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余惊呆了,那身上这人却还不停止,抱着自己脖子的手收得越发得紧,甚至还得寸进尺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又咬了咬。.唇上传来了锐利的疼意,伯余才惊醒了一般立刻推开了夏至。因为受惊的原因,力度没有掌控好,夏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先前受伤的地方更是撕裂般疼痛,夏至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冷汗簌簌直流,连腮帮子都在抖。

    这么一来夏至酒也醒了指着伯余骂道“你他妈的混蛋!你傍晚没撞死我不死心,现在还想摔死我是不是?不就坑了你一锭银子嘛,还追杀到这种地方,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就是傻子,才会来找你!我他妈真是瞎了,我回去立刻把我眼珠子抠出来!”

    “你,认识我?”伯余并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蹲在夏至面前,问

    “认识?呵,堂堂的镇国将军谁不认识。呵”夏至撇过头,冷笑几声。

    “可是,你刚刚说,‘来找我’,是何意?”伯余追问。

    噶…刚刚说漏嘴了?夏至尴尬的抓耳挠腮又骂,“你聋了还是瞎了,我说什么了我,我说你把我整残了该怎么算,可别想那一粒破银子就能打发我。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伯余凑的很近,深邃的眼神给夏至带来压抑感,让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于是他伸手推开伯余的头“你他妈别凑我这么近,老子可没有龙阳之好!”

    伯余又回过头,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那里还留着某只留下的咬痕,一个很明显的小伤口。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夏至顿时恼羞成怒,连痛也不顾站了起来,又很不要命的挑了挑伯余的下巴“不好意思,老子刚刚喝醉了,还以为你是哪个大胸美妞。没想到竟然是个糙老爷们,真是没趣……砰!啊~~~~~老子的屁股!”

    夏至话还没说完,就被伯余一脚给踹翻了,屁股再次光荣的牺牲了,这次夏至真的直直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伯余,你这个王八蛋,烂人,混球,人渣,你竟然打我,还打了三次。.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骗子……你这个……”夏至骂着骂着没了声,整个头都埋在自己的臂弯之中,沉默着,然后又微微有些抽泣起来。

    “咳,”伯余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你,可还好?”

    “你走吧。”夏至依旧蒙着眼,嘟嘟囔囔的说道。

    “可你……”伯余犹豫了,虽然是这个人自讨苦吃,可自己确实伤了他,而且看起来颇为严重的样子。

    “老子叫你滚,听到没有。你给我出去!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可怜,你这种该死的虚伪留给你官场上那些虚与委蛇的骗子吧,老子不需要!”

    夏至放开双臂,通红的双眼怒视着伯余,边骂着,晶莹的泪水边从眼角流下。怎么说呢,这感觉十分的震撼。明明软弱,却还装着坚强。明明想要温柔,却偏偏将温柔驱逐。这个人,怎么这么的,奇怪。奇怪,是特别的代名词。

    “诶……”伯余叹了口气,弯腰将人横抱了起来,夏至疼的直叫唤,反射性的用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把我放下,都跟你说了,老子没有龙阳之好,你可别借口吃我豆腐!”夏至一脸口是心非。

    “你放心,本将军也没有龙阳之好。倒是你……露出那副表情,可不像是要让我滚的样子啊”伯余低下头与人对视。

    夏至立刻恼怒了起来,噔着双腿“你他妈别自恋了,少在这臭不要脸。你给我放下,立刻,马上,你听到没有!?”

    “你再如此挣扎,只怕本将真的要抱不住你了。到时候,这里……”伯余顿了顿,用膝盖顶了顶夏至的尾椎骨,顿时疼得他大叫了起来。

    “既然知道疼,那便安静些吧。你不是要让本将军给你诊断?现在满足你了,还有何不满?嗯?”

    “你别说得一副,是我求你的样子。”夏至非常高傲。

    “……”难道不是?伯余没有从前门走,而是直接用轻功从后院翻了出来。.然后将夏至甩到了马上,腹部贴着马背,头朝下。

    “喂,这是什么姿势,你能不能正常点,我要脑溢血了都,我胃都要掉出来了!”夏至挥舞着双爪反对,然而反对无效,伯余只是按了一下他的尾椎骨,享受的听了听夏至的嚎叫,便驱马疾驰而去。

    不过这一幕,却被暗中的什么人给瞧见了,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呕~~呕~~”夏至一被抱下马,立刻扒拉着伯余的双臂直吐,顿时酒气熏天,伯余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大步进府。

    “你皱什么眉,我吐成这样是谁害的?你还有脸不开心了还。”夏至愉快的用伯余的袖子擦了擦嘴,伯余表示沉默。

    “将军,您回来了。他是……那个刁民!?”云八见到伯余怀里的夏至十分的震惊,就像听到了火山爆发了似的。

    “就是我,怎么着?”不等伯余开口,夏至便十分得意的开口炫耀。

    “你这刁民!”云八恼怒的拔剑,夏至立刻往伯余的怀里缩了缩。

    “云八,休得无礼!去拿跌打酒来!”

    “是!”云八愤愤的应了一声,看着夏至朝自己得意的吐舌。

    夏至被伯余安置到了东厢房,离将军的房间仅有几十米之隔。夏至趴在柔软的床上,十分的享受,开心的勾着嘴角,就连微红的双眼好像都在笑着。

    伯余失笑,这人,怎么难过的那么明显,开心的也这么明显。什么情绪都在他的脸上看得一清二楚。

    “将军,跌打酒。”云八很快就来了,望着夏至脸色十分的复杂。

    “你去外面守着。”伯余接过跌打酒,将云八遣了出去。伸手就将夏至的长袍掀起来,扒下他的底裤。夏至急忙抓住裤子“你,你,你想干嘛?”

    伯余见这人惊慌的表情,却笑了出来,发觉后,立刻掩了笑容,道“不脱裤子,如何上药?这跌打酒可是本将军亲手所制。”

    “哦,那,那你上吧。”夏至呆呆的放开裤子,头埋进双臂,对于屁屁马上就要被看光光的事实,心里还打着小九九。有点笑羞是怎么回事?

    伯余失笑,现在知道害羞了?

    手上倒上满是草药味的跌打酒,覆盖到夏至白白嫩嫩的屁屁间的尾椎骨处,那里淤青一片,确实伤的不轻。

    冰凉的药酒让夏至一个颤抖,但立刻便覆盖上了伯余温暖的带茧的手掌,他轻轻的揉着那个有些令人羞耻的地方,冰凉和温暖,疼痛和摩擦感,难言的感觉涌上了夏至的背脊,电流般通向四肢百骸,麻痹了大脑,麻痹了知觉。

    但在无形之中,小小至已经诚实的给了反应。夏至只觉得那处涨的难受,脸上一阵灼热怎么也退不下去。

    “你脸怎么如此红,可是发烧了?”伯余拿另一只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觉得正常。又见人下半身都光着在眼前,暴露在冷气中便拿着被子,遮住了屁股以下的地方。

    夏至歪头看了一眼伯余认真的侧脸,他还像以前一样,认真做事的时候,总是会微微抿着唇,十分的可爱。

    伯余很认真的揉了很久,药水的味道几乎都要渗透进他的手掌。而等他结束时,夏至已经趴着睡着了。将人盖好被子,熄了灯,还带上了门。

    云八果然还在门外等着。

    “将军不是去他那刺探内情的么?怎么将他给带回来了。”云八撇嘴,不满。

    “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伯余握了握满是药味的手掌,他没说,将人带回来的理由,还有,那人似乎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从他回金国起,即使算无遗策,内心深处,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这种莫名其妙的空洞感,总在深夜侵袭他的心,灵魂都染上了一丝孤寂。

    而奇妙的是,当这人出现的那一刻起,那种空荡似乎被填满了。他那双异常违和的眉目,眼波流转之间又似乎在向自己传达着什么,极其想要抓住的。

    “好好照顾此人,切莫亏待了。你也莫欺他…嗯,也无碍,只怕你只有被欺的份。”伯余顿了顿又改口,还露出一点点笑容。云八在不满之余,还有一点点的震惊。将军,竟然也是会笑的。

    第二日夏至醒,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一点点懵,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淡淡的羞涩了起来。哼,就说小小的将军府,老子想进就进。嗯,代价就是摔坏了屁股而已,非常值得。

    然而他不知道,两个徒弟已经快急疯了,满城市的找他。

    “公子,你醒了?”两个婢女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面容清秀,眼神还含情脉脉的,夏至这下可乐坏了。

    屁股在伯余的独创跌打酒的和伯余的特殊服务下,夏至今日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了。就是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像是被蹂躏了一晚上的人……

    “你们将军呢?用膳了没?”夏至吃着美味的早点问,

    两位婢女低笑,似乎夏至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将军一早就出门了。”

    “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

    “将军有要事要办,近五日都不回府。将军吩咐了,要好好招待公子,公子尽管放心。”

    “碰!”夏至又使小性子,将碗重重丢在桌上“我放心个鬼啊,他不在谁给我搓屁股?”

    “……”婢女惊呆,想不到公子竟有这种癖好。

    “哎呀,是搓药酒,药酒。”

    然后,夏至在将军府百无聊赖了三日,都不见人回来,而尾椎骨也在他强大的治愈能力中渐渐的好了起来。

    直到第四日,夏至第一千八百零五声叹息后,终于听到谁喊了一声“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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