是做戏罢了,一个为了君俣稳定,一个为了后宫地位,便是两个弟弟也受父皇猜忌。皇贵妃眼底的冷漠让丽华知道了答案:“女儿知道了,母妃放心回去就是,我会在这里努力生活的。”

    凌霞心疼,却不能多言。

    小家伙越发重了,白缨夙抱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家伙走,白缨夙看着活泼的小家伙自感觉到头疼,认真的告诉小家伙:“君俣,一会儿开宴一定要老老实实坐在娘身边,那里都不许去了。”

    小家伙眨眨眼,不明白娘为什么不让他去玩,却还是很听话的点点头:“白白知道了,那白白现在可以去玩吗?”

    “可以”白缨夙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放开了小家伙,同时给身旁的颂言的打了个眼色。颂言表情瞬间严肃下来,朝着王妃点点头,之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家伙。

    小家伙看见熟人立刻跑过去了,颂言紧跟其后跟着,白缨夙眼底闪过瞬间冷厉片刻消失不见,回眸对上不知看了她多久的宁王,宁王张了张口见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朝着她点点头离开。

    “没有谁比他更为难了”九王倒是现身了,今日穿的倒是正式,一身竹青玄金蟒缠身,威仪骄傲,深重的颜色掩盖了本身最后一点稚气,俊俏王爷一身荣华。瞧见白缨夙一挑眉,九王又开始炸毛:“你那是什么眼神,就许你家男人穿的深沉。”

    白缨夙勾了勾唇,一脸的不怀好意:“不过是想起一句话罢了……”

    “本王不想知道”九王拦住了不想听的话,整了整衣衫恢复清高地形象,别有深意地道:“今日是个好日子,本王不与你个女人做计较。”

    看来每个人都为今天做好了准备,白缨夙再次勾了勾唇:“的确,新年新气象。”

    “娘~你看,姐姐。”小家伙牵着一个女孩跑回来给娘亲看,白缨夙弯下身整理一下小家伙歪掉的衣领,瞥了一眼,温和而疏离:“兵部尚书家的云歌?”

    云歌小姑娘年仅七岁但生在贵族家庭该懂的都懂了,恭恭敬敬地给韫王妃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小姑娘长得不错,本王的侄儿好福气。”九王在旁调侃白缨夙:“皇嫂,你儿子可比他父王还厉害,这么小就锁定人了。”

    君逸小朋友眨眨眼,不明白皇叔在说什么,于是抬头看着娘:“娘~”

    “没事,你皇叔是嫉妒了。”白缨夙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淡淡地看着九王说:“要宽容娶不着媳妇的人。”

    小家伙用力点点头,似懂非懂,但娘亲的话一定要听:“白白会宽容皇叔哒。”然后又认真地对九王说:“白白不会放柿子的。”

    九王:“……”敢情你个不敬尊长的小家伙还要放狼咬人?

    已经懂事的云歌小姑娘:“……”为毛皇亲们的风格今天有点不一样。

    调侃回去九王,白缨夙满足地牵着小家伙走了。九王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半响九王恢复扭曲的面容看着还站在面前的小姑娘嗤笑一声:“你家人倒是打算的好,不过本王奉劝你一句,好好陪小王爷玩就是了,别动乱七八糟的心思,,学坏的小姑娘就没人喜欢了。”

    云歌皱皱眉,不喜欢九王的话,但身份差别在便是再多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她正要行礼告辞,便听傲慢的九王继续说:“君逸还小,你却到了懂事的年纪了吧,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

    云歌从小接受正统的闺阁教育,九王的话无疑是在侮辱小姑娘,小姑娘攥了攥拳头终究还是年纪太小,忍耐不够,福了福礼脆升升地说:“王爷说什么小女都会……宽容的,臣女告退。”

    九王再次黑脸,又是宽容。无人后九王气急败坏地问身边的侍卫:“本王何时成了无人要的,需要人宽容了。”

    侍卫忍笑,严肃的回答炸毛主子的话:“王爷身份高贵,气度非凡,自然是这天下间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了,孝子不懂欣赏您的好。”

    九王瞪他,那白缨夙说这话算什么,有了更好的瞧不上他的好?“本王要娶的女人定是这天下最出色的女人,一个天下绝色的韫王妃算什么。”

    侍卫苦笑:完了,我们王爷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僻静小院,白璎珞觉得今日皇上情绪不对,连应付她的心情都没有了,白璎珞转了转眼睛,娇媚可人地靠着皇上:“陛下,洛儿陪您您不高兴吗?”

    皇上皱了皱眉,推开她,觉得有些厌烦:“又要见朕干什么。”

    白璎珞心道一声不好,脸上却竟是娇羞不舍:“洛儿要和夫君离京了,舍不得皇上。”

    以前皇帝有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地女人的风情,现在就有多厌恶这种不中不贞的女人,皇上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地上,目光落在她高起的小腹上,伸腿就要踢上去:“是舍不得朕,还是舍不得朕给的东西,你们这些贱人都是该死。贱种,又是一个贱种。”

    白璎珞下了一跳,连忙护住小腹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陛下,时间到了。”幸好大监在外边提醒叫回了皇上的理智,皇上皱了皱眉看她:“以后不必找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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