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苓!”霍君阳激动地吻了她一口,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理解他。

    胡苓有点哀伤又无奈的说:“既然我决定和你一起走下去,我就得概括承受你原本的性格。我不要求你改变,我只拜托你,记得台湾有个爱你的人在担心你的安危,为了我,请你务必谨慎小心,不要轻涉险境,爱护自己的身体以及性命,为我珍重!”

    她当然想阻止他,但她也知道,阻止是没用的,所以她只能学着放手,只希望他能珍重自己,平平安安地回来。

    “我会的,我会为你好好珍重自己!苓苓,谢谢你。”谢谢你的体谅,谢谢你的包容!他紧紧抱住她。

    “你最好会,我现在的身价可不同以往,今天就收到好多有权有势的人给的电话,如果你把自己搞残或搞死了,我不会留恋你的!”她摆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态度。

    “哈哈哈!”沉郁一整晚的霍君阳朗声大笑,“悬狸,你别想了,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帮我把公司看好,等我回来,我回来就娶你!”

    “等你回来再说吧。”她不肯承诺他,就是要他心里挂着悬念,给她好好的回来!

    胡苓干脆明理的态度,也获得白宇衡等人的赞赏,“要当老大的女人就是要有这种气魄!”

    她听了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有种自己成了黑道大姊头的感觉?

    因为时间紧急,当天深夜霍君阳他们就离开台湾,他们打算先转机前往法国,和有交情的佣兵团商议好合作条件后,再一起前往以色列边境与研究所的人会合,然后进行交付赎款、营救人质的行动。

    霍君阳答应她,会定期向她报平安,要她在台湾安心等他回来。

    可她要怎么安心等待呢?

    从他们出发后,胡苓就开始严密注意起中东的新闻来,想了解那里的情势变化,连网络上的各种外电消息,她都没有放过。

    她天天都和詹姆士追问近况,因为他每天都会和他们联系,好安排需要的后援。

    在刚开始的一个礼拜,她和霍君阳还能打上几通简短的慰问电话,知道他和佣兵团的合作已经敲定,就要赶赴中东。

    但随着他们从法国飞往中东后,电话联络就改成网络上的信件往来,而且都是很简短的几句报平安的话,胡苓怕干扰到他的心情,也不敢在信里多说什么,只能要他好好保重自己,并祝福他们一切顺利平安。

    就这样,她在台湾,天天战战兢兢地等着消息。

    又过了两个礼拜,她听到詹姆士说,他们已经和叛军联系上了,也约定好交付赎金的日期以及地点,整体状况看起来比预期还好,为此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只期待事情快点尘埃落定。

    可从听到他们快要交付赎金后,她就没有再收到霍君阳报平安的信了,本来以为他正在忙,所以没空发信给她,但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信件传来,胡苓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偏偏这晚,她做了一个恶梦,梦里霍君阳浑身是血。

    胡苓惊醒后,身体不断发抖,感到非常惶恐担忧,因为梦里的景象太过真实,她很怕是霍君阳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抵达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冲到詹姆士的办公室去打听消息。

    “詹姆士,他们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哪时候要交付赎金?不是都约定好日子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听到她的问话,詹姆士抬头一脸阴郁沉重地看着她,把胡苓吓坏了。

    “到、到底怎么了?”她的心剧烈狂跳着,难道有坏消息?

    “人质都救出来了。”詹姆士缓缓的说。

    听到这话,胡苓松了一大口气,“救出来是好事啊,你为什么要摆那张脸吓我?”

    “可是……”他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是君阳出事了吗?”她非常紧张的问。

    詹姆士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告诉她:“那群叛军之前就有点闹内哄,有一派人要赎金,有一派人要杀人,后来要赎金的那派人占上风。前天他们约好地点要交付赎金和释放人质,老大也跟着佣兵团的人去了,但在交付赎金时,叛军那边突然有人开火,两边就打起来。老大也在救人时,被流弹打中,紧急送到以色列的医院开刀,但现在还昏迷不醒。”

    昨晚他收到消息后,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胡苓,阿衡他们说还是等老大清醒后再告诉她比较好,不然也是白担心。

    听到这个噩耗,胡苓差点就站不住,詹姆士连忙上前扶住她。

    “怎么会这样?他的伤势严重吗?有性命危险吗?昏迷不醒是什么原因?子弹打到哪里?”她的嘴唇惨白,却还是噼哩啪啦的问了一大堆。

    看她这么焦急慌乱,詹姆士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详情我也不清楚,要等医生说明,只知道老大开完刀了,但人还没有清醒,更进一步的消息要再等等。”

    “等?我在这等了一个多月,就是等到他中弹昏迷的消息,我不会再等下去了!詹姆士,我要去以色列,我要去看他!”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亲眼看到他。

    “你要去以色列?”詹姆士很震惊。

    “我要去以色列!我现在就要去!”胡苓难得地大爆发,气势惊人的说。

    怕胡苓去了会有危险,詹姆士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但不管他用什么理由劝她,她都不接受,交涉到最后,反而是他被说服了。

    就如同她所说,那是她挚爱的恋人,现在他昏迷不醒,她怎么可能安心,她要去看顾他,他又有什么反对的立场?

    眼看她一副甩了他也要冲过去的疯狂样,詹姆士不再坚持,因为他也很担心霍君阳的伤势,索性把公司交给其它高层主管代理,亲自带着胡苓飞往以色列。

    好不容易,胡苓与詹姆士终于抵达以色列的北部城市采法特。

    顾不得先到饭店休息,他们直奔霍君阳接受治疗的医疗中心。

    抵达医院后,白宇衡右手打着石膏,用绷带挂在脖子上,一脸痞相地领着他们来到霍君阳的病房前。

    “苓苓,老大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站在病房门口,白宇衡忍不住说。

    听到他的话,胡苓很激动,虽然抵达以色列后,他们就从手机简讯中得知霍君阳已经清醒的消息,但还是不及亲眼看到让她放心。

    激动地走进病房,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稳稳地坐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胡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没事吧?”她声音有点颤抖的问。

    霍君阳摇头,“我没事。”他伸手招了招,要她快点过去他身边。

    这时白宇衡插嘴说:“没事啦,依老大的身手本来不会受伤的,但那时他为了救人,和叛军扭打,结果被流弹打中腹部,所幸没有伤到内脏,也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后会一直没醒,是因为他这阵子太累了,身体在补眠,我们都太紧张了!”话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感觉到老大隐隐的不爽,詹姆士先对霍君阳点头致意,转身对白宇衡说:“妨碍别人谈恋爱会遭驴踢,你怎么这么不识相?”就拉着超大电灯泡火速离开。

    病房里,胡苓的注意力都放到自家恋人身上了。

    她目光专注,接近贪婪地打量着霍君阳全身,彷佛想用她的眼睛确认他真的没事,他依然是她活跳跳的大老虎。

    看到她这种模样,霍君阳的心微微抽疼,他伸手把她拉到床上坐着,一把抱住她,“苓苓,我好想你!”

    身体被他温暖的气息所覆盖,感觉自己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住,胡苓慢慢回神,她呜咽一声,不听话的泪水汹涌而下。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为什么没有好好保重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昏迷时都快急疯了,霍君阳,你太过分!我不要你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这一个半月来心里苦苦压抑的思念与担忧,在此刻,都化成了流不尽的泪水,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有这么多委屈与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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