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从地上坐起身来,这是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分别被绑了沉重的枷锁,随着她微微一动,枷锁便发出沉闷的响声。.

    至于身旁的武嫣儿亦是如此,只是她正坐在许小莫的身旁,看到许小莫苏醒过来,神情中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道:“小莫,你可算是醒来了。方才我进来见你昏睡在这里,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看到许小莫安然无事的坐起身来,武嫣儿才算是松了口气。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许小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颈。她本来在侍卫的带领下,好好地走出西苑。哪知还没有走上几步,突然有人从后方对准自己的后颈猛然劈下,只觉得一阵疼痛,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醒来的时候,武嫣儿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我不是让你顺着我事先安排好的路径,让你尽快离开此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小莫记得自己是被聂政王擒住,武嫣儿也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很好解释,她定然也是被聂政王的人给抓回来的。

    可是自己明明记得,让武嫣儿尽快先离开此地。为何道最后,武嫣儿还是被抓了回来。

    其中的原由,武嫣儿将许小莫激动的情绪安抚下来后,这才缓缓解释道:“我本来按照小莫你给我的路线,顺着那个小道离开。哪知我刚走出那个宫门,面前就出现了好几名侍卫。”

    说到这里武嫣儿就忍不住委屈起来,都怪以前父亲不肯好好教她武功,否则对付将自己带回来的那几名侍卫,完全是绰绰有余!

    “你的意思是,聂政王的人早早就那里等你了?”许小莫眼眸中不由附上一层颓废感。

    她苦思冥想了几日的计划,原来早早就已经中了聂政王的圈套,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如今反倒是成了他人之美,让许小莫如何能够释怀?

    还不知晓西苑的一场战役,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她多希望德安家的人能够将聂政王给制服,将匈奴王从深宫中找出来,那么自己和武嫣儿总算是有救了。

    可是许小莫的心底很清楚,聂政王乃是匈奴的用兵奇才,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区区德安家众人。看来自己要足够的冷静下来,好好思索下,接下来的事情到底应该如何处理。

    许小莫和武嫣儿二人被关在牢房中,四周无人,为此二人不说话的时候,周围异常的二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从声音来看,有一群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来者不善。

    许小莫收起了眼底万千思绪,她平静且警惕的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武嫣儿本来是好奇,想上前去看看到底是何人过来。

    然而还没有起身,就被许小莫一手给拉了回来,并命她最好小心待在自己的身后。

    许小莫说的话,在武嫣儿听来怎么都是有道理的。为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就乖乖地缩在许小莫身后。

    片刻后,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许小莫和武嫣儿二人的面前,此人正是聂政王。

    在其的示意下,旁边的狱卒将牢门打开,就见聂政王同其身边的侍卫纷纷走入牢房之中。

    聂政王好端端的不去策划他天可汗的位置,忽然跑到自己这来,定然是非奸即盗,恐怕是想从自己的口中将熊真木的下落给打探出来。

    许小莫从地上站起来,随后将武嫣儿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身后,对聂政王缓步朝着自己靠近,多有防备之心。

    “王爷好端端跑到天牢来,应该不是为了看风景的吧?”许小莫讥笑着道。.

    聂政王深邃的眼眸忽然泛起一丝笑意,眉梢微微上挑,轻笑了一声说道:“回琼姑娘的话着实严重了,本王只是来探望回琼姑娘。不知这牢狱之中,回琼姑娘住的可是舒心?”

    “舒心与否,何时需要王爷来为我等草民费心。”许小莫一点都不给聂政王的面子,当着众人的脸,直接不给其台接下。

    聂政王起先神情中微微透露着笑意,陡然眸光一寒,将手中的折扇猛然收回,冷声道:“来人,给本王将她拿下。”

    话音刚落,许小莫暗觉不好,正要动手反击,奈何聂政王早她一步出手,运用手腕的力量将暗器射出,直接点住了许小莫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没有了许小莫的反抗,武嫣儿的武艺极差,在侍卫两三招之下就被擒住,任由武嫣儿挣扎,可侍卫就是不肯放手,紧紧地将武嫣儿按在地上。

    “聂政王,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己一再地处于下风,如今更是将武嫣儿抓住,已经让许小莫失去同聂政王周璇的心情了。

    她许小莫为此付出了性命也没有什么,可武嫣儿是无辜的,自己决然不能够将武嫣儿给拖下水。

    武嫣儿本想动手,争取能够将许小莫给救下,哪知那些侍卫的本事倒也不小,一下子就看出了武嫣儿的那些小动作,冰冷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只要武嫣儿轻举妄动,那么这把匕首必然取了其性命。随着那把匕首的出现,许小莫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聂政王,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都会答应你,千万不要伤了她。”许小莫身子不能动,可嘴却能说,语气慌张的喊道。

    在聂政王的眼中,回琼算是她见过最淡然从容的女子,似乎在他的面前,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回琼的神情总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一次在她的脸上居然看到了慌张和害怕,反而让聂政王的心底凭空增添了些许乐趣。

    “本王此番过来,也不需要你告诉本王熊真木在哪里。”聂政王眼眸中泛着狡诈的笑意,“本王只有一个条件,那么就你嫁给本王。我两完成大婚之日,本王就放了她。”

    这是唱的哪一出?

    许小莫对于聂政王这一稀奇古怪的提议满是不解,可如今为了救下武嫣儿的性命,就算是许小莫再不情愿,也只能够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可我也有个条件!”许小莫直言道。

    既然聂政王想要迎娶自己,那么她许小莫何不乘着这个机会,同他周旋一番?

    “条件?”聂政王眸光一寒,神色不悦。在匈奴之中,哪位女子不是削尖了脑袋要嫁给自己,反倒是回琼先是对自己根本毫不在乎,然后还敢跟自己谈条件。

    难道他身为聂政王,还配不上她回琼去取一名丫鬟不成?

    “你没有资格同本王谈条件!”聂政王的手指扣着许小莫的下颚,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抬起来,直视着对方,“不用多久,本王就是匈奴的天可汗,到时候你就是匈奴的皇后。等到日后本王将大梁收服,你就是整个天下的皇后,这一点你有何不满?”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要有南宫萧安镇守大梁,他聂政王就算是再怎么领兵如神,那也决然不可能将大梁给占领。

    可是为了拖住聂政王,这些话许小莫自然是不会说出来。为了消除聂政王的怒火,许小莫将姿态也放了下来。

    她柔柔一笑,语气柔和了几分,道:“奴婢看王爷是误会了,奴婢没想到王爷居然如此情深,奴婢心下万分感动。只是奴婢自幼就有一个心愿,想来……”

    许小莫还未说完,眼帘收敛下来,透着几分悲伤之色。

    这突然的悲伤无意中触动了聂政王心底最柔软的位置,他捏着许小莫下颚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你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聂政王神色也平静了下来。

    聂政王已经是退了一步,许小莫娓娓道来:“奴婢自幼就想按照家中习俗举办一次婚礼,奈何兵荒马乱,家中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于战乱。奴婢想着日后若是能够嫁人,可否按照家中习俗。”

    许小莫眸光暗淡,继而惆怅地说着,“奴婢知晓王爷能够不计较奴婢卑微的身份,奴婢已然是感激不尽,此事也就作罢。”

    看着许小莫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聂政王到底是于心不忍,他当即就解开了许小莫的穴位,柔声地问道:“你有何直接如同本王说便是,只要本王能够办到,定然会想办法为你解决。”

    回琼除了是熊真木的人外,在其他方面聂政王也是真心的。他迎娶回琼除了一小部分的目的以外,更多也包括了对其的真心。

    “奴婢家中的习俗便是出嫁前,要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吃斋念佛,以祈祷婚后夫妻和睦、子女成双。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决然不能够如同夫君相见。”许小莫眉眼愁容。

    武嫣儿听了半响,算是明白了许小莫此话意义何为,原来为了能够将聂政王拖住,为此许小莫故意用上所谓的家乡习俗。

    听到一个月的期限,聂政王紧蹙着眉,疑惑地看着许小莫,显然是对她说的话产生了几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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