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府死了一个女儿,一个庶妃,于京城大局并无影响,不过是权贵们耳边一个传闻罢了。倒是本以为会颓废一段时日的二王丝毫未变,一如既往地妥善处理政事,甚至连混乱的府内内院都平静了,一向心软的二王下令寻事妃妾下人一律赶出王府,赶走了两个侧妃打发了上百奴仆,甚至连二王府的子嗣都被迫从生母身边抱走到一处统一教养,于是二王府后院再也无人敢闹事了。二王的反常狠厉,百姓间都传闻是因为心爱的人死了受了刺激。唯有白缨夙知道,二王不过断情绝爱罢了,没了弱点的二王更加不好对付了,却也来到了明处。

    还在驿馆呆着的宁王得知着一连串消息,微微一笑,打开窗口望着东方:“你看见了吗,你期待已久的战役开始了,可惜你已经提前下场了。”

    入夜,白缨夙披挂着衣服准备外出,被龙棨赜抓到:“本王与你同去。”

    百滟阁灯火通明,楼下灯火全熄,只留圆形舞台上方金色的大灯笼照亮整个空间,如梦似幻的景致中娇娆管事现身台上,一声妖娆粉红轻纱,在金光照耀下曼妙动人:“诸位,要做好了哦,今日可有新表演,美人可要上台了。”

    台下众人被她的幽默逗笑了,纷纷坐好位置连着楼上各个窗口也都纷纷打开,等待着宣传许久的绝世歌舞。

    首先柔和的丝竹之音传响这个百滟阁各个角落,先上台地不是期待中的一个美人,而是二十四名手持或是顶着装水器皿的妙龄舞女们,她们手持器皿形状不同,装的水数量也不同,都是镶金戴银,珠光宝气地瓷器,二十四名舞女舞步曼妙,迷乱人眼,虽然也很好看,可见惯了白滟阁惊艳歌舞的就有些不满足了。

    就在众人忍不住想要叫嚷之时,只见二十四名舞女忽而调转舞步,或坐或卧,或相伴而定或下腰横卧,活生生地二十四副美人图而她们手中的器皿全都不约而同地高举着,骤然惊讶中连最后的金色光亮都湮灭黑暗中,乐声截然而止,还未等人惊恐难安下一秒数十大红色灯盏升空,前一秒还算唯美的舞台此时被妖娆娇媚的柔光包裹,不明不暗地红光给人温馨的同时又激起了人心的狂野冲动,那是最强烈的原始感情。袅袅之音被取代,起而代之地是一种更优美像是泉水击石,又像是清脆鸟鸣的乐声,乐声低沉却宽广,足以让每个人听得清楚。

    如画似梦的神仙幻境中,红衣仙子面带薄纱顺着长绸从天而降,明明包裹严实却透出最诱人地性感,那种美在不真实的灯光下,在不真实地天籁中更加不显真实,似一个幻影,一个水中泡沫,只要呼吸一重便会消失。

    “咚!”众人还未清醒便见一双裹着莲花鞋的玉足已经踏在了一种一只被顶在头顶的白瓷樽上,发出清脆名撤的声响与那天籁之音融为一体,相互呼应。

    “咚咚,珰!”随后又在惊叹中二十四顶被高举的瓷器化成了最特殊的乐器,从天而降地仙子莲步不停在瓷器上流连不停,化为一段最美妙的音乐。这是掌上起舞!众人惊起,已经大半坐不住了,剩下的大半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踏过的瓷器发出一串串的乐章连成一段从未听过的高雅之音与背后的天籁之音紧密配合,天衣无缝,恍若仙音天降。配合着红衣女子步步生莲,只让人觉得神本该如此。这还不是结束,骤然红衣女子脚步不同,袖口亦生出无数条九色彩纱,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每条彩纱伸出几十米,眼花缭乱间奔着楼上五十二个窗口扫过,自在窗前留下一片彩色倩影,一抹诱人幽香,便没有一丝停留骤然回收。几个房间几个人反应不同,二王黯然,四王摇头叹息,五王触手留香,棨亲王眼眸幽深恨不得将人直接顺着彩绸拉上来,八王痴迷,九王嗤笑,宁王低头作画,便是微服私访地皇上也趴在门口恨不得跳下去与美人共舞。

    收回的薄纱绕着踏歌而舞的红衣娇躯飞舞,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缠绕住她,反倒衬得如柳腰肢不盈一握柔软无骨,漫天彩纱渐渐重叠成一朵盛放的七色罂粟,美的妖娆。这还不是结束,巨大的罂粟花形成同时,全场灯光全然大开,突如其来的光明刺的人眼睁不开,但着仿佛眨眼便会消逝的愣是让人挺住了闭眼,因此也看见了二十四副美人图动了,舞了,红衣女神依旧如履平地在她们之上踏音而舞,坐着各种高难度又曼妙的动作,舞动着如凤凰涅盘一般的傲然地九色彩绸,美,太美了,飘逸的红发无风自动,灵动地身躯与彩绸融为一体化为罂粟花中妖娆人心的仙子,人形以无,只留九色彩绸随着罂粟花抽离散解舞动天际间。再曼妙的仙音终有结束时,只觉得刹那间舞步加快,乐声骤变而停,红衣神姬已然落地,千万彩色飘落台下,飘香满琉璃仙阁,面纱下声音如含糖:“本宫技痒,见笑了。”

    众人只觉得眼花之际,佳人以入英伟怀中,绝世夫妻相依偎着上楼消失众眼之前。罂主就怎么走了,剩下的怎么办!无奈地袁之敏向舞姬们打了个眼色,二十四名舞姬忽而见手中器皿液体出扬,无数水花飞溅再次吸引了众人视线,台下众人疯狂地想要接一滴水,那可是第一美人踏歌而舞的神水啊~

    继而又一舞忽而出现,女子一身裸露薄纱,里边只遮挡住最重要部位,若说第一美人前一段似神如梦似幻,此女便是妖勾着人心最初诱惑,她虽无惊世之貌却也如深夜暗香,文雅秀丽,眉角一朵兰花更是画龙点睛。她恍若殉情,没有任何绳索仰面从天而降,遇火化蝶,以最绚烈地姿态吸引回了众人眼球。众人惊恐而起,千钧一发之际,以为当翅出一场惨案时便见一道白衣身影横空而出接住女人,带着怀中女子于空中旋转而下,如神仙眷侣。二十四名舞姬瓤着水,水珠一点点打湿了了她们的单薄衣襟,紧紧贴在肌肤上,隐隐可见白皙与古铜色的肌肤贴在一起,诱惑着在场每一颗人心。

    乐声再起,缠绵而悲伤。舞台上女子眼神依恋,推攘开面色悲痛的男子跌落二十四名舞女之列,无力流连而挣扎,脚步呈鹤起之舞,似无力,又坚韧,推攘开再过来,努力想要奔赴男人身边,可是男子以不再需要她,在美人们的包围中缠绵起舞。女子悲伤而娇娆,高扬着脖子在另一边做出各种高难度舞蹈姿势,如一只悲伤而高傲的白顶鹤,忽而好似出现了意外,悲伤的乐声如被掐住了脖子变为无声,高傲的白顶鹤匍匐落地,那一刻所有人心就被揪住了一般,恨不得自己上台去扶起她。

    处在女人包围中的白衣男子终于游走到女子身边伸出手,扶着女人起来带着她缠绵而舞,舞女们在她们周围伴舞,那一刻的美好温馨深深铭记在每个人心

    时光好像静止了,精致在这美好中充满爱与感动的一刻。女人温柔的眉眼含笑,眼角的兰花更加活灵活现,手臂风情地搭在男子的肩上,光滑细嫩地蛮腰被一只强有力地大手扣在怀中,修长的美腿一伸一曲,见女人最性感妩媚的一面展现众人眼前,透着致命的美,刺激这人心荡漾。男子深情凝望着女人,女人左手以男子肩上为支点,向上翻越而起,手上用力一抓,白袍顿时被扬出飘洒落地,露出男人精干地躯体,温润的白衣贵公子瞬间变成了眉眼冷峻的魔王,勾住女子细腰占有地拉向自己,女人起伏地胸部和他*的胸膛紧密连接在一起,另一只手强有力地轻抚在她圆润性感地臀部上,女人修长的美腿更是骑在了他的腰上,似乎要与他连接成一体,唇与唇的距离只相差一寸,可以清楚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呼吸和体温。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也太劲爆了吧,不同于男人们的兴奋,女人们更矜持一些,羞涩地小心窥视着。咳咳,爱色之心,人皆有之嘛。

    龙棨赜大手捂在白缨夙眼前,不让她看下边刺眼的东西,脸都黑了:“这是什么玩应,简直有伤风化。”

    “王爷口中的有伤风化是我的人,舞蹈也是我排的。”白缨夙轻轻掀开他的手,眼眸淡漠:“不过一点暴露,比王爷还不要脸?”

    “你这女人……”龙棨赜咬牙切齿:“岂能把本王和那些戏子相比。”

    白缨夙不以为意,淡漠地目光扫射某一窗口:“王爷看着就是。”

    忽而台上又变,女人缠绕着男人,男人缠绕着女人,舞姬们缠绕着男人,女人与舞姬们针对,男人最终推开了女人,女人舞技爆发,似要见见生命的精华全部绽放,奔放洒脱的胡乐为她悲伤,幽暗的灯光为她伤感台上的金色大灯为她镀上一层金色光华,周围渐渐暗了,看不见多余的其他,只看见女人炽烈地旋转着,再然后连金色的灯也湮灭了,什么都没有了,再恢复红色灯光的舞台只有男人在红绸外挣扎,挣扎,挣扎……直到筋疲力尽。

    最后男人低声吟唱:“不该,不该,不该当初……”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