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大智若愚妻
    太子遇刺这只是乱象的开始,太子并未死,只是受了重伤,他经由某人布置的线索发现幕后主使是大皇子。

    隔月十五,大皇子皇家围猎时坠马,断了一条腿,由于骨头断得太碎,医好了也是残废,终生跛足。

    接着五皇子遭人匿报私藏龙袍和兵器,五城兵马司带人搜查五皇子的别院,果然在假山下的暗室找到刚做好的五爪龙袍以及五十把兵刃,百口莫辩的五皇子遭到收押,没多久圈禁于太庙,夺皇子封号。

    过了几日,六皇子、七皇子接连出事,一个落水,差点溺毙,一个在酒楼喝酒与人大打出手,打残了一只眼,两位皇子母族竭尽心力要找出凶手,却惊闻是太子所为,要趁他们羽翼未丰前先下手铲除。

    这下子结仇了,两位皇子这方也寻思报复。

    皇子们的纷争进入白热化,今日我陷害你,明日你算计我,甲兄弟斗乙兄弟,乙兄弟扯丙兄弟后腿,丁兄弟咬紧甲兄弟不放,乙兄弟和丁兄弟合盟斗丙兄弟……

    京城的局势很紧张,几乎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可笑的是上官禹居然坐视不理,由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他坐收渔翁之利,眼看皇子之争越演越烈。

    上官禹认为自己还在壮年,要再生几个皇子并不难,等到他在位六十年了,再来考虑把位置留给谁,现在还不急。

    每个在位者都有个盲点,听着文武百官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便以为自己真能活上万岁,是不死之身,想什么时候宾天就什么时候宾天,在死前一定能安排好传位之事。

    上官禹的想法便是如此,他觉得自己起码还能活上四十年,所以皇子们去翻天覆地,他冷眼旁观,看谁是最能威胁到自己的人,趁未能成气候前先除掉他。

    最后他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静王最危险。

    “终于要走了。”

    辛辛苦苦的布置就为了这一天,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早走早好,省得卷入这一团乌烟瘴气,这些个蠢蛋为了争那个位置都杀红眼,迟早杀得一个不剩。”皇家气数已尽,就看有没有一位明君出世,收拾这搞得不象样的残局。

    “祖父,你们什么时候走?”看着前来送行的家人,依依不舍的赵若瑾这才知道离别有多困难。

    强颜欢笑的赵老侯爷抚抚孙女的头,眼中有可疑的泪光闪动。“还要一、两年,暂时不能动,我们动了,皇上就要找你们麻烦,不妥不妥,再等等,祖父身子骨还很硬朗。”

    三十万大军不好动,还要筹措粮草,在这节骨眼上急不得,各方人马正盯着兴武侯府的一举一动,他们动辄成为别人的箭靶。

    “祖父,我等你来,你不要忘了我们说好的。”他哪里健朗了,早年受伤的肩胛骨不时抽痛,每每变天他就痛得连棋子也拿不稳,要她帮着热敷才好一点。

    “好、好,祖父这人最守信了,才不会失信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说什么一辈子不嫁,要陪着祖父,结果都成为人妇数个月了,每回一回侯府坐没多久便匆匆离开,也不知在忙什么。

    赵若瑾失笑的拉着祖父的手撒娇。“祖父,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你是我最在意的人……”

    “咳!咳!王妃,该上路了。”一只玉质纤修的手伸过来,拉开祖孙俩相握的手。

    “十七哥哥,我还没跟娘道别,小弟哭了,我得哄他,大哥表情很难看,我去安慰他两句,还有爹……”没等她数完,双脚已不着地的飞起来。

    “再不走就赶不上宿头了,好不容易才让皇兄愿意放我们离京,咱们就得赶紧走,免得他一个激灵发现这乱象正是我们所为,到时咱们想走就走不了。”上官静将妻子送上马车,仅让她露出雪臂与家人挥别。

    “我们不会再回来了吧?”她没想到自己会舍不得住了十几年的京城,这里有不少令人难忘的回忆。

    “若无意外的话,西南会是我们一辈子的家。”有她,有孩子,他不再是一个人,冷了、饿了有人嘘寒问暖。

    “你想谁会坐上那个位置?”她看每个人都很蠹,下场肯定不会太好,皇家是残酷的修罗场。

    “不管谁坐都和我们无关,我们的立身之地在西南,整片辽阔的土地就要靠你、我来改变。”上官静将妻子拥入怀中,轻抚她显瘦的面颊。

    这段时日事多,她都忙瘦了,等到了西南再好好补补,养壮了身子才好生一个和她一样有着明亮双瞳的女儿。

    “是要靠我,管他是丛林还是沼泽地,我一定要将它们一一摆平,让西南也能种出香甜的稻米。”她还有很多事要计划,没时间伤感了,赚银子她最拿手,有钱好办事。

    “是,王妃厉害,本王就指望你让西南百姓过上好日子了。”有妻贤良,夫之幸矣!

    “少拍马屁!说好了静王府归我管,你没在府里藏什么红袖、添香的吧!”她可不想一入府就看到一堆莺莺燕燕扑过来,娇滴滴地喊着,“王爷,你回来了!”

    上官静失笑地在她唇上一吻,以鼻蹭着黛色细眉。“哪来的红袖添香,就你一个,要是有不识相的人想贴上我,来一个你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王妃威武。”

    “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多凶悍……”一说完,她咯咯笑起来,论起武力值,她的确很剽悍,夫不忠,杀之。

    赵若瑾依偎在丈夫怀里,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对即将在西南展开的新生活充满期待,她一定会努力把日子过得很好很好……

    尾声一方乐土乐团圆

    十年后——

    “赵永真,你在干什么?!”

    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由远而近,小小的黑点儿渐渐成形,一位披泄长发的美丽女子骑在红棕色大马上,手上的长鞭扬得高高的,挥鞭一甩,尘土飞扬,身后黑亮发丝因风而扬起,拉出令人艳羡的黑色飞瀑。

    四蹄为白,毛色似红云,通体如杜鹃泣血,日行千里,正是闻名天下的汗血宝马,能跑上三天三夜而不知疲累。

    此马叫“桃红”,为西南藩王所赐,是为王妃二十岁的生辰礼,原本只是一匹甫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小母马,如今已是西南最美的风景之一,栖于不会上锁的马厩,任其如风一般的自在来去。

    但若是问起静王,他会说最美的风景是本王的王妃,瞧她身姿妖娆,眼神多明亮,凹凸有致的身段是男人梦想的女神,回眸一笑,顾盼生姿,那妩媚的风情使英雄竞折腰,甘愿拜在她扬起的马鞭下。

    西南王妃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百姓,没有一人不知静王有多爱他的王妃,爱得不愿多看其他女人,爱得愿意去死,只要王妃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只会专注在她身上。

    同时王妃也是传奇,真正的女神,不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她成功地在最不利种植,长年多风少雨的西南种出颗粒饱满的水稻,让万千百姓从此不用再受挨饿之苦。

    “啊!姊……我……我没干什么……只是……呵呵……帮帮……锻炼筋骨……”已长成高大青年的赵永真红着脸傻笑,摸着红透的耳根将他腰高的小人儿往身后一推,相护之意十分明显。

    “没干什么你在心虚什么?天生不是说谎的料,一说谎就结巴,你这辈子只能当正直的清官,干不了逢迎拍马的佞臣。”这性子是怎会变成这样的,小时候明明顽皮得叫人头疼。

    “姊,我干么当佞臣,姊夫都是一方藩王了,他来讨好我都来不及,我何必去拍他马屁,谁不知道西南的静王爷最看重的是我温柔美丽的大姊……啊!大姊,你轻点,别拧我耳朵,疼……我都不小了……”大姊性情越来越粗暴了。

    “哼!你也晓得自己不小了,脑袋瓜里没包稻草。你嘴上说着温柔大方,心里肯定在腹诽道:‘这是哪来的野婆子,既泼辣又凶恶,谁家儿郎倒霉娶了她。’”遇到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人,她不剽焊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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