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玊哥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这院子外面我都设了机关，没有人会接近的。”
慕容歆领着墨玊进了自己的小院子，欢快道。
“沈姑娘怎会在你这里？”墨玊整了整衣摆，落座在石桌旁的石凳上，随意一问。
慕容歆给他沏了壶热茶，噘嘴道：“还不是我那哥哥，自从听琴大会后，不知为何迷上了她，又不敢带回家，怕祖母训斥，便藏在我这个小别庄里，跟个宝似的，事事都哄她，也不见他何时这样对过我这唯一的亲妹妹！”
墨玊浅浅一笑，抿了一口热茶：“江南沈家配你们西北慕容，倒也不错，为何不敢带回家？”
提及此，慕容歆娇小的脸蛋拧成一个团，道：“那沈烟是母亲一直看重喜欢的，出生世大家门，又生的漂亮，弹得一手好琴，哥哥正好喜爱琴艺，与沈烟算是最般配的了，但是，却不合祖母意，你也知道，我祖母与我母亲一向不合，祖母希望哥哥能继承她的衣钵，在武林有一番作为，为他选择的，自然是要对他有帮助的。”
墨玊自然知道其中缘故，十年前，为了重修机关塔内的机关，慕容歆的父亲慕容楼不幸死于其中，为此，慕容夫人与慕容老夫人决裂，搬到慕容山庄的别院，也不再允许子女再涉足那些机关术，而慕容老夫人自小师承鬼谷山鬼不朽门下，有一身精绝的机关术，慕容楼死后，便想将机关术传授于慕容西覃，奈何儿媳不肯，孙子也无意于这机关术，真正有这天分的孙女，却自幼身体不好，无法真正继承，十年来，慕容一家分散两离，真正支撑慕容家在江湖立足的，也就只有慕容老夫人了。
只不过……
“你祖母为何会不同意？江南沈家可是武林剑宗，应该合她意才对啊。”
慕容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难道墨玊哥哥不知道，那沈烟只对琴艺感兴趣，和哥哥是一样的性子，根本就无意于江湖，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墨玊哥哥你的缘故啊。”
墨玊被她这么一说，倒想起了沈逸之的话，笑道：“回头告诉你祖母，沈烟还真会是她中意的人选。”
“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我哥哥喜欢她？”
“为何要介意？”
“可是江湖上都流传着你与她十年的相爱相杀史。”慕容歆有些想笑。
“既是传言，便不要听信。”墨玊伸手轻弹她光洁的额头。
“那刚刚沈烟说的月蕖，可是真的？墨玊哥哥喜欢她？”慕容歆抱着额头，见他神色一变，沉默不语，便急急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今日我就遇到这么一个奇女子，自称魔教妖女，月蕖，我想这天底下，也没几个女子有胆量敢这样说吧！”
“你见过她？”墨玊很是诧异，这么快，她就来了瓴城？
“也算巧合，她救了我一命，原来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女是这样的厉害，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样恐怖，她简直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武功又最厉害的女子！若不是我身有痼疾，我一定要拜她为师！”回想那女子如风出场的英姿身影，慕容歆眼中尽是敬佩。
“她如何，可是有人追杀？”墨玊心中一紧，也不知她的功力恢复得如何，若她已经到了瓴城，他便要赶紧了。
“那你告诉我，你是否真喜欢她？”慕容歆透过指缝，偷偷看他，见他神情又变得有些恍惚，心中便有些酸涩。
“你还小，不会懂这些的。”墨玊叹道。
“我已经十四岁了！今日我虽然叫了她一声姐姐，可我看，她也不比我大多少。”慕容歆反驳道。
“哦？是吗？”
“她那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见了会不喜欢？就连我，也敬仰她的风采。”
那样清冷的一句“月蕖，人称魔教妖女。”虽然初初让她有些害怕，还未回过神便已让司琴拉走，可回来的路上又想，她会这样说大概是不想让无辜的人牵扯更多吧。
“倾国倾城……”墨玊浅笑，忆起孤苏城两人相处的时光，不禁有些柔情。
他从未觉得她有多漂亮，只是相处久了，便很喜欢那双清澈的眸子，他情不自禁想让那双眼眸沾染更多的色彩，而不是单一的清冷寂寞。
小歆儿说的没错，她也不过只比小歆儿大上几个月，小歆儿尚还生活在这无忧无虑的清尧山，她却自小背负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也许这就是宿命，孤苏城那几日，已是他们所有人难以忘记的回忆，再也回不去的真情和肆意。
“她终究是不一样……”
他再斟了一杯茶，仰头，闭眼，一饮而尽。
可惜这不是酒，没办法让他忘记她离去时的淡然无情，如今的她，是否已然真的放手？
难道天底下最决绝的人，竟不是他？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对沈烟如此，为何对她就不愿意说了？”慕容歆从未见过这样的墨玊，他永远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可现在，眼中全然是伤情而不自知。
“我对她，不仅仅是喜欢。”墨玊终究对这个机灵的鬼丫头说不了谎，“这一生，我和她的宿命相缠，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是爱，还是憎恨？”
慕容歆挠了挠耳根子：“确实太深奥了，我还真不能理解。”
墨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终究还是适合在这清尧山，就不要折磨你那小脑袋瓜了，你祖母将我急急叫来，说是你的病又犯了，可我看你如今挺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歆一愣，她倒是想对墨玊说实话，可是祖母有言在先，她又确实想和他多呆几日，便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道：“前几日，是犯了一次病，把祖母急到了……”
“是吗？”墨玊随手转了转茶杯，良久，又道：“小歆儿，其实你祖母即便不给我信，我也想顺道来这儿看看你。”
“怎么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与你说过，我在孤苏城培养了一位小医者阿七吗，他有极高的天分，或许可以帮助你除去心口的痼疾，前些日子，他也确实完成了医史上一个奇迹，为一个婴儿换血救命，算是古今第一人。”
“真的？他不是才和我一般大吗？竟然这么厉害？那现在他人在哪里？”
“他……不幸遇害了。”提起阿七，墨玊神色有些哀痛，他虽从未答应过阿七的请求，却早已将他视为徒弟，他的离去，不单单是医史上一大折损，也是他心中永远的哀痛。
“遇害了……”
慕容歆有些难以想象，按墨玊所言，他那样极富天分的人，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
“世人各有所长，我虽负有医者声名，却也只是精通药理医术，阿七却生来有一双华佗之手，他与我说过，对于你这种心疾，需要割开肌肤，在心口上埋入一截微小金管，接通气血，三年一换，你便能如常人一般生活。”
“那如今……”
“阿七已死，世上再难寻得有这样一般手巧的人，即便是我，也没有那分自信，剖心置管。”
慕容歆心有些沉：“那墨玊哥哥，我还能活……”
“傻丫头，莫要害怕，”墨玊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道：“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是在这清尧山，你不也安然长大了？从今往后，你安安心心呆在这里，有墨玊哥哥为你配制的药膳，你也可以长命百岁的。”
“小歆儿不求长命百岁，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有阿七，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让你带他来这清尧山，他若陪着我，也就不会……不会死了。”
墨玊抬头望了望天，道：“他若没有游历四方，为人诊病，也不会有那样超前的医术，你不必自责。”
闲谈半日，倒让这个小丫头闷闷不乐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些了，总之你放心，有我在，必保你平安，现在我们来说一些你有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慕容家的机关塔。”
“机关塔？”
“对，听闻慕容家的机关塔很厉害，而你又是慕容老夫人唯一的传人，想必对机关塔内的设计十分了解。”
“可是，机关塔是用来关大恶人的，而且已经在三十年前举了，墨玊哥哥怎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慕容歆有些忐忑，要说了解机关塔，小时候的确听祖母说过一些，可自从搬来清尧山，就甚少接触了，而且三十年前，祖母就对外宣称机关塔破殒了，如今墨玊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是又有什么传闻了？
“也不是突然，只是偶然间听闻，三十年前，绝山尊主与慕容老夫人一同将裘沧海关入机关塔，在机关塔内，绝山尊主除掉了裘沧海，墨玊觉得，这个传闻很是玄乎，三十年前，绝山尊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那裘沧海可是时任武林盟主，又因走火入魔功力大增，他如何能除掉？况且如今早已没有机关塔，墨玊便更加好奇。”
慕容歆大笑：“原来是这样，你竟会好奇江湖之事，这可真稀奇！既然你问了，我自然要讲与你听！再说了，那机关塔可是祖母穷尽半生心血打造而成的，又得鬼不朽前辈指点，别说锁住大恶魔了，就是妖神鬼怪者，也难逃一死，只可惜……”
瓴城城外，月蕖停了脚步，身后马车戛然而止。
“到了，我便送你至此。”
顾浮生掀了车帘，虚弱无力地靠着车身，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城门，再看向身前的女子，无力道：“你既不愿意跟我走，便尽快离开吧，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这次武当山的白木道长也来了，他武功极高，你要小心些。”
月蕖怔然片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顾浮生突然有些不舍，抓住栏杆，身子向前倾，往后喊住她。
“月蕖，无论如何，我不会与你为敌，也希望再见，我们还能是朋友。”
月挢头看了他一眼，未语，继续前行。
做她的朋友，并没有那么轻松。
慕容歆领着墨玊进了自己的小院子，欢快道。
“沈姑娘怎会在你这里？”墨玊整了整衣摆，落座在石桌旁的石凳上，随意一问。
慕容歆给他沏了壶热茶，噘嘴道：“还不是我那哥哥，自从听琴大会后，不知为何迷上了她，又不敢带回家，怕祖母训斥，便藏在我这个小别庄里，跟个宝似的，事事都哄她，也不见他何时这样对过我这唯一的亲妹妹！”
墨玊浅浅一笑，抿了一口热茶：“江南沈家配你们西北慕容，倒也不错，为何不敢带回家？”
提及此，慕容歆娇小的脸蛋拧成一个团，道：“那沈烟是母亲一直看重喜欢的，出生世大家门，又生的漂亮，弹得一手好琴，哥哥正好喜爱琴艺，与沈烟算是最般配的了，但是，却不合祖母意，你也知道，我祖母与我母亲一向不合，祖母希望哥哥能继承她的衣钵，在武林有一番作为，为他选择的，自然是要对他有帮助的。”
墨玊自然知道其中缘故，十年前，为了重修机关塔内的机关，慕容歆的父亲慕容楼不幸死于其中，为此，慕容夫人与慕容老夫人决裂，搬到慕容山庄的别院，也不再允许子女再涉足那些机关术，而慕容老夫人自小师承鬼谷山鬼不朽门下，有一身精绝的机关术，慕容楼死后，便想将机关术传授于慕容西覃，奈何儿媳不肯，孙子也无意于这机关术，真正有这天分的孙女，却自幼身体不好，无法真正继承，十年来，慕容一家分散两离，真正支撑慕容家在江湖立足的，也就只有慕容老夫人了。
只不过……
“你祖母为何会不同意？江南沈家可是武林剑宗，应该合她意才对啊。”
慕容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难道墨玊哥哥不知道，那沈烟只对琴艺感兴趣，和哥哥是一样的性子，根本就无意于江湖，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墨玊哥哥你的缘故啊。”
墨玊被她这么一说，倒想起了沈逸之的话，笑道：“回头告诉你祖母，沈烟还真会是她中意的人选。”
“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我哥哥喜欢她？”
“为何要介意？”
“可是江湖上都流传着你与她十年的相爱相杀史。”慕容歆有些想笑。
“既是传言，便不要听信。”墨玊伸手轻弹她光洁的额头。
“那刚刚沈烟说的月蕖，可是真的？墨玊哥哥喜欢她？”慕容歆抱着额头，见他神色一变，沉默不语，便急急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今日我就遇到这么一个奇女子，自称魔教妖女，月蕖，我想这天底下，也没几个女子有胆量敢这样说吧！”
“你见过她？”墨玊很是诧异，这么快，她就来了瓴城？
“也算巧合，她救了我一命，原来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女是这样的厉害，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样恐怖，她简直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武功又最厉害的女子！若不是我身有痼疾，我一定要拜她为师！”回想那女子如风出场的英姿身影，慕容歆眼中尽是敬佩。
“她如何，可是有人追杀？”墨玊心中一紧，也不知她的功力恢复得如何，若她已经到了瓴城，他便要赶紧了。
“那你告诉我，你是否真喜欢她？”慕容歆透过指缝，偷偷看他，见他神情又变得有些恍惚，心中便有些酸涩。
“你还小，不会懂这些的。”墨玊叹道。
“我已经十四岁了！今日我虽然叫了她一声姐姐，可我看，她也不比我大多少。”慕容歆反驳道。
“哦？是吗？”
“她那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见了会不喜欢？就连我，也敬仰她的风采。”
那样清冷的一句“月蕖，人称魔教妖女。”虽然初初让她有些害怕，还未回过神便已让司琴拉走，可回来的路上又想，她会这样说大概是不想让无辜的人牵扯更多吧。
“倾国倾城……”墨玊浅笑，忆起孤苏城两人相处的时光，不禁有些柔情。
他从未觉得她有多漂亮，只是相处久了，便很喜欢那双清澈的眸子，他情不自禁想让那双眼眸沾染更多的色彩，而不是单一的清冷寂寞。
小歆儿说的没错，她也不过只比小歆儿大上几个月，小歆儿尚还生活在这无忧无虑的清尧山，她却自小背负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也许这就是宿命，孤苏城那几日，已是他们所有人难以忘记的回忆，再也回不去的真情和肆意。
“她终究是不一样……”
他再斟了一杯茶，仰头，闭眼，一饮而尽。
可惜这不是酒，没办法让他忘记她离去时的淡然无情，如今的她，是否已然真的放手？
难道天底下最决绝的人，竟不是他？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对沈烟如此，为何对她就不愿意说了？”慕容歆从未见过这样的墨玊，他永远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可现在，眼中全然是伤情而不自知。
“我对她，不仅仅是喜欢。”墨玊终究对这个机灵的鬼丫头说不了谎，“这一生，我和她的宿命相缠，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是爱，还是憎恨？”
慕容歆挠了挠耳根子：“确实太深奥了，我还真不能理解。”
墨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终究还是适合在这清尧山，就不要折磨你那小脑袋瓜了，你祖母将我急急叫来，说是你的病又犯了，可我看你如今挺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歆一愣，她倒是想对墨玊说实话，可是祖母有言在先，她又确实想和他多呆几日，便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道：“前几日，是犯了一次病，把祖母急到了……”
“是吗？”墨玊随手转了转茶杯，良久，又道：“小歆儿，其实你祖母即便不给我信，我也想顺道来这儿看看你。”
“怎么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与你说过，我在孤苏城培养了一位小医者阿七吗，他有极高的天分，或许可以帮助你除去心口的痼疾，前些日子，他也确实完成了医史上一个奇迹，为一个婴儿换血救命，算是古今第一人。”
“真的？他不是才和我一般大吗？竟然这么厉害？那现在他人在哪里？”
“他……不幸遇害了。”提起阿七，墨玊神色有些哀痛，他虽从未答应过阿七的请求，却早已将他视为徒弟，他的离去，不单单是医史上一大折损，也是他心中永远的哀痛。
“遇害了……”
慕容歆有些难以想象，按墨玊所言，他那样极富天分的人，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
“世人各有所长，我虽负有医者声名，却也只是精通药理医术，阿七却生来有一双华佗之手，他与我说过，对于你这种心疾，需要割开肌肤，在心口上埋入一截微小金管，接通气血，三年一换，你便能如常人一般生活。”
“那如今……”
“阿七已死，世上再难寻得有这样一般手巧的人，即便是我，也没有那分自信，剖心置管。”
慕容歆心有些沉：“那墨玊哥哥，我还能活……”
“傻丫头，莫要害怕，”墨玊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道：“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是在这清尧山，你不也安然长大了？从今往后，你安安心心呆在这里，有墨玊哥哥为你配制的药膳，你也可以长命百岁的。”
“小歆儿不求长命百岁，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有阿七，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让你带他来这清尧山，他若陪着我，也就不会……不会死了。”
墨玊抬头望了望天，道：“他若没有游历四方，为人诊病，也不会有那样超前的医术，你不必自责。”
闲谈半日，倒让这个小丫头闷闷不乐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些了，总之你放心，有我在，必保你平安，现在我们来说一些你有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慕容家的机关塔。”
“机关塔？”
“对，听闻慕容家的机关塔很厉害，而你又是慕容老夫人唯一的传人，想必对机关塔内的设计十分了解。”
“可是，机关塔是用来关大恶人的，而且已经在三十年前举了，墨玊哥哥怎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慕容歆有些忐忑，要说了解机关塔，小时候的确听祖母说过一些，可自从搬来清尧山，就甚少接触了，而且三十年前，祖母就对外宣称机关塔破殒了，如今墨玊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是又有什么传闻了？
“也不是突然，只是偶然间听闻，三十年前，绝山尊主与慕容老夫人一同将裘沧海关入机关塔，在机关塔内，绝山尊主除掉了裘沧海，墨玊觉得，这个传闻很是玄乎，三十年前，绝山尊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那裘沧海可是时任武林盟主，又因走火入魔功力大增，他如何能除掉？况且如今早已没有机关塔，墨玊便更加好奇。”
慕容歆大笑：“原来是这样，你竟会好奇江湖之事，这可真稀奇！既然你问了，我自然要讲与你听！再说了，那机关塔可是祖母穷尽半生心血打造而成的，又得鬼不朽前辈指点，别说锁住大恶魔了，就是妖神鬼怪者，也难逃一死，只可惜……”
瓴城城外，月蕖停了脚步，身后马车戛然而止。
“到了，我便送你至此。”
顾浮生掀了车帘，虚弱无力地靠着车身，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城门，再看向身前的女子，无力道：“你既不愿意跟我走，便尽快离开吧，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这次武当山的白木道长也来了，他武功极高，你要小心些。”
月蕖怔然片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顾浮生突然有些不舍，抓住栏杆，身子向前倾，往后喊住她。
“月蕖，无论如何，我不会与你为敌，也希望再见，我们还能是朋友。”
月挢头看了他一眼，未语，继续前行。
做她的朋友，并没有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