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如今皇上已知道内情,我和陆大人之间是清白的,绝不会做出有违妇道之事令皇上颜面扫地,皇上可以放心了,请将微臣放开,微臣有事要出宫。”

    宇文珑还在脑中计划,却一下子被打乱。“你又要去哪里?”

    这女人当真是没心没肺的一块木头,看不出他眼里炽热的感情吗?她就不能留点时间给他?看不出他有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吗?

    “微臣要回家一趟。”言少轻语气平和地道。

    然而,明知道她的意思,宇文珑却半分不让,还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地哼道:“你已经嫁给朕了,皇宫就是你的家。”

    她手握他皇兄的御赐令牌,宫里宫外,来去自如,让他拿她没办法,长此以往可不行,他要给皇兄写封信,让皇兄收回令牌才行,如此他才能时时刻刻掌握她的行踪。

    言少轻不知他在密谋限制她的自由,她也不理会他那地痞流氓式的找碴,径自说道:“黄金劫案要草草结案了,我想回去问问父亲为何要如此做。”

    其实,她心里是起了怀疑。

    国家之重,不外吏、兵两部,她爹主掌了吏部,可说是位极人臣,且手无兵权,更能得到上位者的推心置腹。

    从前宇文琰在位时,每每要出宫较长时日,必定命她爹监国,对她爹相当倚重,宇文珑即位后,对她爹同样的敬重,逢重要国事,一定与她爹商议,而她爹亦是少数几个知道黄金车运送路线的大臣。

    关于彩娘腹中孩子的父亲,惜烟说是朝中大臣,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就是皇帝老爷也要给他三分面子……

    这一切的条件,怎么都符合了她爹?

    虽然她娘亲早逝,她爹的两名侍妾也相继亡故了,之后她爹便再没纳妾,府里也无通房,但说她那性子清冷的爹会和花娘有什么干系,她实在难以相信。

    只不过,万事没有绝对,往往越没有嫌疑之人越有可能是犯人,加上她爹如今还无缘无故的要为黄金劫案结案……

    “不必问了。”宇文珑轻撇嘴角,“是朕的旨意。”

    言少轻才在心中推敲完她爹和黄金劫案的关系,闻言面上极是错愕。“是皇上授意?”

    宇文珑不当回事,淡淡地道:“此事必有幕后主使者,不宜打草惊蛇,主犯已死,就此结案,之后再暗中追查便是。”

    她想了想,确实如此。“皇上想得周到。”

    宇文珑顿时有些高兴,“你这是在夸朕吗?那你不必回娘家了?”

    言少轻摇头,“不,微臣还是必须回去一趟,祖母这两日染了风寒,我想回去探望。”

    宇文珑依然兴致浓烈,想也不想地就说:“朕同你回去吧!朕也去看看祖母。”

    言少轻吐了口气,缓和语气说道:“皇上不应该去盯着好不容易落网的大鱼吗?”

    “不让朕跟就是了。”宇文珑压不住脾气,顿时有几分气恼。“也罢,那穆非确实不会乖乖就范,朕去盯盯便是。你何时回宫?晚膳时分会回来吧?不如朕到凤仪宫用膳。”

    言少轻和气地道:“微臣想跟祖母一块用饭。”

    宇文珑嘴角微翘,哼道:“就是不过晚膳不回宫就是了……好,朕今晚召皇后侍寝,不信见不着你!”

    言少轻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在说、说什么?”

    见向来淡定的她首次说话都快结巴了,宇文珑心里大乐,他正经八百地说道:“为朕开枝散叶,难道不是皇后的责任?朕不召皇后侍寝,皇后一个人要如何生孩子?”

    言少轻不明白话题怎么兜到侍寝上来了?但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谈这个。

    “皇后觉得咱们生几个孩子好?”宇文珑朝她眨了眨眼睛。“皇后想生儿子还是女儿?朕是想要个儿子,快点把咱们的儿子扶养长大,好让朕可以退位,学皇兄一样逍遥去,不过只有一个孩儿未免孤单,朕和皇后努力些,多生几个孩儿,也让他们手足可以互相扶持,皇后意下如何?”

    看着宇文珑脸上可恶的笑容,言少轻涨红了脸,她尽其可能的压低了声音,“皇上不要再说了,此地耳目众多,恐会沦为笑谈……”

    宇文珑占了上风,见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他笑意更浓了。“怕什么?等到朕翻了皇后的牌子,到时候他们也都会知道……”

    “请恕微臣告退了!”

    她不顾礼节的用力把宇文珑一推,急急忙忙的走远了。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丽影,宇文珑开怀一笑。“尚德海!把绿头牌端到御书房,朕要翻牌子!”

    他可不是说说而已,既然知道她对陆宸无意,再不行动,他就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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