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等他死了之后我们送一百个纸扎美人烧给他,让他在地底大享美人恩。”柔性的报复,谁教太子让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动也不能动。

    他被她逗笑了,但随即神情一凝。“好,不过,三皇子死了。”

    “咦!死了?”他不是比太子健康吗?

    “太子的手笔。”他临死前还要拖个伴。

    “太子?”

    “太子和三皇子一向争得激烈,他得不到的也不让三皇子得到,所以送了个夷人美女给三皇子,那女子身有异香,其实那是剧毒,三皇子一与她合欢便中毒身亡。”死状凄惨。

    “那太子和三皇子都死了,还有谁争那个位置?”

    “问岳父大人。”他似乎早有预知。

    “我爹?”

    “谁找我——”

    说人人到,说无赖无赖就应声。

    “爹,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司徒空空就一脸紧张的高喊,“不是我、不是我,景平侯府的老妖妇那眼斜嘴歪脖子粗不是我下的手,我没在桂圆莲子汤里下偏瘫草,一切是错觉。”

    “原来老太君突然瘫痪,不能行走,流涎、失禁是你搞的鬼?!”难怪她觉得这么巧,还以为老天爷的现世报来得真快。

    “都说了不是我,你可爱的小指头不能指向你爹我,偏瘫草是华疯子给我的,有事你找他说去。”司徒空空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等等,爹,你别走,我问你,下一位太子是谁?”司徒青青眼巴巴的望着她亲爹,一脸好奇。

    司徒空空仙风翩翩,正要回答时,话锋突地一转,“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肚子……啊!我……我有身孕了?!”司徒青青惊讶地睁大眼,不相信自己扁平的肚子里装了一个孩子。

    “我当爹了?!”欧阳溯风先是一怔,继而开始傻笑。

    不远处,吃了五只雀鸟的血貂正鼓着圆滚滚的肚子,肚皮向上躺在树底下吹风,一脚还踩着吃剩的喜鹊。

    三年后,小风……就是九皇子龙仲翔强势回归,立为太子;两年后,皇上禅位,太子登基,为少年皇上。

    新帝即位第一件事是封欧阳溯风为一字并肩王,封其妻司徒青青为超品亲王妃,享永世俸禄,世代承爵不降等。

    番外皇家无真情

    “你……你要做什么?”

    香婉殿中,一名貌如海棠的美丽女子跌坐在地,一袭九凤朝阳锦裙如散开的花瓣儿,凌乱而张扬,似开到极致的美而终将雕零,艳美地铺散在莹润白玉地砖上,映照着一张惊惶失措、泪流满脸的娇容。

    “本宫要做什么你会不清楚吗?周容婉,你都入宫十年了,不会还那么天真吧?本宫已容许你独宠太久了,你不知进退也就罢了还得寸进尺,让本宫不得不动手……”

    那个男人是她的,他的帝宠与缠绵也该是她的,后宫嫔妃三百六十七名,凭什么一个乡野出身的村姑能得他宠爱,日日挂在心上宛如心头肉,唯恐玉璧有瑕失了纯真。

    “皇……皇后,你不可以……皇上知道了不会饶过你,你……你不可以这么做……”宜妃脸上残留泪珠,一心坚信她爱的男人会来救她,她是那般深爱着他。

    闻言,早已因嫉妒而露出狰狞面容的皇后仰头大笑,套着镶满宝石指套的小指轻轻一扬,“皇上的确会为你难过一阵子,但是也就这样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宫已备妥了美女二十名,一等你烧成灰烬,皇上会笑拥新人。”

    “你……你要烧死我?!”宜妃震惊的白了脸。

    皇后长指朝她嫩如凝脂的雪肤一刮,一道红痕立现,血流如注,白里透红的雪肤更显楚楚可怜。

    “他带你回宫是一错,让你生下那孽畜更是大错,本宫的夫婿最大的错处是爱上你。”皇家无真心,不应有情。

    如果是一视同仁,看似有情却无情,便是独宠又如何,容颜易老,美人易雕,宠个三、五年也就色衰花谢,再美的女人也会被取代,花蕾儿似的娇人儿再度补上。

    偏偏最该无心的九五之尊有了心,他把心放在一朵恍若无垢的白莲花上,给她呵护,给她最清澈的水娇养,给她不下皇后的尊贵,最后还因为她而遗忘了园中正绽放的百花。

    她妒、她怨、她恨,她想摧毁这一切不属于她的美好。

    一提到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宜妃脸色大变,“你想对翔儿干什么?九皇子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皇后又笑了,笑得充满恶毒和不甘。“就是这个孩子逼得本宫不能沉默,只有本宫的皇子才是太子,你的儿子休想夺走他的位置,为了他,本宫只好对不住你们母子了。”

    “皇后……”不,不可以,她的翔儿……

    “本宫不忍心你们母子分离,于是先送他到地底等你。来人,送宜妃娘娘上路,让她一路好走!”

    “是。”

    一把火烧了香婉殿,大火连烧了一整天没人来救火,等皇上从祭天台回宫时,临盘龙殿最近的香婉殿已夷为平地,烧毁的宫殿杂物尽除,种上一株株宜妃最爱的海棠花。

    帝王见状,生生呕出一口心头血,卧床三日不起。

    与此同时,被几位皇兄骗出宫狩猎的九皇子龙仲翔犹不知母妃已死,他追着一只红狐越追越偏僻,一直到陡峭的斜坡上头,身边十二个护卫一个个变少,最后只剩下四名。

    “太子哥哥,你看见我的红狐了没……”

    忽地,龙仲翔的声音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止住,他一双美丽如星辰的黑瞳瞠大,讶异且不解的低头看向腰际那把插入半截的银白匕首,因为玉带上的螭龙盘扣阻止了刀身的深入,才没一刀毙命。

    “不要怪我,九皇弟,谁教你挡了哥哥的路。”那个位置只有他能坐,谁敢觊觎谁都得死。

    “为……为什么?”他,好痛。

    身痛,心更痛。

    “因为父皇忌惮外戚势力过大,竟起了废太子之意,他有意抬举你母妃为皇贵妃,母族无权无势,皇权方能不受钳制。”而他外祖父是陈国公,朝中大半官员不是他的门生便是与陈国公府渊源不浅的姻亲,往来密切。

    “太子哥哥……”他居然为了这个原因而杀他?!

    “再说你今日一死,也算是个解脱呢,这几年来你体内不知中了多少毒,随便哪种毒毒发,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日,我这会儿还算是帮你少点痛苦。”

    假作失足摔落山谷,要比他毒发身亡,父皇大怒下令追查来得简单些,是这幼弟时运不济,可不是有人要害他。

    “九皇子快走,不要回宫,走,走得越远越好……”一名护卫冲过来,为小主子开出一条血路。

    不要回宫,不要回宫……是呀s宫是皇后的天下,她要杀他何愁没有机会,即便是一国之尊也护不住他。

    看着以命相护的护卫一个个倒下,越跑越远的龙仲翔一身是血,慌不择路的他对地形并不熟悉,一脚踩空往斜坡下滚去,小小的身子如破碎的腐木般,滚到最底部。

    湿粘粘的是他的血吧?

    父皇、母妃,孩子就要死了……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全身的痛仿佛要消失——

    “咦?这里怎么有个死人……啊9没死透……没关系,虽然爹他有点不靠谱,但应该救得了……好吧!你跟我回家,以后我就叫你小风……”

    他被救了吗?逃难的惺子放心的晕了。

    番外幻灭是伟大帝王的第一步

    “爹,我怀的到底是男还是女?”

    莫测高深的司徒空空捻着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是男也是女,不过只要是我司徒空空的外孙儿,是男是女又有何要紧?”

    要财有财,要权有权,他连凤凰命格都会改了,何况只是要个富贵平安的一生。

    司徒青青瞪了她神棍爹一眼,又在神神叨叨,说什么鬼话,是男也是女?她肚子里怀的是妖怪吗?

    “你别乱诅咒我孩儿,当心他以后出世,我让他别喊你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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