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渣兽从良记
    孙空空看着眼前用一块被单裹着身子出现在的宫夜祺后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宫夜祺抿了抿嘴,瞟了一旁也在跟着孙空空大笑的阿狸。该死的丫头!这笔账他记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忍!

    一旁树丛中,一名身穿黑色纱裙皮肤也黝黑发亮的女人探出头来,她望着宫夜祺的侧脸,目露痴迷。那少年细皮嫩肉的,长得也甚是俊俏,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这边,宫夜祺认真聆听着孙空空作为师傅的谆谆教诲,阿狸则在一旁时不时的插几句话。

    “就这样吧,你就按俺说的去做,保准你的修为日飞猛涨。”孙空空打了一个呵欠,摆摆手让宫夜祺自个儿去琢磨,闭着眼睛小憩起来。

    宫夜祺点点头,自顾往山的更深处走去,孙空空说那里清静,有助他修为。正好,还能摆脱阿狸那个聒噪的家伙。

    待宫夜祺走后,阿狸才看到一旁的一棵树后面鬼鬼祟祟的躲着一个人。

    “黑蜘蛛!你躲在树后面干什么啊?”阿狸看清那人是黑蜘蛛精后叫出声来。

    黑蜘蛛看了阿狸一眼,不耐烦道:“你管得着吗?”

    说罢,黑蜘蛛扭着浑圆的腰肢离开了。阿狸也不以为然,这黑蜘蛛是五行山里的一个性格孤僻的妖怪,也是山里唯一的丧偶寡妇。因为蜘蛛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和母蜘蛛和配偶交()配时需要吃了对方,产下小蜘蛛宝宝后再被自己的孩子吃掉,如此循环往复。大家都觉得蜘蛛残忍,瞧不起她,故而也不怎么愿意和她来往,再加上她吃了自己的配偶后并没有机缘怀上宝宝,更加不愿意和大家来往交流。

    阿狸这个人类比较富有同情心,一直都觉得黑蜘蛛很可怜。所以,阿狸并不因为黑蜘蛛傲慢孤冷的态度而气恼。

    “唉,你等等,能不能跟你讨点蜘蛛线啊?”阿狸连忙追上去,黑蜘蛛腹部分泌的粘液遇到空气会凝固成丝线,蜘蛛线很强韧,而且很柔软细致,用来缝制什么东西的话再适合不过了。

    “凭什么?”黑蜘蛛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这个大家都当个宝一样宠着的凡人,她不怎么喜欢阿狸,仅仅因为阿狸被大家喜爱,大家都围着她转,而她,只能远远的躲着,孤寂一人,没有人愿意接触她。

    “呃…因为你的衣服破了,我给你补补。”阿狸指着黑蜘蛛腰部因为赘肉挤压而撑破的衣服破洞,笑得甜美。

    黑蜘蛛怔了怔,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看了看阿狸没有做作的笑容,她点了头。

    ……

    至于宫夜祺,并没有听从孙空空的建议前往山的更深处,而是悄然向山下走去。他还未走到山脚,便听到山下隐约传来厮杀声。

    他顿时提高警觉,拔剑寻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

    “公子!小心啊!”

    正在对峙的两帮人马见到宫夜祺的出现,暂时停了下来。秦太傅连忙从草丛里跳出来跑到宫夜祺的身边,发现宫夜祺只用被单裹着身子露出双臂时想笑却憋红了脸,也不知他家主子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请,连衣袍都不见了,莫不是那个叫阿狸的丫头把他家主子怎么着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宫夜祺侧头问秦太傅,果然是他的人出事了,不然他已经在上山的沿途留下了觅踪香,只要闻着那个味道便寻到他,可是秦太傅他们迟迟没找上山来,预感会出现意外,他便趁着阿狸没有跟在他身边的机会连忙下山,甚至连形象都没来得及顾。

    “是大皇子的人马,他们也想上山,正好遇到我们,大皇子问你在哪,我们没说,便动起手来了。”秦太傅说着,似有忌惮的看向对面的一辆华盖宝顶的马车。

    宫夜祺捏紧了手中的剑,面上却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扬声对马车里的人说:

    “皇兄,朝中事务繁忙,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踏青呢?”     只闻马车里有个男人轻咳了几声,随即候在马车旁的婢女挑起帘子,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锦袍男子下了马车,鹰目厚唇,与宫夜祺的清秀截然不同。他便是宫夜祺的亲兄长,宫云长。

    “皇兄这不是寻你来了吗?你出门游历也有一段时间了,父皇本就病重卧床,你却在外游山玩水迟迟不归,父皇母后已经极为不悦,特命我来寻你回去。”宫云长的语气淡淡,并未有多少见到久游在外的弟弟该有的喜悦之情。

    宫夜祺嗤笑一声,一副极为不屑的表情,说:“父皇母后身边有皇兄就够了,哪还需要我啊。你在宫里耍你的计谋,我在宫外玩我的山水,岂不是如了你的意?你寻我?还是杀我?”

    宫云长鹰目透着杀气,阴沉沉的笑着,说:“宫夜祺,别以为你整日装作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爷就能瞒过我的眼,你在外面累积势力,到处求学,三年不回宫,不就是想要准备与我争夺皇位吗?这一次父皇病重,需要定海神针医治,而这定海神针就在五行山内。你是不是想要找到定海神针给父皇治病博取父皇的宠爱?”

    定海神针,原是东海龙宫镇海之宝,被孙空空强行夺走。定海神针吸收东海的灵气和冰魄,有灵性,能根据主人的要求变大变小,大可大到撑破天穹,小可小到微不可寻。而未央国病重的皇上需要极为细小的针插入脑中穴位治疗,工匠打造不出大夫所要求那种细如微丝且坚固的细针,所以,只有定海神针可用。

    宫云长接到宫夜祺赶往月炎国境内便已经猜到宫夜祺想干什么,他父皇此次病重离死不远,遗诏却迟迟没有写,未央国只有他们两个皇子,谁继承皇位还是一个悬着的谜。他不能让宫夜祺先拿到定海神针,不然他父皇一定会因此偏爱为他拿到定海神针的孝顺儿子,皇位自然也会考虑传给他认为最孝顺最忠心的那一位。

    宫夜祺闻言冷笑一声,啧啧舌道:“宫云长!父皇现在病重,你却一心只想着谁会继承皇位。像你这样自私又野心勃勃的人,若是继承了皇位,岂不是让未央国的百姓遭殃?是,这十三年来我一直无心与你争什么,我只喜欢外面广阔的天地,此生愿望便是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但是,为了未央国的百姓,为了不让父皇所托非人,我一定会继承皇位。”

    宫夜祺想说,他要争夺皇位,是他宫云长逼的。

    十三岁的少年,与二十岁的哥哥,一直都不和睦。原因无二,只是因为宫云长一直不喜欢天赋极佳处处讨人喜欢又被人宠溺的神童弟弟,而宫夜祺也是一个心性傲然的人,从不谄媚这位兄长,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此甚好,咱们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实话告诉你,我亲自来便是想要让你死在外面。你想孝顺,好啊,我就成全你,回去我会告诉父皇母后,你为了进五行山寻找定海神针,死在了妖怪的口中,而我,将带着定海神针回去给父皇,从此,未央国就只有我一个皇储,没有争议,我就是未来的皇帝。”

    宫云长带来了足够的高手,而宫夜祺那边的人手,似乎不堪一击。十三岁的孩子,很容易对付。

    宫夜祺发出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非得要这么逼他吗?

    两边人马又各自持刀,等待自家主子一声令下。宫夜祺拍了拍秦太傅的手,示意他淡定一点,因为秦太傅已经不自觉的在双腿打颤了。是的,光凭现在局势看来,宫云长实力占了上风,他带来的,皆是暗自培养的顶尖杀手。而宫夜祺带的,就是几名伺候他起居的随从小厮和几名身强体壮偶尔充当一下苦工的壮汉,再有就是文弱书生的秦太傅。

    不过,秦太傅被宫夜祺这么淡定的气势影响到,也强自镇定了心神,紧紧跟在宫夜祺身边。而眼前,由于宫云长已经按捺不住先示意手下动手,双方人马缠斗起来。

    很显然,宫夜祺这边的人被杀得所剩无几。宫夜祺侧头对秦太傅吩咐:

    “一会儿你趁我动手时先循着我留下的觅踪香逃上山,我无暇顾及你的死活,所以,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太傅闻言心惊,原来宫夜祺的镇定自若是假象,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心,在气势上震慑对方。让他先逃,是为了让他不成为宫夜祺的累赘,毕竟带着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逃命会拖累他。

    小小年纪,太过老成,就连他四十多岁的人都不如他那般睿智,他忽然有些羞愧,觉得宫夜祺愿意让他跟随在左右只是看中他的忠心吧…

    正在秦太傅发愣之际,宫夜祺已经提剑朝对方杀去。被单落地,他光着上身,在耀眼的阳光下挥剑自如,顷刻间便将对方两名精英斩杀于脚下。秦太傅也不再迟疑,抬脚就往山上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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