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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2章 补1245

    得难看,不明缘由,便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这张图从哪里得来?”依兰察布嗓子都有点哑了。这图里的那些道路一样的形状,本是哈扎劲的绝密,是只有核心的皇室成员才有权知道,如何却落入他人之手?竟然还有摹本,这事,实在让他有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哦,是杨毅给我的图,他那里还有一张原版,比这个清楚。怎么啦?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呀?”情操对依兰察布内心的翻江倒海毫无察觉,只以为他有找到杨毅的办法了,可能杨毅的情况不太好,他担心救援过程太困难所以变了脸色。所以对他的问题回答得也很诚实,还得指望他救人呢,不能隐瞒。

    “事情可能真的有点难办,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依兰察布脸色依然很差。

    “回去?那怎么行?要回去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继续找杨毅。找到他为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情操不想放弃,她怎么能放弃,杨毅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苦苦撑着,等待着救援。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在这里没东西吃。”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吃的东西。”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在这里没水喝。”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水。”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有吃的和水你也没力气拿。”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随从。”

    “就算把人都留给你,没有我指路,你们一样会迷路!”

    “我不信你会舍得丢下我。”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实话吧,虽然我真的不该说,但你这么坚持。你那小情人八成不在这沙漠里,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依兰察布真是败给情操姑娘了,只好把实情透漏了一点。

    “去另一个地方?明明有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就是进了这沙漠的,怎么会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会是想说,他们肯定已经死了,去了冥界吧?”情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多好的玩伴啊,难道就这么死了?

    依兰察布一看她又要哭鼻子的前奏,顿时紧张了,拍了拍她的后背,解释道:“我没说他死了,但是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不能透露给你,那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那地方的存在对于哈扎劲也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真的去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就算是传说,也是个大的秘密,不是谁都能听的故事。”

    情操一听不是在说杨毅去冥界,这股劲才缓过来,吸溜了一下鼻子,说:“不是谁都能听?为什么那个‘谁’要包括我,我不想当你说得‘谁’,我想听故事。”

    依兰察布挠了挠头,还真拿这丫头没办法,不过也不能这么简单就告诉她,毕竟是皇室的绝顶机密。只好搂了搂她的肩头:“你当然不是普通的谁谁谁啊,等我们大婚之后,我一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

    “不行。”

    “你再不说我在地上打滚了。”

    “打滚吧,地上其实挺干净的。”

    “啊——讨厌死了——”

    “嗯,被你讨厌是我的荣幸。”

    “我要哭了。”

    “哭吧,我就当没看见。”

    “我要嚎出声——!”

    “那我现在就把耳朵堵上。”依兰察布说着,还真把耳朵堵上了。

    情操对着他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眼泪来,要是她真能憋出眼泪,说不定依兰察布心一软,真就把真相告诉她了。

    军队接受依兰察布王子下达的命令开始返程。

    他们返程的路线和情操进来的路线明显不同,像是遵循了什么规律,可是情操自己看不出来那是什么规律,又不想问那个吊自己胃口,对那个神秘的‘另一个地方’不肯说的坏人。

    这一路上,她只好靠自己仔细观察了。对每一个地方的变化都特别留意,还有依兰察布到每一个地方勘测地形时候的表情动作,她都忍不揍模仿,好像这样就能探寻出秘密似的。

    情操决定把秘密告诉依兰察布,什么宝贝也比不上杨毅的命重要啊,就算杨毅知道她把秘密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怪她吧,就算是怪她也没办法了,先找到他人,再讲别的,到时该掐架掐架,该抢宝贝抢宝贝,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情操鬼鬼祟祟地在袖子里摸索,依兰察布看见了,好奇问道:“找什么呢?藏了啥好东西了?”

    本来是句开玩笑的话,他哪知道,情操是真藏了好东西的。

    只见情操从袖子里找出一团东西,有点舍不得似的要给不给地递给他,那是一层层折叠半透明的透光质地,能看出来上面有笔墨写画的痕迹。

    “什么东西啊?不会是你写给我的情?”依兰察布打趣道,一边接了过来,他还能感觉到情操姑娘小手抓着不放的力度,心说,什么东西啊?很看重似的,那我也好好看看吧。

    展开一看,是一块被从什么上撕扯下来的丝绢,他想起来,情操姑娘前些天怪模怪样从外面回来,外面的纱衣没有拼接缝的地方,几乎全部被撕掉了,当时只以为她淘气贪玩把衣服扯坏了。原来是拿去做这个用。

    她那天又是媚笑,又是要帮自己捏肩捶背,还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那天也说了什么有另个都城,有通向四面八方的路这样的话。

    依兰察布吸了一口气,把这块丝绢陈平了仔细看。

    只见上面画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标记,但是能看出似乎整张图都是以这个标记作为衡量的坐标。

    图上大大小小另有一十九个看不出是什么的标志,都分布在从中心的标记延伸出来的蜿蜒曲折的道路上。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情操姑娘一直问,都城,通往四面八方的路,原来是为了这张图。可是这张图上什么说明都没有,又怎么能够判断是哈扎劲都城的图呢?哈扎劲周围根本没这些路。咦?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依兰察布又仔细看了看这张图。

    图画在纱绢上,虽然不清晰,但周围那些线路形状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注视着这些线条,脸色陡地变了。

    情操看到,依兰察布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不明缘由,便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这张图从哪里得来?”依兰察布嗓子都有点哑了。这图里的那些道路一样的形状,本是哈扎劲的绝密,是只有核心的皇室成员才有权知道,如何却落入他人之手?竟然还有摹本,这事,实在让他有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哦,是杨毅给我的图,他那里还有一张原版,比这个清楚。怎么啦?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呀?”情操对依兰察布内心的翻江倒海毫无察觉,只以为他有找到杨毅的办法了,可能杨毅的情况不太好,他担心救援过程太困难所以变了脸色。所以对他的问题回答得也很诚实,还得指望他救人呢,不能隐瞒。

    “事情可能真的有点难办,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依兰察布脸色依然很差。

    “回去?那怎么行?要回去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继续找杨毅。找到他为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情操不想放弃,她怎么能放弃,杨毅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苦苦撑着,等待着救援。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在这里没东西吃。”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吃的东西。”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在这里没水喝。”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水。”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有吃的和水你也没力气拿。”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随从。”

    “就算把人都留给你,没有我指路,你们一样会迷路!”

    “我不信你会舍得丢下我。”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实话吧,虽然我真的不该说,但你这么坚持。你那小情人八成不在这沙漠里,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依兰察布真是败给情操姑娘了,只好把实情透漏了一点。

    “去另一个地方?明明有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就是进了这沙漠的,怎么会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会是想说,他们肯定已经死了,去了冥界吧?”情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多好的玩伴啊,难道就这么死了?

    依兰察布一看她又要哭鼻子的前奏,顿时紧张了,拍了拍她的后背,解释道:“我没说他死了,但是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不能透露给你,那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那地方的存在对于哈扎劲也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真的去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就算是传说,也是个大的秘密,不是谁都能听的故事。”

    情操一听不是在说杨毅去冥界,这股劲才缓过来,吸溜了一下鼻子,说:“不是谁都能听?为什么那个‘谁’要包括我,我不想当你说得‘谁’,我想听故事。”

    依兰察布挠了挠头,还真拿这丫头没办法,不过也不能这么简单就告诉她,毕竟是皇室的绝顶机密。只好搂了搂她的肩头:“你当然不是普通的谁谁谁啊,等我们大婚之后,我一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

    “不行。”

    “你再不说我在地上打滚了。”

    “打滚吧,地上其实挺干净的。”

    “啊——讨厌死了——”

    “嗯,被你讨厌是我的荣幸。”

    “我要哭了。”

    “哭吧,我就当没看见。”

    “我要嚎出声——!”

    “那我现在就把耳朵堵上。”依兰察布说着,还真把耳朵堵上了。

    情操对着他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眼泪来,要是她真能憋出眼泪,说不定依兰察布心一软,真就把真相告诉她了。

    军队接受依兰察布王子下达的命令开始返程。

    他们返程的路线和情操进来的路线明显不同,像是遵循了什么规律,可是情操自己看不出来那是什么规律,又不想问那个吊自己胃口,对那个神秘的‘另一个地方’不肯说的坏人。

    这一路上,她只好靠自己仔细观察了。对每一个地方的变化都特别留意,还有依兰察布到每一个地方勘测地形时候的表情动作,她都忍不揍模仿,好像这样就能探寻出秘密似的。

    情操虽是那样想,但她也不揭穿,轻轻“嗯”了一声,紧贴在依兰察布的身后走。忽然,她从众多繁杂的气味当中,分辨出了一丝熟悉的气味,竟然从依兰察布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里人太多了,又全都挤在一起,若不是她紧贴在依兰察布的身后还发现不了。

    “有蛇精的气味!难道是找到了杨毅出现过的地方吗?杨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也是看到了那个洞,钻了进来探索,还是也遇到了风魔进来躲避呢?依兰察布怎么没把杨毅带回来?难道是太黑没看到他,是从他身边走过时沾上的气味吗?”情操心里想道。

    她闻到蛇精的气味,认为依兰察布一定近距离遇到过杨毅了。她的想法是,如果她没猜错,蛇精一直是附在杨毅体内只是压制不住杨毅的魂魄,只要循着蛇精的气味就能找到杨毅。

    她脱口问出:“你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就是这条甬道,再往里深一些的地方。”依兰察布随口答着,没发现情操的情绪变化。

    情操心里想,不急,既然这么多人进来了,就算再黑,一个人躺那里还是肯定能看到的吧,就算看不到也能踩到吧,至于关于蛇精的气味,她不想告诉依兰察布,这些妖精的事,凡人是很难接受的。她就想顺其自然,等着杨毅被依兰察布手下的大队人马发现。

    她很后悔,真心不该来找杨毅,为了他白白死了那么多人,现在依兰察布和自己的情况也很不好,要是连累依兰察布和他手下剩下的人也全死了,那自己若是能逃走,就算找到杨毅还活着,也非得把他掐死不可。

    都是他嘛,搞出来一个什么藏宝图,引了这许多的事来,好好的送完亲,赶紧回去多好。该吃吃,该喝喝,该过小日子就安安分分的过,非得要来寻的什么宝!真是掐死他都不解恨!

    情操在心里骂着杨毅,但现在首要之事是先找到他,才能掐死他,还有更重要的如何才能出去,所有人都在黑色的石壁上想找到另外的孔洞,情操也不例外,瞪着大眼睛在石壁上刮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看漏掉了。进来的洞就是她发现的,若是能再发现一个,那就太好了,可是她极尽锐利的目光,也没能再找出一个洞来。

    队伍向前行进,依兰察布和情操走在队伍的中间,反正甬道就是只一条主线,也不用再下什么命令,为了更加安全,他们不走岔路,只走主干线。

    甬道里可说是十分宽阔,能并排走五六个强壮的男人也不会拥挤,所有的人都挤成一堆在走,谁也不想落在后面,因为前两次遭到风魔袭击,都是从队伍的后面开始进攻。所有的人都在想往前面挤,搞得队伍前部的人比后面的人多很多,前面人和人之间密度很大,全挤在一起。

    谁也没想到,这次的袭击是从前面袭来。

    他们的队伍早已走出前几天依兰察布曾经带人探查过的范围了,虽然已提前提高了戒备,但当一个巨猿一样满身是毛的大家伙从甬道深处,火把照不到的地方,扑向人群的时候,队伍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套,互相撞击踩踏就踩倒了不少人。

    “防御!准备反攻!”依兰察布的声音在这时候已显得很微弱了,而且他揽着情操也被人流带得直往后退,虽然看清了他的那些人,都不敢往他身上撞,但还有很多没看清的呢,最后只有几个人听到了他的命令,留下来和他共同对敌,其他的全跑了。

    情操乖乖滴呆在依兰察布的身边,男人的手臂一直保护着她,才没被疾速后退的人群撞倒踩成一张画。她不想先走,就算对敌时成为他的累赘,也一起面对这怪物。

    依兰察布也没想要她先走,他不嫌这女人是累赘,也不想把她交给别人,这里最强的人就是自己了,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那长得像巨猿一样的怪兽杀起人来根本不费事,两只强壮的前爪比穿山甲的爪子还要坚硬,上面长着铁钩一样,不对,应该说像一排匕首一样闪着寒光,锋利的爪子。

    不过这家伙长得比巨猿可要丑多了,巨猿好歹是五官端正吧,这家伙简直就是下凡的时候脸先着地啊,整个就是一摔烂了的整体格局,根本没法看。

    依兰察布将情操姑娘护在身后,从腰里抽出佩剑,打算和这怪物硬碰硬来一次搏斗。他看了怪物的身法,不算太快,若是自己以速度克制它,还是有很大胜算的,要是胜算太小,他早让人保护情操先跑了,让情操冒险留在身边,是因为他认定了自己不会输。

    依兰察布拉开架势,拦住了巨猿的去路,(这怪物虽是比巨猿丑多了,但为了图省事,还是简称它是巨猿吧。)巨猿抬起锋利的巨爪,直插/进人类的脖子,随着“噗嗤”“噗嗤”的响声,带起一团团的血光四溅,简直就像是拿着刀子在捅西红柿一样轻松,它杀了面前跑得最慢的几个人,就和依兰察布面对面了,这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它被面前这人的气势震了一下,没再狂奔追逐人群。

    而是坐了下来,抓起一个被它杀死的人,尖利的爪子一划,那尸体的头盖骨就被揭开来了,怪物把它脸上的洞,那脸简直不能称作脸,那嘴也只能称作是洞,它把脸上的洞靠近了被掀掉头盖骨的人头,“刺溜”一吸,整个人脑被它吸了进去。

    “呕——”情操看得差点吐出来。你说都是妖精,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那妖怪可不管别人看得连连作呕,继续坐着有滋有味地吃它的战利品。远一点够不着的,它竟然完全像猿一样伸出后爪去抓。情操心说:“呦,这怪物还挺会偷懒的,吃起东西来连屁股都懒得抬一抬,挺有你兔妖奶奶的风范。”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未必还真想和它面对面干一架?能躲就躲吧。

    情操低声对依兰察布说:“咱还是撤吧,这怪物虽说笨是笨了点,但力气大得很,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咱还是保持实力,走为上策吧。”

    依兰察布一想也是,在这怪物的地界上,没有必要和它硬拼,赶紧撤吧。

    他抱起情操姑娘,带着那几个跟着他的人,往回跑,在来时的路上看到过几处岔路,可以进去暂时躲避。

    他们还没跑出去多远,那怪物将爪中的尸身向旁边一丢,改变主意追了上来。它不是沿着地面追上来的,而是顺着墙壁爬上甬道的顶,倒吊在石顶上爬过来。虽是在石顶上爬,速度却快得惊人,一点不比在地上跑的慢。

    不要一刻,怪物已超过了这几个小小人类,从石顶上“轰”地跳将下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依兰察布向前冲出的速度极快,也顾不得后面追来的巨猿,巨猿虽然动作极笨拙缓慢,但无奈个头大啊,依兰察布怀里又抱着个女人,怎么也是跑不过对方的,只想着巨猿若是追上来袭击,那就近身肉搏吧,他在奔逃的时候,佩剑已有一半出鞘了,随时准备应付后面来的袭击。

    没想到巨猿追上他们,没从后面攻击,却超过他们突然跳到他们面前,挡住去路。

    依兰察布一个脚步刹不住差点撞向巨猿身上。巨猿的钢爪不由分说就挥了过来。依兰察布宝剑出鞘,对着巨猿的利爪削了过去,正常情况宝剑锋利的剑刃削过去,任它皮再厚,肯定是能砍进血肉之躯的,拔出来的时候还得费点劲。

    哪想到,只听“当——”的一声,金属撞击的蜂鸣,巨猿的钢爪竟毫发无伤,真的是连毛都没掉一根,巨猿力气极大,依兰察布一手抱着穆姑娘,一手持剑,单手的力量根本抗不住这一击,宝剑竟弹了回来。

    伏在依兰察布胸前的情操只感觉到脸上有热乎乎黏糊糊的东西滴落,抬头一看,血顺着依兰察布的大胡子滴下来。

    “啊,你受伤了!”情操大叫道,她虽然不晕血,但看到这样大量的血滴落,还是感觉触目惊心,很不淡定地叫了出声。

    依兰察布用手背擦了一下滴落的血渍,周身爆出的猛烈杀气让他怀里的情操背后都感到直冒寒意。他轻轻把情操放下,让她站到一边去观战,自己拉开了战斗的姿势。

    那巨猿许是也感觉到了依兰察布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也可能是被宝剑挡了那一下,弄疼了,一击之后竟后退了两步,没有马上再次发动攻击。

    但依兰察布摆出战斗的姿势立刻就把它激怒了,它张牙舞爪地对着这个气势不一样的人扑了上去。

    依兰察布身手灵活,虽是力量相差悬殊,竟也战了个势均力敌。

    “这男人战斗起来的样子也太威猛了。”情操在旁边看得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差一点芳心暗许了。

    但在力量和体型上处于绝对弱势就容不得半点差错,巨猿的力气太大,依兰察布就算是只防守,每一击也要用尽全力,打的时间一久便开始疲累,之前留下来依兰察布身边没跑掉的那几个人,虽还在旁边打着火把观敌了阵,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干看着的份。

    依兰察布脚步渐渐迟缓,没有先前那么灵活了,稍不留神,脚下一绊竟被巨猿压向了地面。

    好在巨猿经过这么久的打斗,也几乎已经力竭,一时竟没压下依兰察布横架在面前的宝剑。依兰察布很怕它把身体的重量压上来,那样都不用费劲就能把他压成肉饼了,依兰察布的宝剑受到巨猿压制,他想都没想立即丢掉宝剑,就地一滚,躲开被巨猿压死的危机先。

    依兰察布突然舍掉宝剑躲开,下面的突然撤力,让巨猿向前一个踉跄。巨猿怎能容忍小小人类这样耍弄于它,利爪马上跟着挥了过来,此时依兰察布两手空空,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阻挡的东西,他刚一个连地滚停下,根本来不及再次将身体移开,眼看要被巨猿的锋利的大爪子插/进/身体,情操扑了上去。

    方才依兰察布一通连环滚,是滚向情操姑娘的方向,他的本意是打不过带着情操姑娘跑,可是巨猿的这一次的速度比他预计的快了半刻,没给他跳起来的机会。情操本来站的就不是很远,这一滚离得很近了,她看到依兰察布有危险,想舍弃肉身帮他挡一下,她的肉身死掉真身却不会伤到,依兰察布可没这功能,若被那怪物的大爪子插/进去,就彻底玩完。

    情操扑向依兰察布,她没什么攻击性,最多就是只能当个肉盾,但是此刻一个单薄的肉盾应该也够用了,巨猿锋利的大爪子直插下来,情操闭上眼睛等着那被巨爪插/进/身体的剧痛,“再见了依兰察布,等我脱出真身就不能再见你了”情操叹了口气,紧紧抱住依兰察布刚猛的身体,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

    但是剧痛没等到,却听到“噗嗤”一声,像是切西瓜的声音。接着听到巨猿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整条甬道都跟着嗡嗡颤动,要不是整块石头连成一体的,估计能因为共鸣把这条通道整个震塌了。

    情操睁开眼睛回头一看,怪物的一只爪子竟被纵向劈成了两半,而依兰察布的手里已多了一把血淋淋的黑色匕首。

    怪物哪吃过这个亏,伸出另一只爪子就想拍下来。

    依兰察布没给它拍下来的机会,手一挥,黑色匕首华丽丽扎进了巨猿的小腿,匕首不长,扎进去末到把,也没多深。于是,他抽出来,又扎进去。

    巨猿都看傻了,它还没进攻呢,就把它快扎成蜂窝煤了,不带这么玩的。

    巨猿在地底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大概还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被扎得痛不欲生,看看被劈开的一只爪子,也不敢用另一只爪子挥过去了,怒吼了一声,转身怪叫着跑了,不能爬墙了,在地上跑的,动作像极了大猩猩,但每一步比大猩猩迈出的远很多,说明它的弹跳力非常强。

    “呼——,”看着只需一步就可以蹿老远的怪物跑得没影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许它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展现出来呢。”好险。还好它跑了,要是继续攻击下去,结果还真不好说。

    情操仍旧紧抱着依兰察布不放,还在震惊里没有缓过神来,这一切来得太快,明明就要血溅当场了,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极度的疼痛和肉身的失去,她都横下一条心打算承担这一切了。

    哪知依兰察布只需一个抬手,这一切云开雾散,他永远都是那么强有力的依靠,仿佛永远不需要别人为他担心,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保护着自己脱离危险。情操的脸湿了,是感动还是喜极而泣,她不知道,只是泪水忍不住掉下来。

    依兰察布扶起情操姑娘紧贴在自己胸前的小脸,哈哈笑着,修长的手指帮她抚去泪水,“刚才那么勇敢的扑上来,现在怎么哭了?怪物跑了你才知道害怕了?真迟钝!”

    “讨厌,你才迟钝!我只是看到那怪物被你戳了那么多刀,觉得它好可伶……”情操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是什么破理由,那怪物杀死那么多人,还吃人脑,你怎么不说了。

    “唉,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你就把事实说了嘛,就说是因为心疼我,我们又不会笑话你,本王子勇猛矫健风流倜傥,就算有女人当面说心疼,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真的,而且你到现在还抱我抱得这么紧,都不肯松手,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你的心意,你就不要再装矜持了,爱了,你就大胆喊出来,我又不是不肯接受。”依兰察布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说着,周围那几个人听了,也是嘿嘿地笑得暧/昧。

    “不和你说了,讨厌你,你这个坏人!”情操把埋进依兰察布胸膛的小脸,抬了起来,言不由衷地抗议着。不爱?那是假的。

    忽然,她感觉到在依兰察布身上蛇精的味道更浓了。

    “奇怪,难道杨毅就在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情操确定她一路上都在仔细看了的,确实没看到啊,别说没见到杨毅的人,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半个。她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般人对自己身上沾到的气味都不会很敏感,情操也一样,她闻了闻也是没啥感觉,又去闻其他几个人,搞得那些人尴尬极了,一个劲对着依兰察布解释:“王子,小人和穆姑娘真的没什么。”还有人说:“小人这是第一次见穆姑娘,绝对没别的,真的,王子,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依兰察布倒是没太在意,他就喜欢这姑娘常会做些天下大不违之事,真是特别到不得了,掉哪个人堆里都能一眼看到她,越看越是爱。

    情操仔仔细细闻了一圈,也没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蛇精的味道。

    这时,依兰察布对着那黑色的匕首吹了一下上面的血滴,一股浓郁的蛇精的气味传了过来。依兰察布从靴筒里抽出套子,刚要把匕首插回去。情操大叫了一声:“等等!”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今天已经受了够多的惊吓了好么,别再吓我们了。

    情操蹿过去一把拿过匕首,不是端详,而是像条小狗一样把鼻子凑到上面闻。

    “啊——!蛇精!”情操不禁叫了出来。那味道的浓郁不亚于直接在闻蛇精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什么蛇精?”依兰察布一干人等听得一头雾水。

    “额……我是说杨毅,有杨毅的线索了。这个匕首是从这附近捡来的吗?”情操很严肃地问,她难得这么严肃,其他的人见她这样,神情也跟着一凛。

    “没错,就是在前面一处岔路捡到的。怎么,你认得这是杨毅的匕首?”依兰察布也很想知道杨毅的下落,他比谁都更想找回这个情敌,已经为这家伙损失一支军队了,要是不见点成效,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太丢脸了。

    情操摇头:“我没有见过这支匕首,但是我认得上面留有杨毅的味道。”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一个女人竟然对一个男人的味道记忆深刻,这关系得亲密到什么程度啊。果然依兰察布就不高兴了,酸溜溜道:“那你就没闻到上面有我的味道吗?”

    情操哀叹一声,这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生死攸关的事,咱能别把儿女情长掺合进来么。但她口中却说:“你比较香一点,味道没那么重。所以我才那么喜欢抱紧你。”

    依兰察布一听这话,乐了,但是因为他第一次听到情操姑娘说这种类似于小表白的话,情绪波动太大,造成脸部表情变化太大,不禁“哎呦”了一声。

    情操马上关切起来,凑过去看他的伤口。伤口贯穿了脸颊,藏在浓密的大胡子里,看不清具体情况。

    跟着的那几个人里面有带着药的,赶紧过来帮依兰察布王子清洗伤口,他的连鬓胡子卷曲密实,根本没法洗干净上药,只好刮了一半,他对着地上的水洼一照,这不对称呀,得了,索性全刮了吧。

    当他上好了药,再次对着情操抬起头来的时候,情操真的被震精(震撼了妖精,别想歪了,嘿嘿)了。

    那是怎样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啊!简直帅到睡不着!再加上天生的领袖气质,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其实就算是依兰察布的手下也都看直眼了,他们这位小王子自从长了胡子就开始一直满脸大胡子示人,都好几年了,没想到如此俊美英爽。

    依兰察布抬手在看傻了的某兔子面前晃了晃,“喂,你还好吧?”

    某兔子擦了一把口水:“哦,还好。”

    依兰察布嗤笑她:“还好就别老做那副傻样,搞得我总以为你中邪了。”

    情操吸溜了一下鼻子,心说,我还真怕是中邪了,我中了美男邪了。这些皇族里怎么全是帅锅锅啊,真是让本兔仙受不鸟。

    情操还在惋惜,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受伤了,依兰察布自己却无所谓,笑笑说,男人脸上受点伤会更迷人,常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啊。

    整顿了一番,继续寻找杨毅,之前遇到巨猿的时候,跑散了的队伍回来了一部分,一共七十多个人,其他的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寻找喊话都没回来,只听到空洞的甬道里传来的回声,甬道的远处一点回应的回音都没,他们不知跑到哪个岔路里去了。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吧,队伍还要继续往前走。

    情操和依兰察布的队伍,又回到了依兰察布发现匕首的那个岔路口,“你决定吧,往哪边走。”依兰察布看着情操,征求她的意见。

    依兰察布的意思是,那家伙是你的小情人,所以要往哪边走,你有决定权,要是走错了方向找不到,那可怪不到我。

    但穆姑娘理解的意思是,让她来判断。只见情操姑娘立马变成一条小狗一样,到处嗅,那是当着七十多个下属的面啊,看得依兰察布王子别提多掉身价了。

    情操在墙壁,地上,和空气里嗅了老半天,指了指岔路说:“好像是这边。”

    队伍往岔路里行进,情操像猎犬一样走在队伍的前面,嗅着空气里的味道,引着队伍走向通道中未知的黑暗,主干道里有巨猿,这岔路里又会遇到什么呢?

    岔路比主干道略窄一些,同样像是一整块黑色的石头打造。在岔路口也没发现连接的缝隙,而且也没有转角锐利的尖角,完全就像虫子整体蛀出来的,分叉的岔口都很圆滑,而且没有人工斧凿的痕迹。

    这支七十多人的队伍,往岔路深处行进,越走越深,在火把摇摆不定的火光里,蓦地,一道白影闪了一下。

    走在前面的几人都看到了,却都没看得清。

    “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东西。”

    “好像有个东西闪了一下,我也不是很确定。”

    “嗯,应该是的,有个东西过去了,跑得挺快,就那么一闪。”

    讨论的结果是,确实在前面的黑色甬道里,跑过去了一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道。

    队伍后面的人,也都传开了,越说越玄,这个事传到了队伍的后面,变成了,前面看到了一个白毛大头长尾巴的老妖怪,头顶着石洞顶那么高,身上长着一尺多的长白毛,嘴有三尺宽,一咧开,露出两排像钢锯一样的牙,那牙不是一颗一颗长在嘴里的,是一排就是连成一块整的,上下牙一碰还“咔咔”的响。

    唉,真不知道那身影就在队伍前面晃了一下,用现在的话说,是零点零一秒,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得出来这么多信息。

    前面几个有权做决策的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东西不知是什么,继续往前走吧,太危险了,不走吧,后面有巨猿。呆在这里也不安全。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情操姑娘。

    情操姑娘向前走了几步,小鼻子一张一翕,搜索着空气中的气味。

    闻到淡淡的蛇精的气味飘浮在空气里,“离杨毅应该不远了。”情操低声道。

    依兰察布凑了过来,“那我们继续前进?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既然它看到我们立刻跑了,说明它是怕我们的,起码不像巨猿那样,一碰面不由分说,就发起攻击大开杀戒。”

    情操点点头:“没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起码看上去不是很危险。对了,小察察,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那把匕首的气味影响到我的判断了。”

    依兰察布挠挠头:“那我到队伍后面去吧。也可以垫后,免得巨猿追上来杀个措手不及。那匕首真不错,巨猿本是铜皮铁骨,普通的刀剑砍上去连个印子都没有,但用这个匕首就跟砍瓜切菜一样,想不到杨毅一个小武将竟有这等好东西。看来剑南春国物产颇丰,好后悔和亲的时候没再多要点。”

    情操翻了个白眼给他:“已经很多啦,竟然还嫌少,谁让你不要宝物,全要美女。一看你就是还没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是那皇帝老头没脱离低级趣味好吧,动不动就是用美女打发我,我未必看上去那么像欲求不满吗?”依兰察布接了情操姑娘的白眼,还回去一个谄媚的笑,扯着脸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噗,还真有点像欲求不满,你看你总想往女人身上贴。”

    “我什么时候往女人身上贴了。”

    “你现在不是正在贴么。”

    “你是说你?你哪是女人。”

    “什么?我在你眼中竟然不是女人?那是什么?女汉纸?”情操就怕别人看出来其实她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彪悍的心,眼看就要被当面揭露出来,立时气得恨不得吹胡子瞪眼睛,可惜她现在没胡子,人类的女子是不长胡子的,她想吹胡子没得吹,“还是我们兔子男女相差不大呀,兔子不分公母都有胡子的,多好。”情操心里嚷嚷着。想吹胡子,可惜没得吹。只好瞪圆了大眼,以示情绪。

    依兰察布看到情操姑娘生气了,赶紧解释:“我是说你不是普通的女人,你是哈扎劲最完美的小王子依兰察布的亲亲娘子,来吧,么一个。”依兰察布嘟起嘴巴,冲着情操不合身份地使劲卖萌。

    “再卖萌信不信我pia飞你。”情操伸出了纤纤小玉手,作势要打眼前的男子。

    男子在她的小手上趁势亲了一下,偷得了香,便像占了个大便宜似的,赶紧溜,一溜烟去了队伍的后面。

    情操姑娘满脸甜蜜地挑高了嘴角,“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这个异族的王子真的会是自己的有情人吗?”

    情操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现在重要的是找杨毅!这家伙不知道躲哪里的,整条通道中都淡淡飘着蛇精的气味,只能判断出他就在附近,却没办法判断方位。

    “继续前进。”情操发现自己发起命令来还挺有威信的,俨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子,整个队伍随着她的命令毫无犹豫动了起来。当然了她也知道,她的威信来自于在队伍后面压阵的依兰察布。

    情操下了命令,队伍继续前进,什么一闪而过的白影子,根本阻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反正还有这么多人,好几十个,在这宽度有限的空间里,还真显得数量不少,怕个屁呀,天塌了有前面的人顶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反正也没退路了,向前进,向前进,勇敢向前进。

    正当队伍一往无前地向前行进,这时,走在前面的人,脚下忽然“啪叽”踩到一层黏糊糊的东西上面。

    “停停停停停,停止前进。这是什么?哇,好恶心——”情操走在最前面,制作火把的材料不足,火把打了不多,光线不甚明亮,又心急根本没朝地上仔细看,根本没注意到地表这一层半透明黏糊糊的东西。

    抬起小脚丫,鞋上沾的不明物体直拉丝,不过自从看过巨猿食人脑以后,情操的忍受能力强多了,不然又要“呕——”一阵干呕了。

    她这次没有呕,而是把鞋子脱下来,对着鞋底闻了闻,“这地下怎么尽是些奇怪的东西?一下是下凡时候脸先着地的大马猴,一下又是这些像鼻涕一样的粘液,说像鼻涕都是侮辱了鼻涕,比鼻涕看上去刺激多了。嗯,还好没什么难闻的气味,只有一点雨后泥土的味道。”

    情操又观察了一下地面,这种粘液并不是到处都是,而是像一条通路一样,从地表一直延伸到墙上,又从墙上到地面,没什么规律。

    情操心道:“不知是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躲着点吧。”于是下命令道:“继续前进!避开这些液体,尽量不要踩到,提高警戒!”

    要躲避地面上的粘液,每个人都注意着脚下,有的地方还要三三两两鱼贯而行,有的地方还要跳一下。队伍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大家挤作一团走,松散了很多。

    队伍中段突然传出来一声惊叫,前面和后面的人都不明所以,就算有危险也应该是前面或者后面先遇到吧,怎么会在最安全的中间先行骚乱了起来呢?而且听那混乱起来的程度,问题还不小的样子。

    情操来到事发现场的时候,依兰察布已经到了,正在用他捡来的那把黑金匕首在试着割一大块……一大块……额,应该可以被称作是肉的东西。

    那不是羊肉牛肉,或者什么被扒皮的小猪,而是一大块像是脱了壳的蜗牛,粘滑的白肉很有弹性,很有力地蠕动,每蠕动一下就会分泌出一些之前地上看到的那种半透明液体。

    它的身体里鼓鼓的,隐约能看到一些黑色,能看出里面包裹着一大块黑色的物体。它有力地蠕动着身体,来回摆动着触角,触角触碰了一下墙壁,身体马上跟着移动了过去,想要爬到墙上去。

    “这什么东西?鼻涕虫的祖宗吗?这也太大了吧!”情操跑过来问道。

    依兰察布一边用匕首去挑那没壳蜗牛,一边答:“鬼知道是什么,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哈扎劲地处干燥,连普通的蜗牛都极少能看到,何曾有过这么恶心的大怪物。说是刚吞了个人,不知还有没有救,得想办法把他剖出来。”

    情操皱眉:“用长剑劈!匕首太短了,不会又是像那巨猿一样铜皮铁肉砍不动吧?这个看上去还是挺柔软的,水分很多啊。”

    依兰察布又是小心地一划,又被那巨大的粘液妖怪躲过了,还把肉卷起来凭空抽了一下,力气不小,要是不小心被抽到,匕首肯定脱手飞出了。依兰察布叹了口气道:“被你猜对了,普通的剑还真砍不动,比巨猿的铜皮铁骨厉害多了,你看用这黑金匕首割都割不动。”

    其实也不是割不动,而是这粘液怪物可塑性很强,身体上那些肉会动的,着力一割,它的肉一缩,刚好割不到,而且这些肉弹性和韧性很强,若不能大力使上劲割下去,而只是划一下,根本伤不到它。所以依兰察布割了半天也没见成效。

    “奇怪,它体内这么多水分,怎么会这么硬,连黑金匕首都割不动!等等,水分……”情操动了动耳朵,“我想我有办法了。”

    依兰察布无奈地退后了一步,“是啊,挺多水分,可惜就是割不动,有韧性,烤烤吃估计口感很有嚼劲啊。”他说完,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抬手甩着匕首上沾的恶心液体,还好这匕首是乌金打造,不留血渍,也不留水渍,甩一下吹一下就干净了。

    “你一天不恶心,是不是会空虚寂寞无聊而死啊,这东西能吃嘛,还神马嚼劲,亏你想得出。我说的是水分!这个才是重点!”情操边说着,边在随身物品里翻找。

    “没错,水分!这粘液怪应该是在潮湿的地方生活,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到水源了。可是这得等我们把里面的人先剖出来再说。”依兰察布显然还没搞清楚情操姑娘是什么意思,他看到这姑娘手里多了一包盐,面上露出有点诧异的表情来。“你这是干嘛?”

    情操姑娘手中的盐对着粘液怪物撒了出去:“请它吃盐。”

    依兰察布依然不懂:“为什么撒盐?”

    情操马上一副很博学的样子,给大家科普了起来:“你们常年都是生活在沙漠里,不了解这些出于潮湿之处的软体动物,但是我们剑南春国就不一样啦,潮湿多雨炎热,我们那里生活着一种叫做鼻涕虫的东西,和这粘液怪有几分相似,要治它们有一个必杀技,就是撒盐,它们体内水分很多,要生活也要靠着这些液体,只要用盐脱了它们的水分,自然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用费劲就可以轻松除掉。怎么样,很厉害吧。”

    “哇,没看出来,你懂的还挺多的,穆姑娘,不错嘛。”依兰察布赞许地看着情操姑娘,是真的赞许,这个小丫头让他越来越有兴趣了,她那些奇思妙想和不同之处值得他用一辈子去开发,是的,用一辈子!

    这时,粘液怪物起了反应。

    粘液怪碰到了大量的盐,拼命扭动起了身体,翻滚着,绞动着,卷起的肉抽着地面“啪啪”作响。那疯狂的力度让人根本无法靠近,偌被抽到,轻则骨错筋断,重则嘛,怕是会立丧黄泉。

    所有的人,都躲去了远一些的地方,免得被那怪物来回翻滚抽到,粘液被溅起,到处飞溅,还好那怪物没有毒,不然在这不算太宽的通道里,它这么折腾,还不知会伤到多少人。

    过了一阵子,粘液怪物从剧烈的,像全身被针乱扎似得狂烈扭动,停下来了,一动不动,连之前微微颤抖的肉都停了下来,像是已经完全死了。有人大着胆子,走上去用武器去挑动怪物的身体,想检查它有没有死透。

    哪想到,刚碰了一下,那怪物猛地翻了个身,竟用巨大的肉足将那人包了起来,其他的人,上前去拉他,想把他拉回来,但那怪物肉足上巨大的吸力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抵抗。不但将之前那人吸得更紧,还将肉足探的更长,紧拉着之前那个人的其中的两个人,来不及放手,也被吸了过去,先是被吸到手臂,然后整个人随着那些肉一动一动,整个身体都埋了进去。

    赶上去帮忙的其他人,都放了手,眼睁睁看着两人被包裹进扁平黏糊的巨大肉足里面。

    虽然那些人只是被裹在肉足里,并没有被吞掉,但肉足的巨大和满布的粘液,也可以把里面的人憋死。

    再不采取有效措施,里面的人都会死,情操拿了个火把去烧这没有壳的蜗牛,但是它肉上的水分真的太多了,特别是还被盐渍出了很多水,都浮在表皮上面,火把戳上去,就像伸进水缸里一样,发出“滋——”的一声,就冒着烟熄灭了。

    情操又拿来一支火把,还没来的及往怪物身上戳,只见怪物大嘴一鼓,竟“噗——”一下给吹灭了。若不是这怪物是软体动物,没表情,情操肯定会以为它是在开玩笑。

    依兰察布一步上前,他顾不得什么危险了,里面包裹着的都是他的手下,他不能不救,他拔出乌金匕首,在粘液怪物的身上用力乱划,怪物身上被洒满了盐,已经受到了伤害,肉足已从雪白变成暗黄色,已没有之前那么敏感灵活,匕首划下去,它的肉足来不及收缩,被划出了一些伤口,虽不致命,却让它在盐的浸润下,受到更大的刺激,它猛地卷起肉足,将依兰察布抽得横飞出去,撞上通道的顶,又掉下来,将肉足里包裹着的人也全都抛了出去。

    那些人全身沾满粘液,像一块块湿抹布一样被拍在石头洞壁上,发出很有液体感的“啪叽”声。

    依兰察布撞得一头的血,不过好在他的付出也没有白费,那几个被他救出来的人,虽然已昏迷,但好在清理干净他们口鼻中的粘液后,他们已全部恢复了呼吸。

    那粘液怪物被依兰察布划破了的那几下,也让它痛苦不已,又在地上扭曲翻动了好一会儿。这一次,它比之前看上去难受了很多,最后大口一张,将吞掉的那个人吐了出来。

    这怪物别看没毒,消化能力却是很强的,被吞下去的那个人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有的地方连骨头都露出来了,早已没了生命迹象。

    虽然尽力了,但还是没有救到他,队伍默默,看着被吐出来的人,狠狠地瞪着粘液怪兽,沉默了好一阵子。

    又损失了一个人,但还是要继续前进,因为他们没有退路。

    队伍继续开动了,据对之前那个粘液怪兽的观察,这东西可以吸附在石壁或通道的顶上爬动。之前他们为了躲避那些粘液,又没防备有这样不声不响贴着墙的怪兽,当时怕那些粘液有毒,不敢沾染,只顾着看脚下,没人注意通道顶上,才让那只粘液怪有机可乘,从上面突然跳下来袭击人。

    现在经过一番搏斗,还有几人全身被粘液浸透过,证明这些粘液虽然让人很不舒服,但还没有发现明显的毒副作用,即使沾到一点应该也没有太大关系。

    这样是可以分神观察周围环境的,这里潜藏的危险肯定不止这种像蜗牛一样的怪物,比如,他们之前曾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那道白影,肯定和粘液怪不是同类。

    会是什么,他们以前没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不能下结论。

    经历过这些,有的人开始胆战心惊草木皆兵,有的人开始颓废不愿意再走,说食粮和水越来越少,又到处都是怪物,能出得去才怪。

    这时,通道的黑暗中传出一阵虚弱的呼救:“救命——来人啊——救救我——!”

    “杨毅!”情操箭一般飞了出去。

    依兰察布带着队伍在后面跟了上来,一边喊道:“穆姑娘,小心危险!也许是怪物设计的圈套。”

    世上的怪物有一种很常见也很出名,叫做蜃,可以模仿别人的声音和镜像,常在海上或沙漠间出现,依兰察布一行人对这种动物可不陌生。但是情操姑娘听到杨毅的声音管不了那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蜃,也不知这种怪物的厉害之处,只认定了那声音,便一股脑的奔了过去。

    通道一个转弯,情操姑娘转了进去,却大叫了一声:“啊——妖法!”

    依兰察布听到穆姑娘这一声叫,急得都快吐血了,脚下生风赶了上去,转弯,只见情操姑娘呆愣站着,眼前一片幽幽蓝光。

    蓝光像是一个穹顶照着一小片空间,里面困着一个身着黑色盔甲之人,蓝光将他的脸照成很诡异的颜色,加上他有些扭曲的表情,看上去竟十分狰狞。

    情操对着那一片蓝光呆立着,依兰察布赶上前去,看到她的表情吃了一惊,她不会真的被什么会幻音的妖精迷了心智吧,心急抓着她摇:“你还好吗?穆姑娘!醒醒啊!那只是幻觉!不要看!不要相信!”

    蓝光里面罩着的那人却开口骂了起来:“你tmd才是幻觉!你们是怎么来的?快救我出去!我在这里困了好几天m咙差点没喊破了。”

    依兰察布扭头仔细一瞧,还真是杨毅!

    他挖苦道:“你那么大本事能来这里,你自己出来啊!”

    说着走向那团蓝光,这时,却听情操姑娘讲了一声:“那恐怕真的是幻象。”

    她一直站在刚转弯停下来的位置,冷冷看着依兰察布和蓝光里面的人,冷淡说道:“里面的人不是杨毅,”转了脸对向依兰察布又道:“你又是谁?伪装得真好,可惜你掩盖不掉自身的味道。”

    蓝光里面那个和杨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和蓝光外面的依兰察布,同时瞪大了眼睛,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呀?穆姑娘。你和我相处了这许多时日,你怎么说我在伪装,我需要伪装嘛?”依兰察布首先说了出来,虽然他通常都猜不出这姑娘在想什么,但说他是另一个人,或者是什么东西,这也太扯了。最大的不信任,莫过于猜疑,她猜疑点别的还好,吃个小醋啦,猜疑他有外遇啦,都比猜疑他不是本人要好嘛。

    相处了这么久,这姑娘连他是不是本人都认不出,太不走心了,啥也不说了,伤自尊了。

    依兰察布真想在地上找条缝把自己给埋了,他这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哈扎劲国这一代最优秀的小王子,从来没被女人这么不上心过。

    “你怎么证明你是你?”情操姑娘冷得要结霜,她从来没出现过这样冰冷的表情和语气。

    “我……没法证明。”这怎么证明啊,身上隐秘之处的胎记之类的东西,情操姑娘还没看过呢,本来计划好的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可是躲进了这个黑色石头的通道之中,风魔守着洞口,其他地方又找不到出口,他们被困在这里,不然他现在已经拜过天地抱着美娇娘了,在洞房里想怎么证明都可以啊,现在互相都没有深入了解过,要证明起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你没法证明,就不要说话。”情操姑娘没再看他,嘴上说得硬气,脚步却在不着痕迹向后退去,看那样子竟是想要趁他们不注意,发足狂奔逃走。

    依兰察布看她那个样子,感觉很受伤,穆姑娘怎么会突然那么怕自己了,像看到了怪物一样想要逃离,他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几日没有一刻分开过,需要证明嘛?”

    “没分开过吗?你出去巡视,你去上厕所,有时候你还一个人对着墙站着,嘴里念念有词,”情操姑娘说得振振有词。

    依兰察布快委屈死了,“我去巡视也是在你视线范围内啊,根本就没有出那条主通道,我对着墙壁那是在研究怎么能凿洞出去,至于上厕所没带你去,也是跑着去跑着回,就怕你离开我时间久一点会害怕,我不可能带着你去上厕所呀,就算我不在意我们没圆房就让你看光光,但是我怕臭到你。”

    “喂!你们有完没完!依兰察布,你敢在我面前调戏我媳妇,你信不信我出去劈了你!我那是御赐的联姻,你别想插进来,靠边呆着去。”蓝光里罩着的人不干了,虽然已经很萎靡不振有气无力嗓音沙哑,也不知是渴的饿的还是怎么样,但还是嚷嚷了起来,扞卫起男性的尊严。

    “什么你媳妇,你没过门的媳妇是昭遥公主,已经被你们的皇帝老头嫁给我们大汗了,情操姑娘姓穆,和你们剑南春姓良的皇家没任何关系,只是在朝堂上扮过昭遥公主,那也是为了骗我的,也是为我扮的,好吗,情操姑娘就这个问题已经和你说过了,你要是再纠缠不清,我会对你不客气。”依兰察布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就差在脑门写上一句话“誓死绝不退让半分”。

    蓝光里的人也不示弱:“我不在乎真假,若是真的,她本该嫁给我,若是假的,既然真的昭遥送来合婚了,那么假的更应该嫁给我,真的已经给你们了,不能假的也要霸占不留给我吧,这个公主不论真假我要定了,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吧,尽管放马过来,我杨毅还从没怕过谁。”

    依兰察布火了:“你找死!“抬手就是一拳,本该稳稳揍向对方的下巴,这一拳颇具力道,若真打中,就算不打掉他几颗牙,也能震他个七荤八素。

    哪想到,拳头打过去,却被蓝光弹了回来,反震得依兰察布身子向后一退,“啊,好痛!妖孽,你用了什么妖法,”依兰察布刚想继续往下开骂,忽然想到刚进来时,里面那个不知是不是杨毅的家伙曾说,他是被困在这里的,那么就是说,这一层蓝色无形硬似墙壁的妖法不是他布下的,但也说不定。

    还有个可能,里面真是个会幻形的妖怪,它在这里见到过杨毅,就化做杨毅的样子引人上钩,他自己布下这个妖法,博取别人同情和信任,然后借此混入他们的队伍。

    依兰察布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嘿嘿笑了起来:“我对你的不客气就是,不放你出来,哈哈哈。有种你自己出来啊,和我单练,我数十个数,你要是不出来就算你没种。”

    杨毅急了:“我不同意,你这样不公平,你明明知道我被困在里面出不去,要是等我出去了,一个单挑你十个,你敢不敢把我放出去吧。”

    “你不用激我,我不会上你的当,妖孽。幻出人形了不起嘛,我还会易容呢,我根本没兴趣把你放出来,把你放出来对我又没好处。穆姑娘,我们走。”依兰察布说完,转身就想去拉情操姑娘一起离开。

    却被情操姑娘一闪身躲开了,不但躲开了,还一脸厌恶的表情。

    依兰察布小心肝被伤到碎了一地,“穆姑娘,你怎么了,你在怀疑我是谁?我真的就是我自己,依兰察布,如假包换。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之前你还叫我小察察来着,不要这么冷淡对我。”

    “呕——,小察察,依兰察布,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不?”蓝光里的人看到情操躲开依兰察布很是开心,来了精神,挖苦起来。

    他又对情操道:“昭遥公主,不管你是真是假,我对你的爱慕都不会减去半分,请你想办法把我放出去,我会给你我能给的全部,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依兰察布在那层蓝色上重拍了一下,气愤道:“你干嘛抢我的台词?你那些话应该是我来说,穆姑娘,我会给你我所有的一切,甚至我的命!”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最有问题的不是他和杨毅,而是对面的女人。

    两个男人斗着嘴,隔着一层蓝光,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对面站着的情操仍然冷着脸,冷冷打量他们两人。

    两个男人也看着她,忽然有种很阴森的感觉,背后都是一凉,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

    杨毅先开了口,对依兰察布努了努嘴巴:“喂,你有没有发现昭遥公主于往日很是不同?”

    依兰察布心道,当然早看出来了啊,情操是多热情多开朗的女孩子啊,哪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依兰察布没说出来,只扫了杨毅一眼,挤兑了他一句:“离我远点,别趁机和我套近乎。”

    杨毅听了面子上过不去,冷嗤一声,也不管情况诡异,反唇相讥起来:“艹,有种你别往我这边靠啊。要不是这蓝色的屏障是硬的,估计你都挤进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情操,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开口了:“依兰察布,我是怎么从洞口那里下来,你还记不记得?说一下看,要是你忘了我给你点提示,那里那么高,我一个弱女子是怎么下来的,你能不能把当时之情景讲些出来。”

    “啊,看来真的是你的问题,连怎么下来的都忘记了,你是什么妖怪,竟然控制了穆姑娘!”依兰察布“呛啷”一声,拔出了随身佩剑,指向了他最不愿意指的人。

    “快放我出去!”蓝光里罩着的男人又在大叫。

    依兰察布很厌烦地挥手阻止他继续叫下去:“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没看我正忙着吗?别分我的心!”

    “你若是放我出去,可以多个帮手。”杨毅说到了重点,依兰察布手下的人,看到这三人都不像是蛮正常,先是情操一会儿说杨毅是妖怪,一会儿又说依兰察布已不是他本人,最后,连情操姑娘也被另两人质疑有问题,那些手下分不清真相,议论说怕是这三人没一个正常的,商量好了就全都脚底抹油全溜了,一个都没剩,若是依兰察布一个人孤军奋战显然不如多个帮手有优势,听了杨毅如此说,依兰察布果然改变了主意,问他:“我怎么放你出来?”

    被问到这个关键,杨毅语塞,憋红了脸,也没憋出半句话。

    “快说!别像个娘们似得磨唧。”依兰察布没耐心了,他对情操姑娘以外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何况对方是情敌。要不是需要人帮忙,真不想管他,就让他关在那一层蓝光里,任黑石通道里的那些怪物来参观,不收门票的哦,亲。

    杨毅挠挠了头,“我也想知道怎么能打开这层玩意,我要是知道怎么开,早就自己打开出去了,还用在这望眼欲穿指望别人来救嘛?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颜色深一些的地方。”

    “没有,从上到下全一样。”依兰察布只扫了一眼那些蓝光,赶忙又把视线移回情操这边,紧张地对峙着。

    “那你到处摸摸,说不定触到机关就打开了。”杨毅还是不死心。

    “摸你个头啊,我把迷惑了穆姑娘的妖怪打跑再来放你,帮不上忙还在这里聒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制造噪音就把你永远留在这里。旁边立块牌子“欢迎参观”看一次一个大钱,做那些怪物的生意。”

    “怪物没穿衣服,没有口袋,也没袖子,更没前襟,好像没地方能装大钱。”杨毅琢磨的还挺仔细的,也不知是在这里关了好多天,被关得笨了,还是卖幽默,还是没话找话,怕依兰察布打不过妖怪,等一下丢下他,自己跑了,。

    依兰察布被他的小白折磨到不行,“唉,和你说句话真费劲,你智商简直比黄炎星的第一高峰猪睦狼马峰顶的空气还要更稀薄,连缓解压力的段子都听不懂,真服了你了,看来等一会儿就算把你救出来也没啥用了,就这智商,回去也只能是拖累了剑南春国。”

    回过头又对情操大吼一声:“妖怪9等什么!?出招吧!”真奇怪,这控制了穆姑娘的妖精怎么还不发动攻击呢?人不动,我不动,实力相差太悬殊以静制动是为上策,是以依兰察布只喊喊,喊完拉倒,自己一点不动。

    “我只想问你,我从洞口下来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如果你还记得你就告诉我。”情操姑娘依旧平淡如水,对着依兰察布问道。

    依兰察布实在不明白这妖怪非得知道这个情景想干嘛,莫不成也是穆姑娘的爱慕者之一?想确定一下自己和穆小姑娘是否有亲密接触?

    想到这一层,依兰察布大喝一声,故意把当时的情况无限夸大了说:“好——!你既然那么想知道我和穆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让我告诉你,”依兰察布吞了一口吐沫,这是他编瞎话之前的习惯性动作,大概是一讲假的会有点底虚,在这一方面的功力他比兔子差远了,吞完了唾沫他就开始了精彩滴描述。

    “那洞口离下面的通道非常远,高度也特别大,陡得很,不会武功的人根本站不住脚,情操姑娘当时是直掉下来的,我在下面说好了接着她,她肯定知道我在下面,有意掉那么快,一落下来,一头扑进我的怀里,一看就是故意的,趁机又是搂我的腰,又是摸我的屁股,别提多热情了。她裙子里面都没穿裤子,哎呦,那小腿滑的,真是摸了一遍摸两遍歇会儿再摸第三遍。”依兰察布本意是要激怒迷惑情操的妖精,他握着剑的手紧绷着,随时准备战斗,没想到他自认为很有问题的情操姑娘,不但没跳起来发难,还涨红了小脸扭身就跑。

    倒是被关在蓝光里的杨毅急眼了,一边张牙舞爪拼命撞击蓝光的屏障,一边破口大骂:“我草你老母,依兰察布!老子和你拼了!你别让老子出去,老子出去就宰了你!老子变鬼也要先掐死你!”

    依兰察布没空理他,情操的肉身跑了,那还得了,绝不能让妖精拐走情操的肉身!不然等她醒过来以后,怎么和她交待!依兰察布哪敢耽搁,紧跟着追了出去。

    转过拐角,才发现情操没跑远,就站在离转角不远的暗影里。

    依兰察布看着在幽幽蓝光的余光散射的黑影里,情操隐没只剩轮廓的背影,大喝一声:“妖怪!哪里走!”就扑上去了,也顾不得危险,一把钳制住情操的身体。

    当依兰察布牢牢箍住情操姑娘的身体,才愣了,这哪是什么妖怪,那软软的小身子根本没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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