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艾芳馡没有亲眼看到,但她只消想象一下,就知道那画面大概很好笑吧。不过她与君天宁是皇帝赐婚,族长为何敢这样到他们的喜堂上闹呢?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得研究一下。

    一旁的喜婆说道:“就是啊,半夏姑娘,我们少庄主可不是省油的灯,族长敢到喜堂上闹事,少庄主不会放过他的,你就等着看吧。”接着又说:“今天这种大喜日子,就别让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坏了好心情。”

    “喜婆说的是,我们姑爷是有本事的。”半夏一扫阴霾,开心的点头说着,“不过,喜婆,听您这口气,跟我们姑爷似乎很熟啊!”

    “那自然,我可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我那死鬼是君岳山庄的金管事,我们夫妇俩从老庄主在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了。”

    “原来天宁还是喜婆您看着长大的,那可以跟我说说他小时候吗?”艾芳馡问道。

    “那当然没问题,庄主小时候可皮了——”喜婆一提到君天宁,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

    夜越来越深,前头的喧哗声越来越小,喜婆抬头看了眼窗棂外的夜色,吩咐丫鬟们做好准备,喜宴就要结束,新郎官快要回新房来了。

    不一会儿,喜房外起了骚动,杂沓的脚步声和叫嚷着要闹洞房看新娘子的高亢声音传来,君天宁走了进来,一群平日跟他交好的朋友也搭着他的肩膀摇椅晃的进入新房。

    伴随着喜娘连声道喜和众人的笑闹声,君天宁缓缓地以喜秤挑起了艾芳馡头上红盖头,露出了她精致绝美的娇颜。

    艾芳馡眼前蓦地一亮,她缓缓抬头,看到在氤氲烛光的照映中显得格外俊美的君天宁,脸蛋不禁升起一抹红霞。从今天起,君天宁便是她的丈夫了!

    君天宁抬起她的下巴,满眼惊艳与痴迷,目光紧锁着眼前这张在烛光下更添几许风情与柔媚的脸,久久无法回神。

    一旁见过大风大浪、经验老道的喜婆先行回神,取饼君天宁手中的喜秤,打趣道:“我这喜婆不说凑成对的新人有上千,总还有上百个,却没见过这么标致的新娘,难怪我们少庄主跟各位公子都看呆了……”

    这时君天宁的好友们这才回神,纷纷发出赞叹声,不停向两人道喜。

    众人对着并肩坐在床头新人一番嬉闹后,在喜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赶人暗示中,识趣的退出新房。

    新房里的丫鬟们也在收了丰厚的打赏后,跟着喜婆一起离去。

    整个新房里只剩下君天宁和艾芳馡这对新婚夫妻,他迷恋的看着她,食指顺着她细致的眉眼开始描绘,在她秀丽的五官上摩娑。他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沙哑而隐忍,煽情的说着,“馡馡,你今天真美,把为夫的魂都勾走了,为夫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怎么拜倒在你的裙下。”

    赤luoluo的暗示叫艾芳馡耳热,她娇嗔的横他一眼,“没个正经!”

    “馡馡不会这么狠吧,今晚还要为夫一本正经?”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一带,将她纳入自己宽阔温暖的怀中,手指在她水嫩的唇瓣上来回抚摸,轻咬了下她嫣红的耳垂,喝了酒的他,语气没了以往的稳重,反而多了几分恣意与轻挑,“你没听见喜婆方才提醒为夫的话吗?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等等,先帮我把凤冠拿下来,这压了我一整天,脖子都挺不直了,好重。”他身上的酒气醺得她有些迷醉,连忙推了推吐出浓浓酒气、笑得邪魅的他。

    “是,娘子有命,为夫不敢不从。”他俯身啄了下她的红唇才起身小心的帮她拿下头上的凤冠,仔细地帮她把发髻中的珠钗翠环一件一件拿掉,让她一头像瀑布般的青丝散落,又端来温水让她洗去脸上的胭脂水粉,露出一张水嫩芙蓉面,另一番不同的清纯风情叫他一样看得痴迷。

    趁着他将水盆端到外间架子上放时,她坐到床榻边,解开几颗扣子,露出雪白纤细的颈子,捏了捏发酸的肩颈。

    这动作让雪嫩的酥胸若隐若现,叫回到内间的君天宁下腹倏地躐起一阵燥热,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太露骨,艾芳馡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浮起如红牡丹般馡红的羞涩,“天宁,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瞧,又不是没看过我……”

    “娘子这么美,为夫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坐到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顺滑如丝绸的青丝,指尖亲密地按摩着她被凤冠压得有些发麻的脑袋和纤细的肩颈。

    “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

    “以前没对你说是担心把你吓到,把为夫当成登徒子,现在你成了我妻子,以后为夫天天说给你听,就怕娘子听腻。”

    她娇笑着,“不腻,就怕你嫌烦不说了。”

    他配合着穴位,指腹轻轻的按摩着,“还会酸吗?”

    按摩的指法舒服得让她忍不住低吟了声,“好舒服……”

    这低声呻吟瞬间燃起他体内压抑已久的冲动,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颚,带着酒香气息的热唇骤然吻上她甜美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厮磨着,浅浅地啄吻吸吮,再慢慢地探入,越吻越深。

    她被吻得有些晕眩,感觉自己好似快无法呼吸,醉人的诱惑让她禁不住地自喉间逸出一记压抑的呻吟。

    他眼眸里迸出无法熄灭的热芒,大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健硕的身躯下,不再给她任何发出声音的机会,唇舌激烈地舔吻着她柔嫩的唇舌,肆意纠缠,霸道地席卷她口中每一寸芳香甜蜜,辗转缠绵不停。

    他如凶猛的野兽般,强势得不容拒绝,激情地舔吮着她,诱惑她生涩地回应着他热情的追逐。

    缠绵的亲吻纠缠让彼此的感官与情感逐渐交融,只剩下眼前的彼此。

    一阵夹带着寒意的晚风自微开的窗卷进新房里,吹得桌上龙凤呈祥喜烛的烛影持续晃动,将低垂的红纱帐卷起。

    晃荡的红纱帐里,两人十指交握,纠缠亲吻……

    翌日,艾芳馡迷迷糊糊地自睡梦中醒来,惺忪的睡眼一踭开便对上君天宁还带着**的黑眸。被这染着丝丝欲望的眸光注视,她不由得回想到昨晚两人火热激情的洞房花烛夜,俏脸倏地染成一片嫣红,往他怀中蹭了蹭,不敢去看他炙热的眼。

    她这娇羞模样让君天宁自喉间发出一记低沉的笑声,“早啊,娘子。”

    夫君,天宁是她的夫君了,这称呼好陌生,却又带着令人喜孜孜的甜蜜,平日里都是喊他天宁的,现在要改口喊夫君,让她觉得好害羞,“夫君……早安……”

    “娘子,为夫长得很丑吗?”他笑看着她又染红的耳朵,知道她害羞了。

    她不解他的问话,摇头回答,“没有,夫君生得很美。”

    “那为什么不敢看为夫呢?”他自然知道她为何不敢看他,却因喜爱看她害羞的模样,继续邪气的调戏她,“是因为为夫昨晚的表现让娘子不满意?”说着说着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让她不得不面对他,手指开始在烙满他印记的胴体上来回摩娑,企图勾引出她才刚沉寂的欲望,“如果是这样,没问题,为夫继续再接再厉,一定让娘子满意。”

    她眼一睁,连忙拉住他的手,惊恐的摇头,“不,我很满意,别再来了……”

    “既然满意,怎么不看为夫?让为夫以为娘子是对为夫昨晚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她笑容腼腆,“人家是不好意思看你啦……”

    昨夜君天宁温柔的带领她体会夫妻间情事的美好,让这一世初尝情事的她惊骇不已。她从没有想过男女情事可以这么美妙舒服,女人也可以在房事中得到男人真心的疼爱与极致的欢愉,而不是一昧的隐忍承受男人的需索和加诸在女人身上的压迫与痛苦。

    “傻瓜,你是我的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全天下只有你可以正大光明毫无忌惮的看遍为夫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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