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阳被她哭到心都痛了,“苓苓,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道歉,看她伤心成这样,让他觉得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胡苓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声音都沙哑了,才恨恨地咬了他的肩头一口,为自己出气。

    “我不要你了!”她坐正身体,瞪着他说。

    霍君阳心疼地捧住她的脸,吻了她的唇一下,说:“苓苓,对不起。”

    胡苓依旧气呼呼的。

    他目光炽热地看着她,随即又吻上她,这次的吻又深又重,性感的唇瓣重重含住她的双唇,火热舌信窜入她嘴里,舔过她口腔里面的每分每寸,他像是要把她仔细品尝过一遍,唇舌极其细致地吮吻着她。

    “嗯……”慢慢的,她也融化在他热情的火吻之下,小舌不由自主地和他狂恣的舌信翻弄卷缠在一起,被吻到鲜红的娇嫩唇瓣更几乎要被他吞下一般。

    霍君阳一手扣着她腰后,一手重重抚揉着她胸前浑圆的饱满,滚烫又危险的气息从他鼻腔喷出,脑中只剩下占有她的渴望。

    胡苓被吻到晕头转向,双手撑着他刚健硬朗的火热胸膛,就在她几乎要屈从于他的欲望时,小手隔着薄薄的病人服摸到他腹部伤口的包扎绷带,她顿时清醒过来。

    “不、不行!你还受伤耶!”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她连忙站起身,生气地控诉他。

    “我没事了。”感到非常饥饿的大老虎,只想把他的悬狸抓回来,再好好啃一顿。

    胡苓皱起眉头,弯腰开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霍君阳的眼睛越来越亮,可当她把病人服的两襟拉开,就露出底下泛出血色的白色绷带。

    胡苓狠瞪了他一眼,同时按铃找护士来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重新包扎好伤口后,霍君阳被勒令躺下休息,这下不能亲亲抱抱他的悬狸,他感到非常不满。

    “我要出院。”

    “等你伤好了再说。”

    “那你躺到我身边陪我。”和女友撒赖中的大老虎,智商与情商降到和青春期的大男孩差不多。

    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胡苓终究舍不得,便躺到他的病床上陪他。

    霍君阳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久久他突然开口:“苓苓,我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那天被流弹打中时,我脑中想的人都是你,我想我如果不能好好回去,你被别人抢走该怎么办?在那瞬间我突然很气自己不够小心。”

    胡苓重重地回握了他的手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响应道:“其实,我在转机来以色列的路上,也问过自己,真的要和你继续交往下去吗?如果以后再发生一样的事情,我受得了吗?”

    霍君阳转头,表情紧张严肃地看着她,就像是等着听判一样。

    “我问了自己很多次,都是受不了。我可以接受你爱冒险犯难的性格,但我没办法承受所爱之人一次次身陷险境,那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确实爱你,可你若始终不珍爱自己,我想,我迟早会离开你!”她很诚实的说。

    “再也不会了!”他握紧她的手,“这次是特例,我也不想的。我已经过了爱玩爱疯的年纪,过去十年的佣兵生涯已经很足够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守着心爱的女人,将来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在这次行动前,他内心确实有过一股激动,久违的战场,身为男人的血性隐隐沸腾。

    可一直到他与死神擦身而过,他才开始感到后悔,觉得自己太托大,明明答应她会小心谨慎,会珍重自己,但他还是亲涉险境去救人,当然救人没有不对,可他已经雇用佣兵,就该信任他们,而不是自己也跑去凑一脚。

    这次有惊无险回来,他才深深体悟到,没了命什么都没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太多牵挂负担的人了,他现在有很重要的牵挂,他亲爱的悬狸!

    听到他说再也不会了,感受到他的诚意,胡苓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发现她的表情怪怪的,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胡苓这才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真怕这次经历反而引燃你心里的野性,要是你突然决定回去当佣兵,我一定和你分手!肯定!”

    霍君阳顿时哑口无言。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就是因为太爱了,我真的无法当个默默等候你的女人,我希望能和所爱的人相守相依,而不是日夜为你的性命担忧。”

    霍君阳听了心潮翻涌,他能从她的话里感受到她之前有多么纠结痛苦,他侧过身紧紧抱住她,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很歉疚的说:“苓苓,对不起,这次是我太轻忽大意了,让你跟着我受惊吓,真的很抱歉!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胡苓几时听过他说这么服软的话,心一软也紧紧回抱了他,当然有小心避过他腹部的伤口。

    可她嘴里仍不饶他,“你现在被我列入观察名单中了,就看你之后的表现吧。”

    从那天起,詹姆士众人目睹了一项奇迹,原来再刚强威武的男人,遇上自家媳妇儿也只有被管的份。

    “这就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苓苓,你真厉害!”看着自家老大在胡苓的管束下迅速康复,白宇衡也不禁感叹。

    可胡苓并不认为这是她的功劳,因为她很确切地感受到,某只大老虎天天看着她流口水的强大压力,他根本是为了尽早恢复他所谓的幸福生活,才努力配合医院治疗吧!

    她的预感,也在霍君阳出院当天成真了。

    那一天她从下午就被某只饿了很久的大老虎抓回饭店,然后被煎煮炒炸加凉拌火烤地,一路给吃到半夜,吃到胡苓化悲愤为力量,把人踹下床去帮她弄晚餐为止。

    历经这次事件后,胡苓得到霍君阳父母的认可。

    两位专注于研究的科学家,对自家桀骜不驯的大儿子,能得到一个看起来挺可靠的老婆管制,都表达了他们的欣喜与祝福之意。

    因此他们一回到台湾,霍君阳就急着去她家提亲。

    不过,他遭遇到一个意外的阻碍,就是胡苓那讨人厌的表哥——阙慎直。

    听到自家表妹要结婚了,阙慎直请了假就飞回台湾。

    他先去胡苓租屋处扑了个空,就直接打电话问她在哪里?然后直奔霍君阳住处,霸占苓。

    看着那一对凑在一起极其亲热,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的表兄妹,霍君阳重重咳了两声。

    “表哥远道而来,晚上让我和苓苓作东,为表哥洗尘吧。”

    阙慎直转过头来,淡笑着说:“我和霍先生非亲非故,怎么好意思?”

    感觉到一丝火药味,胡苓扯了扯自家表哥的衣袖,“慎直哥。”

    她之前和慎直哥说自己要结婚的消息,被他好好查问了一番,把她和霍君阳从相识到交往后的点点滴滴都翻了一遍,后来表哥还是觉得不放心,非要回来亲自看看霍君阳不可,但她没想到他的亲自看看竟是这种看法。

    “我和苓苓就要结婚了,她的表哥自然也是我的表哥,所以表哥不用客气。”霍君阳对于自家未来的丈人、丈母娘都没有挑剔他,反要被一个表哥挑剔感到不太服气。

    “是这样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苓苓,你不介意把你男朋友借我几个小时吧?”阙慎直转头对胡苓问道。

    “慎直哥,你要做什么?”如果要打架你可能打不过他!她很担心的想。

    “放心,我只是找霍先生去喝一杯而已,你乖乖在家等我们。”

    话说完,他们还真的出门喝酒去了,胡苓看着墙上的时钟,下午一点半——你们是要去哪里喝酒啊?

    她心神不宁的从下午等到晚上,终于等回两个醉醺醺的大男人。

    她仔细看过他们身上没有打架后留下的伤痕,才放下心来。

    阙慎直走到胡苓面前,口气很认真的说:“苓苓,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随时来和哥哥说,我给你靠!”

    胡苓顿时红了眼眶,她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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