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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你还不走?”农夫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不过他像是也不舍老牛,并未因此打它。

    见状,万静湖拉着望安快步上前。

    “大叔,您要拉着它去望春城吗?要不要我们帮忙?”她问。

    农夫愣了一下,笑道:“是吗?如果你们能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万静湖一笑,趋前轻轻拍抚着老牛。“怎么不走呢,累了吗?”

    老牛“哞哞哞”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像是在哭似的,听来有点悲伤。

    万静湖突然安静了下来。

    正当农夫跟望安都觉得奇怪时,忽见她两行眼泪直下。

    “小姑娘,你……你怎么哭了?”农夫不知究竟怎么回事。

    万静湖泪眼汪汪的看着农夫。“大叔,您是不是要卖掉它呀?”

    农夫一怔,木木地道:“是……是的。”

    “它……它不想离开老主人。”她虽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展现这样的天赋,可看着可怜的老牛无法向主人传达心声,她实在不忍。

    农夫惊疑的看着她。“你是说……你怎么知道?”

    “大叔,它想留在老主人的长眠地,陪着老主人,所以您别卖了它。”万静湖替老牛求情。

    农夫此时也无暇多想她是如何知道老牛的心声,只是一脸发愁。“它确实是先父非常疼爱的牛,我也不想卖了它,但它已经无法做田里的活儿,我得卖了它才够银子买头年轻的牛呀。”

    万静湖想也不想的将身上所有的银两交给了农夫。

    农夫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小姑娘,你……”

    “大叔,请您带它回去,让它在令尊身边终老吧。”她说:“若银子不够的话,我这儿的药草都给您,您拿到城里的江记药草铺子卖,应该可以换到不少钱。”说着,她已卸下背在背后的篓子。

    农夫不知该如何是好,银子和药草都不敢接过。“小姑娘,这怎么可以?”

    “大叔,您千万别推辞。”万静湖温柔的抚摸着老牛。“我是为了它,也是为了令尊,令尊生前既然那么疼爱它,就算已入了鬼籍,想是也不乐见它被卖掉吧。”

    农夫无奈一叹,“我也是挣扎了许久才……”

    “大叔,”这时,望安开口了,“它既已不能帮忙农务,您将它卖了,恐怕它也是老命不保,直接便进了饕客的五脏庙……”

    农夫闻言,倏地一震。

    “您就接受她的心意,收下银两跟药草吧。”

    农夫看看两人,再看向那头老牛,挣扎了一下,终于接受了。“小姑娘、公子,谢谢,真的太感激你们了。”

    “大叔别这么说,赶紧拿药草去换银子吧。”万静湖说完,又抚摸着老牛,轻声道:“别担心了,你可以回去陪着老主人了。”

    老牛听着她的话,竟流下两行泪水。

    万静湖将脸轻贴着它的脸。“保重。”

    就这样,万静湖跟望安伴着农夫,而农夫则拉着老牛,带着装满药草的篓子,一起往望春城的方向前去。

    协助农夫卖了药草后,万静湖又陪着农夫去买牛,牛贩因为曾受过万之涛的恩情,便以便宜的价钱卖了头健康年轻的牛给农夫。

    农夫谢过万静湖跟望安之后,满心愉悦的带着老牛跟刚买的牛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望安不时看着万静湖,她的脸上漾着愉快欣悦的笑意,一点都不因辛苦采摘的稀有药草给了人而感到惋惜。

    “你很开心?”他问。

    万静湖笑视着他。“嗯,能帮助别人实在太好了。”

    “咱们空手而回,老爷子不会生气吧?”

    她摇摇头,调皮的一眨眼。“爷爷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想,她的意思应该是她经常做这种事情。也是,豆子是她捡回家养的,他也是,只要看见别人、甚至是鸟兽牲畜需要帮忙,她总是不怕麻烦、不计后果。

    她,就是个如此善良而纯真的姑娘。

    他打从心里敬佩她,也欣赏她。

    “静湖姑娘,你真的很了不起。”望安眼底满是对她的崇敬。

    万静湖腼觍的笑道:“这没什么……喔,对了!”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情严肃的盯着他的脸。“望安哥哥,你别再叫我什么姑娘了,就叫我静湖吧。”

    “可是……”

    “别可是了。”她打断他,“我坚持。”

    迎上她那坚定得近乎跋扈的目光,他忍不住笑了,再次揭白旗了。“我知道了。”

    万静湖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快回家吧,耽搁了这一会儿,爷爷一定会想我们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

    宫墙巍峨,殿阁森严,一色黄瓦,画栋飞云。

    皇宫中,正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圣上依旧抱病卧床不起,太医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上好的补药吊着圣上的命。

    圣上卧病期间,由太子寸步天监国,可一个月前,太子也称病不朝,直到今日才上朝。

    早朝结束后,几名大臣步出朝堂,窃窃私语—

    “几位大人是否觉得太子殿下有点异于平常?”礼部侍郎颜万山问道。

    “颜大人也这么觉得吗?”户部尚书张知学听闻有人跟他有相同的感觉,不禁严肃起来。

    “我也觉得殿下……”另一名大臣也疑惑地道:“明明就是殿下,却又觉得不是殿下。”

    “是……温和了?钝了?还有点紧张、不知所措,对吧?”

    “该不是病得不轻,人给病迷糊了?”

    “张大人,”颜万山看着张知学。“你之前提过的减税殿下不是赞同的吗?可今日殿下似乎有意采纳赵大人草拟的新税制……”

    张知学一脸凝重。“赵大人的增税提议不知会祸及多少百姓,殿下一向反对且态度强硬,如今却动摇了,在下实在不解。”

    话音方落,有人干咳了两声,示意国舅赵世怀已在不远处。

    赵世怀是丽妃赵世丽的胞兄,丽妃虽非正宫,但深受圣上恩宠,是太子的生母,太子也是几位皇子中最为圣上器重的。

    因为是丽妃的亲大哥,又是太子的舅父,赵世怀因此得以在朝堂上谋得一职,然而他虽然身为国舅,但太子与他并不亲近熟络,反倒刻意保持距离。

    太子向来不喜欢舅父,也因此虽与太子妃叶蓉镜成亲多年,却没有多少感情,他尤其不喜她阴沉的性子。

    叶蓉镜是赵世怀妻子娘家的亲戚,当初千方百计让她嫁进宫中,成为皇子妃,亦是为了巩固丽妃娘家的地位。

    赵世怀带着笑意朝着几位大臣走来,与他们寒暄客套一番后便告辞先行。随后,他来到太子的寝殿,进到了太子的书斋。

    “太子”正在书斋中来回踱步,神情不安。见赵世怀进来,他立刻走上前。“舅父,我……”

    “欸。”赵世怀打断了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以确保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会传到外面去。

    “太子”明白他为何如此戒慎,便也压低了声音,“舅父,我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可行?”

    赵世怀点点头。“虽嫌生嫩,但尚可骗过那些文武百官。”

    “太子”松了一口气,但眼底仍有着紧张惶恐。“我真的很怕露出破绽,坏了大事。”

    “别慌。”赵世怀拍拍他的肩。“往后的日子还久长得很。”

    “久长?”他眉心一拧。“舅父,您还是赶紧找到大哥吧,我实在不是当太子的料呀。”

    “步云,”赵世怀眉心一沉。“你可得撑住呀,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大哥失踪,恐怕会引发一连串的斗争,祸及你娘亲及我们赵家。”

    “舅父,我对政事一窍不通……”

    “放心,舅父会帮着你的,不必自乱阵脚。”赵世怀说着,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给他。“来,喝口茶,顺顺气吧。”

    寸步云接下茶杯,啜了几口茶水,仍是一脸的忧虑。

    他是不为人知、过去一直藏在民间的皇子,太子是他的亲大哥,两人是相差不到半炷香时间出生的孪生兄弟。

    丽妃生下他们的那一年正是虎年,对星象及紫微斗数钻研多年的赵世怀以“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为由,说服丽妃让他将一名皇子送离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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