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就好好在一块儿吧,我这婆母是认了大阳了,往后你若在大阳那儿讨不了好,也别来跟我诉苦,娘亲是护着你,一辈子护你,但女人家也着实不易啊,同为女人,咱还是会疼惜大阳多些,没法子的,你就好自为之吧。”

    踏出娘亲暂居的屋子,聂行俨脑热面红的症状犹未褪尽。

    北境大捷,战事虽休但军务骤然倍增,且布在前线的大军尚未重新安排调度,总之事赶着事,虽已将不少军务分交几位得力副将照看,可十万铁骑不能一日无首,犹须他亲临方能镇住场面。

    该要让劳心劳力的人儿安眠才是,但明日一早就要回前线,却着实难忍。既然难以忍受,欸,只好拖得晚晚才进屋。

    已近午夜子时,大将军王爷在处理过杂七杂八的公务后,将就着在井边冲洗一通,浑身泛着湿气走回屋中。

    里屋榻上,蜷踞在他被窝里的人儿一动也不动,都睡足了五个时辰还不醒。

    他有些担心地走近去看,在榻边落坐,以掌探触她的额温与颈温。

    丽扬先是拉住他,一双柔荑将那只大手包覆,带进被窝子里。

    “怎么这么凉?”她低语,刚睡醒的神态在幽微烛光中格外朦胧。

    闻言,聂行俨就想抽回手,但她不肯,干脆抱着他一只小臂蜷伏,五指与他交握搁在胸前,一下子已让他的肤温升高。

    聂行俨遂上了榻,侧躺在她身后,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手指被她轻扳着玩,她微丰的唇珠落在他指腹薄茧上。

    他挲抚她的唇,轻哑低柔的女子嗓声自那唇间逸出——

    “你离开谷村那日所问所说的,我全想过,仔细想过了……你问,有别的女子喜爱你,我就不喜爱你吗?你还说,那一路往北过着相濡以沫的日子,是把我当成妻子,而你是我的丈夫……你早有那样的心思,所以救我出陀离王廷回雪峰地底洞,你才会变得……变得这样又那样的……我却都不知,你一下子说了好多,我、我当下来不及细想,我那时也有话要说,但你不肯听……不肯再听……”

    这只邪唠每次话一多,总教人挑不到话中重点。

    她不可能不喜爱他!聂行俨内心清楚。

    但情一字本就是无端诡谲的事儿,即使再清楚不过,心依然被吊得高高的。

    对付怀里这只不按牌理出牌、素行不良的家伙,他得先筑起三、四道铜墙铁壁,还得挖条大大护城河,以防她又丢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出来砸他。

    唔,不如先堵了她嘴,明日一早即要回营,实不想再与她闹得不欢而散。才想动手动口,怀里人儿却在此时翻身向他。

    她眸底浅浅潋着水气,被窝里探出的脸蛋已捂得红扑扑,尤其是颧骨的两团红嫩,一看就觉好啃好掐。

    聂行俨没想忍,真凑去啃她嫩颊一口,英俊峻庞悬在她上方,略狠道——

    “你最好说些本王想听的,那些不顺耳的,本王一概不听。”

    丽扬眨眨眸,眨掉水气想将他看得更仔细。

    这个男人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以赤诚相待,她怎能再有负于他?

    藕臂从被窝中探出,抚摸他严峻面庞上的每一寸。

    她捧着他的脸,看得目不转睛,声音仍带轻哑——

    “小哥哥……在我心里,我已偷偷把自己嫁给你好多次。”她腼腆笑。“不管是天养牧场的夏舒阳还是鹰族的丽扬,不管是发疯作狂的我,还是神识清醒清楚的我,心里一直、一直喜爱的那个男人,唯一的一个,深入血肉不会忘记,只有你这一个男人,只有你……”

    她的手腕被他分别扣住,按在榻垫上。

    男人仿佛将她视作一方兵家必争的沃土,低首便以唇齿热舌攻城掠地,以横扫千军之势吞噬她。

    “聂行俨……小……小哥哥……”丽扬没料到他会突然使出饿虎扑羊的狠招。不是才要好好说话吗?怎么就……然后还……欸。

    所以他是听明白她的心意了,是不?

    他气消了,不再冲她发火,是吗?

    内心自问着,无人能答,却觉男人即便气消,还是冲她发火,发大火,只是此火已非彼火啊……

    而她亦被他这把大火烧昏神智,酸软湿热,身上的被子没了,覆上来的是他坚硬发烫的躯体,嘴才被堵实,他已架开她的腿进到她体内。

    绝对没法子跟这男人比力气,只能由着他作狂。

    丽扬不敢放纵叫出,又被逼得快发疯,泪一直流,呜呜轻泣。

    他不让她咬伤自个儿,她只好啃他出气,于是在他肩头、颈侧与胸肿上磨出不少牙痕。

    之后她被他抓着翻过身,气还没缓过一口,他又掌着她腰挺了进来。

    但这一次……这一次的他忽而放慢一切,与她紧密相连,结结实实将根扎在她湿润无比之处,然后温柔徐慢地摩挲、蹭动……

    他的指与唇落在她背央那片肌肤,抚着、吮着、来来回回,虔诚膜拜。

    丽扬颤栗不已,背脊窜上酥麻,直冲脑顶,她回眸想看,脑袋瓜甫一侧转,他的嘴已然欺上,大掌探向她的胸/ru。

    小哥哥啊……

    她再次被他带过高峰。

    像来了一头大鹰,大鹰是他。

    她在他的大翼与硬爪下尝到高飞于九天之上的滋味,然后大鹰突然敛翼俯冲,扣进她血肉内的硬爪扎实到令她感到疼痛,是疼,却也饱满,让她在一场爱欲中生死沉浮,她甘之如饴……

    过后,余波荡漾,她玉背贴着男人的胸膛,昏沉沉被他搂着。

    “你、你……”勉强蹭出声音,两指试图掐他臂肉。“说要好好说话的,你……你又……”他筋肉刚硬,掐得指好酸,欸,放弃。

    聂行俨往她耳里吹息,吹得她红潮未褪的身子又颤抖抖。

    “你说的话,本王是听清楚了,非常顺耳好听,以后当可多多益善,本王大悦,自有重赏。”道完,轻拍她翘臀一记。

    丽扬简直傻眼。

    口口声声“本王”自居,又想逗弄她呢?

    ……还什么“自有重赏”?

    他这“重赏”根本是压着她肆虐一场!

    她回眸瞪人,轻喘着。“你……你总爱啃我的背,我那个……那展翼红印原来浮出来了,你舔来舔去、啃来啃去,却都不告诉我,像打算守着秘密一辈子独享似,你到底有多爱那个红印?”

    聂行俨挑起一道眉,咧嘴笑开。

    他这一笑,她又看痴。大将军王爷此时的笑,眉飞目荡,一整个风流倜傥。

    “你可知那展翼般的胎痕有多实诚?”见她丽瞳轻颤说不出话,他神秘勾唇,低柔道:“也是,那胎痕生在你背上,你是没法瞧见的。”

    “我瞧过啊!”铜镜对照不就成了?

    “可你所见,绝非我所见。”略顿,他凑近她耳畔,温息又一次拂烫她的巧耳。“丽扬,我所见的展翼红印,我想它是默默喜爱着我,当我抚摸它、让它完全贴熨掌心时,它会向我展现仿佛害羞的淡粉红泽,而当我以唇相亲、以舌舔吮时,它红泽随之加深,吮吻越久,色泽越发明显,像期待亦如邀请,盼着我再多做些什么,好令它的红完全锭出……”

    “你说……说什么呢?”她都听得打哆嗦,不是冷,而是心尖儿直颤,被他闹的。

    他岂是在说她的胎痕红印?说的根本是她嘛!

    是她在喜爱他,是她对他害羞了。

    是她喜欢他的亲吻与爱抚,所以期待着,邀请他对她做出更多。

    男人竟一本正经又道:“当然,我必不令它失望。我发觉,一旦我占有了它那主子的身子,抵着它的主子用力冲撞,冲撞得越凶猛,那片红痕回应得越快越明显,那是完全绽开、毫无保留的艳红,拓在白皙清肌上,润嫩美极,鲜红欲滴,再有当我唔……”薄唇遭一只软荑捂紧。

    “拜托别再说了呀!”她嚷嚷,翻身压制他。

    人家……人家她脸皮明明很厚、一直很厚,怎会被他说得这样害羞啊?!

    哇啊啊啊——

    第9章(1)

    她冲他叫嚷,既急又羞恼,声量是挺大的,大到很可能穿过外头的天井,再直直传到老王妃暂居的屋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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