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妾身面前,如果不是真心快乐,就别笑了吧,知不知道,爷虚伪的笑容很碍人眼。”

    “这种鬼话是谁说的?”卫昀康冷嗤一声,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从来没有人看穿他虚伪的快乐。

    她很想告诉他是网路上说的,可是古代可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她只好想了个理由,“是妾身说的,绝对不是鬼话。”

    看着她眼底的认真,他又笑了,但这回并不是遮掩或讨好,而是单单纯纯、货真价实的快乐。

    叶霜再次环住他的腰,发现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胸口因为大笑产生的震动让她心满意足。

    对于自己能够影响这个男人的心情,她很高兴,也很有成就感。

    “爷,别再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把我稳稳地护在羽翼底下,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问、爷不说,这是距离;我问了、爷不说,这是隔阂;我问了、爷说了,这是信任;我不问、爷说了,这是依赖。我不想与爷有隔阂,所以希望爷别事事瞒着我,就算我的力气很弱,就算我能给爷的帮助不多,但我想与爷建立起信任,甚至希望爷能偶尔依赖妾身一下下……”

    “爷依赖你?”卫昀康推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挑高眉。

    叶霜在心底暗叹,沙文猪呐,时代产物!

    “爷是大男人,偶尔让妾身当一次大女人,不好吗?”

    “天底下没这种事!”他答得斩钉截铁。

    唉,没文化真是太可怜,可怜他的目光狭窄,不知道有种社会叫做母系社会,不知道未来的世界,多得是大女人与小狼狗的配对。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爷不能依赖妾身,至少也试着信任妾身吧,我想要和爷并肩作战,不舍得爷孤军奋斗,更不舍得爷举目皆亲,却遍寻不到贴心人。”

    卫昀康的心又融化了,像被春阳照射的积雪,像融在热锅里的糖粉,明明心已经柔软成一滩水,他偏偏软不了嘴巴,“与你并肩作战,你是希望我死得更快些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性子温柔和顺,却不晓得真正的他,刚直坚持、固执坚毅,他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而且一定成功。

    “爷在骂我?”叶霜不满的撅起嘴,双手叉腰。

    “我哪有骂你?”他望着她脸颊红通通的,额头还有个徐印,这样的女人鼓起双颊生气,真是可爱极了。

    “有!我听见了,爷在心里头说:“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只怕猪一般的队友,不怕敌方武力太强大,只怕己方脑子屎尿装满缸,割地赔款装乌龟,还要卑躬屈膝对敌人说大恩不言谢。””

    她的话逗得他弯腰大笑,这话……神奇且契合地描述了他的心境。

    一笑不可遏抑,他认定,这世间再不会有女人能像她这般,让他时时感到兴奋快乐。

    “说得好,知道自己是猪,就乖乖待在猪圈里,别胡乱出头,要是被做成肉丸子就太冤枉了。”

    “待在猪圈里做啥?吃饭睡觉拉耙耙?”

    “顺便生一窝小猪仔。”

    还真当她是猪?她是谦逊、是良善,不是没脑袋,这会儿她还真有几分火气,不过她极力憋住气,久久不发一语,她垂下头,想不透要怎样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用处,她那么努力的说。

    过了好半晌,她闷闷的道:“爷可真行,都不挑的,连母猪也可以上。”

    卫昀康觑她一眼,她这话说得太粗了,不宜!“你是人,却长了一个猪脑袋。”

    “我不够聪明吗?爷不记得我套出吕氏的实话,把巫婆的真面貌在王爷面前透出来。”

    那是她的成名代表作,值得几声喝采的呀!

    第七章猪一般的队友(2)

    “你很得意?”

    “当然,难道不应该?”

    “好,你爱分析,我便来分析与你听听。父王有因为那件事惩罚左氏、怒斥左氏,或剥夺她的管家权吗?”

    “并没有。”这恰恰是她想不透的地方,自家老婆心地险恶,难道不应该送她两枚震撼弹尝尝滋味吗?

    “想得出来为什么吗?”

    “因为王爷不信任我、不信任吕氏,相较起我们,他更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错!因为父王要与左家携手合作,叱咤朝堂,就算左氏真的杀害几个人,就算她把吕氏这摊烂事挖出来,那又如何?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到底,也不差再多一个养外室的笑话。”

    “可是……”

    “不要提你的正义公理,在德王府里,没有这种东西。”

    如果有,好色的卫昀贤,收贿行凶、欺压百姓的卫昀良,怎会良名在外?而他,不过逛逛窑子、走走赌坊,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纨裤?

    “也许正是因为王爷知道左氏的手段,在典当嫁妆、事情闹出之际,王爷才会站在我这边,把母妃的嫁妆替咱们要到手。”

    “你以为拿到母妃的嫁妆就赢了吗?”更何况,当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皇姑婆的旨意,左氏还没那个肥胆,敢把皇姑婆的话当屁。

    “这还不算赢?”

    “这些年,左氏霸占母妃的嫁妆,从中得到多少利益,你咬下她一块肉,她能不啃你的骨头?你以为爷出去一整天是做什么去了?”

    “不就是生气,闹离家出走吗?”

    卫昀康一指戳上她的头,要不是她的脸肿着,他真想再狠掐两下。“爷有这么无聊,要是真生气,把你赶出去不就得了,何必自己离家出走!”

    “那爷做什么去了?”叶霜不解的反问,可是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椅。“爷快说呗,给妾身指点指点迷津吧,爷不都说我是蠢女人吗,得好好教育教育,免得一路蠢下去呀。”她完全不了解朝堂动态,要虚心求教才是。

    她这自眨招有效,他开口解释,“爷去布置人手,就近保护你。”

    “爷的意思是,我在家庙里不安全?”

    “惹火左氏,你还敢妄想平安?左氏绝对会让你出得去,回不来。记不记得第二任世子妃张氏,她与左氏对着干,结果……”

    叶霜飞快接下他的话,“张氏只当三个月的世子妃,在返回娘家的半路上被盗匪给劫了,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副白骨。”

    对厚,她怎么老是忘记老巫婆是IsIs成员,杀人不眨眼,越残忍越值钱,听着别人的故事像在看电影似的,事情降到自己头上,她还以为电影播放中,自己是在座观众,难怪他老说她蠢。

    她始终没认真看待穿越这回事,总认为基于穿越定理,穿越者别的没有,幸运肯定多到钵满盆溢,怎么都用不完,看来现在,她得更加谨慎小心了。

    “说吧,我才离开几个时辰,你又闹上这出,目的是什么?企图让那几个通房侍妾到父王、左氏跟前闹?”

    “借力使力嘛。”

    “她们没那个胆。”

    “有的有的,我手上有她们的口供,都是画押了的。”

    “那几个女人再势利不过,眼下你就要被送往家庙,你凭什么认为,她们在商讨之后,做出来的结论不是卖掉你,直接投靠左氏?”

    “我说了,我有供纸。”

    “她们难道不能同声同气,反诬赖你说那份供词是受你所迫,瞎折腾出来的。”

    叶霜顿时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左氏的势力比她大,何况她即将被送往家庙,她们铁定认为自己回不来了吧?不对,她有后手。

    “所以我和卫芙起冲突,让她去闹,只要有人把事情闹出来,王爷就不能为了权势,视而不见。”

    “为什么他不能视而不见?一边是几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一边是左家庞大的势力和王府颜面,你说他会怎么做?”

    他只有一个爹,但他爹却有三个儿子,舍了他,还有两个儿子为他尽孝,他的选择自然不是叶霜想的那个。

    “可左氏是封氏她们的敌人啊,是左氏害得她们绝育的。”

    “绝育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她们求的不过是留在王府继续吃香喝辣,你说,能够满足她们要求的人,究竟是左氏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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