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死心。”路薇凰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她大嫂如果可以永远不用换人当,她当然比谁都开心,忧的是她那个“卡到阴”,忽然变冷血的哥哥,不知还会出什么招欺负荭荭?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都已经把他刻在心里的最深处了,再笨、再傻,不过就是这样罗!”不是她看得多开,是想再多努力一下,就像路宙翼说的,他们在婚前根本不算了解彼此,既然彼此有情,那么多花点时间了解彼此,并不为过,就当垂死挣扎也好,她想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

    路薇凰愣了一下,随即“哇”的一声哭出来,人家暗恋得好好的,她没事干嘛鸡婆,说服人家告白?害荭荭越变越笨,还说不是她害的,呜……都是她的错啦。

    第10章(1)

    下午没课,安韶荭提早回到路家,她今天很累,期末的报告太刁难人,令她十分躁郁!

    不晓得是不是大姨妈快来报到的关系,她胸口很胀、很痛,小腹也闷得难受,躁郁指数几乎破表!

    所幸,还有件事值得喜悦。

    有份她以为铁定来不及如期交出去的报告,居然奇迹似的完成了,当她到学校时,发现包包里一份出自专业的报告,她感动得飙泪!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神迹呀!如果不是上天可怜她一片痴心,怎会触动路宙翼的恻隐之心,偷偷替她捉刀完成报告!

    或许他是为她照顾他而缺考,感到亏欠,但她宁愿猜想路宙翼是关心她,不希望她被远近驰名的难缠教授死当,别笑她自作多情,否则她没提,路宙翼哪里来的第六感知道,她有份棘手的报告未完成呢?

    她想的果然没错,路宙翼对她是有心的,如果起初就有微微好感,日久生情本来就指日可待。

    她不能放弃,倘若真是她一时私心,害得他被迫和她绑在一起,那么她就有义务,要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弥补他。

    路宙翼的威力果然惊人,俊雅的脸庞才浮现在脑海,立刻就达到妖魔退散的效果,安韶荭心中的烦躁霎时一扫而空。

    边上楼,她边暗笑自己无药可救了!

    走进房间,她吓了一跳,怎么有个女人躺在她床上?正确来说,是躺在她和路宙翼的床上。

    是她一下烦躁、一下窃喜,脑子负荷不了,于是出现幻觉了?

    安韶荭缓缓走向床边,看见女人的面貌时,顿时感到熟悉,片刻间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小姐、小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懂的,她很不想扰人清梦,可她算是这房间的半个主人,应该有权利把人叫起来,问个清楚吧!

    “翼,别吵,再让我睡一下下就好。”

    轻柔耍赖的嗓音让安韶荭浑身一震。

    翼?这女人是谁?竟然这么亲昵地呼唤她老公?

    强烈的危机意识席卷全身,安韶荭极力要求自己冷静,她细细打量眼前面容姣好,犹如睡美人一般的女人。

    一张鹅蛋脸、秀气的眉、小巧的鼻梁和粉嫩嫩的嘴唇……她真是越来越觉得眼熟。

    喝!安韶荭倒抽一口气,她想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路宙翼的前女友,好像叫什么雪的……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起来!你起来!”心里又惊又乱,顾不得礼貌,安韶荭连拉带扯的想把人摇醒。

    被安韶荭粗鲁地椅,连玲雪醒是醒了,但她相当不高兴,“你干嘛啦!”

    “谁准你睡这里的?”可能是知道连玲雪的身份,安韶荭心慌意乱、失了方寸,一心只想扞卫属于她的领土。

    “不行吗?是翼让我睡这里的!”看见安韶荭态度差劲,连玲雪也毫不客气的大声,虽然她现在很想吐。

    “可是我不准你睡这里。”

    “我管你准不准!”连玲雪外表看似娇弱,个性却颇强硬。

    “你就是要管我准不准!”

    “神经病!我偏不管你准不准!”连玲雪存心气死她似的,故意倒头就躺。

    “你才有病哩!你凭什么躺在这张床上!”安韶荭真的快气疯了,试问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老公的前女友没事跑来睡觉,而且还是睡只属于他们夫妻的房间?

    “那你凭什么不准我躺在这张床上?”

    女人吵起架来,对话常常是很没意义的。

    “就凭我是这房间的女主人、路宙翼的老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不准?”安韶荭双手抱胸,想先摆出一派架式,以掩饰心头的不安。

    连玲雪脸上明显惊讶,静默几秒钟后才又开口:“原来你就是翼的老婆喔!”

    她知道!她知道路宙翼结婚了!暂且忘了被侵犯领地的怒气,安韶荭心里喜孜孜的,这是头一次有外人表示知情,路宙翼是已婚人士,而且对方还是路宙翼的前女友,安韶荭顿时认为,可以对眼前的过去式减低些许敌意。

    “既然你知道他结婚了,你干嘛还缠着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放低姿态,试图对连玲雪晓以大义。

    她缠着路宙翼?连玲雪瞪大了眼,没搞清楚状况就给她扣帽子,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说话太白目,真是不讨人喜欢!

    索性懒得理她,胃液翻搅得难受,连玲雪想再躺下休息一会儿,但安韶荭哪可能让她如愿。

    “我们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

    “没礼貌的是你才对吧!”身体极度不适,让连玲雪耐心全无,她坐起来怒瞪着安韶荭,“别以为你是翼的老婆就了不起,谁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爬上路太太的位置!”

    安韶荭脸色立即刷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玲雪差点想要尖叫,这个小白目看不出来她很不舒服吗?让她好好躺一下会死吗?干嘛偏偏要找她吵架?

    “你先是用苦肉计跑去刺青,然后不知羞耻的爬上翼的床,再安排一场抓奸在床的戏码,成功登上路太太宝座,一路手段卑劣,还敢脸不红、气不喘的拿路太太的名号压我?换是别人可能会被你吓到,但我连玲雪才不吃你这套,女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安韶荭感觉她的世界天旋地转,连玲雪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辱骂她?

    她冷着声问:“是他告诉你的?”

    连玲雪当然知道安韶荭指的他是谁,她才不要说实话,自动招认,一切是从她和路宙翼共同相识的朋友那里听来的。

    不是她故意坏心眼,姑且不论这个小女生太没礼貌,她想整治一下,就当为前男友兼现任好友出口鸟气也好,堂堂路宙翼被个小女生设计结婚,身为朋友她当然看不过去。

    “不然还是谁告诉我的?”模棱两可的答案,没直接承认是谁,若有人要对号入座,她也没办法。

    安韶荭面如死灰,那个男人到底是用什么心态,告诉前女友这些事的?

    她还以为他们之间有逐渐升温的迹象,是她想太多了吗?哈C笑,答案都摆在眼前了,还问!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为什么带你回来?”

    真的很烦耶!连玲雪翻翻白眼,“你不会自己问你老公喔!”

    “他在哪里?”哈!更好笑,要问老公的前女友,才知道老公在哪里。

    “在洗澡啦!”连玲雪不耐的答。

    闻言,安韶荭这才注意到,浴室隐约传来的水声,强大的打击差点让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男的在洗澡,女的一脸疲惫娇弱,纵使是衣着完整,很难不教人想入非非。

    她知道他没那么爱她,也知道他心里一直对她有埋怨,甚至,她可以想见她自以为无怨无悔的爱意,对路宙翼来说是莫大的压力,这些她都愿意接受、甘心承担。

    相较起来,路宙翼在她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才让她受伤最深,他的冷漠、他的暴怒、他的指责都没关系,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外遇偷吃?还将她的执着爱恋,当笑话告诉对方?连基本的仁义道德都没有,她真的不愿相信,她深深爱恋的是这样一个男人。

    不!她没有爱错人、没有看走眼,是她嫁错人了,和她结婚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冒牌货,根本不是她暗恋了多年、执着爱恋的路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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