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文泽熙见任妃妃瞧见了,眉头一皱,伸手就又要挂断。

    “别,可能有什么事呢?”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想看看四年前你是为了哪个男人背叛了他,他那一肚火没地撒,非得找个人出了出气不可。要真有这个人,你看他死得多惨。”

    “文学长”

    任妃妃觉得文泽熙有些变了,变得格外强势。

    她不喜欢文泽熙这样的改变,但又觉得他之所以有了这些改变,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心里有愧,有些话就不太愿意说出来。

    更何况,文泽熙现在为了替自己要回暖暖,都准备向文家摊牌了。

    认下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的儿子,求得文家的承认,以后这事就永远不可能翻盘。

    任妃妃想得到文泽熙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所以当他要求这件事全权由他处理,并让她不再跟那边联系,任妃妃都一一应了。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两人就这样看着谁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终于歇了,任妃妃松了口气,可接着铃声又响了起来。

    任妃妃望向文泽熙,文泽熙咬了咬牙,把手机拿到手中接了起来。

    “什么事?”

    “她在你边上吗?让她听。”

    赫连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文泽熙一听就冒起了火头。.

    正要怼上几句,那边又说话了,“孩子发生了意外,现在在医院。你问她来不来,如果来的话,就照短信上的地址过来。”

    不等文泽熙反应,那边就挂了。

    紧接着短消息发了过来,发了叮地一声轻响。

    “怎么了?”

    看出文泽熙脸色不好,任妃妃问。

    文泽熙沉默了一会儿,将短信点开,递到任妃妃面前。

    “他让你去这里。”

    任妃妃讶异地看着这个地址,“医院?”

    “孩子好像出了点事,你去看看吧。”

    任妃妃猛地从桌边起,什么都没说,抓起包包就冲了出去。

    听到门砰地一声带上,文泽熙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个赫连羽还真是会找事,怎么偏偏在这当口就出了意外?

    文泽熙有五成把握赫连羽没说实话,借这理由哄任妃妃出去,再好不过。

    他大可以当没这回事,不去跟任妃妃提。

    可如果是另五成呢?

    孩子真要出了事,自己隐瞒下来,任妃妃该有多恨他。

    路上堵车,文泽熙给她安排的住处又偏僻,找出租都花了不少时间。

    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

    在车上任妃妃就将事情最坏的可能都在脑中过了一道,心中焦急,以至于冲进医院的时候,还差点撞倒了人。

    门砰地被撞开,赫连羽回头,任妃妃头发散乱着,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床上的孩子,动也不动。

    “他怎么了?头上是怎么回事?撞到了吗?”扑到床边,任妃妃颤抖地摸索着暖暖的身体。

    胳膊还好,腿还好,身上也没还好,除了头上的纱布上的血渍有些刺目以外,她没发现什么致命的伤口。

    “在幼稚园里摔倒了,伤在后脑。”

    “那这里呢?”任妃妃摸着暖暖额角那处伤口,急切回头。

    “在家里楼梯上弄的,他下楼,没走稳,滚下来了。”

    “一天,两次?”

    “嗯。”

    任妃妃的心疼得像被撕烂,看着暖暖,泪大颗颗地落下来。

    “是我疏忽,没让人瞧好他。”

    他说的话,任妃妃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将头抵在暖暖身上,不住地呜咽。

    这几天她想孩子想得快疯了。

    想暖暖腻在身上用软软声音喊妈妈,想他用小手轻抚发顶,用依恋的目光瞧向自己的模样。

    这份想念如此深刻,以至于文泽熙说要替自己接回孩子,她无条件地答应将事情全权交他来处理。

    闹成什么样,她不管,她只要自己的孩子,要他回到身边,一分一秒都不再分离。

    可是现在,暖暖在她眼前,却根本没法张口喊一声妈妈。

    那只轻软的小手,更没法捧着她的脸,在颊边印下一吻。

    任妃妃突然好后悔好后悔,为什么没早早想办法把暖暖从那边弄回来,不论用什么方法!

    如果有她在,暖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任妃妃不理他,赫连羽并不奇怪,“别想太多。”

    一张纸巾递来,任妃妃抬手将他打开,怒目以对。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这就是你说的要对孩子好?如果你说的都能做到,为什么暖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意外。”

    “是你没照顾好他,但凡有半分真心,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任妃妃深吸了口气,回身握住暖暖手,”他和你不同,他不会发生这种意外。赫连家的诅咒不会应他身上,绝不会!”

    赫连羽咬了咬牙,“是,他不像我,他不是我儿子。可除了我以外,旁人就不会发生意外吗?任何人都可能出事,不管身上负没负着诅咒。”

    任妃妃身体僵了僵,紧接着猛地站了起来,探手伸进暖暖颈间摸索。

    “你干什么?”

    任妃妃不吭声,细细摸索了一遍,心凉了半截。

    犹不死心,她将暖暖衣领扣子解开,借着灯光仔细去瞧,结果还是没有!

    身子一软,任妃妃坐到了地上,一双眼睛毫无神采地望着某处,像是丢了魂一样。

    “是你拿了吗?”任妃妃抬起头,看向赫连羽。

    赫连羽被她瞧得心惊,那眼睛又凉又冰,像是一把刀子扎过来,刺得赫连羽无所遁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拿了什么东西?”

    任妃妃盯着赫连羽,半响才收回目光,“没什么,我给他戴的护身符”

    “护身符?”赫连羽嗤笑一声,“你居然信那种东西?保平安吗?”

    “他今天去了哪些地方。”任妃妃低着头,轻声问。

    “就是去了幼稚园,在那里出了事就接回来了。在家里休息了一下午,醒过来时下楼找爷爷,就又摔了一次。”

    看任妃妃听得认真,赫连羽又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细节说了。

    “医生怎么说?”任妃妃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问道。

    “就这两天会醒,没什么大碍。”感觉到任妃妃的异样,赫连羽拧着眉心瞧她。

    “那就不确定了,没有具体时间,就看运气”她喃喃出声。

    “暖暖的主治医生在这方面还是很”

    赫连羽话还没说完,任妃妃扭头就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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