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那白皙圆润的肩膀,线条优美的锁骨,不盈一握的两团雪白,都叫他万分留恋,他喜欢与她肌肤相亲,喜欢她在他身下失控,不能自已的模样,最最最重要的,他见着她就情不自禁。

    不消片刻,两人回到了离开没多久的床,一个婉转承欢,一个食髓知味,这一折腾,新婚第一日便这样过去了。

    第十四章圣旨到(1)

    三天回门。

    虽然只是隔着一条巷子,战止也不敢怠慢,该有的礼数一样不缺,大包小包的进了邬家门。

    肖氏看见女儿回门,心中高兴便拉着邬深深的手不放,只见她和前些日子不同,美丽大方之中透出几分妩媚,更加娇艳动人了。

    邬深深从心中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亲亲热热的喊了“娘”。

    “回来就好。”肖氏有些不知所云。

    “娘,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大家坐下来说,怎好让姊夫站着呢?”还是邬浅浅恢复得快,虽然该激动的时候没少激动,却十分识大体。

    至于知道大姊今天会回门的壮哥儿一起床就在门口探了不下数十回,直念叨着要不从后门去瞧瞧阿姊怎么那么慢,在磨蹭些什么呢?结果硬是被邬浅浅给拦下来,好好说了他一顿,才垂头丧气的罢休。

    这下一见到阿姊进门,他霍地跑过去,又想往邬深深的大腿上抱,可手伸过去还未触及就发现姊夫的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看,他不禁缩了手,没敢向前,人也闷了下来,不意,邬深深早就发现他,朝他招手。

    壮哥儿见状跳起来,冲进他阿姊双膝之前,环着她的腰。“阿姊,壮哥儿想你了。”

    “我也想壮哥儿。”她轻刮着他的鼻子,替他捋捋头发,举止还是一如以往的亲昵。

    壮哥儿咯咯笑,“以后我还可以过去找阿姊吗?”

    “什么时候想过来随时都可以,阿姊、姊夫的家就跟你的家一样。”

    他笑开了花,弯弯的眼可爱至极。“那太好了,以后要是我想阿姊煮的狮子头,打开后门就能去找你了,阿姊会做狮子头给壮哥儿吃吧?”

    “你这小不点,想的不是我的人,是吃食。”邬深深啼笑皆非。

    “就是,小叛徒,把我每天煮给你吃的饭食还回来。”灶上有仆妇忙着,邬浅浅端瓜果茶水过来,朝着壮哥儿“哼”了声。

    “哪是,我喜欢阿姊的狮子头,也喜欢二姊的炖菜,先生说有容乃大,所以要通通都喜欢。”

    “原来“有容乃大”是这么解释的。”邬深深看了战止一眼,捧腹大笑。

    “阿姊可不能去向先生告状,其实先生解释过这句子的意思的,我……我只是照字面……照字面搬回来用着……”他词穷了。

    “是照字面糊弄我们是吧?”

    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壮哥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了。

    邬深深拉过他的手,“要不你将先生的解释说给阿姊和姊夫听听。”

    壮哥儿受到鼓舞,略带稚气的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说的是海能容得下这么多山川河水,是因为它的宽大,人也应该学着海的大度,要容人所不能容,就能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了。”

    邬深深重重在壮哥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壮哥儿说得好极了,有赏!”

    受到称赞的小不点一脸骄傲,听到有赏,更是笑得小牙全都露了出来,一整个憨态可掬,微仰着头,静等着赏赐,邬深深掏出一只香囊,倒出个色泽清润,莹透亮白的玉蝉。

    蝉在古人心目中地位很高,玉蝉若佩在腰间,谐音“腰缠(蝉)万贯”,若佩挂在胸前,取蝉之鸣叫声,为“一鸣惊人”,深受科举士子所喜。

    这只玉蝉鼻端系着深蓝缠金如意结,下面是长长蓝色流苏,壮哥儿接过手,摸来摸去,不一会儿便要求邬深深替他系在腰际上,接着出门找战冽炫耀去了。

    “别跑太远了,等会要摆饭了。”肖氏喊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小背影。

    “知道了。”小不点的声音都去得远了。

    被壮哥儿打了岔,回过头,肖氏抱歉的朝着战止致歉,“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姑爷可别介意。”

    能感觉到她目光真诚,表情认真,战止笑容温暖而和煦,让空气都变得明快起来。“岳母这么说就见外了,壮哥儿是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

    一时欢声笑语,倒也热闹。

    .诩已经是大人,不愿意再当小尾巴的战冽,最后还是让壮哥儿给拉了过来,一家人气氛热络的吃了顿回门饭。

    今日办出一桌酒席来的是邬深深给肖氏新置的仆妇,手艺过得去,吃得皆大欢喜。

    不料,吃过饭、喝了茶,肖氏便赶着小两口回去。

    “别累着姑爷了。”

    这是什么理由?哪能这样就累着?

    邬深深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难道有人得宠,她却是一夜之间就从娘亲的心目中失宠了?

    娘啊,您会不会太现实了?不带这样的!

    战止和邬深深新婚这几日,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

    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一起看花,吃点心,晒太阳,不亦乐乎,情生意动时,床笫间的缱绻更是情难自已。

    邬深深觉得都快要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那样的快活、乐意,整天日子彷佛就只为了围着身边这个男人在转,而他也是。

    只是她念头刚起,她身边的男人就有些不开心地说:“以后不可以了。”

    “不可以什么?”她茫然的应道。

    战止揽着她的肩膀,亲昵的在她的面颊亲了两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神不宁。”

    他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表情就像对待孩子似的。

    邬深深微微一愣,想起这些日子的鱼水之欢,她从来没这样放纵过自己。

    战止趁机赖在她身上,非要她说个明白不可,“心情不好吗?还是觉得我待你不好?”

    他的口气,他的身体,还有他那开始不安分的手,让她的脸色一片通红,而自己的身子也从僵硬到了柔软,很快便动情了。

    她拉住战止的袖子,声若蚊蚋,“我只是怕我自己又顺了你的意……”

    战止错愕,随即哈哈大笑,把她搂在怀里再也不放了。

    邬深深的脸简直可比灶膛里的火,她索性埋在战止怀里,抬不起头了。

    “对了,我一直想把这东西给你,每回都忘了。”战止着迷的摸着邬深深的鬓角和脸蛋。他们有一辈子,他不想用乐此不疲吓坏她,只是他也有些哀怨,新婚夫妻,刚尝到甜头,总是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吧,是他乱来了。

    “是什么?”她喃喃。

    战止弯身从床畔的小几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漆螺钿匣子和一把钥匙。“账本、房契、地契还有银票都收在这匣子里,这是钥匙,我把自己和这个家都交给你了。”

    “我会把家里的一切打点好,你放心。”邬深深望着战止。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

    两人终于歇下。

    邬深深很快发出绵长又均匀的呼吸声,本来闭着眼睛的战止亮起一双如炬的眼。

    他凝视身边的女子许久,轻轻把她搂进怀里,然后调整了个最舒适的姿势,慢慢陷入甜蜜的梦乡。

    日子如水般过去,当晋房过来禀报铺子一切布置妥当,人手业已齐备,请人衙两个好日子,问邬深深中意哪个?

    邬深深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新婚日子过完了,该要振作精神回去打理即将开张的铺子和被她置之脑后的榨油坊和鹿场。

    次日一早,她洗漱打扮,伺候战止出了门,自己也打理妥当,去了铺子。

    八月,花生收成,硕大的花生籽粒饱满,新鲜生吃居然满口甘甜,邬深深让人用大铁锅加盐不停翻炒,起锅的花生香酥可口,好吃到工人们赞不绝口,“这要拿来当下酒菜该有多好。”

    于是邬深深的产业下面多了一家专卖原味花生、花生酥、水煮花生和香卤花生的小吃铺子,而厨子专程由黑浪城聘来。

    别看花生不起眼,花生有长生果的美誉,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爱吃,最重要的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店,更加上香喷喷的花生油,“止商号”很快垄断花生这一块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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